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寒光照鐵衣
騰格里祭的歡慶氣氛使沃野鎮變得熱鬧；市集有摔角、射藝和騎術比賽，衙門則舉行隆重的祭神儀式，但一切與仍被蹂躪的戰俘無關。穿上胡服的木蘭和龍陽公主，在祖安和莉娜的引路下，再次來到引水道；雖然天上的烏雲與邪氣使龍陽公主頭痛，無法化成龍身，但勉強仍能以人身示人，行走自如，只是法力受限。
「仆街頭好痛啊！」龍陽公主大叫。木蘭就說：「你別進城吧，你在城外化身龍身才能引蛇妖出城。這兩個小鬼會為我引路進城。」
「好吧。」
祖安和莉娜帶木蘭和王紹經引水道入城，偷偷混入衙門。雖然日光日白，可是已有不少人喝得醉醺醺，卧倒路邊，甚至直接在街角野合，因此衙門幾乎無人看守，木蘭輕易地就進了衙門。木蘭看見在院子裡有一大群人圍著敖包跳舞，就問莉娜：「他們在搞甚麼鬼？」
「他們在拜神啊。大人，我們現在就去救人嗎？」
「不，要等那個甚麼祖惠先起兵，我們才能趁兵荒馬亂而行動⋯⋯祖惠呢？他在哪裡？」
祖安指著說：「大人，他跟丑奴在敖包前。」
木蘭抬頭仰望，發現祖惠和丑奴衣衫不整，拉拉扯扯，似乎喝醉了。祖惠擁抱丑奴，親吻他，拉著他走進寢室。木蘭說：「他們想兄弟亂倫嗎⋯⋯」
莉娜說：「有甚麼出奇，在大漠裡他們甚麼都幹。」
王紹說：「真噁心⋯⋯嘩！甚麼鬼？」
忽然地震，傳來巨響，木蘭、莉娜和祖安站立不穩；木蘭遠望，驚見衙門裡吐出一烏雲；一條大蛇從中冒出，大聲咆哮，飛上天際。可是衙門的眾人卻不加理會，繼續作樂。
祖安說：「蛇妖飛去抓神龍了嗎？」木蘭說：「應該是吧，龍陽公主會引開蛇妖。」
卡爾蒂吉化身一條長二十米的大蛇，飛入天際，飛奔到黃河上的一朵白雲，果然找到龍陽公主；龍陽公主正在蹲在雲上，一邊看春宮圖，一邊拉屎。卡爾蒂吉立即化身成四個高兩米多、長著巨乳和巨根的妖豔美女，將龍陽公主重重包圍。龍陽公主冷笑，說：「喂，你不見我在拉屎嗎，大嬸。」
卡爾蒂吉說：「你以為你很幽默嗎？我現在就要把你強暴，吸光你的剛陽之氣。」
「哦。」龍陽公主忽然隨手抓起一堆屎，擲向卡爾蒂吉的臉，迅速化成龍身，擺動龍尾，撥開卡爾蒂吉的分身們，馬上逃跑。卡爾蒂吉大怒，從後追趕。
「給我站住！」卡爾蒂吉駕烏雲趕至，向龍陽公主拋擲閃電；龍陽公主左閃右避，回頭向她噴火還擊，龍尾卻不慎被閃電劈中，尖叫一聲，變回人身，差點從高空墜地，幸被白雲接住。卡爾蒂吉立即化身成二十多個分身，全身赤裸，衝向龍陽公主。龍陽公主立即站立，使出撩陰腿，猛踢上前來犯的卡爾蒂吉的下體，又將分身摔倒在地，使之倒地而煙消雲散。可是卡爾蒂吉同時不斷分裂出更多分身，意圖侵犯龍陽公主；龍陽公主應接不暇，一不留神，就中了幾拳。
在衙門裡，假裝醉酒的祖惠，把丑奴拉入寢室。二人寬衣，在床上纏綿、親吻。丑奴趴在床上，向祖惠展示屁股，興奮地說：「來，快點進來吧。」
