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正常人也能聽懂的方式再解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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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懶人包,我的命令優先於他,因為怪物們的真正主人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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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平提及魔王這個關鍵詞的瞬間,因錯愕而神情呆滯的召喚師突然激動了起來:「對!我就是魔王!那個負責拍豆音的肌肉白痴只是一枚棋子!我才是統領魔界怪物的真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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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喔。」唐平彷彿早已預料到對方的這番說詞,不假思索便出言駁斥:「你只是一個負責召喚怪物的工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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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工具人?我是天選之人!是這個遊戲的主角!是為這個世界帶來災厄的真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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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魔王怎麼可能會被怪物背叛呢?你是那種在抽卡動畫裡負責開門和做反應,假如抽出UR就會受驚、摔倒、換上另一套衣服,存在意義就只是讓玩家抽卡抽得更開心的助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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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玩過不少手遊的召喚師被這個具體比喻戳到痛處,開始惱羞成怒:「我忍耐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現在終於要開始享受人生了!怎麼可能只是個抽卡NPC!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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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滿意地微微一笑,準備用外行人也能聽懂的方式重新向龍劍玥說明,她卻冷不防地縱身一躍,揮動弧光聖刃把召喚師垂直砍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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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兩人都為她的舉動深感震驚,陽智熙率先開口嘗試打圓場:「啊……畢竟他是個殺了幾百萬香港人的大壞蛋啊!難怪玥玥會這麼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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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唐平隨即附和陽智熙的說法:「我也覺得他非常該死啊,所以趕在處刑前用NTR狠狠羞辱他一番,確保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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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嗎?」龍劍玥徐徐地舉起弧光聖刃指向唐平,以勇者之姿與魔王對峙:「只要時機來臨,你必定會踏上征服世界的霸道。如今你已掌握魔王的真正力量,就算這個召喚師被我殺了,香港仍然殘留著十幾萬隻的怪物,只要以此為起點展開侵略,很快就能在其他國家找到很多召喚師為你效力,征服世界簡直是易如反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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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會做征服世界這種事?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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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社會人格並且非常沉迷二次元的下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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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可能真的有那麼一點反社會,但沉迷二次元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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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二次元的程度反映了你對現實世界有多麽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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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部份不是開開玩笑緩和氣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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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是開玩笑,我也很想相信你……」龍劍玥的聲音和手臂都在微微顫抖,她的體力和心靈皆瀕臨極限,無法進行複雜的思考,只能直白地以武力威逼對方:「現在立即命令全部怪物自殺,並向我保證不再使用魔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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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稍微猶豫了一會,然後繼續以輕快的語調嘗試遊說:「力量沒有善惡之分,我可以把這股力量用在正途上啊!現在是非常時期,怎麼可能主動削減自己的手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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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強盜洗腦乖巧的奴工,這也算是正途嗎?」龍劍玥冷冷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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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因為被揭穿而吃了一驚,但並沒有因此退讓,而是理直氣壯地猛力回擊:「當然是正途!監獄不也是矯正思想的設施嗎?我只是加快了這個流程和提升了矯正的成功率,就算這種做法有違人道,但我們不可能把寶貴的資源和時間耗費在毫無生產力的俘虜上!要是我不搞這套強制矯正就只能直接處決了!再說,那些人渣敗類就算被洗腦也是活該的!你根本不需要同情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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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擔心你啊!」龍劍玥用上最後的力氣高聲一喊,然後聲淚俱下地向唐平哀求:「請到此為止吧……我不希望你鑄成大錯……要是繼續下去的話,你將會成為真正的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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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龍劍玥的苦苦哀求,唐平心頭一緊,隨後滿臉內疚地低頭下來,但並沒有作出任何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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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玥理解唐平的堅持,亦尊重他的決定,只好悲痛欲絕地作出最後宣言:「既然如此,我就是你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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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暫停暫停!」陽智熙慌慌張張地介入到兩人之間:「打情罵俏不用打到這種程度吧!回網吧喝點汽水再好好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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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玥為避免光刃觸碰到她而垂下手臂,因此破壞了僅餘的專注力,不單無法繼續維持光刃,更渾身癱軟地往前仆倒。陽智熙趕緊轉身扶住意識模糊的龍劍玥,唐平卻趁機踏上神速號的手掌,讓鳳凰老師接載他前往駕駛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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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熙,阿玥就拜託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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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要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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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面了。」黎明破曉之際,魔王登上其高聳的御用坐駕,親自揮出最初的一拳摧毀周遭的樓房,並指揮怪物軍團大肆破壞,最後透過揚聲器留下一道冰冷的警告:「屆時,你們可別怪我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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