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此時的天台空無一人。由於接近秋去冬來的季節,即使是座落在城市的學校,不時嗖嗖刮來的風,為當下的夜色增添了份陰森。
在通往天台的門口,譽正爲了弄丟鎖匙如何關上天台大門,難得露出了苦惱的眼神。虹彌坐在梯階上,眼神和此刻的天色一樣黯淡,精神更是因爲友人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靜而開始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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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親……什麽時候……才能……弄好……」一陣乏力的聲音從譽身後傳來,宛如恐怖電影裏面常見的妖魔鬼怪。由於早就知道發出這道聲音的人是誰,譽并沒有因此感到意外,仍舊心繫於眼前的天台門。但在這種情境下,心中難免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話,虹彌有什麼好點子幫我鎖門嗎?鎖匙都弄丟了……用什麼方法都可以,只要保證之後能正常開鎖就行。」
友人看似輕佻的怪話,瞬間讓虹彌打起精神,坐在梯級上倚靠著樓梯扶手的身板瞬間直了起來,「譽親你這是強人所難啊!禍根就在鎖匙弄丟的那刻種下啦!」
雖然友人突發的問題發言讓虹彌感到為難,但他還是站了起來,試圖下樓去找點什麼工具來鎖門,「譽親就留在這裡看門吧!」
虹彌揚長而去,譽依舊背對著樓梯口,望向天台門,繼續為在沒有鎖匙的情況下、如何鎖上眼前這個遭受破壞的天台大門、並保持之後正常運作而傷透腦筋。
良久,譽感覺到口袋裡有震動,他的思緒就此被打破。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是來自聊天軟件連續的消息推送。其中幾段消息,加上隨後收到的照片,譽頓時瞳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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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室被……』
『別下來!繼續在天台那邊不要離開!』
這些消息配合隨後送達的、裏面是一片狼藉的學生會室的圖片。書櫃和茶幾更是被翻箱倒櫃,書桌上的花瓶也摔落到地上變成碎片……就算是隔著屏幕,譽都能通過圖片中凌亂不堪的每個角落感到震撼。
『虹彌不是要去找工具嗎?你離開了學生會室怎麼辦?』
『你才是吧譽親!你這樣身在天台心在學生會室,硬要下來的話天台怎麼辦?!雖然這世上沒有蜘蛛俠還是超人,但萬一空襲部隊呢?』
『要不是剛剛的玫瑰鎖鏈,還有靜雪的冰凍加持,衝上天台那個時候拿的量根本就不夠用啊!現在玫瑰花完全枯萎不能用了,就不能讓我再下去拿幾朵嗎?!』
『照譽親你的做法來看,學校早就進賊了……順便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兩人通過聊天軟件一來一往的交涉,在虹彌最後一條一言當頭棒喝的消息、隨同另一端譽深深的沉思下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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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虹彌這端,聊天軟件內的對象畫面,從當前和譽的對話切換出去,對切換過去的聊天對象發出了求救信息。
『大空你們有空嗎?幫我也轉達給小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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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室内空無一人,只留下突然被叫來、分別身穿印有兔子小星球圖案襯衫搭配長褲,和全套體育服的創介和大空。兩人看著眼前一片狼藉,一籌莫展。
「小鳥游前輩幹嘛這個時候還把人叫來啊!冰庭前輩和神永委員長呢?出門路上還被八王子撞見,要矇混過去超難的啦!」創介對於眼前的狼藉束手無策。
「明明是你不懂得説謊,而且她們都是女生,有考慮過女生大半夜出來的安全考量嗎?被撞見那時我早就感覺到八王子不懷好意了,畢竟不熟的同學基本不會對行蹤這檔事一再過問;但自在你回答後,他看起來意猶未盡的樣子……」大空沒好氣地回覆。
「唉別説了,還是先來打掃吧!」創介打算趕快結束眼前的任務,好早點回去繼續復習白天時間落下的數學課。正當他準備走出學生會室、去找清潔工具,門口突然出現的人把他嚇個正着,「八……八王子、祐輝!?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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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輝以一身像是外出示人的打扮,出現並倚靠在門邊,看向兩人的壞笑中夾帶着挑釁之意,「怎麽又?這才是我要問你們的吧,兩位同學?」
