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4_11_移送暴動

王都，南門。

馬車車隊已經準備好，在經過檢查與確認後、啟程。

這是一隊由斑點貓帶領的車隊，是第一批前往東方的隊伍。

車隊裡第三批玩家人數不多，僅有十五人；其他都是雇工與斑點貓隊伍的人，作為監視與押送的角色。

這十五人都算是最先報名的，心性都算不錯；就目前的表現來看不會有歇斯底里與不可控的衝動狀況。

在計畫中，東方的營地已經基本做好物資儲備的工作，將會有一批商人提供物資支援，並由玩家們建立一個小鎮來做為前進基地。

所以，在正式的探索工作開始之前，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會用於建設公共設施與住房；公會的隊伍體系、登記都是在這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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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斑點貓與其隊伍離開，托拉姆看了看手上檢驗的清單，將其遞給了身邊的守衛。

若是以前，托拉姆才不會如此態度對待士兵，而是更加地謹小慎微的與之互動；但現在不一樣。論戰鬥力，他隨時可以把衛兵壓在地上揍、論戰功，他在塔倫塔那從補充兵一路打到百夫長，和這王都的小衛兵在軍階上是完全不同的。再說，現在若只討論政治架構上的位階，他和其他五人可是與軍團的決策層有著相同的政治階級──怎樣都已經不是小兵兵了。

「下一批什麼時候要運送……出發？」衛兵問，末了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趕緊修正。

「後天。」托拉姆回答；看了看周邊的衛兵與隊員們後拍了拍衛兵的肩膀：「收隊吧，你們也辛苦了，今天就到這邊。」

「是。」衛兵說著，轉頭向其他人通報。

「托拉姆。」看著馬車車隊離開所捲起的塵土，千羽問：「我們也會過去對吧？」

「嗯。」

點點頭，托拉姆正在想著後面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那我們是不是要考慮增加人手？」千羽問；雖然這是個不需要思考就顯而易見的問題。

六個人作為一個小隊沒多大問題，但作為一個管理層，問題就很大了；尤其暴走冬瓜也說過，五個隊伍最好實力要相當，否則真的打起來會非常吃虧，嚴重點甚至會沒有話語權。

「我知道。」

拍拍千羽，托拉姆語氣像是敷衍的樣子回應；但這並沒有引起千羽的不滿，因為他知道這段時間托拉姆一直在處理各種公務。

作為公會的創始人，又承擔了新住民移送的工作，同時還要與農場、諾德商會三方協商貿易的問題。

雖然暴走冬瓜有幫忙做資料歸納整理與評估，但整體而言還是個繁瑣又困難的作業過程。

在這過程中，其他人則是承擔了日常作業與庶務，如飲食起居、運輸與信件投遞等工作，因為瓦倫那還沒有專門郵遞業務的組織出現。

「對了托拉姆，黛絲米亞說今天要記得回來吃飯喔；他說你已經兩天沒有正常吃了。」

與托拉姆並肩走回王都的千羽說，轉達了稍早出門時黛絲米亞所說的事情。

「今天可以。」

了結了一件事的托拉姆腳步相比昨日輕鬆得多，不過對於黛絲米亞的抱怨也是只能苦笑應對。

「但我晚點還是要檢查名單；最好明天可以抽空去臨時營區訪問一下他們。」托拉姆說，提起了自己想額外新增的工作。

「為什麼？」千羽搖搖頭，不解為什麼要特別花額外的時間去訪問他們。

托拉姆歪頭想了想，回答：「應該說是面試，我還是很擔心中途會出什麼事情；面試篩選一下比較妥當，如果有比較危險的人我們還可以臨時加派人手看管或是轉送回廣場。」

「這樣喔……」露出不悅的表情，千羽似乎很不高興。

「為什麼你要不高興？」托拉姆問，他切實的讀出了千羽的表情語言。

「因為這樣時間會變少。」千羽嘟囔著回答。

「什麼時間會變少？」托拉姆不解地問。

「呃……」千羽一時有點尷尬，隨即腦筋一轉，問：「你覺得晚餐吃什麼？」

「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

兩人的背影慢慢隱沒在城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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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一批家的送出，第二批玩家二十三人也很快地在兩天後出發。

