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芙蘭醬!你不會這麼早就挂了吧…沒關係…我會給你報仇的!」
凜一邊誇張地喊著,一邊衝向邊上的樹林把長槍狠狠地刺了進去。凌厲的電光彎折著刺破了灌木,逼出了藏在裡面的少女。
「聖劍萊茵哈特,三之式・突刺!」
芙蘭朵露毫髮無傷地從那陣中衝出,雙手推出長劍刺向那名少女的喉嚨。
這時,一條“銀蛇”趁她滯空時悄悄襲向了後背。注意到威脅的芙蘭朵露不得不停下來,先轉身揮劍打掉它,再順勢退到隊友身旁。
「真是漂亮的解場,純!」
少女持杖穩穩落地,隨後一個跟頭翻到松本純身邊,甩了甩一頭秀麗的紫髮。
松本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把鏈刀收回到手上。
「嗨各位,正式介紹一下,我是田村光,馬上就讓你們變得嗶哩嗶哩喔!」
少女握住長杖用力一拔,一把泛著紫光的長劍龍吟著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撒,見識一下近戰術士的戰鬥力吧!」
田村狂笑著,像紫電一樣衝向芙蘭朵露。松本甩動著手裡的鏈刀,緩緩給它染上朝霞的顏色,左突右撞蛇行著攻向凜。
「哈哈,不要這麼小看我們嘛。」
凜說著,抖動著手中長槍向松本刺出一片槍林。松本也沒有退縮,甩出手中鏈刀跟凜的槍尖一同狂舞。一時兵刃相撞,火星四濺。
「散霞!」
「雷槍!」
兩人稍稍拉開距離後,同時衝上去發動了武器裡的魔術,劇烈的爆炸騰起一片黑雲,擋住了雙方的視線。
趁著這個機會,凜向後退了兩步,隨後藉機一個翻滾躲進了樹林。她背靠著樹幹,捂住了正在流血的左臂。在剛才的那一番交鋒中,自己因爲不熟悉對方的攻擊模式吃了不少虧,甚至連對方是何時傷到她的都沒有一點頭緒。這樣的話雙方的戰力差可不止一點點。這樣想著,她不甘地咬緊了嘴脣,提起槍就打算再衝出去。
「得手了!」
在她轉身打算衝出來的一剎那,凜聽到了田村亢奮的吼聲。此刻,芙蘭朵露的長劍被松本的鏈條纏住無法揮動,而田村正是趁著這個間隙打算把手中的細刃長刀刺進她肩甲的縫隙當中。
不妙!自己真是大意了!芙蘭朵露這樣想著,依舊沉穩地同松本角力,打算在田村刺過來的那一瞬間再移動身體,用魔力強化過的盔甲吃下那一擊。
可惡,要是自己剛才沒有臨陣脫逃的話…凜感覺自己很對不起芙蘭朵露,但還是拼命地挺槍衝過去設法解場。即便已經知道自己趕不上了,但如果就此放棄的話良心上會過不去的。
「不會讓你得逞的!」
沙彌的聲音在田村跟芙蘭朵露之間響起。她雙手用力一拍,把田村的刀結結實實地夾住了。
「什麼?」
田村哪裡想過這時候會有人竄出來空手接白刃,一下慌了神。可是沙彌的雙手像是有千斤力一樣,死死地拿住了她的刀刃,讓她用盡全力也拔不出來。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在刀刃上附著了不亞於上級魔術的雷元素,根本不是一個新人術士用兩手就能化解掉的招式。
「怪…怪物啊…」
田村暗暗叫苦,也只好放棄掉這把刀,再用魔力重新生成一把細劍。還好這刀完成的很是時候,她才來得及轉身應對姍姍來遲的凜。先前的埋伏還有剛才打算葬送掉那個騎士的招式已經耗費了她不少魔力,現在單是維持住手中的魔劍就已經精疲力竭了。
這時候,在角力中的兩人也分出了勝負。在芙蘭朵露逐漸增加力量的拉扯下,松本逐漸失去了主動性。再說,她本來的目的也只是爲田村爭取時間,沒有跟芙蘭朵露拼出勝負的打算,所以她選擇利用拉扯產生的慣性把自己往後甩出去。輕盈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一圈,松本純收回了手中的鏈刀,將其甩向了背對著自己的沙彌。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沙彌拿著空手奪來的刀纏住了自己扔過去的鏈刀,還用怪力把自己拖了過去。這下大事不妙,眼看著芙蘭朵露像打棒球一樣朝自己舉起了那把闊刃長劍,她已經想到了五秒後在空中自由落體的自己。
「純!之後就交給你了!」
