第七章：萬里赴戎機
早上，源規前去營房尋找男寵王紹，卻不見蹤影，就四出尋找。他來到木蘭的房間門外敲門，吵醒了木蘭。
「誰啊？」「源校尉啊。」
「哦，你進來吧。」「你有沒有見過王紹⋯⋯」源規打開房門，才驚見王紹全身赤裸，躺在木蘭懷裡，跟她同寢。為免被人發現自己的一雙巨乳，木蘭一直不肯脫掉上衣，只是露出下體。王紹驚見源規前來，連忙用被子蔽體，說：「源規BB你聽我解釋⋯⋯」
「呸！」盛怒的源規一拳打破木門，轉身離去。木蘭卻拉著王紹，笑語盈盈，說：「你告訴我，源大人跟我相比，誰較厲害？」
「那⋯⋯那⋯⋯當然是木男兄啦，又大又硬，又持久⋯⋯」「那你就別理那個虐待狂吧。」
「不，木男兄，你誤會源規啦，他雖然有時鐵面無情⋯⋯」「你為他講好說話只不過是因為你從小到大都是他的炮友而已。」木蘭說。「說起來，他來找你幹甚麼？應該不是想朝早又來一發吧？」
「應該不是吧。」
門外城樓傳出擊鼓聲，示意士兵到城門聚集。木蘭跟王紹換上軍裝，趕到城門。李瑒也來了，亦把錦囊還給木蘭；木蘭見李瑒臉上仍有白沫，就說：「你怎麼不洗臉啊？這是龍陽公主留下的嗎？」
「是啊⋯⋯哈哈⋯⋯王紹那小子怎樣？」
「還不錯，他真的跟女人一樣。」「你們在說甚麼龍嗎？」王紹打斷木蘭和李瑒的說話；木蘭和李瑒連忙否認。李瑒苦笑，說：「我說啊⋯⋯木男兄的陽物猶如巨龍⋯⋯」
王紹聽見了，面露不悅，推撞李瑒，說：「你這小子可別跟我爭木男兄！」
「喂！你這人真沒禮貌啊！是誰一開始在軍營聊事鬥非，結果被木男兄打得落花流水？」「你們兩個別吵了，源大將軍有事宣佈。」源懷站在城樓上，對士兵喊話：「沃野鎮被圍，面臨斷水斷糧，本官決意親自帶兵解圍。元將軍已挑選五千精兵出戰，現本官亦要從京師子弟兵選拔五千人，如欲自告奮勇者，請到城門東側集合⋯⋯」士兵聽罷沉默不語，不動如山，一面茫然。源規就說：「他們好似沒甚麼反應呢，不如我隨意挑五千個就算了，抗命者即斬⋯⋯」
「不行，這樣士兵會造反的啊！」源懷想了想，就說：「眾所周知，沃野鎮民多為匈奴、鮮卑、高昌胡人，美女如雲⋯⋯」一眾士兵依然不為所動。源規就說：「爹啊，美女計不行啊。」
「那只好這樣吧。」源懷高聲說：「沃野鎮的匈奴帥哥是六鎮最出名的啊，出名巨根！一旦成功解救沃野鎮，象姑館免費！」士兵聽見，馬上起哄，垂涎三尺，爭相走去城門東邊報到。木蘭一馬當先，立即帶著李瑒和王紹佔了個有利位置。源規搖頭嘆息，說：「果然是一群好男色的死變態！」
源懷和源規召集好士兵以後，便帶同軍隊出城，朝沃野鎮進發，沿著黃河走了一天路程，即到達沃野鎮外圍。一如烏洛蘭莉娜所言，城外果然有蠕蠕軍隊駐紮，可是人數甚少，根本說不上包圍沃野鎮。源懷決定直接進擊；沒想到蠕蠕殘兵才剛聽見北魏軍隊的鼓聲，就落荒而逃。於是源懷不廢一兵一卒即順利進城。然而，城內一片荒涼，卻令北魏士兵心酸。城內的守軍只有一百人，個個骨瘦如柴，一見北魏援兵前來，馬上開門迎接，感動落淚。城外有火燒的痕跡，附近的農田和牧場皆被蠕蠕洗劫一空；城內亦有不小房屋被投石器破壞，被火燒焦，一片頹墻敗瓦。城內飢民甚眾，一見北魏軍隊進城，立即夾道跪地求施捨糧食。他們沒一個是漢人，都是匈奴、鮮卑、羌和氐族，身穿胡服，說胡語，而京師的士兵只能以簡單的鮮卑語與之溝通。木蘭看見，心裡難受。
「參見大人！」一名身穿盔甲的胡人前來恭迎，向源懷下拜。源懷就問：「你是誰？于景呢？」
那胡人哭起來，說：「源大人啊，于大人他⋯⋯他⋯⋯戰死了！」
源懷錯愕，問：「他怎樣死的？」
「于將軍跟其他將領想領兵突破蠕蠕包圍，卻中箭身亡，屍體被蠕蠕奪去！小人是破六韓拔陵，沃野鎮校尉⋯⋯」