這次由米拉進行押送。

在這之後，第三批、第四批玩家也一隊一隊地出發前往東方。

而自第五批開始，便忽然延後了出發時間。

原因並不是願意前往的人變少，而是廣場的人們不願做選擇。

第三批玩家們抗議著，集成小隊與團體反對強制遣送與限制人身自由；抱怨與抗議的對象自然是輪值站崗的警備隊與僅存的尼爾、托拉姆小隊成員。

這種情緒的確是戰後民主民粹的主流，只是沒有人想到在遊戲裡也能遇到這種狀況。

為此，尼爾與托拉姆兩人非常頭痛，即便已經派人做了解釋與陳述，但人群並未因此體諒與理解，只是想爭取住房、伙食改善、薪水與任務工作，他們也並不在乎主事的玩家們有多痛苦與無奈，或是工作的處理有多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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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批人離開的一個月後，暴動突然開始了。

廣場上留存的數百玩家分成了較為激進的突破派與和平抗議派，此時暴動的便是突破派主導的。

先是對著擔任衛兵的警備隊抗議和破口大罵，再衛兵不為所動時開始有人投擲物品，而當衛兵上前要抓人時，集體的唾罵與推嗓便開始了。

在負責看守事務的暴走冬瓜收到訊息時，他們已經集體衝撞廣場南邊的警備隊防線了。

而警備隊到底是警備隊，並不是軍團那種正規軍；在百來個玩家的輪番衝撞與毆打下，縱使身著鐵甲，也還是在殺死數十玩家後備壓在地上報復。

而局勢最高糟糕的，是有絕對實力的小隊成員都在廣場北面的建築裡；如果與待命的警備隊一起穿越廣場那就是找死的行為，但如果要繞路，那這批援兵與呼叫支援的信使都會來不及。

──所幸，數百玩家不過是玩家。

他們的暴動是有仇恨對象的，在逃離的路上，他們花了太多時間在對警備隊報仇，然而赤手空拳的他們卻根本動不了基本穿著都覆蓋金屬甲片的警備隊。

於是這才給了警備隊繞過廣場支援的時間。

等到衝破了防線，暴動的玩家在揍了好一會警備隊時才想到要趕緊離開；這才有人拔腿開跑。

但這時候接到消息立刻動員、速度最快的貝爾貝洛已經到了。

狂奔的貝爾貝洛喘著氣，站到了路中間擋住了第三批玩家的去路。

「走開！垃圾NPC。」

為首的玩家喊著，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步幅超越常人的奔跑猶如巨獸襲來；他與另一個同夥配合著，向貝爾貝洛包夾而去。

調整著呼吸，握緊了雙拳擺出了架式──這可是接受過巴林德．庫塔茲訓練的貝爾貝洛。

兩個玩家對著貝爾貝洛就是一拳與一個臂勾，但在一合之間便分往兩邊倒去。

貝爾貝洛看著其他玩家們，努力的穩定狂奔的呼吸；那一記勾拳先把他左邊的人揍暈，接著同隻手的手肘再把另一個人打到一旁，一套行雲流水、難以看清。

看見這景象的前排玩家們不禁停下了腳步，而後面的其他人並沒看到貝爾貝洛，故一時之間全撞到了一起，推擠與咒罵全匯集到了這條道路上。

「回去！回去廣場！不然你們都會死！」貝爾貝洛語氣命令地大聲的喊道；他明白參與暴動的人只會被送去礦坑做奴隸，而且將會完全喪失選擇權，甚至會在現在立刻死在這裡──但是擔心他們生命安危的貝爾貝洛是不可能被理解的；為數百人的群眾怎麼可能聽他說話──

