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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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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手指出力，就能殺死眼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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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苦長老卻沒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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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凍結，連呼吸都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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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神時，已經將刀刃移開，恍惚地伸出手指輕揉江杞的眉心，釋出靈力平撫情緒。靜待數秒後，原先還一臉跟人有深仇大恨的江杞，露出幸福的睡容，嘴角高高翹起咕噥「師尊」兩字……六苦長老面有難色，她果然沒法下殺手，即便這樣才能使憐如雪解脫，可江杞不過二九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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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連鸑鷟是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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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江杞把棉被拉好，雖然她立刻嫌熱自己踢開，六苦長老無語幾秒後出去了，與另個人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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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您到師妹房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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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注意到露出袖口的匕首，雞皮疙瘩瞬間竄起，她與若芷真擦身而過，進到江杞房裡——在醫療室，她突然問江杞什麼時候歇息，寒巧凝感覺不對勁，特地留意整晚，雖然錯過若芷真進來，可證明自己沒有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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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到床旁，見著睡臉香甜的江杞，寒巧凝放心一笑，拿棉被替她蓋住肚臍才出去，已經不見若芷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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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內心有些著急，如果若芷真願意跟她說發生什麼事，會在外面等。寒巧凝知道機會不大，仍是循山階找若芷真，但寧靜的柳山只有她一人在上下竄，寒巧凝擔憂繼續找會驚動到其他弟子，便回到屋內歇息，決定明日一早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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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沒破曉，就有小蜜蜂跑來請江杞過去苦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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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不悅，難得一覺好眠，夢到憐如雪抱自己離開天牢，兩人手牽手遊山玩水時，突然一隻大蜜蜂往她臉上撞——江杞發出虛弱的嘖嘖聲，穿上外袍出去，打哈欠時注意到寒巧凝出現，頓時一愣，開口：「師姐要不要再睡一會，天尚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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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寒巧凝整晚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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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想陪妳去苦山。」寒巧凝淡淡說著，還作勢要揹，江杞連忙推拒：「不用啦！師姐快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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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都任性這麼多回了，偶爾讓師姐任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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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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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聽到這句不敢再拒絕，怕以後遇事寒巧凝不讓步，讓她揹著自己一起去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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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見憐如雪，江杞被帶往隔壁的醫療室，看到桌上那些瓶瓶罐罐跟器材，不禁抖了抖。尤其在若芷真瞥來一眼後，更是感到頭皮發麻，覺得自己會被支解，然後視線被寒巧凝擋住，她笑笑道：「師伯日安，這麼早喚師妹過來有何事？因為您的弟子尚未先來主屋告知，便直接請師妹過去，弟子擔憂出事才擅自跟來，請您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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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若想傷害她，這孩子早就身在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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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發生什麼事情？江杞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寒巧凝明明一起進來，可六苦長老不像以往會親暱喊「巧凝」、招呼她來自己旁邊，反而繼續坐在椅子上品茶，將杯子放下後，才露出微笑：「巧凝先到客房歇會，這事師伯只能與江杞談，會花不少時間。她也不再是需要人顧的幼兒，妳這般緊盯，該如何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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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師尊，您也是疼著。」她很難讓步，若芷真視江杞為威脅，始終站在保護憐如雪的立場，雖然江杞現在還活蹦亂跳……腳斷跳不了，反正還活著，也許是若芷真要做什麼卻突然反悔，但現在下定決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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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若芷真，不代表會捨棄親手照顧到大的江杞，也能為了立場與對方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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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先去歇會吧？」江杞覺得她們這樣很奇怪，就像她跟憐如雪忽然變得尷尬……不喜歡這種氣氛，主動勸寒巧凝：「剛剛師妹讓您任性了，這次換師妹！再不去歇息，就三天……不！一個月不同師姐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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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聽到這句，寒巧凝哭笑不得，覺得能看到她轉頭就忘記說過什麼的畫面，可是見到桌上的東西，不安再次滋生，這時小蜜蜂站到她旁邊細語：「巧凝師姐答應吧，我師尊已多日未休息，除了照顧五柳長老，也替不少緊急傷患動手術，忙完江杞師妹這事，才能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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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巧凝抿抿嘴唇，想到一個方法，道：「那弟子不多打擾了，先到客房待著。師妹晚點見，師伯也儘早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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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凝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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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師姐快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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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揮揮手，寒巧凝走時小蜜蜂也跟出去，這裡忽然剩下她們，六苦長老終於起身，指了張椅子要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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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是師尊出什麼狀況，才找弟子過來嗎？」