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為正午,他從福利社購買完午餐回去教室的路上,會饒過音樂教室,常常閉著門裡頭傳遞著旋律舒適且輕快的節奏,只要聽聞琴聲心情就會特別舒坦,假使他那天特別心情鬱悶也會豁然開朗,是宛如魔法般的琴聲。
透過窗戶隱隱約約的身影能夠看見是他的同班級的朋友,他經常中午會不吃午飯特地來到這裡,據說是要練鋼琴。「那傢伙還真勤勞呢?真的每天都來這裡練琴?」
好奇心一起來,冥冥之中知道著此刻要蹲低姿勢地趴在門外觀察。「這是什麼……?」印在橙色瞳眸中的是對方抓著頭部神情痛苦地縮在鋼琴底下,鋼琴鍵上自動地上下上下地發出聲響。大事不妙,情急下馬上拔腿離開現場,完全沒有想救他朋友的想法,沒有多熟識。「當作沒看到……當做沒看到對……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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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迴盪在整個校園,午餐時間結束課程再度開始。他眼光不斷飄向前方不遠處那帶明顯金髮的同學身上,他就是剛才在音樂教室痛苦著的人,但現在卻安然無恙地坐在教室裡上課,甚至還能轉著筆吹一下無聲口哨的模樣。「他到底剛剛在音樂教室裡怎麼了?」
耐不住心底的疑問,放學後還是到他的面前開口慰問金髮的朋友。「喂?我剛剛在音樂教室有看到你?身體沒事要不要去一下保健室吧?」
「蛤?保健室?醫生也診斷不到我的病啦?」對於他的關心,金髮同學則是表現出大驚小怪的誇張表情,接著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喔?不過,你看到啦?」
「笑什麼……?別把我的關心當玩笑啊?」橙色眼眸直白反應不滿金髮同學的應答而不滿地瞪了幾眼,「不然你跟我說你在音樂教室裡做什麼?」
「練琴啊?」
「少來了。」
「真的啦!你不也知道嗎?我最喜歡鋼琴了!哈哈哈!」
「好吧。你不想說也不勉強你說,練琴也要注意身體。」
有頭沒尾的對話,最後他也沒到知道事情,形同雞同鴨講,但跟金髮同學並不熟識,也能明白不想明說的心情。「那就這樣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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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天邊開始昏暗,他一人在走廊上,但在走廊已經走上一個小時卻走不出三年級的走廊,讓他快步走起來,無法明白自己一直在走廊上像踏在跑步機似的不斷相同卻沒有往前進,此刻就算再對這種事怎麼不敏感,也已經發現異狀。「今天是怎樣?為什麼一直發生這種怪事?」
走累了他一人坐在走廊上頭,看著外頭已經出現的月亮,才開始思考在這條走廊到底花多少時間,「這下我要怎麼辦?沒聽說過發生這種事要怎麼解決……校園傳說不都是假的嗎?」
低下頭他心裡煩悶起來,大叫也不是坐在原地根本不可能找到解決方法,也走累了。「我不會要被關在這了吧?」嘴上剛提出這疑問,耳邊再次聽聞中午聽見的溫柔優美琴聲。不會錯的,那是他同學彈的鋼琴聲。他即刻邁開腳步,同在三年級的樓層能夠走到,至少不是只有自己,能夠找金髮同學想辦法。
情急下在那音樂教室直接大力打開門,已經沒有中午時的冷靜,但出現面前的場景依舊是金髮同學神情痛苦在鋼琴附近下縮著,他根本沒有在彈鋼琴,那一直以來彈鋼琴的又是什麼人。
「你還好嗎?」他蹲到金髮同學面前,臉色很差勁,嘴巴碎念著不希望再聽見琴聲的話語,但鋼琴依然自己彈奏著,雖感覺到害怕但更想釐清事情。「你為什麼在這?」
「我已經死了!沒有人能夠聽到我的鋼琴……」見金髮同學這麼一吼,他心都慌起來但下一眨眼卻只剩下天花板,順著眼光看關掉鬧鐘,從夢中醒了過來,他落下眼淚。他看向朋友死後荒廢好幾年朋友的鋼琴,「為什麼那時候的你,彈鋼琴這麼痛苦還要繼續呢……?」
至今無法明白。想起金髮個性開朗的他,雖然一開始學習鋼琴他還愉快,但後來卻時常感到痛苦,在最後聽示範音樂鋼琴音帶,就開始起生理反感,即使在家人苦勸下而停止學習鋼琴,卻也自殺了,夢裡的他依舊在鋼琴的痛苦裡但也說著喜歡鋼琴的模樣。「對曾經喜歡的事物感到恐懼很痛苦……?」
「但願有天我能夢見你開心彈鋼琴的樣子,你也很想念那樣的自己吧?你在那邊找到那樣的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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