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4_13_兩地分隊

倫狄特農場，主屋。

結束王都工作的大家聚集到了這裡是為了一場會議。

這場會議是由偉特．倫狄特爵士主持，以決定諾德商會贊助托拉姆一行人在東方探索行動的力度；為此，諾德商會的會長親自到場考核。

「這位是羅倫．赫里．諾德；諾德商會現任會長。」

偉特．倫狄特爵士向現場的人介紹著。

與其握手，托拉姆一行人一一自我介紹。

「很高興認識大家。」羅倫．赫里．諾德表情真摯的說，環視了所有人，心中有所期待。

「那，我就不拖時間了，時間就是金錢──我已經就耳聞過新住民的成長非常快速，在與老巴談過之後確信各位的能力是足夠勝任探索的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與各位見面，並詢問。」

羅倫．赫里．諾德禮貌地問道，雖然是某種面試或質問，但語氣並不會令人不快。

「您請說。」托拉姆回答。

「我聽說，在諾伊坦的新住民會一種神奇的計算方法能夠快速的計算物資數量或土地面積──你們是否也會呢？」羅倫．赫里．諾德面帶微笑認真、嚴肅的詢問。

「也許是真的……您想要算什麼呢？」托拉姆自信的反問並與身旁的暴走冬瓜相視一眼。

計算物資的數學，對兩個人；或者說一個大學生與一個研究生來說，不會是什麼難事的。

「算什麼嘛……我出個題目好了。」羅倫．赫里．諾德微微笑，豎起食指說道：「若有一個車隊為六輛馬車，需要運送一批物資，馬車每輛每日消耗一塊草料，每人每日消耗兩磅的麥粉，每輛車最多能運輸一千二百磅左右的重量，試問若要走二十天的路程，該攜帶多少小麥粉，並能運送多少貨物？對了，一袋小麥粉算三十磅就好並假設護衛五人。」

暴走冬瓜與托拉姆的笑容僵在原地，過了一會，在羅倫．赫里．諾德的注視下，有些尷尬地提出要紙張進行計算。

羅倫．赫里．諾德欣然同意；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心算這個。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托拉姆請羅倫．赫里．諾德複述題目，並將其列式計算。

看著他們計算，羅倫．赫里．諾德越發驚訝，那一條條橫列的符號無法理解，也難以辨認計算的式子……

直到托拉姆與暴走冬瓜報出數字後，他不禁搖了搖頭感嘆他們的計算神奇。

「大約可以空出三輛馬車載貨，應該可以載接近三千九百磅的貨物，但考慮到誤差範圍，算三千六百磅的貨物是比較合理的。」從代數的算式紙張上起身，托拉姆說。

兩人一人算了一張，數字算起來一樣，應該沒問題。

「雖然和實際經驗不一樣，但畢竟少提很多東西，答案也是挺接近的。」羅倫．赫里．諾德表情既是讚嘆又是佩服，輕拍著手表示兩人的計算表演十分精彩。

看樣子是通過考驗了；兩人透過視線交換意見，後暗暗地常舒一口氣。

「各位都會這種計算嗎？」羅倫．赫里．諾德手指輕點著紙張轉頭看向其他人。

黛絲米亞點頭；他不覺得很難，畢竟他現實中的職業是會計士。

貝爾貝洛默默的點頭，他好歹也是個大學生；雖然數學不是強項，但列式與加減乘除只是高中程度而已，有足夠的紙張能算就沒問題了。

但千羽和紅月使徒則搖搖頭。

「我擅長的是木工。」千羽說；意思便是自己不擅長這些數字，雖然這說法是藏拙的手段。

「我……不會。」紅月使徒低下頭；現在發生的事不僅僅是震撼，也傷到了他；因為現在的這個瞬間，他意識到自己不但戰鬥不行、動腦也不行……似乎只有跑跑腿的庶務工作還算能夠勝任……

不過他倆的否定並不會影響羅倫．赫里．諾德的信任；因為他要的是方法，不是人會不會──只要可以把他們的算法學起來，那商會的計算工作不但輕鬆許多，每個人甚至可以負擔更多的貨物計算工作。