或許看到他打人的玩家可能會不敢前進，但多數玩家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幹掉他！」「衝過去衝過去！」「大家不要怕──」

二排前後的玩家們喊著，推擠之間已經跑到了貝爾貝洛面前。

眼看無可挽回，貝爾貝洛也收起了勸告的意圖；看著向他衝來的玩家們，他也聽見了背後的喊聲、隨即轉頭就跑。

這是支援到達的呼叫，但第三批玩家們可沒有意識到這點。

「有種別跑啊幹──」「媽的戍仔──！」

被嘲諷的貝爾貝洛沒有回頭，只是狂奔地跑入托拉姆臨時組成的防線。

「防線預備！準備衝擊！」

隨著托拉姆的喊聲，兩個小隊的玩家們側身並列、前後身體相抵，形成穩固的支撐結構。

貝爾貝洛伸手壓住盾牌上緣、另一手穩住劍鞘，藉奔跑的慣性力翻身騰飛越過盾陣，落到了後方的人群縫隙中，加入其中。

看見這種狀況，奔跑在前排的玩家們減緩了步伐，但後排的人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於是在防線對撞前便開始了人疊人的慘況，，一度阻滯了玩家衝出的趨勢，但是仍有近百人在這條道路上衝擊防線。

雖然鎮暴不是這些賽諾城、塔倫塔那與西瓦城郊外生死交會的人們的專業，但用在這群玩家們身上也大差不差了。

「穩住！」托拉姆宏亮的口令命令著。

接觸瞬間防線微微後退，雙方彼此推擠著，並被第三批玩家咒罵。

石板路縫隙不一，許多三批玩家身形不穩，倒地踩踏與推擠。

推力漸弱，一開始的衝擊不再。

見推擠已經緩和，低著頭的托拉姆大喊：「推──！」

命令複述，『推』的喊聲響天震人心，震懾著沒有參加過大戰的人們。

失去了速度與集團衝鋒的能量，第三批玩家們已經沒了機會。

在一次次的反推中，後排的第三批玩家們已經開始偷偷回到廣場，而前排的人則是一個個被拉出來進行綑綁。

在這個人疊人的道路上，拉著拉著，底下已經是交疊的屍體了。

增援的警備隊到達，從別條路進入廣場，並從道路的另一端進行抓捕與屍體清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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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傷亡統計出來了。

「死亡六十八人、骨折三十六人，輕傷百人；共抓捕一百四十六人。」紅月使徒拿著文件報告著。

「嗯。」向是不關自己的事情一般，托拉姆面無表情的寫著報告。

「托拉姆……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紅月使徒問；暴動時前去支援是沒有時間思考，打人、拉屍體等等工作也都是眼下的應急處理；而現在事件已經結束，他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托拉姆聞言停下了寫字的動作，放下了筆。

等待著托拉姆的回答，紅月使徒眼神清亮的看著他。

「你沒有做錯。」托拉姆說，很是正式的轉過身面對紅月使徒：「我們也沒有做錯。首先，我們很努力地告知了他們狀況，從一開始尼爾的介紹到他們好幾場抗議的回覆，每次我們都已經盡了所能，而你也很努力了不是嗎？」

托拉姆說，站起來拍了拍紅月使徒的肩膀（不站起來拍不到）。

「可是……他們這樣很可憐……」紅月使徒同情的說，雖然他很清楚狀況到底是怎麼樣。

「紅月……」托拉姆坐回了椅子上，表情慎重地說：「你很聰明、勤勞，又善良……人很好；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時間也沒辦法去同情他們……因為未來還可能有第四批的玩家，而且我們在東方的公會建立也需要瓦倫那的物資支持；如果協助或幫助他們爭取，那我們對於瓦倫那來說就不是……」

話還沒說完，紅月使徒搖頭搖得頭髮飛起，讓托拉姆不禁停了下來。

「不是這個意思！」紅月使徒皺著眉語氣有些生氣的表示：「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我也知道我們不得不這樣……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辦法更好！讓大家都安全！」

