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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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的手藝熟練且靈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機械的獨特感悟。在修理這部狀態不佳的車輛時,他彷彿與機械元件合為一體,用心感應每一個細微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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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得好好翻修一下,不然真的無法開了。」傑森一邊自語,一邊專注地進行著修理工作。他將新型能源閘巧妙地安裝在車輛的底盤上,並迅速進行了系統檢測,確保所有部件能夠正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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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手勢熟練地在車底穿梭,工作室中充滿了機械的聲音與金屬的碰撞聲。傑森對於能源車的修理可謂得心應手,這也使他在藍澤區贏得了不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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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澤區是鄰近鋼城區,以新形態能量與能源開發的規劃型行政區,在這裡行駛的能源車近幾年有增多的趨勢,為了提倡環保與再生能源,也多虧傑森的技巧,替他在這裡闖蕩了響亮的名號,僅僅十五歲就比過許多中老年的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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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完畢,傑森站起身來,擦去手上的油漬,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能源車。回想起三年前離開家鄉時的承諾,他心中泛起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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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三年了啊,艾倫。」他輕輕說著,深藍色的眼中閃爍著遠方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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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站在修理廠的大門口,遙望著一如既往的永夜。心中充滿了對艾倫與安妮的思念,以及對承諾的渴望。他起初決定在十五歲後回到晴谷區,與艾倫分享這幾年的心得,但這個決定卻在他的父母那裡引起了極大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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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的父母是嚴格的人,對於他們兒子與艾倫的糾葛感到極度不安。他們擔心這樣的聯繫會影響傑森的安全,因此他們決定出手阻止。在一次晚餐之後,父母將傑森拉到一旁,嚴厲地表達了他們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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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我們了解你對於艾倫的友誼,就像我們這些大人一樣,但我們不希望你再與他有太多的聯繫,這樣對你的未來不好。」傑森的母親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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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論你有什麼承諾,我不想把我兒子的命也賠掉了!」就連父親也站在反對的一方,一副不妥協的斥責傑森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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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艾倫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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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完,氣勢就被母親壓過去,她抓著傑森的雙手,再三說道:「傑森,他們一家都是不好的東西,我跟你爸被蒙騙了這麼多年,絕對不可以再跟他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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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安妮離開了你們。」她不顧傑森心裡的狀態,硬是觸碰他的內傷,「那是因為她的爸媽也早就拆穿了艾倫爸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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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才不是那種人!」傑森氣得臉頰泛紅,用力捶了一下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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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揚起手,毫不保留力道的甩在傑森的臉頰上,「是你太蠢了,安妮也好、艾德華也好,你給我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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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忍耐著臉頰上散發出來的熱痛,咬緊牙根,說道:「我不明白我做錯什麼,我更不明白艾倫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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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傑森紅腫的臉頰,母親心軟的跪在他的面前,試圖用溫柔的方式說教:「孩子,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艾倫他們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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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父母仍然堅持他們的立場,並採取了更極端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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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例行醫院檢查時,他的父母暗中將一枚微型追蹤器透過護理師的幫忙,注射到他的手臂裡。這個舉動後來讓傑森發現並感到極度不悅,他覺得自己被束縛住,無法自由地追隨內心的渴望,很明顯的,父母把路都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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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工作做得很晚,是整個修車廠中最後一個離開的人。在確保電源關閉與隨身物品以後,他負責關上鐵捲門,並設定好保全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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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傑森離開後,他騎著腳踏車行駛過藍澤區的市街,時間深夜的關係,路上也早已沒什麼行人,不過他隱約發現最近街道上多了不少的警察,但顯然他們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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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意繼續向前行駛,直到前面路口右轉,騎過左右兩側都是住宅的街道,兩側也停靠不少的能源車輛,有些甚至是今年剛出的新款車子,也說明著這一區的經濟能力至少是中上層階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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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兩腳賣力地騎著,突然經過一戶人家面前,令他詫異的是有名少女坐在街邊,低頭看著腳下的水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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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是個孤兒吧。他的心底這麼想,從五年前那道光芒的出現以後,孤兒越來越多,他努力壓制自己回頭的打算,殊不知,內心那股幫助人們的良性還是讓他在前方的路上迴轉,騎到了少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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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起頭,當她看到傑森停在她面前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的臉上顯露出一抹陌生而疑惑的神情,彷彿不太相信有人會主動停下來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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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傑森微笑著打破沉默,「妳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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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上去年紀也就十四五歲,身上穿著一身簡單的衣物,但卻帶有一些灰塵,讓人猜測她可能一直在街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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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她略帶著謹慎地回答,「只是想找點遮風擋雨的地方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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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眉頭微蹙,他深知這個國家夜晚總會有那麼一絲混亂,他心中充滿疑問,但同時也有一絲同理心,總不可能丟下一個少女在路邊等著被人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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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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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家呢?」