拍拍手，抓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羅倫．赫里．諾德向著大家說：「這計算方法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教會我們商會的人嗎？我會付錢的。」

「這是神所賦予我們的知識；我們知道怎麼算，但並不知道怎麼教人。」暴走冬瓜低下頭，裝模作樣的說；這並不算說謊，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證明方程式、代數計算可以算出答案，除非讓他花時間推導證明體，但那還得推得出來。

事實上一堆數學方法都不知道憑什麼能這樣算，他也不過就是照搬課本知識而已。

不過事實上，這也是為了壟斷計算優勢而作的發言；因為如果都被學走了，那他的價值也沒了。

「也是。」點點頭，羅倫．赫里．諾德被『神』的理由所說服；而且仔細想想，他們算得答案不管如何接近，也不能證明是不是剛好算對而已，這需要更多的題目與例子來驗證。而現在這要求又不能提，提了等於在說對他們不信任，那這群人對商會就會多一份懷疑，以後的合作就會有可能出現信任與裂痕的風險。

作為商人，不能只計算金錢；信用比貨幣更加重要。

「那沒關係。」想到這裡，羅倫．赫里．諾德面容和善地晃晃腦袋說：「我希望你們可以留下一、兩個人在王都處理貨物事宜，我願意提供伙食、住宿與日常用度的金錢。」

「請問是什麼貨物事宜呢？」暴走冬瓜問，認真的眼神像是在表示自己也會計算損益。

羅倫．赫里．諾德與之眼神相交確認著；在頓了一下後說道：「往東方探索營地的物資運送、貨物進出貨與客戶接洽；我希望東方的這個業務由專人運作，且是可以信任的人。」

「這麼龐大的工作一、兩個人可能無法勝任……」

暴走冬瓜搖搖頭，正要拒絕便被插嘴打斷了。

「我會派適當的人力到你手底下做事，也就是說我想聘僱你們一、兩個人來主持這個業務──我的意思是由你們全權負責。」羅倫．赫里．諾德微低著頭既嚴肅又認真的說，臉上帶著信任的微笑。

這下輪到托拉姆等人驚訝，因為這和以前所受到的信任完全不同；以前還只是戰場或是明確工作的事務而已，現在是難以估量的商業利益由他們承擔……

托拉姆看了看大家，又和暴走冬瓜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後說：「我們會選出適當的人的。」

「助合作愉快。」羅倫．赫里．諾德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伸出了代表信任與契約的手與托拉姆相握；後向偉特．倫狄特說：「感謝你介紹的人，我真的非常高興。」

「老朋友了說什麼呢。」偉特．倫狄特笑著說：「記得分我一點就好。」

「那就要看你農地能出多少農產品囉。」羅倫．赫里．諾德笑著說；意思是他可以收購並販賣到東方的營地去，以提供偉特．倫狄特更好的價格與穩定的銷路；但論要直接從貿易中抽成──想得美。

「臭商人，沒感情的。」

「臭農戶，沒利潤的。」

羅倫．赫里．諾德與偉特．倫狄特互相玩笑性的罵著，隨即拳撞拳的相視而笑。

托拉姆與暴走冬瓜對視了一眼，雙雙聳了聳肩；他們看得出來這一老一少兩個人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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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東方的最後一班車隊即將從農莊出發，所有人都在做最後的準備；貨物數量的確認、綑紮與人員裝備的清點，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綁紮的空地旁，暴走冬瓜正在作業。

珍娜．托特忽然出現，塞給正在綁紮貨物的暴走冬瓜一包布包物，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母親說，這些給你帶在路上吃。」

雖然語氣很正常，但他的表情有些糾結。

「這是什麼？」暴走冬瓜起身疑惑的問，正打算打開這個油布包。

「不要給別人看到，會給你帶來麻煩的。」珍娜．托特說；伸手壓下了布包，讓暴走冬瓜一時打不開包裝。

看他堅持，也不勉強要打開看看；暴走冬瓜隨手把布包塞到角落，打算等結束再拿去個人箱子裡收。

珍娜．托特看著暴走冬瓜不疑有他地將東西收起，語氣遲疑地問：「你還會回來嗎？」

動作有些扭捏，這可是暴走冬瓜從來沒看過的。

「我會在王都。」暴走冬瓜又些疑惑，向珍娜．托特解釋：「我們是要離開農莊沒錯，但我、紅月與黛絲將會留在王都工作……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農莊就是了，聽說那份工作會非常忙。」

