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什麼好啊?你知道寧嫂喜歡吃什麼嗎?」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p5GoSg2y
江謀仁在水果攤挑挑揀揀,一旁的杜弗選了幾個水梨走去結帳,前者便亦步亦趨跟到他身後說:「寧嫂喜歡吃水梨?」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7yEaPHz2
杜弗拿完找零,轉頭朝他說:「你喜歡。」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Ypv6TNVj6
江謀仁愣了一下,杜弗卻只是轉頭走出水果行,又說:「魏寧估計不太能吃,到最後也是我們吃,宇哥不挑,我也沒有特別喜歡的,不如買你喜歡的。」
江謀仁被一句「你喜歡」給砸懵了,直到上了腳踏車,他才扶著他的肩膀傾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那你喜歡什麼水果?」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K2TNwgbLR
杜弗轉了一下眼睛看著他,又轉回去看路,想很久才說:「水梨不錯。」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4ZCU8VsI
江謀仁眨眼,偷偷摸摸地把唇靠到他耳邊,歪著頭問:「你不是喜歡草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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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被他深沉的嗓音弄得一顫,還沒反應過來要罵人,江謀仁便接著說:「你還喜歡麻辣臭豆腐、豬血湯、奶油酥條、味噌湯、螃蟹和海膽。」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lu7R1E2lb
江謀仁停頓片刻,隨後整個人扒在他肩上,側著臉看他右眉峰的缺口,揚著語調問他:「這些都是你喜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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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車停妥,江謀仁卻還是扒在那。杜弗轉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打算下車,便輕聲笑著說:「我沒吃過螃蟹、海膽和草莓,那是我瞎說的。」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ivcs71gHq
江謀仁跳下車,杜弗把腳踏車栓妥,一回頭卻見江謀仁笑咪咪地看著自己,說:「那些東西好貴,我買不起,不如改天我請你吃我喜歡的餅乾吧?你有喜歡的餅乾嗎?」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X7uiMvSlk
杜弗愣住,片刻後緩緩垂眸,鎖著腳踏車,想起什麼似的,眼底暗了幾分,但江謀仁沒瞧見,「......我沒吃過任何零食或者糕點,甚至於日料和燒烤也都是認識宇哥才有機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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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腳步很慢,江謀仁便靜靜跟在他身側聽他說:「那兩年我都被關著,每天每餐食物都一樣,早餐......」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shGrnZbKD
杜弗蹙了下眉,把過往的難堪拋去、把停頓的話語接上:「吃荷包蛋配菜湯,中午白飯和青菜,晚飯時有時無,如果不聽話就沒得吃,如果聽話就只是和中午吃的大同小異。那兩年......我沒有吃過任何肉類或著海鮮。」
江謀仁家裡雖不富裕,但在媽媽身體出狀況之前也都還算順遂,該吃的不會少,該玩的也都有。他無法理解兩年下來,只吃蛋和青菜是怎麼過活的,更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被關了整整兩年,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1A9Cv9dOE
那根本像是在圈禁他。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8vep8Fafb
像在圈禁一頭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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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杜弗頓了頓,按下電梯門,中間省去的內容不曉得有多少,「後來我搬到現在住的地方,有肉吃了,我很高興,才知道原來肉的味道是這樣。有好幾年我其實覺得自己很幸運,連在班上被霸凌我也覺得能忍,我不想這個家不見,所以我每天都在隱忍,為了能抬得起頭,我不願意花爺爺的錢,這才開始做起家庭代工。」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FVawCN21