「唉，真是⋯⋯我看你們斷糧多日，生活一定十分困乏。我們從懷荒鎮送來了糧食，你把鎮民召集，我們先向鎮民分發吧。」「遵命。」
源懷把飢民召集到市集，又吩附士兵把糧食搬出來。別人每次只能抬一袋麥餅，只有力拔山河的木蘭能夠一人拿起兩袋大麥餅。源懷對飢民說：「領糧食的，過來排隊，每人限令麥餅一塊，不得爭奪。」又吩呼木蘭、王紹和李瑒：「你們去維持秩序，別讓人打尖，也要阻止他們互相搶掠或是重覆多領。」
源懷怕飢民不懂漢語，就再用鮮卑語說多一次。但飢民不加理會，依然爭先恐後、一湧而上，你推我擠。「喂啊！別推啊！別打尖！」李瑒大叫，卻被飢民推開。木蘭氣壞了，直接把其中一個打尖的男人扯出來，打了他兩拳，說：「排隊啊！排隊啊！」那男人不但未有聽命，反而還手；幾個胡人反過來包圍木蘭，要圍毆她。李瑒和王紹立即將木蘭從人群中拉出來脫險。
「痴線的啊！餓狗搶屎嗎！」從人群中逃出生天的木蘭氣來氣喘說著，坐在路旁喘息。李瑒就說：「他們餓壞了，我們也沒辦法啊。」
不到半小時，糧食已被搶光了。士兵們把群眾驅趕，打掃市集；木蘭就問源懷：「將軍你不是說有軍妓的嗎？軍妓呢？」源懷說：「在城西，你們辦完事就去享樂吧。」
「謝將軍。」城西大街兩旁盡是青樓，一眾衣衫襤褸的西域俊男美女早已夾道歡迎，向進城的士兵招手。他們一見有客倌經過，就爭相上前拉客，甚至還因為爭客而大打出手。
「哎呀！」祖安正想靠近前方的兵大哥，就被幾個男妓推倒在地。莉娜扶起祖安，說：「你沒事吧。」
祖安哭了，說：「我們明明是祖惠大人的奴隸，怎麼要自己出來找客人了！」
「別那麼大聲！被那些北魏士兵聽見就糟糕了！你忘記了⋯⋯那個蛇妖的命令嗎？」
「我⋯⋯我知道了。」「看，那就是目標人物了，我們上前勾搭她吧。」莉娜指著木蘭說。木蘭、李瑒和王紹經過青樓，打量著街上的俊男美女；一群妓女和男妓立即上前包圍，拉拉扯扯。王紹問：「他們說甚麼話啊？」
木蘭說：「他們說鮮卑語啊。」
李瑒問：「我們那有錢召妓呢？」
木蘭說：「不用錢的啊，源大人說我們用糧票換軍餉，跟他們分享食物就好了。在這三餐不繼的鬼地方裡，麥餅就是銅錢，羊肉就是銀兩啊。」
祖安和莉娜正想靠近木蘭，就被幾個高大男女揮拳，打倒在地。
「你們兩個小鬼滾開啊！誰讓你們在我花婭大姐的地盤找客⋯⋯哇啊！」
木蘭看見幾個男女正在欺負祖安和莉娜，大聲怒斥，立即上前拉扯那惡女的長髮，將其摔倒在地。一眾男妓和妓女立即跪地求饒。
「大⋯⋯大俠饒命！」
「給我滾，別再生事！」木蘭喝令男女散開，又扶起祖安和莉娜；二人水汪汪的雙眼馬上令木蘭動了色心。木蘭輕撫他們的面頰，問：「你們兩個叫甚麼名字？」
「大俠，小女子烏洛蘭莉娜，此乃小女之弟弟祖安。」
「我是花木男。你們兩個今晚陪我吧。」
李瑒和王紹錯愕，問：「那我們怎樣？」
「你們還是小孩嗎？自己去召妓吧！來，我帶你們兩個吃點好東西。」
此時已日落西山，木蘭就帶二人進入廂房，叫人送上酒、煎餅、奶酪，還有少許羊肉。祖安和莉娜躺在床上大叫大喝，木蘭則先到茅廁小便。祖安和莉娜見木蘭離去後，祖安就說：「我們是不是把這鮮卑俊男⋯⋯不，我說陰陽人綁起來就行了？」
「蛇妖說要趁她睡著將她和她身邊的神龍綁起，交給賀可敦殿下採陽，否則就會把我們姦殺。」
「為甚麼他們要這個人啊⋯⋯還有，神龍在哪裡？」
「你別管啦！保命要緊！」
「但剛才是他為我們解圍，救了我們，還給我們大吃大喝⋯⋯」
莉娜猶疑，掙扎一會，就說：「你⋯⋯你別說廢話好嗎？你忘記了⋯⋯前晚⋯⋯那八隻蛇妖，如何⋯⋯如何⋯⋯」
祖安嚇得尖叫，說：「啊！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我會照做！」