暴走冬瓜歪著頭思考了一下，這並不是不可能，因為在這種通信技術落後的古代，離開一個村莊基本就相當於生死相別。

「那……會有房子？」珍娜．托特問，神情擔憂。

暴走冬瓜點點頭表示肯定：「嗯，諾德會長會給我們一間獨棟的建築辦公，我們也會住在那邊。」

「這樣……」思索著什麼的珍娜．托特搖晃著上身，雙手又是握拳又是鬆開的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怎麼了嗎？」看他這樣子就是有話要說，暴走冬瓜很直接地就問了。

被問的珍娜．托特像是嚇到一般地抖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不要參加警備隊，畢竟你們離開後農莊還是需要人巡邏……你看嘛，我雖然是女孩子，但相比其他女生還算是能打的，向庫塔茲隊長學點功夫也可以保護自己，想要出遠門的話也比較安全……」

「做你想做的就好了，相信你母親也會同意的。」暴走冬瓜認同地說，支持著珍娜．托特的決定；他體格是真的好，當初在農場工作時就能一個打他們全部，或是扛著幾十斤的木材跑來跑去沒問題的。

「那那那，到、到時候如果庫塔茲隊長認可，我就可以離開農莊到處旅行看看了呢！」

珍娜．托特說話難得的有些結巴；但暴走冬瓜也沒有在意，只是正面地回應道：「你母親有農莊照顧，出去闖蕩個幾年沒有問題的。」

畢竟農莊就是個互助社區，彼此都是熟人。

「對呀，也是、也是呢……」珍娜．托特左右環顧著，忽然看見走過來的托拉姆，表情瞬間從微笑切換到了冷面無情。

「是你喔。」珍娜．托特像托拉姆說。

「呃……」托拉姆被他兇一個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暴走冬瓜又看了看珍娜．托特，有些尷尬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沒有。」「知道還不……」

暴走冬瓜與珍娜．托特同時說，但後者說到一半便停了住，隨即耳根子開始發熱地紅了起來。

「呃、咳嗯！總之──祝你們順利，我們家的貨物也會有關係的，別忘了採購！」

說罷，也不等暴走冬瓜回應便快步離開，在距離幾十米後便轉為奔跑，很快便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他來幹嘛？」托拉姆奇怪的問。

「送行吧？」暴走冬瓜說，向托拉姆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噢，我來想跟你說，記得去檢查你們去王都的車；車子已經到了，就在那邊。」托拉姆說著，指著遠處剛剛到達的馬車。

「先幫我通知紅月和黛絲，讓他們先去；我晚點就去整理貨物，先把這邊的弄完。」暴走冬瓜說著，拍拍剛剛綑紮好的物品。

「好。」托拉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便轉頭離開了。

看向珍娜．托特離開的方向，暴走冬瓜歪著腦袋撓頭，奇怪他最近的說話方式怎麼變來變去的；想了一會沒有答案，隨即放棄並把思緒專心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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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浩浩蕩蕩的從農莊離開，在王都郊外時一輛馬車轉往王都而去；其他人則向東而行。

現在車隊除了中除了諾德商會的馬夫與最後一批玩家外，就只有托拉姆、貝爾貝洛、千羽三人而已。不過依計畫，在進入多魯領後，偉特．倫狄特所介紹的朋友便會在驛站與之會合；屆時將會再多一到三輛馬車。

一切都很順利，插著商團旗幟的馬車車隊通過一個個驛站與關口。

路上與旅人、商人、農人交錯而過，駛過石橋、哨站與關口，經過了一個個衛兵的盤查──就像重複的生活，雖然枯燥但並不乏味。

只是這之中有個缺點，就是馬車的木板太硬，屁股坐得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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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目標驛站。

