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否定 - 第八章．狗兒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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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八章．狗兒

安靜的豬

Aug 28, 2020

275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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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又一次受到譚伯的傷害後，單帶娣終於決心離開那個家，跑去跟隨國強。在一半私利，一半真心的影響下，帶娣決定跟隨本名何本初的國強改姓何，並向國強表示，她會改名「何凈初」。

。。。

時間不詳．夢境

凈初終於有「夢到凈初，想到這的確是自己」的想法。只是......

「救命啊！」夢境一開始，凈初就溺水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驚嚇？

「小初，手放頭上，等一下我來救你！」岸上有一個看似十一二歲的胖子在高呼，凈初聞言立刻聽從指示，手放頭上。

凈初知道這是夢境，死不了的。雖然還是很驚嚇，但想到這是預知事件，她就盡能力克服恐懼，觀察自己的處境。

天下著雨，水流很強，卻不急。水深有點淺，雖然是掩不了嬌小的自己，但她也沒法站起來，只能隨水飄走。水道上雜物頗多，被甚麼東西撞到頭、或被甚麼東西纏上了，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我都夢到自己二十多歲的命運了，這次死不去！不用怕！」說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也只能這樣鼓勵自己。

但是，哪怕凈初的認知能力已是成年人，要一個實際上只有七歲的女孩處變不驚，難矣！

更可怕的是，凈初快飄到一個石岸邊。猛烈的水流在這一個這曲折的石岸邊變換流向。對於在水中隨水飄流的人，這實在是最危險的地方！

一是她會直撞上石岸邊，被岩石撞傷身體。二是這個位置，會積下大量的雜物。就算撞不死，被雜物纏上也是很糟糕的情況。

之前的胖子早就跑到石岸邊，正在清理尖銳的雜物，但時間似乎並不夠。

「啊！」心裡明明想叫胖子走開，她死不了。但情況太惡劣太可怕了，凈初一開口只能尖叫。

在凈初即將撞上石岸的一刻，胖子將一個銳利的鐵箱推走，但眼見捉不住凈初，胖子竟跳到水裡，張開雙手用自己作為緩衝，接下了凈初。

凈初投進胖子的懷抱，頓時感到十分安心。然而，凈初再度張開眼，卻見胖子掛著微笑放鬆的表情，一動不動，隨水飄流。

然後，水中滲出了一絲絲的血...

。。。

驚醒的凈初，以極快的速度坐了起來，手心冒汗。

國強沒留意到凈初驚恐的臉龐，只知道她起床了，便著她去洗臉刷牙。

雖然國強靠賭檔的淨收入，已擠身富戶級別了，但他的房子依然是小小的舊舊的，只有一間睡房。凈初就睡在客廳中，鋪了棉被的長木椅上。

任冷水沖洗著臉，凈初依然未能平復心情。畢竟這是第一次在夢境內遇險，還似乎死了人。

她內心激烈的悲痛無法舒解，好想哭。但她強忍著情緒，回到客廳吃早餐。

「小初，今天第一次獨兒打理一個攤檔，你會緊張嗎？」國強看到凈初手心在顫抖，誤以為她為將要獨個兒表演而緊張。

「才不會！」凈初的反應有點大，然後卻低著頭在抖震。「只是發惡夢了...」輕輕說出這句，說得像哭起來似的。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壓力大就會發惡夢。」

「我夢見有人死了...」

「沒事，沒事，你已經是新生的何凈初了，別再想起舊事...」國強以為凈初夢見的是譚伯的舊事，趕緊抱抱凈初，讓她不再擔心。

凈初也乘機哭了一下，將心內的情緒發洩後，也舒服得多了。

「他誤會了...這樣也好。」凈初心裡想著。

。。。

白雲山

國強的流動賭檔就在白雲山。

由於他會固定地讓某些人在一段時間內一直贏錢，所以別人也不會覺得他是在行騙，輸了只怪自己手氣不順。

最可怕的是，他會讓上星期一直贏錢的人，這星期每天輸一點點，誘發對方的賭性，很多人就這樣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曾跟隨國強開檔的凈初當然知道這些小技倆。偶爾她還會開口說：「那個叔叔的額頭很黑啊。」若對方懂得收手，下一次對方回來，國強會讓他贏一把，但若對方不收手，國強便會宰了他的錢包君，毫不手軟。