一道紫光從松本的面前閃過。隨著一聲鈍響,田村的身體像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最後落在湖中央濺起巨大的水花。
「危險!」
芙蘭朵露用劍背完成“全壘打”後,發現田村的魔劍被刻意插在了她們的面前,同時魔力濃度瞬間飆升。眼看田村最後的術式就要被發動,她一邊大喊著警告大家趕快離開,一面插劍在地發動聖騎士的魔術:四之式・聖盾,以最大限度保護隊友。
很快劇烈的爆炸發生了,在芙蘭朵露的聖盾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破口。雖然大家都沒事,但爲了快速支起這面護盾自己好像魔力用的太多了,只能蹲在原地喘大氣。沙彌跟凜也沒有去追擊殘兵,而是優先察看芙蘭朵露的狀況。
「田村!」
藉著這個機會脫身的松本趕快把鏈刀系在腰間,瘋一樣地朝湖裏狂奔。這傢伙,竟然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沒過多久,一隻拿著碎成七塊的魔石的手從水裏伸了出來。那隻手很快扔掉了魔石比了一個V字形,隨後一個頭冒了出來,臉上還不好意思地笑著。
「對不起,我先走一步啦!後面就靠你啦純!」
田村說著,輕鬆地平躺在水面上漂到松本身邊說。
「真是的,嚇死我啦。還真以爲你會被打死哦!」
「怎麼可能…嘛,不過確實像被扇了一耳光一樣疼。你看,還有點腫起來了。」
雖然田村故作輕鬆地想要說明自己沒事,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剛才那一下有多厲害。沒錯,自己是被結結實實地打到失去知覺了。
下次一定要一對一好好打一場!帶著對發現強者的興奮感,田村瀟灑地揮著手離開了戰場。
… …
「田村被擊敗了。」
秋山小聲在東鄉耳旁說道。後者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可惡,田村就這樣白死了嗎?」
「那倒沒有。田村閣下的奮戰對對方三人都造成了嚴重的打擊,相信川島他們會完成收尾的。」
「好吧,那剩下的那幾個傢伙呢?把方位報給我!」
「你看老娘這不是來了嘛!」
奧莉薇的聲音吸引住了二人的注意力。
「你是誰?石田呢?」
「你說那傢伙嗎?三兩下就放倒了。你問老娘的話,那當然是來取你狗頭的!」
奧莉薇在撂下狠話的同時就雙持匕首衝了上去。
「想要對東鄉兄動手的話,得從我秋山甚之的身體上踩過去!」
秋山拔出腰間的太刀,上前格檔住了張牙舞爪的奧莉薇。
「不錯,反應挺快的嘛。後面的那個傢伙,你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真的好嗎?」
奧莉薇順勢退了幾步,一下子撤到了高地的邊緣,遠離了太刀可能的攻擊範圍。
「大將自然是要在關鍵的時刻才行動。現在只要完全相信部下能勝任我交給他們的工作就行了。」
東鄉說著,大手一揮把面前的火砲收掉了。他也清楚使用砲擊這種軍用級的魔術效益很低,用過頭了反倒加重自己魔力的負擔。眼下既然對方已經被逼上門來,那火砲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哈…哈…真是的一個人跑這麼快…想累死本小姐嗎?」
小早川的頭從高地邊緣冒了出來。滿身風塵的她費了好大力氣才爬上來,看上去快要累死了。勉強爬上來後,她又回過頭去拼命把累得翻白眼的遙拖了上來。又過了一會兒,在最下面托舉遙的凱洛琳才爬了上來。四人慌忙列陣,擺成了以奧莉薇爲陣頭,篠原遙爲陣尾的菱形。
「準備好了嗎?」
東鄉氣定神閒地提問道。得到小早川肯定的回覆後,他微笑著拔出了佩劍。
「吾乃大將東鄉彌一郎,今日坐鎮指揮之人是也。我等榮恥將決於此一戰之中,望諸君努力奮進更上一層,無畏無前無慈悲,有張有弛有膽識。以上,爲勝利高歌吧!」
東鄉突然把佩劍插進土地,一個半徑十五米的櫻色陣式就以劍的位置爲中心展開,基本覆蓋了整個高地。
感覺不太好的樣子。凱洛琳四人這樣想著,打算離開高地,但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田村,你的仇我可有好好報哦。好好看著吧,我這就把剩下來的也給做掉!」
