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劍玥按照龍皮上的白線及余勝男的指示進行切割,切下來了便交給在場的其他人搬走。在剝皮結束後,余勝男跑到水桶的旁邊一同處理龍皮,龍劍玥則是留下來繼續斬骨切肉、摘取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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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滿血腥味和燒焦味的環境裡勞動了一段長時間,汗流浹背的龍劍玥站起來伸展筋骨,並為了呼吸新鮮空氣而暫時離開飛龍。因此,她發現作業人員在不知不覺間增加了許多,還有大量街坊站在遠處或是從自家窗戶探頭出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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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櫃!龍來了!」以阿里為首的人們同心協力,利用八輛油壓車把另一條飛龍搬了回來。原來在龍劍玥埋頭苦幹期間,開箱大隊已經從碼頭歸來,繼而轉往警署繼續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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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上前迎接,並向阿里詢問那邊的狀況:「進行得順利嗎?有沒有遇上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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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押鏢期間遇到一隻水怪,但陽姑娘替我們打倒牠了。另外,洪少俠找到一兩把手槍,還有閃光彈、震撼彈和一些特種部隊的防護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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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龍劍玥得知自己漏掉了這麼多軍火,頓時慚愧得無地自容,便默默地回去繼續進行解體。在處理完第一條飛龍後,又接著替第二條飛龍剝皮,而在飛龍的後面還有好幾隻水怪正在排隊,這份忙碌足以把慚愧徹底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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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太陽徹底下山之前,龍劍玥順利把最後一隻水怪切成肉塊,解體作業總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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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這時候,龍菁芸拿著一個小碗走到她的身邊:「來,嚐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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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肉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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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飛龍的肉,阿玥你可能是第一個吃到飛龍肉的人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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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歷史意義喔……」龍劍玥留意到站在站在母親身後的唐平,便決定推卻這份殊榮:「雖然飛龍是我殺的,但不一定要讓我吃第一口吧?應該有更加合適的人選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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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意識到龍劍玥的目光,隨即貼近到她的身旁,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別鬧了,哪有比你更適合試毒的人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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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龍劍玥瞪了唐平一眼,然後自暴自棄接下那碗飛龍肉湯:「好吧,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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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以為意地撈起肉塊咬了一口,頓時驚訝得睜大眼睛,因為無比濃烈的腥味和騷味正在口腔內爆發,兩者相輔相乘發揮出難以言喻的震撼力,害她差點就把飛龍肉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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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快吞下去啊!大家都在看著啊!」「阿玥!加油!加油啊!」唐平和龍菁芸分別搭著她的雙肩,悄悄地在耳邊替她聲援,明顯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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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玥定睛一看,發現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邊的工作看著自己,還有數以千計的街坊正在圍觀,大家都在期待她的試吃結果。她只好不作咀嚼,勉強自己直接嚥下肉塊,然後奮力地擠出笑容:「意、意外地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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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又熱情的掌聲與歡呼聲隨即從四方八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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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辛苦你了。」唐平也誠懇地表達謝意,並解釋龍劍玥的犧牲是有多麼關鍵:「從今天開始,恐怖的怪物便變成了美味的食物,對廣東人而言是別具意義的一大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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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劍玥抬頭一望,看見斜陽映照著無數歡騰雀躍的民眾,她明白到味覺上的犧牲已經為香港點燃了希望之火,這份成就感與母親及時遞上的檸檬水大幅沖淡了口腔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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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難以入口,但……感覺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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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真的覺得好吃?其實水怪肉也準備好了,要趁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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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