江謀仁愣愣地跟在他身後,被他突如其來的實話掐滅了話頭,見杜弗在病房門口轉頭,對自己笑著說:「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童年是怎麼樣的,畢竟我沒有,想像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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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來不及回話,便被杜弗拉著走進病房。只見魏寧眉眼含笑,看著驚慌失措的曹宇直拼命解釋說:「我發誓全班人都知道,不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游泳課大家都能看見啊,只要有心......不、不是,我、我、唉......」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U9rZDSJ89
兩人困惑地互看一眼,杜弗便問:「看見什麼?」
江謀仁提著水果三兩步走到病床邊,將便當塞給曹宇直,而後俯身看著魏寧說:「寧嫂還好不?我們來看看你,放心吧筆記我們都給記著,包準你一點都不落下!」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ycaiUxy7I
兩人看著魏寧眨了眨眼低聲問好,便見曹宇直欲哭無淚地說:「駱海文那瘋子對寧寧說我胎記,這不才中計了嗎?」
江謀仁看見曹宇直難得有吃癟的時候,於是玩心大發,雖說他也確實不知道曹宇直哪邊有胎記,卻還是故意說:「啊?你有胎記?」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M7buhaTF
曹宇直臉都綠了。
杜弗知道這人貪玩,於是不輕不重地扇了他背後一巴掌,聽見他極其浮誇地哎唷一聲,才笑著說:「大腿內側是吧?魏寧你可真別誤會啊,穿泳褲大家都能瞧見,駱海文那瘋子能看見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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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的臉上寫著「那江謀仁怎麼不知道」的調侃表情,輕聲說:「哦......都知道呢。」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8rizLMajd
曹宇直求救的目光投到杜弗身上,後者便拉著椅子坐下,神色平淡地說:「這麼跟你說吧,宇哥這人還是很招桃花的,無論是公的還是母的都──」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l1QVTIVQ
「杜弗你別害我!」曹宇直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看得江謀仁直笑。
「哦?」魏寧的聲音極小,卻讓曹宇直聞聲立刻坐直了,標準的怕老婆模樣,讓兩人在腦海裡跑了八百回「妻管嚴」。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oTnsXxIqm
杜弗輕咳一聲,拿起水梨開始削果皮,繼續朝他說:「之前吧,很多女同學找宇哥表白,一個個拒絕嫌煩,就直接在學校當著女同學的面出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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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吃著自己帶來、且被杜弗切片遞來嘴邊的梨子,卻一點也不感到羞恥,心情愉悅地接著說:「然後唄,公的同學相繼而上,駱海文就是其中一個。」
江謀仁想起那時就想笑,於是噗嗤一聲大笑起來,一邊說道:「往往別班的男同學靠近都被宇哥揍,結果駱海文因為是班上同學的緣故,宇哥不想搞得太難看,就只是看著他轉頭就走,誰知道那傢伙就開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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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謀仁笑得十分誇張,魏寧聽得津津有味,曹宇直看著江謀仁敢怒不敢發,只好聽著他繼續說這段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vdm5IlLv
「可把他高興的!到處跟人說宇哥沒拒絕他也沒揍他,遲早會答應跟他在一起,有個男的曾被宇哥打過,一時氣不過那囂張樣,直接一拳就往他臉上揍。」
江謀仁加油添醋不嫌事大,看著曹宇直咬牙切齒更覺痛快,彷彿迎來了人生的高光時刻,覺得自己有魏寧罩著無比強大,不用怕曹宇直打擊報復,雖然他也不會,「然後宇哥一經過,嘿,這下好了,幫助同班同學就成了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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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弗看見魏寧眼角笑意漸漸失卻,那頭江謀仁還在滔滔不絕,沒注意到曹宇直蹙著眉看向若有所思的魏寧,「後來流言不脛而走,要不是宇哥出來說他沒喜歡的人,指不定被傳成怎樣呢。」
杜弗見狀未言明,用手肘頂了頂江謀仁,說:「好啦我們也該走了,宇哥我們給帶的晚餐記得吃啊,魏寧你多休息,我們再來看你。」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yvsKucKAi
江謀仁不明所以地被杜弗拉著起身,聽見曹宇直說:「我送你們。」
§落花的碎嘴時間§
挑挑揀揀,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dwDvNAKu
最終脫口而出的,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xDb6OMyF
反而全是他不在乎的部分。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AtfLTS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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