隨後祐輝直起了身板,走向創介並注視著襯衫上的小兔子、再掃視他脚穿著的人字拖,接著又是一輪調侃,「深夜跑出宿舍就算了,還穿得那麽邋遢……如果把校草同學如此可愛的穿著喜好昭告天下的話,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小迷妹們,對校草同學的印象會變成怎麽樣呢?」
「不要扯開話題!」創介往後退一步,原本吃驚的神情隨著臉頰發燙,而顯得像是被戳中喜好而害羞的男子高中生,反駁祐輝的語氣更是語速比平時還快,「這、這個又沒破沒髒、有什麽問題!再説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晚上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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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搭檔突如其來的大叫,以及隨後而來的吵架聲,大空循聲探頭,往門的方向一看,眉頭跟著綳緊的瞳孔一并緊鎖。他吞了吞口水,走向祐輝並神色嚴肅地質問他,「問我們?那麽這個問題也適用於你——你這也不是晚上離開宿舍嗎?」
「紳士從來不透露自己的動向和來意。」祐輝拒絕透露更多,閉上眼睛之後就是一陣壞笑,隨後不知道爲什麽會出現在他手裏的玫瑰花,經過執念詠唱化轉換形態變成了小手杖。手持手杖的手往前一揮,一道空氣刃往前飛去,并將挂在墻上的長尺劈成了兩半,其中一截更是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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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子祐輝你居然——!」創介頓時憤怒。
祐輝依舊氣定神閑,「什麽?只是給予三更半夜還出門的壞孩子的一個警告而已哦?還是這招對你們來説太輕了,不值一提?」
正當創介為剛剛對於兔子小星球圖案、和斷成兩半的長尺氣得咬牙切齒之際,大空轉身往挂著長尺的角落走去,準備撿起長尺。祐輝更是將眼神從創介身上抽離到大空身上,試圖通過大空的舉動來制定制止眼前兩人的方式。
「這把尺還能用,就這樣被八王子同學劈斷成兩半真是可惜……還是拿回去修看看吧。」大空撿起並神色凝重地看著長尺,看起來若有所思。
隨後他走向祐輝,「八王子同學,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延續長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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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未待祐輝反應過來,一陣猶如利刃般的攻擊划過他俊美的臉龐,鮮血透過留下的傷口流淌於臉上。這突襲讓他措手不及,一度呆楞在原地。
「快跑——!」大空雙手各持一截長尺,對著創介大叫讓他跟上自己,兩人衝破原地呆愣的祐輝,開始了無止境的逃難。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真狠啊廣瀨大空……」祐輝一手按著自己臉上流血的那一邊臉頰,隨著内心的驚訝轉變爲憤怒,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兇惡。隨後,他跑出了學生會室,憑著大空喊叫聲逐漸消失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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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暫時性,但天台門最後還是以虹彌從美術社拿來的顔料和膠帶、通過擁有隔著和阻擋效果的兩個執念詠唱——塗鴉門簾和閑人免進封條,將就地封了起來。
抱著至少的解決了棘手問題的心態,譽和虹彌終於鬆了口氣離開天台。正當準備上網找鎖匠師傅時,突如其來的嘈雜聲將兩人從網上預約的頁面中抽離開來。未待循聲轉頭的兩人反應過來,只見兩個學弟,一反剛剛在天台上手持長步槍和雙截棍的雄姿,手裡的道具分別以掃把和被折斷成兩截的長尺取而代之,學弟們更是看起來十分狼狽地往自己跑來。
「前面的讓一下——!」眼前往自己跑來的,是手持斷成兩半的長尺的大空。緊隨在後的創介不時轉身對著祐輝揮舞手中的掃把,試圖和祐輝拉開距離。慘遭破相的祐輝當然也不甘示弱,相對於裝備遜色許多的兩人,他手裏的小手杖看起來顯得更加能打,雖然還不知道他有沒有開過、執念詠唱又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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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方的虹彌見狀,趕忙用雙手將同行的譽往反方向推去,「他們追上來了,快跑!」