傑森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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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來了。」她小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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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再次打量著這名少女的穿著,總感覺事情沒想像中單純,尤其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穿了幾天,身上裸露的地方也有毆打過的痕跡,瘀青這件事情他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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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沒選擇繼續追究,先解決當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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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如果妳需要幫助,我可以帶妳去一個地方。」傑森提議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雖然簡陋,但比街頭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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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起頭,她的眼中倒映著深褐色的短髮少年,眨著一對藍寶石般的瞳孔,同時她也帶著些許猶豫。最後,她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傑森的提議。傑森心中一陣寬慰,他重新踏上腳踏車,少女則坐在後座上,朝著回家的路上再次踏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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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打開家門,當他走進客廳時,他隱約聽見有人正在與父母交談。他注意到客廳中站著一名身穿深黑色軍裝的熟齡女子,她表現得自信而冷靜,彷彿環境裡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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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傑森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進入玄關,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與陌生,似乎對這個溫暖的大屋子感到陌生。她不斷地打量四周,眼中閃爍著光亮,彷彿在尋找著某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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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些資訊就可以了,非常感謝麥森夫婦,如果查核準確的話,我們全區政府由衷感謝你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獎金部分我想也會在下個月撥款到你們的戶頭,同時也可以保證你們的工作與孩子的未來規劃都是可以如期順利的,祝安康。」熟齡女子以一種權威的口吻表達著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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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麥森夫婦站起身送行,感謝女子的訪問。當女子注意到傑森站在玄關時,她微微一笑,試圖收斂住自己的表情,「看來是傑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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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母親驚訝地喊出聲,同時注意到他的背後站著一名陌生的少女,兩人身形相似,卻彼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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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離開了。」女子在告別的瞬間轉身離開。傑森這才注意到門口外停滿了數輛黑色轎車,車身印有新序國的國徽,它們宛如夜間猛獸一般隱藏在黑暗中,帶著神祕而威嚴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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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對方一離開,母親立刻將門關上,父母兩人視線都停留在杵立在門口的少女。
「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母親嚴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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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來到客桌的沙發區,母親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儀容,不過臉上的皺紋,深淺得宛如年華的標記,儘管如何保養,仍敵不過歲月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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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路上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路邊,現在時間也晚了,放著她一個人也不安全,所以我暫時先把她接回來。」傑森老實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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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口氣平穩地插嘴說道,「那你應該是送她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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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說不定她的父母正在找她!」母親幾乎沒有把少女看在眼底,指責著傑森做事情的不用心與不顧後果的衝動。心底也是深怕這樣子的個性會讓他陷入危險,總是合理化著自己對小孩所做的追蹤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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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爸媽了。」少女的聲音打破空間的凝結,她抬起視線,勇敢地對上傑森的父母,就連身旁的傑森都愣了一會,她繼續說:「爸爸前陣子生病過世了,媽媽丟下我跟姊姊跟其他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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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難以置信,他評估著對方身上的傷勢,既然父母不在又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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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話語如一股冷風吹過,讓房間中的氛圍彷彿凝固了一瞬間。傑森的父母面面相覷,看著這位陌生的少女,一時間難以回應她所透露的艱難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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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剩下跟姐姐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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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同理心,少女的回答讓她的態度有所緩和。她關切地問道:「那妳的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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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偷望了傑森一眼,略帶支吾地回答:「她……她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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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則出乎意料地通融了情況,提議讓少女留宿一晚,隔天再送她回去。雖然母親有些反對,但最終還是被父親的溫和態度所打動,不再堅持。「但我們沒空房,妳就跟傑森睡一塊吧。」母親指向客廳外的走廊,並簡單介紹:「浴室跟廚房都在一樓,傑森的房間在二樓,等等他會帶妳上去,然後傑森你把床讓給人家睡,你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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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母親的催促,父親疲勞地站起身,拖著年邁的身體回到二樓。母親見狀也趕緊催促著兩人趕快去休息,同時溫馨地提醒:「時間也晚了,你們趕快洗澡休息吧。」客廳的空間留給了傑森與少女,而他們將共同度過這個不尋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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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傑森從櫥櫃裡面拿出備用的棉被鋪在地上,把床舖讓給對方。他確保可以入睡以後,果斷地趴在棉被上,頭倚靠著備用的白色枕頭,閉上沉重的眼皮,整天工作的關係,肯定可以很快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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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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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整開眼睛,灰暗的房間,只有床鋪那邊的一盞小夜燈微微亮著,但他沒有看向床的位置,反倒是讓自己側身躺著,面向著房間的牆壁。