「皇兄你不生我氣嗎？」「怎會生氣呢？我們是兄弟嗎，來一發就甚麼恩怨情仇都一筆勾銷。」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祖惠一手抓起丑奴的頭髮，享受魚水之歡；丑奴興奮地呻吟，卻似乎沒發現祖惠另一手拿著匕首。祖惠心想：你這淫賤的傢伙，今天我就要取你狗命！
可是，正當祖惠高舉匕首，準備後背後一刀把丑奴插死時，手卻忽然被一冰冷的手捉住。祖惠大驚，回頭一看，竟是地萬。
地萬奸笑說：「你以為你用那些垃圾佛像就能抵擋我的法力，使我不知道你的陰謀嗎？」
「你⋯⋯你⋯⋯竟然⋯⋯啊！」地萬奪其刀，把祖惠從丑奴身上拉下來，摔倒在地。丑奴則一腳踩在祖惠頭上，說：「是你迫我們的，皇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知道祖惠事敗的呂陵氏卻於此事在城裡起兵。號角聲一響，衙門內那些臂上有紅帶的呂陵氏部下忽然大開殺戒，向正在狂歡、淫合的士兵揮刀。衙門忽然變成腥風血雨的殺戮戰場。呂陵氏與丑奴的士兵自相殘殺，雙方皆死傷嚴重；這種可怕的情景實在令與自己士兵兄弟們情同手足的木蘭無法想像。木蘭趁機立即走到偏廳，跟王紹、莉娜和祖安撞開大門。源規與十多個戰俘被關押在偏廳裡，雙手和雙腳繫上鐵鍊，全身赤裸。
「木⋯⋯木蘭？」源規驚訝地說。木蘭拔劍，一刀劈斷了手銬和腳鐐。木蘭說：「時間無多，快點穿衣服逃跑吧。」
「發生甚麼事？」
「蠕蠕內亂了，祖惠起兵造反，我們快點逃跑吧。」木蘭跟王紹扶起源規，為他穿上衣服，帶他逃走。
滿手鮮血的地萬步出衙門，仰望天際，嗅到木蘭的氣味。丑奴問：「怎麼了？」
「我嗅到那個花木蘭的味道。你繼續將祖惠分屍吧，我去狩獵。」
木蘭帶著源規等北魏戰俘逃出衙門，跟隨莉娜和祖安前往下水道；街上的平民驚見兵變，紛紛躲避在家中；市集和大街上盡是互相撕殺的蠕蠕士兵。木蘭快到來到下水道入口時，卻迎面遇上手持長劍的地萬。地萬奸笑，說：「你想去哪裡了？」
木蘭就對王紹說：「你帶莉娜、祖安、源規，還有一眾受傷的將士們先走，我來應付她吧。」
「可是⋯⋯」「快走啊！」
源規和王紹等士兵只好跟隨莉娜和祖安離去。木蘭拔劍，卻雙手發抖，地萬見狀，就說：「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乖乖的做我的女寵，與我交合吧。」
「我才不會做出這種賣國求榮的惡行！你一旦吸了我的陽氣，就會吞滅北魏！」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了。」地萬舉起雙手，向木蘭噴出烏氣；地萬卻驚覺自己法力大減，只能吐出一縷黑煙，無法伸出觸手，無法動用念力，無法呼風喚雨。地萬此時才意識到卡爾蒂吉飛得太遠了。
「可惡！不過就算我法力大減，你這種三腳貓功夫也不是我的對手！」地萬拔出長劍，劈向木蘭；木蘭一擋，轉身一腳踢開地萬，踢中其臉頰，使之吐血。地萬大聲怒吼，吐出火焰，噴向木蘭，木蘭急忙打了個翻斗躲避，不過白嫰的臉頰卻被薰黑了。木蘭站在荷花池邊喘息，低頭往池水一看，驚見自己滿臉薰黑，就大聲喝斥：「你老母臭閪啊，竟然把我美白的臉孔薰得黑漆漆！食屎啦屌你老母！」
