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4_16_融入生活

這是個奇怪的工具。

看著亞克．海特與其團隊的人組裝一個設備，周邊觀摩學習的人很是好奇。

托拉姆想著，並仔細的觀察、思考亞克．海特現在在幹嘛。

這是一個很長的桌狀設備，由各個部件卡榫連接組成一個狹長的桌子──是真的長，大約有七、八米那麼長，整個設備甚至分成了三段進行組裝。

連公差要求似乎很嚴格，連接處甚至要用金屬進行結構的連接，腳與橫木的結構非常粗重，看起來就很硬實。

好一會，謹慎的組裝完畢後亞克．海特接過遞來的金屬錐狀物──這沒人認得的東西。

「鉛錘？」千羽皺著眉低聲念著，聲音有些疑惑。

看來不是全部人。

托拉姆清了下喉嚨、摸了摸鼻子。

兩個鉛錘掛到了長桌前後，並調整了長度。

接過鐵片，幾個人協力抬起設備並墊高靠前的腳下高度。

看樣子是在測水平──看著鉛錘的調整，托拉姆大概能想像這東西的功能了。

一個足夠長的木桌，已知是個垂直方體結構，只要確認前後邊對地垂直，那沿著桌面延伸就是水平線了。

現在這設備的桌面還有個凹槽與凸點，看起來是個可以放水做平面的功能。

調校完畢，亞克．海特直起身子，向著大家說：「這是喬羅巴，做水平量測的設備……你們的引水道簡直是個悲劇，這部分要優先重蓋，不然用水是個巨大的問題。」

亞克．海特說著，指著挖得深淺不一，寬度也不一的無用引水道：「引水道底下要用細沙和礫石填埋，鋪設後用普通砂漿敷面，最後再用防水漿做表面處理……」

說著越來越難懂的內容，亞克．海特自顧的講解著，手腳不停地操作著喬羅巴──姑且稱為水平儀。

嘴巴不停，在水平儀前蹲下觀察，並舉起手擺起手勢。

較遠的工人拿著畫著紅色段落的標竿並在末端套上了一個套子，該套子又分出一小段十字形金屬桿，兩個鉛錘掛到了金屬桿上、並垂落地面確保垂直地面。

完成動作後兩工人一人觀察著亞克．海特的手勢、一人維持標竿的垂直。

亞克．海特手掌向下手臂也向下傾斜，工人此時將標竿釘入地下，一下、兩下，力道大小與他手臂的角度一致。

很快的，亞克．海特手臂水平伸直，這代表著對面的標竿已經到達目標深度。

在紅色段落綁上細麻繩做記號，標竿的鉛錘與金屬十字套取下，換上了木頭的材質，並拉出了四條麻繩與小營釘。

完成垂直與高度量測的座標點由標竿與麻繩固定。

同樣的工作接著操作，在一個下午的時間便把引水道末段與現在的馬車停車區、也就是未來的馬車裝卸區與馬廄區插滿了標竿做了水平校準。

這很重要，因為這是馬車需要行駛的道路，馬車雖然有煞車，但是並不具備自主動力，一切動能都來自於馬匹；因此一旦因為地形傾斜、加速，那對馬匹的負擔都很大，馬夫若不立即適當地作調整，那將會是災難性地後果。

與場地水平校準的同時，有經驗的工人帶著玩家們將測好的標竿拉線、放樣，給未來建築的各個梁柱與牆壁的位置作了標記。

僅僅一個下午與近百人，這區的工作就完成了。

喜聞樂見的，是大家最愛的下班時間。

「太陽快下山了，收工！喝酒！」亞克．海特給喬羅巴蓋上油布，並在周邊釘上營釘防止吹跑。

「收工！喝酒！」工人們大喊著。

收工的喊聲持續很久，從亞克．海特喊聲開始擴散，逐一瀰漫到所有工地上。

刨木的、挖土的、撿石頭的和各種雜工的都開始進行撤收，將工具、材料理好、放置到該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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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收工的聲音相互傳遞著；聽到這個喊聲，多數人是開心的，但伙房可不。

