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CPzEhUDx
５６ November 25, 2003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l6sOpcw0
古代中國人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並且還有這句『父要兒亡，不得不亡』。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Ina2InKq
但如果孩子知道身為父母的我和雯雯不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他會恨我們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恨我們，但我知道我們心中的罪咎永遠不會消失……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s9ByVuXN
那幾天，雯雯再沒有笑過，卻看得出她的更加成熟與穩重，而這也是很難從１４歲女孩身上就能看到的氣質。她成長了，而我呢？我也有隨著她的成長而改變嗎？希望我有，但我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對她更多的虧欠與深愛。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ylIQErJz
「雯雯，明天下午哥就帶妳去醫院，妳準備一下。」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LJC3u1IR
我來到她房間內，沉重跟她說。她坐在書桌前冷靜聽著，然後只是輕輕跟我嗯一聲，就無言的回頭繼續寫自己的寒假作業。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KF78k3oc
回過身，我關上房門離去，無法留下來陪她。因為望著她的雙眼，我知道她一定希望自己獨處一會，哭一會，陪伴腹中生命最後一段時光。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7x0eREkg
躺在自己床上，望著天花板，眼前見到的影像盡是這半年多以來的一切。從潛入她的房間開始，望著她純淨睡臉，然後終於屈服於想要永遠擁有她的慾望而迷姦她。那絕對是我們的第一晚，也是彼此都不願意憶起的夜。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cWziO7jM
我憶起下定決心要離開她那夜，她卻進到我房內，不願我離去，願意陪在我身邊……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HxGQs4uU
因為愛讓我傷害她，也因為愛讓我們結合在一起，那晚我也因此痛苦的難以入眠，有太多事值得回憶，有太多事值得追憶傷悲……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hjtaM8rS
隔天都準備好，我緊牽雯雯的手帶她出門。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BUymMj72
坐在摩托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雯雯只是緊抱著我，躺靠在我背上。感受身後她傳來的氣息，感覺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生命光彩，如同燭火閃耀，亮麗溫暖。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hCTz2vw4
生命也像一首音樂，平淡五線人生譜，遇到的人，加上更多音符，演出更多樂章，有激昂、有歡樂、更有靜惦。心靈的聲音永遠那麼純淨，雯雯就像琴弦，在我心中不時扣動，呼喚我的靈魂，不論痛苦傷悲。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Sn7WwLYh
當我們來到目的地，我步步牽著她走進小醫院內，我也聽到自己的心開始碎裂。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Bh9FIsMp
醫生首先問我是誰，我以預先準備好的答案回答說是雯雯的已成年哥哥，代替在國外工作的父母帶她來墮胎，然後醫生就沒有再問什麼，從抽屜內取出一本教導青少年避孕方法的書本給我們，然後簡單問雯雯一些問題，就要她馬上做懷孕檢查確認。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Pu1CRX2V
因為當時已經下午五點多，所以確定懷孕的事實，醫生就要她住院一天，方便明天一早立即做簡單墮胎手術，連準備時間算進去通常只約一小時，術後觀察幾小時如果都沒問題，下午就可以回家。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PKPR68bU
那是間小小的病房，只有兩張病床，但另一張床卻是空的，室內所有一切擺設都那麼樸素，如果不是窗外偶爾傳出的車流聲，會讓人感覺時間已經在這裡停止流動。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CGDHIS1S
緊接著，一位護士小姐面無表情拿進病服與必要物品，示意要雯雯穿上，並做些必要處理，就沒有多看我們一眼離去。本來我還有點尷尬不知該如何與護士面對，但或許她在這地方工作也看過許多未成年少女懷孕要墮胎，加上更不會想到我跟雯雯是兄妹關係發生關係，所以也就不會大驚小怪。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50D4hL2U
陰暗病房內，那一晚我跟雯雯都在淡淡的閒聊，聊許多事，本來一直避而不談今天的事，忽然間，她卻開口跟我說：「……哥，我會害怕……我們能不能回家？」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Y6GzUkad
「……不要害怕，醫生也說很快就會結束。不論怎樣，哥哥都會永遠陪在妳身邊。」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l5yimR9z
我陪在她身旁，就像哄小孩般輕拂她額頭。或許在我心中已經是個女人，但雯雯其實也真的還只是個孩子，應該正常成長，快樂度過每一天……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YbrqaLU1
一直到深夜她才閉上雙眼，像個孩子睡去。我坐在床邊望著她的睡顏，依然是那麼純真無邪，並不因為自己的懷孕或我對她做的事而有所改變；我輕觸她的秀髮，輕撫她的容顏，趴在床沿，願意永遠守護在她身邊。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fD157vqJ
隔天一早八點多，當護士進到房門內通知要開始手術我才醒來，而雯雯則早已經醒了，只是一直沒有叫醒我；我永遠記得她要進到手術室時，她的雙眼不時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並且身體微微發抖。當時我的心真的好痛，彷彿她心中的恐懼正不斷刺痛我的靈魂。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SEkOlcXy
當手術室的門打開，她進到裡面，我總覺得那是道再也不會打開的門，如同無數雙手推著，阻隔兩個不同世界。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1yjUQUCu
我坐在室外長廊的椅上等待，莫名開始擔憂。雖然知道一切都會沒事，但我還是希望能陪在她身旁，並且感到對於讓她懷孕與這一切的後悔。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d42dE2D5
經過近四十分鐘左右，手術室的門才打開，護士要我進去幫她推病床回病房。當我聽到一切順利，我心中擔憂的大石總算得以擱下，感到一陣欣慰。我知道小孩已經離開我們，離開這個世界，但至少身為母親的雯雯還平安，這樣就夠了，就夠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nyhQEgBx
雯雯依然處於半麻醉狀態，半睜雙眼矇矓看著我，眼中恐懼已消逝無蹤，取代的是迷濛與虛幻。她望著我，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她似乎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只是別開顏面，閉上雙眼。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GRufvNG2