木蘭抓起沙土，拋向地萬雙眼，地萬左手一撥，將風沙吹走，卻吹不動木蘭；木蘭虎力上前，猛然揮劍，連劈十二下，地萬一一擋過，每次乘機噴火，皆被木蘭避開。地萬起腳，正想朝木蘭的下體踢去，卻反被木蘭踢中陽具，高聲尖叫倒地。
「救我啊女神！」地萬高聲慘叫，聲音衝上雲霄，立即傳到卡爾吉蒂耳中。此時卡爾吉蒂所有分身已被龍陽公主斬首，但龍陽公主卻遍體鱗傷，耳服被撕破，袒胸露乳，而卡爾吉蒂則光著身子。二人站在高山峻嶺之上，滿頭大汗，不能站穩，要扶著劍而佇立，氣來氣喘、滿頭大汗。
「哈哈⋯⋯大嬸⋯⋯你⋯⋯你不行了嗎⋯⋯咳⋯⋯咳！」龍陽公主說著，忽然咳嗽咳到吐血。
「哈哈哈，你這死臭西還是乖乖給我強⋯⋯強⋯⋯暴⋯⋯咳咳！」卡爾吉蒂說著，亦咳過不停，鮮血吐滿一地。
此時卡爾吉蒂聽見地萬的慘叫聲，得悉她出事了，決定立即化成蛇身飛回城裡，龍陽公主見將狀，亦化為龍身，緊隨其後。在城中的木蘭恐怕卡爾吉蒂回來，亦見北魏士兵已逃出沃野鎮，就立即逃跑出城；此時龍陽公主剛好趕到，載她飛入叢林，回到山洞，逃離卡爾吉蒂的魔掌，匯合逃出沃野鎮的王紹、源規等人。龍陽公主一到山洞，就化回人身，暈倒在地。木蘭見龍陽公主遍體鱗傷。一眾官兵為龍陽公主的花容月貌所驚歎。
「殿下！你沒事吧？」木蘭扶起龍陽公主，抱她半卧在大石上休息。王紹就說：「我幫殿下療傷吧。」
「沒⋯⋯沒用的⋯⋯我是龍啊⋯⋯你怎懂得治療⋯⋯」
木蘭急得哭了，問：「那⋯⋯那怎麼辦？」
「只有張蓉才懂得治療我，可⋯⋯可是⋯⋯」
「我送你回洛陽吧⋯⋯」
「來不及了⋯⋯木⋯⋯蘭⋯⋯除⋯⋯除非⋯⋯」龍陽公赴捉住木蘭的手，面青唇白。
忽然，山洞口外刮起一陣怪風；眾將士以為蛇妖來到，甚為驚恐，紛紛躲避，直到天上出現雲彩和光芒，有一身穿道袍，國色天香的巨乳娘乘雲如仙女下凡，眾人態度大變，立即上前俯伏跪拜；張蓉竟然駕霧騰雲，飛入山洞。眾人甚為驚訝。
「師⋯⋯師父？你⋯⋯你怎會⋯⋯你不是在洛陽的嗎？」
張蓉說：「道士會駕霧騰雲也算是情節合理吧？」
「師父，你別說笑了吧，駕霧騰雲本身就不是合理情節啦⋯⋯你哪來這種神力的⋯⋯」
「荒謬！我是法力高強的道長啊！」
木蘭就怪責張蓉：「師父，你那麼法力高強，那好心你早點出現，親自收拾蛇妖啦！你看，現在蛇妖把殿下打得半死了！難道你怕蛇嗎？」
張蓉說：「這⋯⋯這怎行！我⋯⋯我⋯⋯地萬和蛇妖啊！她們的命⋯⋯與我本命相剋！對啊，就是因為相剋，所以我⋯⋯總之，我不是怕蛇！」
木蘭發現張蓉眼神閃縮，就說：「師父，你別裝了！你我相識多年，我一眼就看出你在說謊！」
「喂！好了！你身為徒弟怎能如此跟師父說話！」
「喂，不好意思⋯⋯」龍陽公主以微弱的聲線說：「你們可不可以先不要吵架？」
「為甚麼？」木蘭和張蓉問。
「因為本公主⋯⋯快要死了啊，你們這兩個死臭西⋯⋯立即⋯⋯治療本公主啊！」
王紹就對張蓉下拜，說：「道長你法力高強，請先救活神龍吧，沒有神龍，我軍劫數難逃。」
「好吧，那你們所有人出去，無論你們聽見甚麼聲音，也不得偷看，山洞裡只能有我、木男和龍陽公主三人。」
