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上衣右半邊紅色十字架,裸空著的上衣因身形略顯寬鬆,在風的吹拂下能夠看見他的腰,底下則穿著白色的緊身褲,腳踩著銀白色的高根鞋,迎面而來時能夠聽見他的腳步聲。
「……」一頭讓人感到舒爽感的金髮,蓬鬆的瀏海能夠看見眼睛,他的雙眼帶有著利銳不善的血紅色,輕柔中不由得地上散發著危險不一的氣息,停下腳步的他開了口。「你來到這裡做什麼?」
單膝蹲著身子的他低著頭,褐色的短髮前髮留下看不見雙眼的頭髮,一開始他沉靜不發一語,隨後他略視自己的雙手,是毫無瑕疵的已經是成年男子的手。「我想全部這一切都是你對我的玩笑吧?」他聲音顫抖而無力地留下這句話,抓著眼前的金髮男子的身子,情緒在下瞬間潰堤──在他面前又哭又吼,卻沒有任何出自於他的善意反應。
「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天是誠實的喔,那就是一年一度的『愚人節』。」他僅讓褐髮男子緊抓著,雙臂被他緊捉著也沒感到特別的疼痛感,「你為什麼而難過?對我有不滿意的地方不是應該是對我生氣?事到如今為什麼還執意地在這裡從愚人節那天等到今天的四天?」
風一吹拂過『謊言』的他消失在面前,又留下『誠實』褐髮的他,而他也僅是暫時撤退──性質相反的他們無法真正理解對方。
「我只貪戀外表的美,而你……貪戀你內在的美,現在我們已經不好久待了。另外我覺得這樣的你,不怎麼好看。」
「我喜歡你,我一直都欣賞著你的美啊!」
「我最討厭你,所以不要再一直一起行動了。」
就連『愚人節』與『現今』的話語也亦同,若說哪天能查覺到點線索,大概已經天荒地老也說不定──金髮的男子是為謊言而誕生;而褐頭髮的男子則與之相反是因誠實而誕生,他們兩者的存在一直以來平衡著這世界上的『誠實』與『謊言』。
他們兩人為了通報情形,也經常一起行動經歷數個世紀,而愚人節的這天代表謊言的金髮男子,選擇這天述說從現在以來對『誠實』的他想法,當天兩人因此大吵,在意著『謊言』的金髮的男子,卻也不明白愚人節當天『誠實』所帶來的『謊言』。
「我一直以來都討厭跟你一起行動。」
「你知道為什麼我跟你一起行動嗎?我時常為了這世界的誠實而必須犧牲我自己,挽救一切,我不懂為什麼我只能補救的那個。」
「你不也是啊?我為了這世界的謊言佈下多少真理,你又能理解什麼?你知道有多少討厭這些真理,而還是信仰著你嗎?」
「沒錯!我從來補不齊你的謊言,因為你始終因為『謊言』而保有自己的美麗,那我?」
金髮男子脫下他的衣袍,裸露的胸膛上被刻滿文字,那些文字不雅,眼見立即反應性閃避,那些瀰漫著他的身子,讓褐髮男子愣了眼。「你可真把自己包裝得真好,真是醜陋至極,這些年一起都沒看過你脫下衣服過,我都曾好奇過你的身體。」
「……」金髮男子憤怒的情緒一湧而上,將他退開到他看不見的視線,這對於外表的批評的話語,已經不是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你以為我想要這種字的刻印?但這就是我美的代價。」
退離開至他家門外,想也知道惹怒了對方,代表誠實的褐髮男子為自己的『謊言』,依舊只能負起責任,這天也忽然明瞭自己內在潔癖的真相,馬上變回原本誠實的他,還是認為誠實的自己最美麗。「我會在這裡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為止,那時候我們再一起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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