做好登記、停好馬車；在驛站拴柱上綁好牽馬繩，托拉姆拍了拍馬的肩背安慰著辛勞的馬兒；晃頭晃腦的嘶鳴聲中他注意到了抱著木盆的貝爾貝洛。

「你要這樣餵？」

托拉姆疑惑著把地上的草料搬起來，準備丟盆裡。

「嗯。」

雖然面無表情的回答，但托拉姆從他眼神看得出來他非常的雀躍。

「好、好喔……」拆開捆繩，托拉姆把草料分配到了不同的木盆裡。

抱著裝好飼料的木盆，貝爾貝洛湊到了馬旁邊餵食著。

抓抓頭，托拉姆也沒說什麼，只是將飼料分配到了幾個木盆，然後發給馬兒們；待工作都結束後，再把行李搬進了房間，接著便準備在驛站的餐館用餐。

他們已經做好了住幾天的準備，因為將要在驛站待上幾天，等待偉特介紹的建築師的匯合。

畢竟會合沒有精確日期，有可能提早，也可能延後；沒有實時通訊的時代只能如此。

然而當他們到達餐廳時，卻看到餐廳裡已經有幾個人在喝酒，而且還是喝到在跳舞的那種。

比出手勢示意店員自己一行的人數，隨即便找了張大桌子坐下。

馬夫們也坐到了同桌，自顧地開始聊起天來。

望著跳舞的人群，托拉姆不是很理解搖頭的念著：「看起來喝醉了，工作的人喝醉真的沒問題嗎？」

「管他的呢。」千羽說著，接過店員遞來的杯子與酒壺；雖然說他和貝爾貝洛都不愛喝酒，但在外面想要喝到沒有酒的水反而比較困難，因而這麼多日子過去，也習慣摻了酒的水了──反倒是托拉姆一直很自在。

「不知道那個帶頭的是誰，把整個氣氛搞得那麼熱烈。」

托拉姆不以為然地說著；而聽見這話正要離開的店員立即回話道：「不知道吧？他是有名的建築團隊，參與建造很多領主的住宅喔。當然也是很有名的酒鬼，他們點的可不是葡萄酒，更不是啤酒，而是最貴的歐卡呢。」

歐卡……？托拉姆歪歪頭，好像在哪裡聽過。

「那個很烈的麥酒？」千羽皺著眉確認，他知道這東西。

「對，就是那個；那價格不便宜哪，能這樣直接喝而且還當水喝的，也只有那位建築團的人了。」店員微笑著，像是在介紹自己長輩一樣的榮譽。

「你怎麼那麼清楚？」千羽側頭問。

「因為我親戚也在他們團裡呀。」店員表現得很驕傲，看來這個建築團隊是個很有名望的團體。

「他該不會是亞克．海特吧？」托拉姆眼皮抽動著，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們比較早到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這初見印象是真的糟糕。

「是呀，你認識他嗎？」店員表情驚訝地說；在他看來這群西邊來的商團團員會認識建築師是件奇怪的事情。

「耳聞，耳聞。」托拉姆揉著鼻樑說，尋思著怎樣去告知己方的身份。

「我不去喔。」貝爾貝洛觀察到了托拉姆的表情，趕緊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起來。

「我也不太想去……感覺他會很麻煩。」千羽皺著眉搖頭，就差沒有後退兩步了。

「唉……好吧。」托拉姆抓了抓頭，決定明天再說。

現在去把他拎出舞池簡直就是在毀壞氣氛，同時他本人肯定不會太開心；他可不想惹毛合作夥伴。

「我們吃飽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去拜訪一下他。」托拉姆做好了決定，隨即便把亞克．海特的事情丟到了思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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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簡單的洗漱後，托拉姆讓千羽和貝爾貝洛去帶馬夫們去準備早餐並打理貨車與馬匹，自己則是親自到了亞克．海特所居住的房間。

敲了敲門，毫無反應；裏頭有些許的鼾聲。

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反應；而且鼾聲好像更大了。

無奈，托拉姆也不想踹門潑水叫人起床，只好忍著煩躁的心情來到餐廳，並拿出幾個硬幣請昨天那個店員幫他注意亞克．海特起床沒，如果有就請他在餐廳等待，並讓店員到馬車棚提醒他們。

