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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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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聽到雯雯說她月經好久都沒來，好陣子我說不出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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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發冷，意識幾乎空白。如果真的有小孩，可能是三、四週前夜襲雯雯那晚，我直覺知道，甚至連時間與日期都不必再計算一次。畢竟那一晚氣氛太好，出來太多，更伴隨好一陣子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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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抓住她臂膀，緊張問她：「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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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被我緊張的心情感染，也就自然會更害怕的回答：「嗯……已經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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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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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都只是晚個一兩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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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終於放開她，彼此互望，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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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本來就知道，自己一直體內射精的行為有多危險，雯雯會懷孕還是只能怪自己。只是我完全沒料到，會這麼快的懷孕，以為雯雯事後都有用水沖洗，應該機率會比較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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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腦海中想到的，就是讓父母發現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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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妳有沒有跟爸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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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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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回答我，才稍稍讓激動的我恢復理智。也對，她當然不敢，換做是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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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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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問我要怎麼辦。說著說著，她又害怕的流出眼淚，並用手不停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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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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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其他落後地區，或是更遙遠的年代，雯雯這個年紀有小孩是普遍的事，但當時我才十九歲，雯雯也才即將十五歲，並且彼此是有血緣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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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完全不負責任的男人，爽完就好，不去考慮恐怖的後果。後來，我還是只能安慰雯雯，說可能只是這次月經比較晚來，還是有可能沒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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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的懷孕了怎麼辦？那天除了陪在雯雯身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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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繁殖生命的性愛感覺會這麼誘人？這麼具有快感？讓人不停想繼續感受？還記得半年多前，雯雯都還只是用手單純幫我自慰，沒想到現在情況已經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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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上父母回來，我們又必須裝成沒事的樣子，但我們的心卻異常沉重又害怕。那一晚，我跟雯雯因為心虛，所以都沒有再跟對方說什麼或表示什麼。而母親就以為我們吵架，就要我們好好相處。我不敢想像如果父母知道好幾個月來，身為大哥的我與妹妹性交好幾次，每次都是體內射精，現在甚至讓妹妹懷孕，他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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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他們一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受到的打擊一定比我聽到雯雯可能懷孕的震撼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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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與初五這兩天，父母都待在家裡，所以我們只能繼續裝成無事。當時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祈禱雯雯的月經趕快來，但她都沒有主動來找我跟我說，所以也更讓我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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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那天，父親才跟母親去生意上有往來的公司老闆家拜訪，順便應酬。而當父母一離開家門，我就趕緊來到雯雯房間，問她月經有沒有來？而雯雯也是依然擔憂的跟我默默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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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不再懷疑了，沒事的話月經不可能一個多禮拜都還不來，雯雯一定已經懷孕。四個禮拜，受精卵也早已在子宮壁著床，並且開始要發展出重要的神經細胞與心臟血管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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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孩子已經開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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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那一晚……哥最後出來好多，而且我又沒有馬上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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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心中跟我想的果然也是同樣的事，她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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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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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聽到她悲傷不知如何是好的詢問，反而讓我冷靜下來。經過兩天的思考，而且幾乎確定她懷孕，我們終究只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雯雯……等爸媽再回到外國工廠……」她擦乾眼淚著我，等我說完。「哥就帶妳去將小孩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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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胸口一悶，並且會隱隱做痛。或許這真的是為人父的心痛吧，畢竟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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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雯雯則是聽完後沒有說什麼。她一定知道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默默低下頭，流出眼淚。畢竟小孩是在雯雯體內，她是母親，她的痛苦與難過一定比我還要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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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她身旁，緊摟著她。我們不是兩個人，已經是三個人，父親母親和剛來到這世界的孩子。這本來會是個幸福的家庭藍圖，但對我和雯雯來說，卻只充滿悲傷的不幸氣息。無辜的孩子才剛來到這世界，就又必須離開，而這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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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雯雯她稍微平靜下來，就忽然打破沉默靜靜的說：「我能感覺到……肚子裡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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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雯雯這樣跟我說，我沒有回答，因為我認為雯雯可能是自己想太多，畢竟這時候母親應該還不會有任何感覺。但至少我也很確定，這件事已經改變雯雯，並且她也深信自己懷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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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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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永遠留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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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爸爸和媽媽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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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雯雯問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只能推脫的說：「等以後再說吧……」20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mFGKw1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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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後如果我跟雯雯真的要永遠在一起，父母他們一定慢慢的會有所感覺與發現，而也真的是〝到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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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一直陪在雯雯身邊，快到晚上時父母才打電話回家，說她們要去跟拜訪的老闆應酬吃飯，很晚才會回家，要我們晚餐自己去買。我也是這時才想到過年後她幾乎都一直關在家裡沒有出門，就邀她陪我去逛百貨公司散心順便吃晚餐。她猶豫一陣子，就點頭願意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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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直接打開衣櫃取出要換穿的衣服，然後也不顧慮我還在房間，就開始準備換衣服。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自動離開，但當時我留下來她卻也沒有介意，直接就脫掉上衣與褲子，只剩胸罩與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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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是面對我脫衣，但我還是忍不住看著她的小腹，注意有沒有因為懷孕而改變？她的小腹還是如同以往沒有變化，而雯雯也用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並低頭無言看著。過十幾秒，她才重新開始穿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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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載著她來到忠孝東西路上的大百貨公司，進到百貨公司，人群中我們一開始還是如同以往各走各的，但後來雯雯默默伸手環抱我手臂，緊緊跟我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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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年，父母總是帶孩子出來，尤其當遇到其他父母抱著懷中剛出生的小孩迎面走來，雯雯總是轉過頭不願看。我知道她一定很難過，自己是這樣的情形，卻又不得不去面對，或許我想帶她出來逛街本來就是錯的，只會讓她更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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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妳不想逛街的話，要先吃完晚餐才回家？還是妳要買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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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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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那天我們就在附近找間速食店，吃完才離開……20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eo747V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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