龍陽公主忽然從綿囊冒出來，將木蘭推倒在地。
「喂！殿下！你發甚麼瘋啊！我差點踩屎了⋯⋯」
「你好自私啊，有俊男美女卻想獨食！」
「你是龍啊，你不能隨意現身，會嚇壞人⋯⋯」
「我不管啊！我要跟他們翻雲覆雨！」龍陽公主猶如小孩般發脾氣，雙手抓緊木蘭，把木蘭搖得頭昏腦脹。木蘭只好說：「好了好了⋯⋯殿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木蘭只好尷尬地帶著身穿盔甲的龍陽公主回到廂房，向祖安和莉娜介紹；但龍陽公主還沒等木蘭開腔，就忽然伸出陽具與龍尾，嚇得莉娜和祖安大叫。
「蛇⋯⋯蛇妖啊！」祖安大叫。莉娜卻心想：難道這就是蛇妖要找的神龍嗎？怎麼長得跟女子一樣？
龍陽公主生氣了，說：「甚麼鬼蛇啊！我是龍啊，龍陽公主啊，這是龍尾！」
木蘭無奈地說：「總之，你們今晚好好服侍殿下，但不要把殿下的事情告訴他人，因為⋯⋯這是軍機，知道嗎？」
「知道了。」
「你們快脫衣服。」
源懷、源規與一眾將領亦到青樓把酒言歡，慶祝成功為沃野鎮解圍。不過源規對女色一般，因此左右都只有女裝少年。源規拿著酒杯，若有所思。源懷就問：「你在想甚麼？」
「爹，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沃野鎮民聲稱沃野被圍，但城外卻只有寥寥可數的蠕蠕士兵，我們一出現就逃逸了。」
「或許他們早已撤退呢。」
「但為何要撤退？」
「可是糧草不繼吧。你別想太多吧，今晚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乘勝追擊蠕蠕。我先去睡了。」說罷，源懷就跟兩個美女離去；其餘將士亦散去。源規雖然心裡疑惑，但在美男的引誘下，還是上床。
除了城西的青樓以外，深夜的沃野鎮漆黑一片，詭異地寧靜。在黑夜的掩護下，破六韓拔陵偷偷打開城門，帶同部下到北邊的荒山野嶺，進入幽洞，拜見藏身該處的丑奴和地萬。丑奴和地萬坐在正中，而一眾蠕蠕將領則站在左右。拔陵向丑奴和地萬叩頭，說：「可汗陛下，如陛下所吩附，臣以用娼妓迷惑北魏士兵。趁著深夜他們忙於交媾，正是突襲的好時機。」
「好吧，但謹記，俊男都要留活口，供地萬採陽施法。」「遵旨。」
「祖惠，你現在就跟我們一同進城吧。」丑奴對祖惠說，又把祖惠叫過來，對他耳語：「你這次好好的做，別再得罪地萬了，知道了嗎？」祖惠面有難色，看見地萬傲慢的眼神，甚不服氣，只是唯唯諾諾的敷衍丑奴。
蠕蠕大軍就在北魏士兵不知不覺間漏夜入城，與已投敵的鎮民裡應外合。累透的木蘭和龍陽公主在大戰幾個回合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發出嘈吵的鼻鼾聲。莉娜和祖安見狀，就取出麻繩，準備將二人五花大綁。
祖安問：「這人真是陰陽人嗎？明明他下體長著八吋巨根⋯⋯」
莉娜說：「你不發覺他一直拒絕脫掉上衣嗎？他一定是有所隱瞞，說不定他有乳房。我們看看吧。」莉娜小心翼翼解開木蘭上衣，發現其胸部果然有繃帶包裹；她解開繃帶一看，果然發一對D罩的巨乳。莉娜和祖安看見，甚為興奮，不禁上前撫摸、吸吮木蘭的乳頭，卻不慎弄醒了木蘭。
「你們在做甚麼⋯⋯哇啊！」木蘭發現自己的雙乳被莉娜和祖安識破，立即推開他們，大叫一聲，手拿被子遮掩胸部；又見莉娜和祖安手持麻繩，就斥責他們：「你們想怎麼了？怎麼手持麻繩⋯⋯」
「我⋯⋯我們⋯⋯」莉娜不知所措，正想逃走，龍陽公主就醒過來，用龍尾把祖安和莉娜捲起。龍陽公主伸了懶腰，打阿欠一聲，說：「你們兩個小子原來想暗算我們嗎？唉，本來我不喜歡吃人肉的，不過看來我別無選擇了⋯⋯」