「遵命。」
於是源規就以將軍身份命令所有士兵離開山洞，不得向洞內偷望。木蘭就問：「師父，怎樣才能救活殿下啊？」
「雙修。」
「哦⋯⋯吓？你認真的嗎？」
「不，應該是三修，你、我跟殿下。」
「師父你變態的嗎？」
「是⋯⋯喂！等一下，你怎麼罵為師了？我說的是千真萬確啊！這是補充殿下陽氣的最好方法。難道你想對殿下見死不救嗎？你不喜歡殿下嗎？」
「不⋯⋯」
「那你聽我的說話去做吧！」張蓉把一拂塵交給木蘭，說：「你拿著這拂塵，大力拍打在地上。」
「好吧。」木蘭把拂塵大力拍打地面，前方的土地就立即震動，下陷了一米，噴出泉水，化成一溫泉。張蓉就立即寬衣，抱起龍陽公主，又對木蘭說：「你立即脫光衣服，跟我一同浸在泉水裡。我會運功，你照我的說話做就行了，不必亂動。」
「好吧⋯⋯」三位美女就浸淫在溫暖的泉水裡。沒多久，在山洞口把守的士兵們就聽見洞裡傳出淫靡的叫聲。王紹正想探頭偷看，就被源規怒斥，說：「你忘了道長剛才的吩咐嗎？」
「可是她們擺明是在裡面翻雲覆雨，我真的好想看啊⋯⋯」
「看你老母啊，你破了陣，神龍就救不活了，我們個個都要被蛇妖雞姦了，你想這樣嗎？」
「不⋯⋯」
「那你就乖乖站著！」
一個時辰後，三人終於完事，穿回衣服，將士才敢回到山洞。龍陽公主，左手擁抱張蓉，右手擁抱木蘭，神采飛揚，坐在正中。將士們對其奉若神明。源規叫莉娜和祖安獻上一燒豬，跟王紹跪地在前，恭請龍陽公主享用。龍陽公主撕下豬腳，狼吞虎嚥，又說：「你們別下跪啦，快脫褲，抬起屁股給本公主看看就好了。本公主喜歡看脫衣舞。」
木蘭說：「殿下你別老是說話那麼色情好嗎？」
「看屁股哪裡色情啊？」
張蓉說：「我想現在我們應當先商議下一步策略，色情與否以後再討論⋯⋯」
王紹說：「根據之前的計劃，我們要先回到朔懷鎮，與丘將軍及源將軍的兵馬匯合。不過，我們的士兵過半都是傷兵，主要都是肛門受傷⋯⋯」
張蓉說：「你們別擔心，我有金丹藥，塞入屁眼，專治肛門內傷，半個時辰即可瘉合。」
源規說：「但目前敵軍行蹤去向不明，我們到懷朔鎮後應如何是好？六鎮軍民已經信不過了，說不定他們當中有人投敵，就似是沃野鎮一樣。」
莉娜就插嘴說：「要不是你們朝廷對我們六鎮軍民那麼差，我們哪會走投無路而臣服蠕蠕！」
源規大罵：「住口！你這小女孩憑甚麼說話⋯⋯」
龍陽公主說：「她是我的僕役，你就饒了她吧。莉娜，我們說話你不要插嘴。」
木蘭就說：「蠕蠕內閧，呂陵氏與祖惠起兵叛變，與丑奴及地萬自相殘殺，相信已經元氣大傷。可是，地萬始終有蛇妖相助，她必佔上風，平亂後就會再次向我軍出兵。與無意外，他們理應會以沃野鎮為據點，去懷朔鎮發兵⋯⋯」
「別猜來猜去了，本公主現在帶你們飛上天去看看不就清楚嗎？」
源規聞之色變，說：「這⋯⋯這不太好吧⋯⋯」
「你別怕醜啊！抓緊一點⋯⋯」龍陽公主化成龍身，把木蘭、張蓉、源規和王紹拉上背上，飛上天際。平日威猛過人的源規原來畏高，嚇得尖叫。龍陽公主吐出火焰，照明夜空，卻驚覺沃野鎮沒有半點燈火或炊煙。
「嗯，怎麼沃野鎮死城一樣的啊？」