直到接近中午，清點、例行檢查甚至馬兒們都洗完了澡，店員才小跑步第跑來通知。

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托拉姆招呼了大家回去吃飯，順便會會這個亞克．海特。

然而剛進餐廳，便是大聲的招呼撲面。

「喔吼──歡迎！諾德商會的年輕人！」亞克．海特看到托拉姆便張開了雙手，爽朗地大笑著歡迎他。

「你好。」托拉姆禮貌地點頭，依其文化習慣與之擁抱；儘管這讓不喜歡過多接觸的現代人感到不適。

「真是抱歉，昨晚喝多了、喝多了。」亞克．海特說著，鬆開托拉姆就招呼著三人來到桌邊。

而桌上已經擺好了酒杯與酒，菜則是正準備上。

「沒關係，我們今天會面也是可以的。」托拉姆說著，手掌瞬間蓋住桌上杯子阻止亞克．海特伸手倒酒。

「怎麼？不喝酒？這可是歐卡喔，很貴很好喝的哦。」

拿著酒瓶有點尷尬的的亞克．海特皺著眉頭疑惑著，看起來有些意外。

「工作上我不喝烈酒。」托拉姆說罷，向店員喊著葡萄酒。

聳聳肩，亞克．海特無所謂地說：「也行。那，就先先說說這次東方的工作吧。」

「沒問題；首先這次在東方主要委託您的工作室指導一批新住民建造一個營地，規模莫約是個村莊的程度……」

托拉姆還在說，亞克．海特便感嘆地嚷：「喔吼吼──大案子哦！」

「……是的。」托拉姆有些尷尬地點頭微笑：「所以偉特．倫狄特爵士向我介紹你們的團隊。」

「雖然規模早有耳聞，但一次蓋出一個鎮子，這也很有挑戰呢。」摸著自己的鬍子，亞克．海特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出發？」

「盡快，東方的營地已經有人在等我們了。」托拉姆說。

「行，不過要明天早上了；我今天讓我的團隊把東西清點好吧。」亞克．海特說罷直接瓶子對嘴灌了口酒；反正也沒人和他搶。

看來很會喝是真的──托拉姆心裡這麼想著。

此時店員把葡萄酒送到了桌邊，亞克．海特看了他一眼，隨即舉起酒瓶向托拉姆問：「那，兄弟喝酒嗎？」

「工作中不喝烈酒。」托拉姆回應著，拿起葡萄酒與其乾杯：「葡萄酒還可以，不會醉。」

「那，兩位漂亮的女孩們，你們要喝酒嗎？我請客。」亞克．海特酒瓶向前，示意是否要喝。

「心領。」貝爾貝洛說，臉上幾無表情。

「可以的話我不喝酒，多謝好意。」千羽輕聲地說道，微婉地拒絕。

「怎麼偉特的人都這麼麻煩。」亞克．海特不滿意的撇撇嘴，對嘴喝了一口酒後說道：「不喝酒怎麼過日子啊，真是……」

聳聳肩，托拉姆並不說什麼，只是揮揮手把店員叫來。

「我們要用餐，來點麵包和菜；然後再給這位先生兩瓶歐卡，算我的。」托拉姆豪邁地說道；此時千羽的表情十分的驚訝與不解，貝爾貝洛的眼睛也略微瞪大表示他的驚訝。

兩瓶可不便宜，雖不至於財產大出血，但也差不多重傷了。

驚訝托拉姆的豪邁，亞克．海特舉起了酒瓶：「你，好樣的；老子交你這個朋友！來，喝……噢，對喔你不喝烈的。」

亞克．海特放下酒瓶抓了抓頭，一臉的尷尬夾雜著感謝與冒犯的不好意思。

托拉姆擺了擺手表示沒事，接著一口喝乾葡萄酒，後拿過亞克．海特的酒瓶往自己杯子裡倒了半杯：「慶祝、祝合作愉快。」

說罷用杯子輕敲了酒瓶一下，微微舉著酒杯。

亞克．海特愣了一會，隨即拿起瓶子致意並與之對飲。

托拉姆給予充分的尊重與善意，甚至打破自己的規矩；亞克．海特自然也給予相應的尊重與敬意。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wVdJzah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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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4_13_兩地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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