松本的手搭在了高地邊緣上,隨後一個空翻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一個雙手插在褲兜裏的男生也輕盈地跳了上來,把大家圍在了中間。
「看來這就是全部了。怎麼樣,四對四還算蠻公平的吧?」
東鄉說著,站起來隨手生成了一把火紅的太刀,跟隊友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什麼?難道…」
「沒錯,那些不堪一擊的傢伙都被我松本純消滅掉了!」
松本吵吵鬧鬧地誇下海口,其實自己最清楚剛才的惡戰有多緊張。
田村被擊飛後不久,山下跟川島兩位術士就趕到了戰場。在山下的荊棘魔術奇襲下,他們很快完全控制了場面,還順利擊敗了凜。不過他們並沒有佔上風太久,很快芙蘭朵露就嘗試重新控制了局面。她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聖光,隨後舉劍向山下跟川島突襲。松本想要用手中鏈刀牽制住芙蘭朵露的行動,但因爲被沙彌快速近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好握住刀柄先同沙彌狗鬥。雖然自己最終僥倖利用戰鬥時悄悄埋下的陷阱魔術成功讓沙彌失去行動能力導致其被判出局,但另一邊的山下在控制住芙蘭朵露之後卻不慎被她的七之式・最終反擊擊敗。
現在的自己也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場上真正還有戰鬥力的只有川島、秋山跟東鄉三人而已,在殘存戰力上可能還處下風。
「嗯嗯,看來是本小姐失算了。沒想到你們除了嘴皮子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在水邊作戰是你們犯了大錯了!」
小早川虛張聲勢地生成了自己最趁手的細劍,做好了這場最終決戰的準備。
「喝啊啊啊!」
不用多說,奧莉薇又一次衝向了秋山。對方也舉起太刀主動進攻,兵刃相交的巨大衝擊力讓雙方都往後退了兩步。奧莉薇揮了揮被震得發麻的雙臂,心裏非常明白東鄉的陣式給了他們極大的增益。這樣下去自己無疑會被這份力量碾壓。
「吾名爲篠原遙,今日在此宣言:只要這顆心臟仍在跳動,就會以此陣守護重要之人!鋼之加護!」
在大家亂哄哄地互相叫囂時,一直蹲在地上拿著粉筆畫畫的遙在四人之間快速繪製出了一個直徑約一米的複雜圓陣。在她完成宣言後,陣式被成功發動,給四人周身籠罩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
「Nice Work!」
得到加護的奧莉薇一改先前的頹勢,繼續向秋山發起進攻。遙的加護非常成功地抵消了東鄉的增益,兩人再次混戰成一團。
「不會讓你得逞的!」
松本沿著高地邊緣狂奔繞到側面,向奧莉薇投出了染成霞色的鏈刀,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哼!竟敢在本小姐面前耍小聰明!」
小早川像優雅的指揮家一樣對松本揮舞著手中細劍。平靜的湖面登時波瀾大作,從中飛躍出一道螺旋形的蜿蜒水柱。那道水柱像是有靈魂一樣,隨著小早川手中細劍的節奏起舞,隨後方向一轉急速衝向了松本甩出來的鏈刀。
松本想要讓鏈刀躲開水柱的衝擊,無奈身體的反應速度已經跟不上了,只好眼看著自己的武器被水柱捲住。那把鏈刀中預先裝填的魔術立刻被激發出來,蒸發著向它襲去的水柱,在戰場的正中央騰起一大片水霧。隨著水源源不斷地湧向它,鏈刀上的霞色很快淡去,露出了金屬本來的光澤。
松本急忙抽回鏈刀,隨後搖搖晃晃地退了兩步,脫力地單膝跪倒,看起來已經無法繼續戰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顫抖不停的雙手,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了。
「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那邊的大小姐喲,我松本純才不是什麼耍小聰明的配角啊!」