因為他們的工作即將迎來高潮。

「動作快！他們要回來了，水花還沒來嗎？」拿著湯勺的菈絲卡手上不停地攪動著濃湯，轉頭向身後的其他人大喊。

「鍋子來了，對不起、借過借過！」

穿過忙碌的人群跑進了廚房，堆疊高高的鍋子隨著快走的步伐哐啷哐啷地抖動著。

「哇──水花你小心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沐水花抱著鍋子也看不太見路，就這麼顛著顛著跑向了伙房內的灶區。

「開始分裝，速度加快！」菈絲卡拍著矮桌，讓沐水花把鍋子放上，隨即取了一個出來分裝大鍋的濃湯。

大鍋太重，無法離灶，因此得先分裝才能把灶空出。

幾個人靠了過來，加入了分裝的行列。

鏘鏘地敲了兩下鍋子打下黏在勺上的湯液，菈絲卡把勺子交給沐水花後轉頭看向了伙房的另一處膳檯，大聲問：「魚翅──麵包好了嗎？」

被叫的鮮蝦魚翅羹舉起了手：「還有一些！」

在他的膳台與桌邊，是正在切的麵包；從庫房取出的麵包要一一切成片，並擺到籐籃裡暫放。

千萬不能讓人們自己分，因為若不是廚房統一計數的切片與配給很容易就會出事；這已經發生過了，當時同一桌的人們對於自行分配的量感到不公平而吵架，繼而演變成了打架。

雖然當事人已經受到懲處，即遭到暴揍一頓後公開問審解決問題；但問題風險仍然存在著。

「肉羹，你奶油好了去幫他！」

看了看進度，菈絲卡調配著人力。

「沒問題──！」香菜赤肉羹，即鮮蝦魚翅羹的朋友，兩人是一起加入的玩家；他頭也不抬的大聲回應，正和另一個助手切著同樣用來沾麵包的奶油。

這是目前麵包最主要的調料，若這個分配不公，打起來甚至是群架。

「醃肉片好了，可以開始分裝！」

忙碌中，一個膳檯的人舉著手喊著。

「好！」菈絲卡大聲說著，表示他有聽見；一轉頭便喊了兩個正在拿籃子的人。

「艾薇！你去幫忙琉璃分醃肉，方塊帶你的人把酸菜分好！」菈絲卡一邊喊著，同時跳上了一張椅子；或者說是板凳，然後觀察著整個伙房的狀況。

──依據情況整人力；現在正有一票餓死鬼往餐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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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的人潮湧進餐廳，在分配的櫃檯前排隊著。

雖然洶湧，但卻有秩序。

因為餐廳剛建立的時候曾經爆發數度峰搶，當時連斑點貓米拉帶隊鎮壓都沒有什麼效果，飢餓的衝動無法鎮壓……但後來負責伙房的菈絲卡直接帶隊罷工，這才讓一切就都回歸了秩序；在餐廳，伙房最大。

等待期間，吵雜的人群聊著這裡與現實的差別，或是講著垃圾話談論著男女關係。

若不特別說明，這裡與真實世界可以說是毫無差別。

「畢竟這鬼遊戲沒有體驗可言。」

木盤承接著配給的食物，斑點貓以抱怨回應著與米拉的談話，後歪著頭走向角落的保留座位，那裏是餐廳的最前桌、是整個餐廳最大的桌子。

桌子大和保留座這並不是特權，而是他吃飯的時候還得辦公。

「反正只要別鬧事就好。」米拉跟在其後，也走向那張大桌。

帶著疲憊，斑點貓盤子一擺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德雷特，報告。」拿起木片，斑點貓索然無味地挖起奶油塊抹到了麵包片上。