莉娜求饒，說：「饒⋯⋯饒命啊！我⋯⋯我們⋯⋯也不想的啊！」
木蘭說：「你們從實招來，是誰指使你們的？」
莉娜說：「可賀敦殿下⋯⋯和那蛇妖，說，如果我們不把陰陽人和神龍活捉，就要將我們姦殺再吃掉我們⋯⋯」
「可賀敦？蛇妖？」木蘭不懂，龍陽公主就說：「她是在說是豆渾地萬和卡爾蒂吉啊。」
「難道⋯⋯他們早已控制沃野鎮嗎？」
莉娜說：「對啊，一切都是柔然可汗設局來陷害你們的啊⋯⋯」
木蘭怒斥：「柔你老母啊！你這樣是叛國啊，你知道嗎？可汗只有北魏皇帝一個！」
莉娜卻抗議說：「你們洛陽胡漢混血的朝廷關我們屁事？他能解救我們這些邊塞胡人嗎？我們天天被蠕蠕強姦，你們有解救我們嗎？」
木蘭拿起長劍，作勢要劈向莉娜，大罵：「你這叛國賊，我要宰了你⋯⋯」「算了，木蘭，他們還年少。」龍陽公主制止木蘭，又說：「你們兩個想活命的話，就聽本公主的吩附，救北魏士兵離開沃野鎮。」
祖安就對龍陽公主說：「神龍殿下⋯⋯你說甚麼我們都會聽你的，求你別殺我們。」
木蘭說：「現在我們要先去通知源將軍。殿下，你載我一程好嗎？」
「你騎上來吧。」龍陽公主化身成金龍，讓木蘭騎在她的背上，手執龍角，翻開桌子，衝破窗戶，在城裡低飛。被龍尾捲到半空一同飛翔的莉娜和祖安嚇壞了，高聲尖叫，頭昏腦脹。龍陽公主嘴裡噴出烈火，照亮地面，驚見蠕蠕大軍已進城；男妓和妓女裡應外合，逮捕北魏士兵，將其拖出門外。凡是醜陋的，當場被殺；英俊的，則當場被雞姦，慘叫聲不絕。
木蘭說：「糟糕了！要救李瑒和王紹！」
「他們在那裡！」龍陽公主看見身赤裸的王紹和李瑒逃到露台，被手持利刃的兩男兩女包圍。龍陽公主立即飛上前；木蘭從天而降，跳到陽台上，即把兩女壓倒在地。其餘二男嚇了一跳，立即還擊，卻被木蘭輕易地摔倒在地。王紹指著龍陽公主，大聲疾呼，說：「看，果然有神龍！」
龍陽公主說：「廢話少講了，快騎上來！」木蘭把李瑒和王紹帶到龍陽公主的背上，然後飛奔到城樓；只穿著內衣褲的源規和源懷被持刀的男妓和蠕蠕士兵重重包圍。龍陽公主立即飛到城樓，龍尾一掃，把敵軍從城樓上摔倒在地。一個又一個敵軍迎面撞過來，嚇得被龍尾捲起的莉娜和祖安高聲尖叫。木蘭從龍身躍下，快刀斬殺了幾個蠕蠕士兵，男妓們則落荒而逃。木蘭馬上把源懷拉上龍背，然後又對源規說：「喂，你快騎上來！」
源規卻拿劍指罵木蘭說：「你是從哪裡找來一條金龍？你是否有甚麼在隱瞞我？」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忽然追兵趕至，向木蘭等人放箭；木蘭慌忙躲避，跳上龍身，只好撇下源規。龍陽公主的龍身有鱗片護體，故箭傷不了她，但坐在龍背上的源懷卻不幸背部中箭。
「爹！」「兒子啊！」
龍陽公主見木蘭騎上來，就急忙飛去，消失在夜空中。源規馬上被蠕蠕士兵包圍，制伏在地。一名將士用腳踩在他的頭上。源規抬頭一看，驚覺此人是破六韓拔陵。
「破⋯⋯破六韓？」「帥哥，你走運了，賀可敦人說不殺俊男。不過呢，在上貢之前，我得先享用一下⋯⋯」
「你⋯⋯你竟然投敵！」
拔陵大笑一聲，掌摑源規，說：「投敵？你們洛陽人有把我們邊塞胡人當成是自己人嗎？人來，把他的衣服脫光！」
「停手⋯⋯啊⋯⋯啊啊啊！」拔陵在城樓上眾目睽睽之下姦淫源規。
「源規！」王紹痛哭、大叫，想從龍背上跳下去救源規，幸被木蘭和李瑒拉著。眾人迫於無奈，急於逃出沃野鎮，尋找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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