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安妮以外,第一次讓女生來自己的房間,說不尷尬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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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平靜過去,他試著重新調整呼吸,讓自己再次漸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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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一句聲音打斷了他睡眠的節奏,他稍微挪了一下身體,左思右想下,還是選擇禮貌性地回復:「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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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吧,明天我爸會載妳回去。」他抽出棉被裡面的手,簡單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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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要再亂跑了,不可能每次都幸運的能遇到我。」眼皮越來越重,他在最後的意識裡,勉強將內心的話說出來,便睡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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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直盯著床下傑森的背影,露出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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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即便永夜使人難以確定現在的時間,窗外的車聲、行人交流聲,以及飛鳥的鳴叫聲仍然形成了一種生活的節奏。傑森小心翼翼地起床,努力避免驚醒在床上熟睡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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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常早了三十分鐘左右,他來到修車廠。在正式營業之前,他來到員工休息室,站在那裡,透過鏡子欣賞自己的粗壯二頭肌。他滿意地露出微笑,說道:「今天又請多多指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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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注意到手臂上的針孔時,一陣不悅的窒息感湧上心頭。他皺了皺眉,關上鏡子前的鐵櫃,換上吊衫與寬鬆的工作褲。傑森帶著這種窒息感,繼續走向他日復一日的工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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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星期,傑森在修車廠內忙碌地進行著日常的工作,但他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回到昨天在客廳的場景。他一邊檢修車輛,一邊回想著那名熟齡女子的面容和她與父母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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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表現明顯地顯示出這並非一場尋常的交談,而更像是一場交易。這樣的情境讓傑森感到莫名的不安,他試圖將這些思緒拋到腦後,專心投入修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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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種不安感似乎無法被完全消除,不斷侵蝕著他的工作專注度。他時不時停下手上的工具,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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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心的狀態下,傑森一不小心沒有將螺絲鎖緊,結果螺絲掉了下來,直接撞到他的額頭上。他感到一陣劇痛,不禁發出一聲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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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額頭,感受到微微的腫塊,但傑森並未因此而停下來。他揉了揉疼痛的部位,繼續鎖緊螺絲,完成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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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完成最後一輛能源車的修理以後,老師傅將這個月的薪資親手交到傑森的手裡,他撐著拐杖一路上看著傑森努力工作的樣子,也有將傳授的技巧都如實運用在工作上,所以自己偷偷地提早將他叫到一旁,將裝有紙鈔的信封袋塞進對方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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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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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獎金,我有多給你一些,真的是多虧了你啊!我們才有這麼多的生意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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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的努力,終於讓老闆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回想起最初在這家修車廠的日子,自己並不被老闆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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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傑森並未因此而灰心,他以一種專注與認真勤學的態度,默默努力學習修車技能。漸漸地,他的專業水平提高,讓老闆對他的印象發生了變化。老闆年事已高,或許也因為如此,他希望將這些繁重的修理工作交給年輕有為的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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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謝謝老闆。」傑森感激地向老闆道謝。他深知這份變化來之不易,因此願意扛下更多的責任。修車廠成為他努力的見證,他經常把工作攔在身上,成為最後離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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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早點關店休息,時間還早,你趕快早點回家休息。」對方催促著傑森,他興高采烈地答應,「好!那今晚就麻煩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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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快樂的在更衣室快速換好衣服,確實時間還早,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一些規劃,例如可以去街上或者是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腦海裡已經整齊地排列好稍後可以做的各種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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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無線耳機,連接手機的電台,抓起掛在鐵櫃門上的腳踏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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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電台並未播放他往常聆聽的歌曲或者訪談,而是一則對市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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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市民留意身旁的人,如果看見一位年約十五歲的青少年,他有著一頭淺金色的短髮跟灰色眼睛,請立即通全區政府,我們將會不吝發放獎金,重申一次,請各位市民留意身旁的人,如果看見一位年約十五歲的青少年,他有著一頭淺金色的短髮跟灰色眼睛,請立即通全區政府,我們將會不吝發放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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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是艾倫.喬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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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廣播中傳來對艾倫·喬森的通緝警報時,傑森整個人彷彿被一股強大的震撼力擊中,他站在修車廠的場地中,眼神呆滯,宛如斷了線的木偶。在廣播中對艾倫的描述,每一個詞語都如同利刃刺入他的心靈,使他的身體瞬間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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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廣播完全結束,傑森二話不說,像一道箭一樣急速衝出修車廠,他的腳踏車在街頭彷彿帶著他的焦慮和擔憂,在迅疾的踏板聲中穿越著城市的夜幕。他的心境在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平靜的工作生活轉為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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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艾倫會被通緝,一股無奈和疑問湧上心頭。每一踏踏板的動作,都帶著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他急切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也對艾倫的安危感到極度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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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在夜色中騎著腳踏車,前往晴谷區,他的思緒糾結,心情沉重,夜風仿佛帶著厚重的陰霾,籠罩著他在永夜之下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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