她乖乖入座；六苦長老頷首同時拿出一根長針，說道：「師伯需要妳貢獻心頭血與手掌大小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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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血跟肉？」江杞抖了抖，聽說取心頭血很痛，而且這種痛還是平等的，不論修為高低、仙人還是凡人，被取心頭血都會遭遇灼傷根源的痛，一有不慎會死，她吞吞口水，問：「好的，弟子需要額外做什麼嗎？還是不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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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即可，先把腰帶解開，等等針要插左胸口，避免衣袍誤事。」六苦長老再次替針消毒，始終沒看江杞一眼，她有些力不從心，雖然準確來說，是這弟子百般信賴自己，不知昨晚發生何事而生的內疚，忍不住低喃：「只要師伯說是為了如雪，即使要妳將四肢拆下來，也不會有怨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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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有。」雖然四肢拆下來能幹麻她不知道，江杞倒是想起魔宮另個鬼王傀哭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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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妳四肢殘疾怎麼留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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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師尊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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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苦長老扯扯嘴角，終於將視線轉移到她臉上，拿著器具靠近。江杞這時開始感到緊張，見六苦長老替她拉開衣領、露出左胸與平安符，拿起紗布沾藥水、塗到皮膚上時一陣冰涼，隨後轉熱，伴隨她低語：「平安符先撥到妳的右手邊，怕等等根尾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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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杞撥好，六苦長老用手掌根部壓在她胸口搓揉，原先只存在一點的熱逐漸擴大，開始深入皮膚底下，江杞感覺能噴出火時，聽見一聲「放鬆」，才剛做好準備，就被六苦長老插入心臟的針擊潰——果真是震撼到不適的痛炸開來，震得江杞全身刺痛，六苦長老一邊出聲安撫、一邊讓她慢慢彎下身，拿起小碟子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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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抑痛苦呻吟，見心頭血逐漸染紅小碟子的瓷白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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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血成功後，點穴止血、抽針。江杞一時拿不出力氣，頭暈目眩很嚴重，六苦長老讓她慢慢趴下來，才剛放鬆不到幾秒，江杞感覺衣袍下擺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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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伯？」江杞嚇得回頭，剛好見到六苦長老拿起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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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忘記要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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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割大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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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腿哪裡有肉？割下去也只傷肌肉，整身就只有臀部能取！」六苦長老這是真話，弟子一天到晚都在修練，基本上都是精壯體型。雖然這顆枸杞的修練停停走走，身體肌肉不比其他人高，但也沒有多餘的贅肉能取，總結來說是顆字面上意思的瘦肉精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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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抖了抖，被六苦長老取下一塊屁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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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取心頭血造成上半身還是又麻又熱，臀部割肉倒是不痛，屁股貼上紗布她就能跑跑跳跳了，如果腳沒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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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撐著柺杖去醫療室，見六苦長老已經坐好，其他人則是背對過去，因為她伸手撥開憐如雪的衣袍，露出雪白的肚子，刀劃下去溢出血腥味，江杞目瞪口呆，看著若芷真切開憐如雪的胃，一手拿血碟、一手拿肉碟，用自己的靈力包覆，將兩樣直接塞進去，靈力一秒捏織成線開始縫合……然後再打入一股靈力直接消毒，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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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雙手還沾有一些黏液的若芷真問：「別太吃驚，人體內不是只有骨頭跟筋肉，還有各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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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情況不是該嘴對嘴餵下去嗎？」江杞誠心說著；六苦長老擦手動作一頓、扯扯嘴角：「別亂學有得沒得，口水髒！而且那還是——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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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說得是，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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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還是她的屁股肉，六苦長老才沒興趣放到嘴裡。江杞點頭表示能理解，她這次選擇坐下，看著髮如雪的師尊，六苦長老交代完小蜜蜂就去歇息了，醫療室頓時剩下她與還在維持陣法的玄靈派人跟幾名小蜜蜂，江杞開心到連子爾綠的存在都能忽略，滿腦想著有部分的自己在憐如雪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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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臥房，若芷真把外袍亂丟，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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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怎麼每次都不好好掛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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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起來就要換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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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芷真雖然累，還是讓寒巧凝跨坐到自己身上，不意外她脫剩一件內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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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對師妹做什麼吧？」寒巧凝在若芷真撥開她的內袍，伸手要揉胸時握住手腕，於指尖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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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什麼？她估計在如雪旁邊發花痴吧，就希望別嚇壞玄靈派的人。」若芷真想到江杞那顆屁股，忍不住伸手捏寒巧凝，想著「果然還是我的巧凝比較好揉」，手掌逐漸往她的幽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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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了呢。」若芷真忽然抱住她的腰翻身；寒巧凝對於自己突然被壓在身下一愣：「師伯不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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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所以師伯想先來。」她脫下僅剩的衣物：「巧凝先享受完，就能換師伯舒服入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