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詳.夢境
那是香港某中學的教室,外面寫著2E。
裡面的同學,沒一個是在上課。聊天的,睡覺的,讀漫畫的,甚麼都有,老師也只是在對著空氣自說自話。然而,班房裡面,並沒有林寶欣和張月華。
忽然,何凈初人有三急,問了老師後就去了洗手間。事後,何凈初也不想回到班房,便在地下走廊附近的花槽邊走走。
忽然,在走廊巡邏的訓導主任郭sir發現了何凈初,便大叫:「同學,你在做甚麼?」
被這樣嚇了一下,何凈初全身一震。
然而,震的不只是何凈初。在郭sir旁邊的雜物房內,忽然傳出了雜物跌下來的聲音,郭sir當然立即打開雜物房門,只見林寶欣和張月華跌在地上,雜物散落一地,還有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結果當然讓郭sir暴怒起來:「你們給我出來!」
何凈初正打算趁機逃走時,郭sir立即大叫:「你也不要走,給我過來!」
那時代的較低組別學校,學生雖然不太乖,但也不敢公然反抗老師,何凈初只能乖乖走到郭sir前。
「是我害她們被發現嗎?」何凈初很擔心。果不其然,林寶欣和張月華都用仇視的眼光看著何凈初,林寶欣還用口型向何凈初說:「你死定了」。
那天上了甚麼課,她都不記得,在夢境中好像過場,一秒就過了。只記得放學後,她走到公園時,忽然被人很用力地拉跌了。書包也跌在地上,東西散落一地。
「你很大的膽子啊!」話未說完,「啪」的一聲,林寶欣便賞了何凈初一個巴掌。
何凈初跪坐著,掩著左邊面龐,看了一看周圍,是五個同班的同學,是林寶欣、張月華和她們的手下。何凈初有點反應不來
一名跟班在花槽旁,隨手拿起一根有點粗的樹枝,一下揮到何凈初額頭,重擊讓何凈初倒在地上。另一名跟班已隨即將鞋子踩在何凈初頭上。
何凈初此時才知道要憤怒。憤怒來遲了,卻帶狠勁。只見何凈初一個左勾拳,打在那跟班的外踝上三寸位置,那可是極痛的一擊。
果不其然,那跟班苦叫了一下,跳後時撞到拿樹枝的跟班,兩人倒在地上,書包內的東西散落一地。
何凈初的恨意還未消除,抓起樹枝就打下去,一開打了就一發不能收拾,那狠勁讓另外三個人看呆了。
暴打一頓後,何凈初重新站好,將跟班的書包內所有物品倒出來。拿起當中的一盒香煙和火機,並遞出一根香煙給林寶欣。
林寶欣抖顫著接受了香煙,何凈初還為她點了香煙,然後自己也拿出一根來抽。可憐張月華和剩下的小跟班,吃驚得連一口氣也不敢呼出來。
尼古丁沖上腦袋,使人暈眩了一下,再回過神來,忽然小腿吃痛了,夢就醒過來了。
80年代.白雲山4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Erq3m1Sc1
早在單帶娣有知性前,她便發夢。在夢中,她常常看到自己在香港的某學校唸書,在名字一欄,她寫的是「何凈初」。
4歲時,帶娣終於第一次夢見4歲的自己。在夢中,她在公園跟那些伯伯下棋,賺了點錢,給媽媽買面包。兩母女一起吃掉面包,愉快地度過了一天然後回家。
這個夢的感覺,很真實。而且,帶娣天生記憶力很強。因此,她記得夢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棋局的變化。
現實的那天早上,的確如帶娣的夢一樣,她和母親愉快地度過了一天。但那天晚上,公安上門找人,單雲逃亡過程中不知去向了,而譚伯收到的消息是,單雲過身了。從此,帶娣與母親天人相隔,並開始過著被後父怨恨和虐待的生活。
這件事,讓她不敢再相信夢中的事。但是,夢中的經歷、知識或見聞,卻不是那麼易忽略。結果,帶娣被夢中的故事影響,心智和知識急速成長了。
最主要是,她透過凈初的夢,學懂了小孩子可以行乞為生。雖然在夢裡,何凈初是施捨的一方。而在現實,帶娣是被施捨的一方。
她一直過著行乞的生活,直到7歲。4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6usEqbA0m
7歲的某天,單帶娣遇上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4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OCQpyTwc
那天醒來前,她夢見「何凈初」打倒了數個班上的女童黨,卻為那頭目林寶欣點了煙。卻因為被譚伯亂掉的叉子插傷了小腿,痛得醒來了,然後跛著出門,打算在公園旁行乞。然而,她常去的地方被一個新來的老乞丐佔領了,還趕走了帶娣。
她只好選一個新的行乞的位置。找著找著,她忽然被一些歡叫聲吸引了,原來在某些,有一個小混混開了街頭賭檔。帶娣心裡盼望著,有人在賭檔賺了錢,會好心施捨一點給她,所以帶娣走近了他們。
· 在行乞的時候,帶娣一直看著小混混,雖然她不會玩這遊戲,但見偶爾小混混會從手袖裡「變」出另外一張牌,然後贏得別人的錢。
忽然,一個男子瞄準了賭檔,趁小混混發牌時搶了錢就跑。小混混當然立即追上去。
就在帶娣眼前,小混混成功推跌了男子,二人扭打成一團,錢掉在帶娣跟前他們也沒有發現。
帶娣看著錢,想過偷了走了。但想起早上的夢境,是不是可以參考呢?她猶豫了兩秒,忽然決定了,左手抓錢,右手抓棍,一下狠勁上頭,就往男子頭上打。
若是單挑,一個餓壞了的小女孩當然打不贏,但她的加入,讓男子立即嚇得落荒而逃。而小混混也因帶娣的加入而嚇呆了。
暴打一頓後,單帶娣重新站好,將男子掉下的東西拿好。
當中有一盒香煙和火機,她拿出一根香煙,將煙和火機遞給小混混,又將錢放好在小混混手內,然後拿著香煙走回自己的行乞點,拿著碗子行乞。
小混混看著帶娣,那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小女孩應該擁有的。
「你叫甚麼名字?」小混混問道。
「不重要。你要施捨我嗎?」帶娣抬起頭問。
「好,唔...不,我想買你手上的煙。」小混混覺得,這個小女孩的精神像一個巨人,他說不出,也做不出「施捨」這事。
「你想付多少錢?」
「三十元吧」半包香煙價值才值3元不到,但他想多付一點。拿了30元就塞給單帶娣。
帶娣拿了錢後,收起了3元,然後將27元和半包煙遞給小混混說:「那我付你27元,你教我剛才那技巧好嗎?」
小混混蹲下來接了錢和煙,疑惑地問:「技巧?」
帶娣在小混混耳邊說道:「你手袖內那技巧,能教嗎?」
小混混先是訝異,然後發覺,自己可能檢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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