「跑、跑去哪裏啊?」譽對於突如其來的指示感到不解。
「隨便跑去哪裏都好!別問那麽多!」眼見三個一年級越來越靠近,虹彌再也顧不上解釋,連推帶踢地將友人推出去。
毫無理由就這樣被推出去,當下十萬火急的情況也不好問個明白,譽只好憑著感覺跑往前跑。或許是拿不定主意的關係,眼前可見有東西在晃動,他原本慌亂且不解的内心,開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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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這孩子是想告訴我什麽嗎?」
「晃動得那麽厲害……指路?」
「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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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來到分岔路口,虹彌以眼神向衆人示意兩兩分散逃開,衆人意會到並如計劃般、準備往兩個不同的方向分頭跑。
大空正準備跟上搶先一步逃跑的前輩,通過眼角斜視發現到祐輝步步逼近,連忙將手中其中一截被折斷的長尺,通過高空抛出往譽的方向扔去。
不巧的是於空中飛去的尺被祐輝虎視眈眈,他準備用小手杖揮出的空氣波攻擊長尺時,一道緋紅色的身影在千鈞一髮之際跳出,並在空氣波接近的那一瞬間順利搶走,祐輝也因此而撲了個空。
「……體育堪憂的傢夥,居然還能跳到那種高度?」祐輝對於剛剛一躍而出的身影十分在意,但眼見目標已經兵分兩路,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去爲了剛剛的那一躍而思考,只好跑向剛剛大空和虹彌所跑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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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校園範圍的小花園内。跑了許久發現再也沒有人追上來的譽和創介,在種滿各式各樣花朵的花叢間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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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趕的緊張感,隨著體力恢復而散去,譽鬆懈了下來,并開始看著周圍的花卉。期間的神情更是猶如愛花之人般陶醉其中,甚至開始對在身後的創介説起每個品種的花、以及自己和對那些花卉的花語的看法,連帶自己所看過的作品、遇過的學生,都統統用花來形容了。
「刺槐就好像我和虹彌的友情、創介對於輕音樂的熱情如同紅楓……如果像是創介這樣有心儀對象的人,各種各樣的玫瑰花會是不錯的選擇哦。」
「那個,會長……我對花語真的是一竅不通啦!」創介原本寫滿不明白的臉上,此時多了份緊綳,「而且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吧?」
譽并沒有多加理會創介的不解和擔憂,「好不容易甩開了祐輝,説説無關緊要的話題放鬆一下,無傷大雅吧?創介也為那些不請自來的後援會的女生傷腦筋吧?通過行動和借物、來替代言語表明立場,會是不錯的選擇,特別是紅玫瑰;如果不想太過招搖的話,淺色如粉色、橘色和紫色也不錯。」
「喔,但……難道要摘學校的花來送?」眼見會長繼續自説自話,創介也只好將就著迎合話題,「而且要是送花給小明被看到的話,她接下來會面對的麻煩肯定會比白天更慘!」
「連心上人的處境都考慮到了,不愧是上心的戀人啊!」譽越説越起勁,但從話語中提到的關鍵詞來看,好像有點開始回神的跡象。
晃動的呆毛是引起了創介的注意,「會、會長,呆……不對!是雅典娜,它……」
創介這一提醒,譽將視線從花卉中抽離到呆毛上,原本賞花的寫意也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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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在創介一聲大叫之後,譽感覺後背被踹過一般。原本以蹲姿賞花的他經過這麼一踹,整個人撲向了花叢中。從外頭除了還在露在花叢外的雙足,以及不時從花叢間傳出來含糊不清的聲音。
創介舉起掃把,準備將之轉換型態成長步槍迎敵。這時遲那時快,轉換型態的瞬間,一道細如銀絲的光線從自己右手邊飛過,梳往右邊的頭髮被削斷一小截的同時,右邊臉頰也留下了一道劃痕。