護士跟我說她在麻醉消退後的頭一個小時可能還會有點不舒服，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礙。回到病房內，等待麻醉藥完全消退這段時間，她依然一言不發，偶爾望著窗外，偶爾望著天花板，帶著一絲哀愁，帶著一絲悲哀，更多的是隱藏不住的遺憾。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qRjwqTdY
「……哥……」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iG9NTwbi
好不容易，雯雯總算對我開口，我努力以笑容回應：「怎麼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aDp1COlX
「我覺得有點頭暈……」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UyRiAjSX
「頭會很暈嗎？我去找護士小姐。」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aIk14w2N
「……沒關係。」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kgS6lPCj
她慢慢從棉被內伸出手握著我的手，然後就沒有再說話，閉上雙眼等待麻醉藥效退去。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gPdvWmO2
如果我能聆聽她內心深處的聲音，她會對我說什麼？我恨你？或者因為我是她哥哥，所以還是只能沉默又順從的接受我要她墮胎的選擇？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mX5VpgNn
看著她的臉龐，看著她這種樣子，我的心終於徹底崩潰，忍不住握緊她溫暖的手貼在我的臉頰上……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8MZe5VhW
人們常說男人不哭，但我哭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1iT1r3o1
有人說過，對妹妹來說，哥哥就像夜空高掛的月亮，平時不會感覺到它，但偶爾抬頭望去便會讓人覺得心安的存在。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Rr9oYKm3
那我呢？對雯雯來說，我究竟算是什麼樣的存在？是只會找她要愛愛的男人嗎？或是狠心要她拿掉孩子的不負責任男人？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WWFEeCe3
我愛她，我是那麼深愛她，我想永遠陪伴著她，永遠有她在身旁；她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我不願意傷害她，卻還是帶給她這樣的折磨……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T5pOVIXP
或許這樣的愛本來就不應該繼續，或許停止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更或許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sVmQUcV8
我的模糊淚眼中，依然記得當時雯雯看著我，也隨著我流出眼淚，帶著比我更深的傷悲輕聲訴說：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HTJ7kXBl
「……哥哥別哭……」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TyXQkzXc
回家後，那幾天我一直去外面買許多有營養的食物，諸如人蔘雞之類，並到中藥房取補身子的藥，希望雯雯的身體能早點再度恢復健康。她要吃時，為了怕太燙，我還特地開電風扇稍微吹涼點。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1O4kgKcN
忽然間讓我想起兩年多前雯雯第一次月經來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幫她溫熱中藥與吹涼。那時我還沒發覺自己愛上雯雯，甚至不願意正視內心對她的異樣感覺。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Eg8WGJHv
我記得很清楚，她國中一年級剛入學時，坐在我身旁陪我玩紅白機的瑪利兄弟，她是玩路易。我玩到一半，她忽然站起來然後慌亂跑到我房門外的廁所內，過十分多鐘她卻還沒回來，我本來以為她是不想玩了，但也很奇怪她都沒有說就這樣離開，畢竟以前從沒有這樣過，就準備要跑去問她怎麼了。當我站在廁所門外時，我敲了幾下又問，她才驚慌回答：「哥……我流血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9etk7fog
忽然聽到她慌忙的跟我說，我也被她嚇了一跳，以為她是在浴室割到或怎樣的受傷流血，結果她卻回答我：「不是啦……我那個第一次來了……」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r2XnleIy
她可能是以為我這家裡唯一能依靠的大哥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會很直接的告訴我，但說實話，我怎麼會知道女生初次來經該怎麼辦？！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UzP4D0MB
當時第一次看到沾有經血的內褲，真的讓我感覺非常噁心，一點都不性感誘人。但也真的是吾家有女初長成，讓我體會到雯雯是真的長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小丫頭。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W4u07kVx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我，還是只能打電話給住在附近的外婆，然後由雯雯告訴外婆，再由外婆來帶雯雯去做些必要處理。不過，我想頂多就是教她用衛生棉吧？然後外婆就說她明天會熬些中藥類補品來給雯雯喝，並說我想喝的話也可以一起喝，那中藥不論男女都會對身體很好。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2XuyCH8Q
那幾天我很在意她，加上我讀夜校所以都會故意晚一點去上課等她回家，然後再將中藥燙溫之後又稍微吹涼讓她喝。她總是會有點羞澀的接過碗之後，然後微笑著跟我聊學校發生的事，一邊喝湯……但也是從那次之後，我不知道她的月經下次來的日期，也沒有去注意，所以都是她自己處理在喝。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La3R6LXG
現在，雖然看著她喝湯並陪她閒聊，我總覺得她沒有什麼笑容，不論我跟她說什麼，如何逗她笑，就如同她真正的美麗笑容已遺留在那間手術房內，隨孩子一起逝去。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2tbkKUiU
不，或許她的笑容沒有逝去，笑容依舊，錯誤的是我過往的不負責任，而使她如此……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WtF80F0K
或許往日時光再也無法追回，或許我再也沒辦法使她重拾清純笑顏，但我還是希望能為她做些事；不論什麼樣的事，不論是大事或小事，都希望她能快樂。或許，更或許，永遠陪在她身邊，才是我唯一應該為她做的……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AtyZFwRJ
「雯雯……」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hOVifqZP
於是，那一晚，她聽到我的呼喚，抬頭靜靜望著我。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hoSu4t0n
「雯雯，我們結婚吧……」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usib2N4s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5F5d1YtA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uYuiXiCl
19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nmyZLNJ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