「……」托拉姆看著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地搖搖頭：「目前我想不到，如果有辦法我也會選擇比較好的方案。」

紅月使徒愣了一下，情緒轉而有些低落的說：「嗯……謝謝你；我先去忙了……我、我還有一些公文要送。」

「路上小心。」托拉姆說，補充道：「如果有心事，也可以找找千羽或者黛絲，他們肯定會比我更能懂你的意思。」

「謝謝。」紅月使徒忽然向托拉姆彎腰行禮說，慎重得令他驚嚇。

紅月使徒剛離開，千羽便出現在門口。

「哇，獨處？」千羽面無表情的說著諷刺的話；稍早在門口遇到了錯身的紅月使徒。

「啊？不要亂講，他來轉達稍早暴動的傷亡統計而已。」托拉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翻了個白眼回應道。

「這樣啊……那這次暴動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嗎？」千羽釋然地微笑並反問了另一個問題。

「嗯……應該是不會，因為這種狀況也還在預測範圍內，而且被突破的也是警備隊的防線；只是後續可能會要求我們提升安保的強度，還有警備隊更討厭我們而已。」托拉姆說完苦笑著聳聳肩，心想反正警備隊本來就很討厭玩家了，每次出現都讓他們加班。

「那就好。」千羽點點頭，放下了這個疑慮。

「那，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過來。」托拉姆問，因為這時間點千羽應該沒有工作需要過來才對。

「沒事，過來看看而已。」千羽說，小步地在房裡逛了起來。

「不過就是辦公室而已。」托拉姆有些疑惑，但也沒想太多的回頭繼續寫報告。

望著振筆疾書的托拉姆，千羽腳步輕盈地站到了他身後，探頭看著報告書。

這是一份檢討暴動問題與後續如何作為的報告。

「辛苦了；還要做這東西。」千羽看著報告的繁雜內容語帶同情地說。

「嗯……是真的滿麻煩的。」托拉姆苦笑了一下：「不過想到他們也是一來就這樣被告知，並且還被關在廣場沒辦法好好休息，會有這狀況也不是很意外就是了。」托拉姆無奈的聳聳肩說。

「……」千羽在托拉姆背後轉了個圈，不是很在乎的語氣說：「我知道他們的處境，但這也不該同情。」

「你說的沒錯、覺得他們很可憐的紅月也沒錯。」托拉姆放下筆伸起了懶腰：「嗯啊──大家只是立場不同而已，有點意見和想法不同很正常，只是決策方面需要盡可能的都考慮到就是了。」

「這部份就是你的工作了。」千羽說，雙手輕輕地敲著托拉姆的肩膀。

「啊，謝謝。」

托拉姆順勢地彎腰趴到了桌上給千羽繼續捶。

「哇，這麼順的嗎？」千羽見狀笑了出來，手插在腰上有些無奈。

「你都捶起來了。」趴著的托拉姆，懶懶的說：「繼續唄。」

「好啦好啦……麻煩欸你。」

千羽嘴上說著，還是幫托拉姆捶起肩膀。

臉上則是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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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暴動有死人，而且還不少的緣故。自暴動鎮壓結束後前來登記的人變多了；令短短兩天便湊集了兩個梯次的移送隊伍。

於是在暴動後的第三天，托拉姆便簽署了文件，將五十二人送出了瓦倫那。

廣場還有數百人，但他們似乎已經是毫無希望了。

又送走一批二十六人，這時移送工作告一段落，時間已經超過當初談好的時間了，廣場所剩下的人確定會被強制分配到各個集中營場地。

一切都在收尾，警備隊正在廣場抓人──

在臨時的辦公樓進行收尾工作與文件的收拾，托拉姆一行人正準備從王都離開，並回到農莊。

一個NPC焦急地敲響了辦公樓的門，在紅月使徒的接待下引到了托拉姆的辦公室。

在他敬禮的時候，托拉姆想起來他是臨時抽調、負責移送工作的城防軍信使。

「怎麼了嗎？」托拉姆問，放下了筆。

遞出了正式文書，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報告，移送的隊伍在克斯瑪領移送時發生暴動；死亡人數六，新住民四十九人全數失蹤！」