「晚上好啊錦堂同學,那麼晚了不應該是在宿舍的嗎?」
正當創介因為白天被板擦擊中、晚上還被劃傷臉如此禍不單行的際遇,不忿填滿內心而促使他找出幕後黑手之時,迎面走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個頭的身影,伴隨著問候出現,「是來為汲取靈感而賞月吧?也對,今晚月色真美……」
創介對於眼前出現的人,感到訝異,看到天哉手裡帶血的撲克牌,「天王寺天哉?!這個問題應該要問你才對吧?而且練琴的話爲什麽要帶上撲克牌?」
「將撲克牌作爲我的安心物品、隨身携帶不行嗎?」天哉硬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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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外的雙足引起了天哉的注意,他的眼神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贓物一般壞笑走了上前,準備走上前蹲下、將手伸進花叢裡揪出雙足的主人。
「別動——」身後一道沉重嚴肅的聲音響起。天哉轉頭一看,只見創介神色嚴肅,手持著長步槍,槍口正對著自己。
縱使被槍口對準,天哉依舊神色淡定、不慌不忙轉過身面向創介,「不是有人掉進花叢裡了嗎?我這是救他出來啊!還是錦堂同學對於這個掉進花叢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語畢,只見天哉的壞笑夾帶著狐疑,好像看穿對方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就這樣對救人英雄開槍,萬一被會長知道了怎麼辦?說不定卡在裡面的人,就是會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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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掉進花叢間的人的身份最為清楚的創介,在被天哉看似毫不經意的挑釁下,藏在內心的真相被戳中,瞳孔隨著內心一緊,緊張得咬牙切齒,手指不自覺地扣下了扳機;當然天哉也不掉以輕心,再次從口袋拿出撲克牌,看著子彈飛過的軌跡並試圖當下子彈。子彈擊中撲克牌的那刻,撲克牌隨即化作碎片灰飛煙滅。
「撲克屋黑桃道A列第二式,黃昏之盾。」
一聲低語在此刻隱約可以被聽見,「花叢裡的人是誰我早就看穿咯,錦堂創介,更別說是你那個拙劣的攻擊方式,假動作學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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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
創介爲此震驚,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值這份震驚還未散去,就被天哉所言的看穿一切。原本還想反駁些什麽的他,説話變得支支吾吾。
「怎么?剛剛槍口對準人的神氣去哪裏了?該不會是隨口説説就説中了吧?」天哉的嘴角更爲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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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穿過樹葉般製造的沙沙聲,只見譽從花叢之間走了出來,「雖然還未入冬,但聖誕節的腳步近了,天哉這是爲了尋找些什麽感覺,才來練琴的吧?」
「啊,會長。」相對對上創介,天哉對上譽的態度有所收斂,「沒事,是那天社團活動日看到一本很有意思的神話故事,打算想給它配樂,於是出來找靈感了。」
「天哉真有心啊!想問問是什麽小説呢?」
「關於諸神的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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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這答復一出,譽很是不解。
創介在聽聞諸神黃昏后後,好像被什麽東西敲擊了腦袋般,直視著天哉並對他發起質問,「諸神黃昏……天王寺同學知道那本的内容,到底寫的是什麽嗎?你有沒有相關給它配樂、渲染到有人聽到的話會給聽到的人造成什麽影響!」
天哉不以爲意,「配樂而已,錦堂同學有必要説得好像犯罪那樣嗎?如果音樂真的像武器那樣會傷人的話,可能會長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不在這裏?天哉這是什麽意思?」譽對於天哉此話感到不解。
此時創介朝譽打個眼神,示意讓他多加注意;雖然譽意會到來自學弟的這個眼神,但由於腦内開始回想當時讀過的諸神黃昏系列的作品,倒是沒有意會到來自創介的擔憂。
