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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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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罵那些狗賊很痛快，但弟子還是擔心師尊。」小師弟說完立即皺眉：「師尊心地善良，會不會真的迷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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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雖然寡言，但是不傻。」寒巧凝的語氣十分肯定說道：「相信師尊。若她真傻，早就讓師伯拐我到苦山了，雖然那兒沒什麼不好，但比起照顧傷患，我還是喜歡現在偶爾忙偶爾閒的生活，第六峰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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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剛入門時不懂事，騙師尊說早上身體狀況差，早起容易拉肚子，無法參加晨練她卻信了，不但讓我晚點去校場，還連續一個月大早起去苦山拿熱騰騰的藥粥回來。」二師兄心虛地講述往事，江杞等人聽到非常驚訝，大師姐卻是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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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沒繼續裝，師伯看到總覺得你不像體虛，原先打算把藥粥換成苦粥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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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一個月就洗心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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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當時為何要賭氣啊？」小師弟非常好奇，從入門認識他，慕夜陽就是風趣又好親近、不會擺架子的師兄形象，以前居然對師尊不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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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二師兄更尷尬了，但他還是說道：「這個嘛……其實師兄一開始想去第一峰，但我入門考試墊底，只剩五跟六能選，師兄想拿劍就只能選這了，結果發現師尊是女子，內門弟子只有大師姐，就想說完蛋，沒前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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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太欠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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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年輕氣盛又無知嘛，小師弟換你啦！當時怎麼選第五峰？我記得你好像第二還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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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個啊，我就是……哈哈。」小師弟揉揉鼻子：「選峰時我有悄悄注意，發現前四峰的內門弟子好多人啊！這樣拜師與外門弟子差不了多少，因為師尊只有一個人呀，肯定只會重點培育前面的，後面剛入門的弟子會是師兄師姐指導較多，我就仔細數，發現第五峰最少內門弟子，代表這邊有很大機會能得到師尊的親自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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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不知道其他峰有長老，就算師尊很難照顧到後面的弟子，也不會被丟著不管。」江杞發自內心感嘆，若不是小師弟，自己還能再被寵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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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很慶幸自己選對了，換師姐說說自己怎麼選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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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挺簡單的。」江杞知道小師弟是問自己，他跟大師姐說話會客客氣氣，哪會如此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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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生前喜歡說仙門的故事，我就想跟著修仙，但也只是想想，直到某年冬天來得太突然，他們沒撐過，我不想獨自待在那個家就離開了。結果走著走著被山賊抓去賣，幸好有玄靈派的弟子發現，出手救了大家。那時我就想說要去玄靈派，但不識字、方向感也不好，邊走邊問來到墨如蘭，看到師尊的第一眼就決定待在這了，我沒想要去哪個峰，只想這位仙師在哪我就去哪，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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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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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江杞的經歷略奇葩，他們一時間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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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師妹被師尊的美色拐來呢。」大師姐掩嘴笑著；江杞一聽，激動地揮舞雙手：「師姐都不知道，那時師尊的神韻跟師妹心中的仙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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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別解釋了，都感覺妳要對師尊不懷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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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隨口的吐槽，倒是說對江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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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討厭像你這樣直覺敏銳的小鬼。江杞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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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師姐呢？」小師妹興奮問著，就剩下她還沒說自己怎麼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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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是替父母報恩，雖然一開始也有些不情願。」寒巧凝不好意思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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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還沒上山前就在習武了，那時原想去只有女修的牡丹宮，但父母想報答師尊的救命之恩，硬是把我送到墨如蘭，想想有些對不起師尊……師尊不知道如何與弟子相處，也不愛說話，總是要猜來猜去，常常牛頭不對馬嘴。所以第一年十分煎熬，師姐常常在半夜裡哭，直到與師伯談心後，學習用另一種方式跟師尊相處，才發現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雖然嘴巴笨不會表達，但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關心。這樣一想就覺得父母好厲害，我花費一年多才看出來，他們卻只是一眼，就感受到她外冷內熱的那面溫柔，才希望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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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師姐天生就能讀懂師尊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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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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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要我們花一年看透師尊也辦不到。」江杞笑道：「師姐真的厲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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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不得已，一定要去瞭解。因那時除了長老們，幾乎沒人可以與師尊交流。」寒巧凝輕嘆：「知道師尊的身世後，能理解為何了。