「嗯，地面重新鋪整的工作完成了一半，今天沒人受傷。」德雷特端著盤子說，並接著說明手下工作的人的狀態。

「下一個……亞米，道路材料？」

「夯壓的石頭和泥土今天完成準備，明天要做路緣平行的工程，估計在兩天就可以配合水平作業開工。」亞米回答著，手指用了力捏起了麵包一角，鏟起一些碎酸菜一起送入口中。

咬著麵包，斑點貓拿起身前準備好的廉價草紙，用木炭寫上了今天的工程資訊。

「下一個……」斑點貓口齒不清的喊下一個報告，一臉的辛勞。

這期間，托拉姆也到了餐廳，同樣帶著一身的疲憊。

看斑點貓在忙，托拉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坐了下來吃著自己的晚飯。

托拉姆一行的工作並沒有納入斑點貓的系統管理，而是共享著整個工作計畫；也就是同時參與了計畫、討論與承包，在權力上是平起平坐的。

當前，水平、測距等等工程由亞克．海特帶隊進行，並包含著教學工作，因此目前除原料收集與日常作業外，沒有其他工程在進行。

所有曾經有建築、裝潢、水電與土木背景甚至沾點邊的人都成為了種子人員，都在亞克．海特的團隊教學下惡補著工程技術。

現代技術與知識不能說毫無用處，只是沒有材料、工具與經驗所以對營地建設毫無幫助而已。

報告完事情，亞米也離開了保留桌，尋找餐廳的空位吃飯。

這時的他注意到了角落的一張桌子，是托拉姆的兩個隊員。

「千羽和貝爾……什麼的吧？」亞米回想了一下，但並沒有想起貝爾貝洛的名字。

他們似乎正在被騷擾。

幾個男性玩家圍在他們身邊，似乎正要求併桌還是什麼的。

「那我就當沒人囉～」

沒有得到回應，他們仍自顧自地坐下了。

出於好奇，或者是看戲的心情；亞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側目著。

應該不至於打起來吧……亞米心裡想著。

畢竟所有第三批玩家應該都知道他們第二批玩家的厲害，按理說不會主動惹事才對。

「所以，你叫什麼名字呢？」

千羽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

貝爾貝洛也是默默地用餐，只是多觀察了對方兩眼。

「別不理人呀，你們也算是最後一批來的吧？我們可以說是前輩哦。」

「噗──咳！咳咳呃咳……」亞米被酸菜絲嗆到了，拍著胸口咳著。

看了他一眼，貝爾貝洛與千羽眼角餘光交換意見、再次低頭面對自己的晚餐。

刮起奶油塗抹與麵包夾醃肉，兩人各自處理著。

這幾個人也注意到了咳嗽的亞米，只不過低頭的他並沒有被認出來。

「我說了，別不理人啊；這樣在這裡會很難混的喔。」

咬著麵包，千羽抬了抬眼，拿起湯匙攪了攪不是很濃的濃湯。

「我說啊……」

「好了啦，土坂；人家不想理你。」

隨著不耐煩被制止，一個人靠了過來：「就算人家是新來的，你也是一樣菜啊。」

「ANNA，這不關你的事。」被叫土坂的人瞪了他一眼說，作勢要打他。

聳聳肩，被他稱為安納的人也沒有想再說什麼，端著盤子逕直離開。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喔。」同行的人說道，算是贊同安納的話；雖然一起來搭訕，但看樣子交情並不是很好。

「你是哪邊的啊？白酒？」土坂臉色不善，看著說話的友人回嘴：「我就想來看一下新人的狀況，知道一下名字而已。」

被叫做白酒的人也是聳聳肩，看向千羽和貝爾貝洛以觀察表情。

兩人一樣沒有表情，這態度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明明有幾十個人，偏偏問他們？」白酒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隨後便起身走到一旁；他的晚餐在那。