「會長難得看起來好像認真起來的樣子,那麽我也不多隱瞞了。」天哉認真嚴肅起來,緊鎖的雙眉和堅定的眼神、更是讓人感覺到眼前這個白白净净的斯文學生,也有不好惹的一面,「正如錦堂同學所認爲的,音樂可以作爲武器,但直接作爲武器的話真的會很荒謬可笑……此時需要一點技巧。」
創介立馬解釋,「我可沒那樣説過!還有祐輝突然出現在學生會室,你有頭緒嗎?」
「八王子祐輝?他的行蹤我可沒有頭緒,畢竟我們兩個也是不熟。」天哉草草帶過,並趁創介準備繼續追問之際趕緊打岔,「説回剛剛的以音樂作爲武器,作爲能夠渲染並打動人心的存在,音樂是極其重要的媒介——正因爲我覺得戲如人生,才有了給諸神黃昏配樂的想法。」
「倒是回答我爲什麽祐輝會出現在學生會室啊!上次學園祭還有進樂理室的時候,明明看到你們都一起行動的!」創介窮追不捨。
天哉苦笑,「真是奇怪,難道一起行動一次就要一直一起行動嗎?沒想到萬人迷同學居然也會問這種問題……既然看錦堂同學那麽窮追不捨的話,那麽我也不多加隱瞞了。我也將音樂渲染人心這把武器,用在學校内的學生身上了喔,天台的門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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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哉此言一出,原本還在思考的譽一聼到天台,瞬間回神過來。他的神情雖然不至於恐慌,但從眼神觀察可以看出來,此事對他的衝擊力可不小,「……天哉怎麽知道傍晚的事情?」
「我將那天在樂理室演奏的曲目都錄下來了。爲了找人點評,我特地給學校内的同學發了音檔,但不是每個同學都會收到,只有特定人群才會收到的哦。」
「我就奇怪了,爲什麽當天走進樂理室的時候,會有一台手機放在鋼琴蓋上?」
「如果是說給學校内同學發了音檔,以不是每個人都會收到爲前提的話,比起校内其他對樂理一竅不通的學生,至少輕音部的我會收到吧?」
「但奇怪的是爲什麽我沒有......?」
創介憑著天哉話語中那些可疑的點,開始無限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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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門、音檔、樂理室……」譽難得嚴肅起來並低語推測,之後提高聲量質問天哉,從聲綫到腔調聽來他不如平日那個和善的會長,「天王寺天哉,要找人點評你的演奏的話,可以找我或者是創介啊!爲什麽可以給予建議的人沒收到,卻到了不懂樂理的人手裏?」
「我也很奇怪!該不會傍晚出現在天台的不良和後援會女生們……」創介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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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賓果咯——只可惜收到音檔的學生們都戰敗而歸,可惜啊!沒想到這次的目標出手還真狠,我在教學樓底層都聼見槍聲連天了!」説到這裏,天哉通過眼角斜視創介,那一瞥仿佛利刃一般狠狠地隔空割了過去,創介意會到並再一次皺緊雙眉、咬牙切齒。
「倒是神永譽你,即使是對於對自己的學弟妹和夥伴出手的不良、以及後援會女生們,還能抱持著一視同仁的心態、和夥伴們一起把他們送到保健室,真是難能可貴啊。」天哉將視綫轉向並注視著譽,話中帶刺並夾帶著警告,期間更是拿起了剛剛在花叢間摘的銀蓮花。
「但是手中這朵銀蓮花,似乎在訴説著,多管閑事之人最好是先把自己管好、以及沒用的東西不需要再留下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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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的花園裏,玫紅色的呆毛,隨著風聲颼颼和葉片間的沙沙聲,一同晃動起舞,陰森的氛圍彌漫並籠罩於此。
但在創介眼裏看來,雅典娜的這次起舞,要表達的也許是個提醒,甚至可能是值得注意、不容忽視的警告……
情緒如同污濁的空氣般會渲染氛圍,譽多少也被同行的學弟影響,開始感覺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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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示:這個時間線還未到空襲部隊會來襲的情況,所以譽和虹彌兩人之間消息來往所提到的空襲部隊,如此誇張的舉例只是兩人的相處模式而已。
(翻譯年糕:空襲部隊什麽的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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