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蘭 - 第二部　第二回－－婦容

＊本作品皆不代表任何政治言論、種族立場！本作品純屬虛構，如與現實雷同純屬巧合！！＊

2.2婦容

我一早把蘭嬇安置好之後，馬上到實驗室找曾城告訴他蘭嬇答應婚約的事，他一聽難掩興奮之情，一整天臉上都掛著噁心的微笑。平時學弟遲到都會痛斥的他，今天卻出乎預料之外反其道而行，大家正感到納悶時，我決定公佈這項喜訊。

「我妹妹和曾城要訂婚了。」我看見曾城難得紅起耳根，忍不住酸他：「雖然我妹妹在台灣第一次見到他時被嚇得不輕，但她還是答應了婚事。」

「後面那句是多餘的！」他吐槽道。

我無視他的抗議，要大家繼續工作，「好了，事情就是這樣，近日會找時間發喜帖給大家的，所以你們今天就看在新娘子的面子上忍耐一下學長吧！」

「好～」眾人齊聲道，接著是哄堂大笑。

「你們這群兔崽子，還不快回各自的崗位！」曾城催促著，自己也回去閱讀論文。

「懷書。」梁教授突然把我帶至角落。

「什麼事，教授？」我問道，希望不是中央政府又派人刁難我們。

「你妹妹多大了？」

「十九，小我四歲。」

教授眉頭深鎖，「十九歲就嫁人不會太趕了些嗎？」

「她沒有要讀大學的意思，所以我和她討論過後，決定曾城提的這門婚事。」

「喔，這樣啊......那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接受這們門婚事？」

「自然是開心，雖然有些膽怯，但大致上是接受的。」

「『大致上』......」我不太懂他強調的用意，但也沒有多想。

「我還得看數據，所以......」我暗示該回去工作了。

梁教授頷首，轉身打開門恰巧碰上要進來的秦目遠。

「教授早。」秦目遠禮貌性點頭問早。

梁教授只是淡淡地點一下頭便離去，秦目遠關上門走到我面前。

「今天我該做什麼？」

「嗯......」我思索一會兒，「你去閱覽室借這幾本書，然後回來幫曾城調整儀器，昨天我看數據感覺有些奇怪，你們看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寫了張字條方便他去找書，然後想起了昨天的事。

「如果蘭嬇最近找你出門拒絕她，她在德國待太久，有些中國文化忘光了。」我交代道。

「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接過紙條小心問道。

「喔，不是。」我笑笑，「她和曾城快成親了，和異性之間的互動要小心些，免得別人說她壞話。」

「成、成親？」他突然結吧，似乎很驚訝。

「對，我會給你發喜帖，記得要來吃喜酒。」我拍拍他的肩，提醒道：「快去快回。」

「好的......」他有些癡愣轉身離開實驗室。

大約快中午準備吃飯時，馬元君突然進到實驗室來，還牽著一個女人。

我不太客氣地問他：「你來幹什麼，我不是有給你工作嗎？」

「我今天想請假，我得去趟大稻埕。」

大家見他來了，紛紛靠攏圍觀，但我知道他們在看的不是馬元君，是他身後儀態萬千的女人。

「這不是聞家的小姐嗎？」曾城突然站在我身邊道。

「曾少爺。」她從馬元君身後微微探出頭。

這時我才看清她的面容，皮膚和蘭嬇一樣白裡透紅，烏黑亮麗的長髮用水鑽髮夾盤在腦後，明眸皓齒，身材高挑、穠纖合度，一身粉綠洋裝包覆全身，腳踏純白高跟鞋，活得像是從美國雜誌封面走出來的。

「你認識？」

他白了我一眼，「她就是中文系的系花。」

馬元君一臉驕傲道：「我們要結婚了，我今天得去趟她家裡。」

其實這不關我的事，他不解釋我也沒差。「去寫假單給梁教授簽名就好。」我交代完繼續埋頭在書海中。

「婚禮在哪辦？」一位學弟問道。

「在飯店。」

眾人發出驚嘆聲，有人突然說出曾城的喜事。

「曾城學長也要結婚了。」

「和誰？」

「唉！誰準你們在這瞎扯淡的？」我喝止他們，眾人見我鐵青的臉色連忙回到各自的工作區。「馬元君，沒事快離開。」

馬元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離開了實驗室。

「走吧！」他對未婚妻微笑，對方也露出嬌羞的笑容和他手牽手出門。

好不容易終於安靜下來，曾城卻又來打亂。

我嘆口氣，「什麼事？」

「你覺得蘭嬇穿旗袍好還是洋服好？」

「你是說婚紗嗎？」

「嘖！」他一臉鄙視我，「怎麼可能只有婚紗，還有宴客服、訂婚服，嫁過來後她也得穿得像少奶奶，否則依她個性包準備其他千金和貴婦欺負。」

我搖搖頭，這傢伙對妹妹還不了解。「你以為蘭嬇真的會踏出房門見她們？」

他遲疑了會兒，「總會和我去宴會吧！」

「你們婚後有得是時間討論，別來煩我。」我揮揮手，想把他弄走。

「嘖嘖……」但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我說哪，蘭嬇在德國活那麼久，難道真的一個男人也沒認識？」

「她的性格本來就不是會主動和男生往來那類。」

「嗯……」他點頭表示同感。

媽生下蘭嬇後沒多久就離世，親戚見了她褐中帶紅的髮絲都說是雜種，紛紛私下和父親建議把母親休了；不然就是要把嬰兒送走。

父親直到母親走前都沒有表示，時常坐在床邊陪伴她，早晨讀報，晚間說說今天工作時的事，偶爾站在門邊看一眼躺在嬰兒床裡的女兒，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母親的喪禮上大哥緊抱著蘭嬇，他說怕那些沒良心的會抱走，連去如廁也要我好好看著，確實有幾個人試圖想抱起她，但都被我們阻止。連奶媽要餵奶和換尿布我們都在一旁站崗。

喪禮結束後的晚上，終於有人忍不住，要父親解釋蘭嬇的身世。

廳裡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很沉重。

父親望著蘭嬇說：「她是我的女兒。」

「那你給咱們解釋一下怎麼會有紅髮？！」

「這孩子有病嗎？」

「還是苗岑薇背著你勾搭上洋鬼子？」

面對眾人對逝去妻子指名道姓地汙辱，父親什麼反應也沒有，我倒是嚎啕大哭，因為我不懂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的母親如此苛責，她明明是個溫柔的人。

「我回老家去查了很久，發現我們莫家從我這代往回推七代有人被洋人侵犯過，之後生了個孩子，紅髮的。」

眾人錯愕不已。

父親點燃菸頭，吐了好大一口白煙。

「不是岑兒，也不是苗家，更不是這孩子的錯。」

現在看來，這句話的背後蘊含著許多對不住的感情。

有時會有種錯覺，好像我不該把蘭嬇帶來台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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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預告11/9、11/16停更一回，還請各位見諒(シ_ _)シ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UVRP5Nmf

最近很多人發燒感冒，包括我也是TAT大家要注意保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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