龍陽公主靠近值空飛翔，發現城內蠕蠕士兵以及鎮內居民絕大部分早已逃離，剩下來的只有街上一具又一具發臭的屍體。忽然王紹發現一破屋裡有四個年青男女瑟縮一角躲藏著，就指著他們說：「這幾個不就是有份把我抓給蠕蠕的男妓和妓女嗎？受死吧！」
木蘭卻說：「你別亂來，我們可以向他們問話。」
龍陽公主、木蘭、張蓉、王紹和源規一躍以下，闖入破屋，四人嚇得大叫，立即跪地求饒。
「救救你們啊，大俠，不要殺我們⋯⋯我們也是被迫為蠕蠕做事的⋯⋯」
源規說：「你們從實招來，鎮上的人去了哪裡？」
「死的死，逃的逃⋯⋯蠕蠕大軍內亂，鎮民爭相走避，我們卻走避不及，只好躲在這破屋裡，入夜才敢探頭出外觀望，卻驚見⋯⋯四周都是死屍⋯⋯」
「你們真的不知道蠕蠕大軍去了哪裡嗎？」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大俠！不要殺我們⋯⋯」
王紹說：「那我們俘虜他們吧，我們缺軍妓。」
源規說：「王紹！你這人可不可以有點仁義？我們送他們出城吧，免得蠕蠕大軍回來，又大開殺戒。」
張蓉說：「存活的百姓應該不只他們幾個。」
龍陽公主說：「這很簡單啊，你把她們都召出來不就行嗎？」
張蓉就站在門外，拔出木劍，貼上道符，仰天長嘯，劃了個八掛，天上就忽然冒出白色的寒光，如白晝般明亮；所有躲在城中的百姓都被白光吸引，全部都來到張蓉面前。源規就步出破屋，對眾人說：「我魏軍乃仁義之師，你們即使之前通敵，如今本將亦既往不咎。然而蠕蠕大軍隨時捲土重來，因此本將命你們所有人帶同家眷，立即離開本城，向南逃。」
張蓉補充說：「這白光會引領你們向南逃，帶你們逃出生天。你們立即起行吧。」
「謝大人。」一眾百姓下跪拜謝後，就跟著白光離去，同時目送木蘭一行人騎龍飛行，就深信魏軍有神仙助佑。
木蘭一行人回到山洞後，源規就說：「看來我們對蠕蠕大軍的去向還是一頭霧水啊。」
木蘭抱怨說：「唉，問人人不知，難道要問天問地問鬼神嗎⋯⋯」
龍陽公主指著自己說：「我是神龍啊，龍女啊，北海龍王千金，你怎不問我？」
木蘭問：「那殿下你知不知道蠕蠕大軍的去向啊？」
「不知道。」
「唉，那我問你有甚麼用？」
「本公主就只是想你問一下我，免得大家忘了我是神仙，不過本公主沒保證知道答案啊。」
「殿下你又在作弄我！」
張蓉說：「好了好了，殿下不知道不要緊的，我們還可以問別的神祇。」
王紹問：「別的神祇？」
張蓉說：「雖然龍陽公主不是甚麼大神，但地方神祇應該願意跟殿下溝通。不過你們一眾將士又要迴避一下了⋯⋯」
龍陽公主說：「甚麼不是大神？我⋯⋯」
源規說：「沒關係，反正我們都要睡了。」
木蘭正想離開，龍陽公主就說：「木男你留下，你是我的臣下，你要陪我。」
「吓，但我也想睡啊⋯⋯」
「本公主還沒睡，你睡個屁！今晚你跟我同睡，現在先去找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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