「……你他媽。」看著他背影碎念，土坂捶了下桌子，臉上帶著怒。

食物不多，千羽拿起了碗仰頭一口乾完整碗濃湯。

貝爾貝洛優雅的多，慢了一步喝完自己的湯。

碗盤疊到了一起，兩人幾乎同時起身。

亞米稍稍回頭，鼓著半邊臉頰咀嚼著夾了肉和酸菜的麵包，餘光看著他們。

「喂，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土坂似乎已經被激怒，情緒有些激動地直接站起伸手要拉。

啪！

一甩手，千羽拍開了他伸來的手。

亞米見狀趕緊多咬兩下、吞下嘴裡的食物，正準備站起時怒氣上湧的土坂已經再次伸出手了。

「怎麼了嗎？」

伸出的手被一人出聲制止，托拉姆出現的時機很剛好。

「你又是誰？」剛站起身的土坂看著托拉姆打量了一下。

衣服整齊乾淨，有腰帶和小布包……這絕對不是第三批玩家的行頭。

思考到一半，身後聲音便傳了來。

「長官好！」白酒站直身體了說。

「長官……？」

「嗯，我叫托拉姆，營地的三個領導人之一。」托拉姆面無表情的說著，並向白酒點了點頭，算是個回禮。

「啊！抱歉失禮了。」土坂立即站直了身體，聲音顯得很緊張。

看了一眼端盤子的千羽，托拉姆轉向土坂：「找我的隊員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土坂緊張的說；這時的他才知道眼前兩個女生是第二批玩家。

「沒有就好。」托拉姆點頭，轉身與千羽並肩：「東西好吃嗎？」

知道他沒話找話，千羽眼神飄了一下，輕聲回應：「還好，沒有黛絲做得好吃。」

「但食材比我們以前好吧？」托拉姆忍不住嘴角笑了一下反問。

雖然千羽這麼說，但托拉姆知道現在的東西一定比以前好吃；畢竟食材等級已經不一樣了，以前基本是偶爾才有的肉類，現在已經是常態了。

雖然戰後伙食程度已經與現在相同，但是卻也沒多少機會讓黛絲米亞下廚了。

「是沒錯……」

隨著千羽的回應，三人不理會緊張的土坂，走向回收餐盤的木櫃子。

伙房的人正在回收碗盤，準備統一清潔。

三人離開後，白酒拍了拍有些發楞的土坂肩膀，帶點挖苦意味地說：「你事情搞大了，那是第二批玩家……還是是那個新來的領導人的班子。」

「嗯……我覺得要挫屎了。」

雖然本意只是想認識人家，但直接動到隊長級人物的隊員頭上……直接被揍一頓把事情解決似乎比較簡單些；至少解決了。

而現在反而不知道之後會被怎樣報復。

收拾著餐盤，亞米裝做看到地經過了兩人身邊，走向餐盤回收處。

放下盤子，並拍了拍伙房的工作人員肩膀，說聲辛苦；這算是給予他工作上的肯定。

餐盤被收整、並由伙房的人端走，繞過交錯而過前往帳篷區休息的人們，交疊的盤子晃動著回到了廚房。

「盤子，回來了。」

「嗯，放著；去幫忙挑水吧。」正在吃飯的九色方塊向輪值的人說。

才剛完成膳檯的清潔，終於有空吃飯的他正和其他伙房的夥伴們用餐聊天。

而提早用餐的輔助人員則是已經吃飽並開始收拾了，他們同時也要負責挑水回來儲放；畢竟沒有自來水要保持衛生與清潔是很麻煩的。

「是。」

隨著他的應答，九色方塊抹著奶油，轉頭向身旁的鮮蝦魚翅羹問：「所以，為啥你們名字那麼像，都是羹？」

「啊？」鮮蝦魚翅羹愣了一下，指著香菜赤肉羹說：「阿他就我同學，拉我一起玩的。」

「對啊。」香菜赤肉羹埋首在裝著濃湯的碗裡，聲音從碗後冒了出來。

「我們在玩的前一天正好去吃喜宴，然後就用餐桌的東西命名了。」鮮蝦魚翅羹笑著說，身體搖晃著。

「你們名字取的還真隨便。」九色方塊晃了晃頭，正用湯匙把酸菜和燻肉放到麵包上。

「那，為什麼你要叫九色方塊呢？」沐水花正拿著撕開的麵包泡了泡濃湯，睜著疑問的大眼詢問。

「因為我小時候有個很愛的玩具，他是用很多顏色的方塊卯接組成的；戰爭時我家被燒了……戰後我長大回去時只在廢墟中挖到九塊，所以這是來紀念我錯過的童年的。」九色方塊放下湯匙，視線怔怔地看著前方，似乎出了神。