「哈？克斯瑪領的人在幹什麼……」托拉姆愣了一下，皺著眉扶額搖頭：「怎麼發生的？為什麼他們會失蹤？」

「還不清楚……」信使說完沒有離開，而是一臉擔憂的等待回答。

「你在等什麼？」托拉姆反問：「通報了嗎？」

「通報了，您這裡與議會同時派人的。」信使回答，臉色看起來有些緊張。

托拉姆揮揮手，示意他離開：「我知道了。」

待他離開，托拉姆才嘆了口長長的氣。

「這群人逃跑了，那周邊的平民不就倒楣了？」

聞訊而來的千羽在信使離開後進了辦公室，半問半判斷的說。

「楣是肯定要倒的，現在問題在於……怎麼發生的。」托拉姆捏著鼻樑說，好像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你這麼說，代表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嗎？」抱著一踏文件的紅月使徒也湊上來問。

「有事。」托拉姆搖搖頭：「你們想想，他們暴動起來打得贏押送隊伍？如果不是有人幫助他們，就是押送隊伍有問題……不管是押送隊伍有內鬼，還是押送隊伍人數不足、遇到天災什麼的，總之事出必有因；而要搞清楚危害程度，事情過程怎麼樣非常重要。」

「那這會影響到我們？可是責任與我們無關吧？」千羽提出疑問。

「在暴動這件事情上我們沒關係吧，但我們不是要去東方的嗎？這是不是會影響到我們在克斯瑪領的工作？」紅月使徒說，同時向托拉姆問出他的問題。

事情發生在克斯瑪領，而他們在結束王都的工作後也是會到克斯瑪領的，換句話說那邊治安如果出了問題，也是會影響他們的。

「會。」抹了抹臉，托拉姆點點頭；樣子看起來很是煩惱。

「那怎麼辦？」千羽來回看著托拉姆與紅月使徒。

攤了攤手，托拉姆無奈的表示：「看上面他們會怎麼處理吧，我們能做的就是思考一些備案，看具體除了路上步安全外，有沒有可能影響到之後的營地，或者是貿易線的安全……雖然如果弄得國內治安不好需要玩家來護衛貿易線，似乎也不是個壞事就是了，但總覺得不太對。」

話說著，暴走冬瓜也進到了辦公室。

「托拉姆，諾德商會那邊說要決定一下開會時間了。」

暴走冬瓜帶來準備開會處理貿易工作的消息，而除此之外他也有同樣的問題要問。

在托拉姆點頭表示知道後，暴走冬瓜看了看千羽和紅月使徒後說：「我剛剛在外面遇到信使，他說有向你報告暴動的事情。」

「有。」托拉姆點頭。

「嗯，上面也開始強制分配玩家了，和諾德商會談完運輸品內容後就要去克斯瑪領了……然後，這個暴動會讓我們得去護衛商隊，雖然我們實力應該夠保護車隊，但後續的所有商隊總不能都我們護衛吧？有什麼方案嗎？」

暴走冬瓜毫不拖泥帶水的提出問題。

「這部分我們和諾德商會開會時提出來問看看，商品運送會遇到的問題還是他們會比較懂。」托拉姆搖搖頭說；言下之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還是問專業的比較好。

「也是，就問問專業的意見吧。」暴走冬瓜認同地點頭。

「那現在？」紅月使徒問。

「趕快收一收，免得要多付幾天的租金被議會的文官質問。」托拉姆站起來說，把桌上的文件疊起來。

大家趕緊散去各自努力，盡快將收尾的工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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