松本咬破指尖,讓鮮血滴在自己的鏈刀上,隨後慢慢站起來。她現在看上去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一掃之前的疲憊感,揮舞著微紅的鏈刀重新加入戰場。帶著必勝的信念,小早川也指揮著水柱應戰,兩股力量在她們之間激烈碰撞纏鬥,激盪起陣陣水霧。
「風刃!炎爆!」
戰場的另一端也沒有閒下來。川島針對遙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魔術快攻,不僅是想要阻止其繼續使用支援魔術,還想藉機逼她退出那個防守陣式的有效範圍。遙沉著冷靜地應對著攻擊,從腰間掏出一根短杖在空氣裡快速揮動著。帶著魔力的軌跡滯留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簡單陣式的雛形。
這是「水鏡」魔術。當陣式完成時,其本身發出了一陣光芒,隨後一面由水元素構成的明鏡取代它出現在那個位置上,擋住了川島的速攻魔術。
這是篠原家特有的一種施術方式。因爲家族的原因,篠原家的術士只被允許通過繪製陣式的方式施放魔術。常規的繪製需要用粉筆,炭筆等物件在合適的表面上(例如地面,牆面)畫下陣式並進行一段吟唱才能發動,耗時長而且限制很多。不過也正因爲較長的準備時間,傳統陣式魔術多數都是效果強勁的上級魔術,被魔術學界認爲是最貼近上古時代原初魔術的流派。
當然,考慮到篠原家術士施術時間過長的缺陷,初代家主發明了空中繪製簡易陣式的方法,也就是遙剛才所做的。這種方法不需要術士進行任何口頭吟唱,只要揮動短杖甚至是手指在空中畫出能夠施放出對應魔術的簡易陣式就行了。跟口頭吟唱同理,繪製的陣式也能像咒語一樣被簡化,從而達到不輸常規術士的施術效率的目的。
看著爲了應付自己的攻擊而拼命施術的遙,川島不動聲色地繼續快攻。自己在這場模擬戰中的唯一角色就是拖住對方的支援王牌——篠原遙,所以只要維持住現在的場面就夠了。接下來主將之間的對決才是整場戰鬥的重點。
「好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在周圍紛雜的打鬥聲中,東鄉平靜地握著太刀,一步步向凱洛琳走去。
「紅蓮的聖焰啊…嗯?」
把右手對準東鄉正在施術的凱洛琳不明白對方有何用意,遲疑地停了下來。
「我問你:你來國立魔術學院是爲了什麼?」
生於軍人世家的東鄉知道,本應去軍事學院研習軍用魔術的自己之所以來到國立魔術學院,就是因爲深知交流的重要性。全日本中只有在這所各國名流雲集的學院,像東鄉這樣年輕的家族才有吸取名門經驗的機會。他深信在惟家系視重的魔術領域,這是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的唯一辦法。
「我…」
凱洛琳看上去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加上又感覺到了東鄉身上散發出的壓迫力,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嗎,果然是這樣。」
東鄉幾乎是立刻打斷了她,同時加深了自己心中的失望。在他眼裏,像凱洛琳這樣毫無目標的庶民待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馮・巴述利亞?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家族名應該只是暴發戶一時興起的傑作吧。而那些名門,竟然會爲這樣一個人說話…就算她的天資再優秀,也絕不會有能同身邊那些名門之後抗衡的實力。這樣想著,認爲自己絕對正確的東鄉決定用這一戰幫她認清現實。
承認吧,沒有家族光環的就是純粹的弱者,唯有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他緩緩舉起了太刀,向凱洛琳發起挑戰。
「爲了來到這裡…爲了證明自己…我也是一直一直努力至今的…不要小看這份心意啊!」
從東鄉的一舉一動中,凱洛琳讀出了那份居高臨下的不屑。開什麼玩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要來否定自己的一切…怎麼可以輸給這種人!