師尊從小就沒有正常社交圈，好不容易遇上師公，才兩年時間就……啊，其實師尊現在變溫柔很多唷，以前我跟夜陽只要犯錯就會被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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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這麼一說還真有印象！」二師兄興致勃勃說著：「師尊巴頭超——痛！腦袋會突然空白，回神時總心想『親爹娘都沒巴過老子的頭，妳憑什麼？』，聽說師公也沒有這習慣，所以是師尊小時常被這樣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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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想會發現師伯們待師尊也挺好。」寒巧凝說道：「似乎怕我們被她嚇跑，三不五時來柳山關心呢，尤其是六苦師伯，若沒有她從中調劑，讓我們理解師尊，讓師尊慢慢改變，我認為自己撐不了幾年會想自請離山，就不會知道師尊是內外反差如此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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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跟師兄的說法，像以為自己抽到下下籤，結果發現拿反，是上上籤一樣。」這是小師弟發自內心的感言，小師妹點頭，大力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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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小師妹的母親是怎跟師尊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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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繞了一圈，江杞趁機捉住小師妹，因為大家所認為的憐如雪性格其實差不多，所以小師妹的母親跟她是故友十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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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妹不太清楚，但師娘……不是！我是說娘親，以前是這裡的外門弟子。師公隕首後，前掌門暫時封閉第五峰，外門弟子可選到其他峰或是下山。」小師妹說得有些緊張：「不、不知道師尊當時的情況，但好像、好像是暫時去第一峰。我娘是少數能轉入第一峰的外門弟子，就跟、跟過去啦，她們或許是當時熟識的？師妹只知道師尊回第五峰接任峰主時，娘親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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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其實這樣聽，妳娘有機會成為第五峰的長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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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的疑惑，所有人都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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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外門弟子，可是有能去第一峰的實力，又與第五峰僅剩的內門弟子打好關係，是有機會成為長老的，畢竟第五峰沒有任何一位前輩，跟其他峰比起來式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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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搔搔臉頰：「或許吧？師妹不清楚，娘親據說想留山，但師尊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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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訝異，不讓？紛紛豎起耳朵，身子往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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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師妹真不清楚啦！」小師妹雙舞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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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妳娘對如雪動了不該有的心，被掌門趕下山，她念在曾經的姊妹情，就說是自己不讓留，免得他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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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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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人一同嚇到，急忙行禮。六苦長老好氣又好笑說：「還以為你們五人聚在這幹嘛，竟然是在講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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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聽到現在才說話嗎？」江杞笑瞇瞇地問，實則有些生氣，不該有的心是什麼？是指同性之情？她對憐如雪的情感，自然會介意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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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伯像是有時間站在這等時機插入話題嗎？」六苦長老反問，拍拍小師妹的頭安撫：「別放在心上，至少肯定妳娘當初誤認情感，你們也知如雪習慣穿男裝，她那張臉把每個人的審美觀都養壞了，那時掌門靠她分出哪些男弟子是斷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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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弟子見師尊，沒有臉紅啊，其他弟子也……」二師兄一臉驚恐，彷彿在想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斷袖，小師弟一聽則是想跳起來說自己已有心意之人，但與小師妹對上眼就臉紅，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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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用特地證明。江杞在心裡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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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雪現在會遮身型，除非你們在她沐浴後找，不然只有巧凝會見到。」六苦長老的偏心明顯在提起某兩字時放柔超多，雖然當事人沒有意識到，還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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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師伯說得對！師尊身材是真的好，我即使常見也會臉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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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杞終於能明白為何當時身體發熱，手放在她腰上的憐如雪卻彷彿沒注意到，因為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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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也不早，你們往後再聊，但巧凝先跟我去見掌門一趟，不為你們這樁，是另有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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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苦長老算客氣了，等一個段落才把寒巧凝抓走。其他人只得散會，在心裡慶幸至少六苦長老還願意聊，如果被其他長老甚至掌門聽到，指不定會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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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我們幹嘛在校場聊？」小師弟咕噥一句；二師兄回神：「對耶，其實能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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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習慣的集合點，就是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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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覺得無所謂。」江杞說著：「若是三更半夜待在室內聊，師伯說不定直接把我們抽到飛天，哪會這般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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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想了想，還真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