因此，那附近的賭徒，甚至常常納涼的叔叔伯伯，都認得凈初。

這天，國強繼續開他的賭檔。小凈初則選了旁邊的小花糟旁，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有一些色彩繽紛的杯子。然後坐在花糟上，兩腳搖啊搖，非常可愛。

有一個伯伯看這娃兒樣子精靈，討人歡心，打算將一毛錢掉到杯子中，給凈初買點糖果甚麼的。

「伯伯，先不要給我錢，陪我玩一個遊戲吧。你覺得好玩，再請我吃糖果甚麼的，可好？」

凈初甜笑著說，比伯伯的孫女可貼心得多了，伯伯自然笑著說：「好啊，好！」

只見桌上有三個同款、倒立而不透明的彩色杯子，凈初將球放在其中一個之中，然後快速移動三個杯子。配合袖子的掩飾，加上老花，伯伯看不清楚球在哪個杯子內。

當凈初的手停下來，伯伯很努力在回想球在哪個杯子裡。這時候，一些孩子和公公婆婆都開始注意到這裡。

伯伯在猶豫了一會後，決定猜中間的杯子。

凈初打開中間的杯子。

「恭喜伯伯，猜中了喔！」凈初又軟又甜的笑說著，讓伯伯樂透了！

「哈哈哈哈，真好真好。」伯伯打算再拿出更多的錢打賞給凈初。但凈初拒絕了。

「伯伯，是我輸了呢，應該我給你獎勵。你看著了喔！」凈初跳下花糟，開始模仿著由國家主席倡導，公園裡公公伯伯都懂的廣播操！

凈初還自帶音樂的哼著跳了一小段，最後送了一個飛吻給伯伯，這可真使伯伯歡透了！

看到那伯伯開懷的笑，周圍的人都更願意聚過去了，尤其是帶著孩子的家長。但小舞台的主角還是伯伯和凈初。

「伯伯，若我贏了，也不用給我錢，給我糖果就好呢。」

「好，好，若你贏了，我給你去買冰糖葫蘆。」

「太好了！」凈初開心得不停跳來跳去。裝可愛裝得真像啊！

這次，凈初依然是將一個球放在杯子中，然後快速移動三個杯子。這次雖然配合袖子的掩飾，伯伯卻看清楚了球在哪個杯子內。

「球在中間的杯子裡」伯伯想這樣說，但他還是想給這孩子買冰糖葫蘆，所以決定猜錯。

「好難啊...是在左邊的杯子嗎？」伯伯的司馬昭之心，附近的公公婆婆都看出來。但大家都用溫暖關愛的眼神看著他們，並不說破。

「好吧，看看球在不在...不在呢，我贏了啊！」凈初快樂得舉起雙手來。

「好吧，我去買冰糖葫蘆好了。」就在不遠處，就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

「狗兒，狗兒，過來幫外公買東西！」那個伯伯向著一個廣場大叫。

廣場那邊有好幾個孩子在玩。一個胖子聞言，便跑了過來。

凈初抬頭看到胖子的樣子，竟呆住了！

「是夢中那胖子...」凈初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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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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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第一章．緣起

#3 第二章．傷痕

#4 第三章．光輝

#5 第四章．魔術

#6 第五章．戲假

#7 第六章．離家

#8 第七章．新生

#9 第八章．狗兒

#10 第九章・玩耍

#11 第十章・差異

#12 第十一章．香港

#13 第十二章．寶物

#14 第十三章（外傳1）：那天的城寨

#15 第十四章．遊園

#16 第十五章．新聞

#17 第十六章．凈初

#18 第十七章．生日

#19 第十八章．小學

#20 第十九章．離群

#21 第二十章．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