「哈啊啊啊啊!」
腦子還沒轉起來,雙腿就已經擅自動了起來。凱洛琳高喊著,雙手模擬出了握劍的樣子,就這樣空手衝向了東鄉。
快想起來!想起來!
回想起這一週中做的想象訓練,她不斷在腦中構建出一把雙手劍的造型。這是進行魔能武裝前要做的基本步驟。
一團混沌的黑色很快環繞住了她的雙手。像是有靈性一般,它們非常聽話地凝結成了長條,隨後分化出了寬大的劍刃。
太好了!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之前還有些不安分的內心此刻徹底冷靜了下來。現在的自己,正在像一個真正的魔術士一樣戰鬥。她把斜在身前的雙手劍高高舉起,向東鄉揮出了一道豎劈。強烈的勁風裹挾著威壓向他的頭上落去。
「好劍!」
東鄉隨口稱讚了一下,隨後架起太刀也向凱洛琳手中重劍揮去,打算硬碰硬將其彈開,展現自己的實力。
咣的一聲巨響,在劇烈的碰撞後凱洛琳手中的雙手劍已經化爲碎片逝去,她本人也因爲巨大的衝擊力往後飛了出去,一屁股摔在高地邊緣。看著簌簌往下落的砂土,她嚥了一口口水,擦掉額上冷汗後重新站了起來。那一下交鋒力道極大,到現在都震得整條手臂發麻。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是請你打道回府吧!」
東鄉也被這衝擊力震得退了好幾步。短短一週能取得這樣的進步確實很驚人,不過在他眼裏那都是弱者的掙扎罷了。
「沒錯,我是很弱…但是有大家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現在,才能成長得這麼快…」
凱洛琳大口喘著氣,伸出雙手再次做出了舉劍的動作。在混沌的黑色中一把新的雙手劍誕生了。
「我承認你確實很努力,但魔術就是這樣一種東西!不管如何鑽研,庶民還是無法跟那些名門抗衡的!」
東鄉也舉起太刀,打算要徹底擊潰對方那無聊的信心。
「抗衡?爲什麼?我不理解。」
凱洛琳把新劍架在肩上,在朝東鄉的側面移動的同時用騰出來的左手施放炎爆魔術,想要擾亂他的視線。
「你不懂,力量對我們軍人來說才是一切:變得更強以保護人民…這是身爲軍人的責任。」
東鄉不爲所動地閉上眼睛,用身體去感受魔力的流動,隨後乾淨利落地斬斷所有攻擊。
「確實,沒有力量連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做不到。」
凱洛琳說著,想起了遠在故鄉的媽媽,想到了過去家族人對待她們的方式。
「但是,爲什麼我們不得不跟那些名門去比啊?魔術才不是用來比較的工具。我來這裡是要證明自己,用自己風格的魔術!」
說到這裡,她改變方向朝東鄉衝去,雙手高高舉起了劍。
「可笑至極!」
東鄉也朝凱洛琳大步邁去,架起太刀打算把一切定於這一招之下。兩把武器再次激烈碰撞,不過這回是打得難解難分。東鄉格檔住了凱洛琳的雙手劍,後者在努力維持劍的形態的同時繼續向對方施壓。
「魔術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啊!」
隨著劍身上的裂痕越來越明顯,凱洛琳把所有還能操縱的魔力都導向雙手劍,大喊著揮出了她在這場對決中的最後一擊。像玻璃一樣清脆的碎裂聲隨之到來,讓她失去了重心。
「那邊的同學們!時間到了,請立刻解除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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