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和同事去旅行 - 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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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

生若虎

Aug 26, 2019

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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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起床了。」我盡量溫柔地把小瑪搖醒，只希望她不要有起床氣。

　　「唔……」她輕揉雙眼看著我。「呵……欠……」然後又抱著被舖睡覺去。

　　暈，女孩子有這麼愛睡嗎，我都比她早起了。我就這樣站在旁邊等著她起床。

　　小瑪蠕動一會，然後從被窩裡偷看，正好與我四目交投。「不用裝睡了，我已經看到你，現在起床，立即。」我語氣中略帶嚴肅。

　　她再在被窩中肆意擺動，然後勉強坐起來。「哼……」雙目微張，頭髮散亂，氣沖沖地走進浴室。

　　小瑪果然也有起床氣。「我去隔壁找他們，你洗完自己過來啦。」

　　她背著我揚手示意了解，便把浴室門關上。

　　我從連接門到達隔壁房間，肥波還在睡得像頭豬那樣，傳出陣陣鼻鼾聲。

　　這時大叔全身赤裸地從浴室出來，嚇了我一跳。「傻的嗎？如果我跟小瑪一起來怎麼辦？」

　　我們三個男人到深圳推拿時早就已經玉帛相見，我吃驚的只是他竟然這麼勇敢光著身子出來。

　　「還能怎辦，當然是讓她看一下我那條雄偉的憤怒鳥，激發起她的慾望。喂，你們昨晚幹到幾點？」大叔輕撫他的跨下，然後施施然穿回褲子。

　　「神經病，什麼也沒幹啦！不過我有其他事找你……」

　　「少騙人！就算沒幹你也大飽眼福了吧，洗澡後是否只包著浴巾？裡面是否什麼也沒有？睡覺時肯定有身體接觸了吧？」

　　大叔邊說邊把昨天的內褲丟到肥波臉上。「死胖子要睡到幾點，趕快起來，有人有性事分享。」

　　「靠，為什麼有臭內褲！咦，只有你一個？小瑪呢？」肥波剛起床時的口臭很嚴重，加上他睡覺時流汗，讓我感到反胃。真的辛苦昨晚大叔還要和他睡，不敢想像如果換成小瑪，她在晚上會怎樣難過。

　　大家都是流汗，小瑪比他流更多汗卻一點也不臭，女孩子果然特別不同。

　　「趁小瑪不在我有話直說，你們昨晚睡覺時有沒有什麼怪事？」我極力忍耐著氣味發問。

　　他們兩人對望而笑。「哪有什麼怪事，我們兩個大男人再飢渴也不會互幹！」

　　「靠我不是指這件事！在睡覺時我在耳邊不斷聽到呼吸聲，但肯定不是屬於小瑪……」重新提起此事，由讓我回想起那種心寒的聲音。

　　「別說夢話了，你是否想分享昨晚跟小瑪的事先？我準備好了」

　　「我知道！肯定是小瑪昨晚摟住你手臂睡覺所以你才聽到。咦？那她那軟綿綿的不就直接壓在你手？趕快跳到重點位，到底她的床技……」

　　「夠了！我認真的！」他們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除了這件事，今早我更發現很多長頭髮，但你知我們都是短髮！」

　　「昨晚酒吧這麼多長髮美女，甩了幾條跟你回來有什麼特別？好吧，現在不談也行，下次我們三人再分享，收拾心情出海！臭胖子，趕快起床洗澡出門。」大叔差不多準備齊全。

　　嗯，或許真的是我精神緊張而已……

　　大叔隨我回到房間，小瑪已換好衣服拿著手機坐在床上。「咦？有什麼好看？」

　　「在看昨天的照片而已。你看你看，大叔的表情很逗很好笑，傻子！」

　　「既然我是主角，當然我先看啦。」

　　我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剛才與昨晚的不安感全都忘掉。然後在酒店吃過自助早餐後，就到碼頭準備坐船出海了。

　　和香港不同，當駛離岸邊船便開始上下拋，那種程度不是你由中環到南丫島或是坐快船到澳門所能比擬的。

　　原本在香港坐船時，小瑪已是那種相當容易暈船的人，現在情況更糟。

　　「嘔……」還沒到外海她便噴射了，幸好我們早就遞上嘔吐袋，她也為自己失態感到害羞。

　　其實我也差不多，但大叔有次在暈船時，很酷的說了四個字。「人船合一。」只要看著遠景，然後想像自己就是船，隨著海浪起伏，就能乘風破浪，享受美好的船程。

　　總算到達釣魚海域，其實我是第一次出海釣魚。天空與海洋連成一線，海風清新，有節奏的浪聲就像跟我們打招呼。

　　在這平靜環境，隨著船身在海上搖擺即使不釣魚，只是閉眼曬日光浴也是一種享受。

　　當我雙眼合上，昨夜的呼吸聲彷彿再次在耳邊響起，我還是無法擺脫那感覺。我可以控制行動，但難以控制思想，而思想影響感覺，雞皮又疙瘩起來。

　　我深深吸入一口氣。

　　「喂，阿全，在那邊幹什麼，過來一起釣魚啦。」幸好還有他們，我知道我並非孤單一人。

　　其實這裡釣魚和香港很大分別，嚴格來說是勾魚不是釣魚。

　　首先是用八爪勾，在勾上放假餌，然後船必須保持行駛，讓魚以為假餌是真的，牠們就會自動上勾。

　　我們要做的，只是在航行時放勾，然後等，而小瑪則負責嘔吐。大伙兒都沒有取笑她，還對她份外照顧。

　　不消一會，收回八爪勾，已成功勾了兩尾魚上船。

　　「哈，牠們真貪吃，為了假餌而死，好蠢！」肥波帶了一袋酸梅上船防暈浪。

　　大叔聽到反而指著肥波。「牠們為了滿足我們犧牲性命，總比只會吃的胖子更好。」

　　「哈哈哈……」

　　大伙兒聽到後笑個不停，連肥波自己也在笑，我看到肥波的表情後笑得更加劇烈。

　　我很喜歡這種無憂無慮放聲大笑的感覺，拋開平日工作的煩惱，盡情放鬆。

　　歡笑聲中有男有女，樂也融融。

　　不到幾秒，我的笑聲突然緩慢下來，笑容亦開始變得僵硬，再也笑不出聲。

　　「阿全，你怎麼了，又有什麼事不開心？還是你也暈船？」

　　他們看到我這樣子，以為我有什麼事，歡笑聲也停止了，整艘船又再靜下來。我環顧四周，船上除了我們四人，就只有三個男船家。

　　歡笑聲中有男有女，但小瑪還在我旁邊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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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