這話讓大家有些沉重，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

「別想太多了，那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鮮蝦魚翅羹出聲說，語氣樂觀地回應道：「我家人也是因為戰爭都離開了，雖然因為遺產我還能回來念大學，只是為了生活費打工沒多少娛樂時間，但至少還抽獎抽了個帳號可以玩遊戲──啊哈哈……雖然也離不開了。」

這笑聲聽起來乾乾的。

「我很難像你一樣。」九色方塊語氣憂鬱地說，看了他一眼。

「我不會阻止你難過啦，不過想想我們在場。」指著自己、香菜赤肉羹和其他人，鮮蝦魚翅羹裂嘴一笑：「至少還在廚房工作，有大家在呢。」

樂觀的心態與情緒感染著大家。

「是啊，雖然不能分擔什麼，但至少還能聽你說說話喔。」白琉璃微微一笑，優雅輕柔地撕下一塊麵包，沾了沾濃湯：「現在我們也回不了現實世界，這難過的事情就先放著吧。」

「對呀對呀。」沐水花用力地點頭，強烈地贊同白琉璃的話。

「謝謝你們；雖然我還沒有難過到需要這樣照顧。」九色方塊帶著苦笑回應著，大家的反應出乎意料，讓他很是意外。

「那換個話題吧。」白琉璃溫柔一笑，將話題換了一個方向：「你們覺得，要不要搓個麵之類的，雖然我不知道我們這麼粗的麵粉能不能做就是了；不過換個口味也好吧？」

「贊成～」

隨著提議，沐水花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果有大骨可以煮湯頭的話就更好了！」

「哇，你們也考慮一下幾百人個的麵食有多麻煩吧……」九色方塊掩著臉，小聲地說……他真的很怕這事成真；如果成真，光是搓麵條手就會斷了吧。

「我、我想吃麵看看。」

就在大家也想到麻煩程度而一時沉默時，艾薇琪不大聲的聲音反而清楚地被大家聽到了。

「方塊，小艾薇說想吃呢。」鮮蝦魚翅羹湯匙敲著碗邊，笑得瞇起了眼說：「不要一臉麻煩啦，我可是有在餐廳打工的，我們用流水線的方式做的話應該就能出個百來份吧？」

「那還是不夠啊。」香菜赤肉羹放下吃得乾淨的盤子，眼神是意外面餐廳還在吃的人群：「這好幾百人不能差別待遇，如果真的要做也絕對不能純手作，那一定是來不及的。」

「你吃好快……」沐水花小聲地驚訝。

「那怎麼辦呢。」白琉璃撐著臉頰，小口地咬了一口麵包，閉著眼咀嚼的同時思考著。

「向斑點貓多要點人吧？」沐水花提議道，來回地看著大家，想從表情中得到點反應。

「我贊成。」沐水花眉飛色舞地說，很是期待。

「但是現在人力吃緊，不太可能會給我們人。」鮮蝦魚翅羹抓了抓頭，有些苦惱。

「那～當作完工的慶祝如何？這樣就能提前要人來作業了。」白琉璃雙手一拍，面帶笑容地建議著。

這提議獲得大家的一致贊同，彼此互相肯定著。

「那～就這麼決定囉。」白琉璃俏皮的握起了雙拳，嘟起了嘴：「大家加油，端出我們伙房的最厲害的本事吧──」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有趣，回應的是大家的笑聲並不是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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