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4_36_空城審問

天邊已白，第一縷陽光即將到達遠方的山陵；咬著乾糧，托拉姆等待著攻擊發起時間到來。

本次作戰帶隊六十多人，分三個隊伍，分別由托拉姆、斑點貓與貝爾貝洛帶隊；其中的主要戰力都是領地士兵，只是領導層都是玩家而已。

托拉姆、千羽為首隊，斑點貓、德雷特為次，其三是貝爾貝洛與峰景雲煙。

各隊帶領二十人，依計畫向村莊發起攻擊；托拉姆並不擔心意外，只要不太大都能夠應對──畢竟有機動組的蝶在，同時他也相信貝爾貝洛和他的默契……至於斑點貓和第二批玩家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嚥下最後一口難吃的食物，遠處山鋒的白雪也反射起了光芒。

「時間到了，行動。」

帶著士兵們，托拉姆由山坡滑下。

遠處的村莊已經勉強可見，確實如偵查所言，具有簡單的瞭望塔和圍牆──

「蝶，不要出手。」即將到達平地的托拉姆說道。

和其他人的謹慎和緊張不同，蝶神色正常，步伐正常……的一路向下，若托拉姆沒有下令，他已經準備衝出去了。

滑到底後，眼前是兩米多的矮牆與封閉的村門口，門由拒馬和木門組成，兩側還有有簡易壕溝。

一行人腳步不停，一路跑至門旁的圍牆。

「千羽。」

隨著命令，千羽靠著牆，雙手交疊做半蹲姿勢，讓托拉姆隨後一腳踏上。

藉著這份推力，成功的攀住牆緣並翻了上去。

牆後通常會有土坑陷阱之類的東西，但托拉姆本來就沒有打算翻牆落地，而是攀上牆後簡易的哨所。

雖然姿勢有些難看地側掛在瞭望塔的木材架上，但至少翻得很成功。

第一時間沒有確認敵人，而是確定了下腳的落點；托拉姆隨即輕聲說道：「安全！」

然後便是噹噹噹的警鐘聲。

噹－噹－噹－噹──

順著瞭望塔的框架落地，托拉姆注意到在大門邊的小屋有兩人，一人正在敲警鐘，一人則向他而來。

此時身後蝶輕輕落地。

拔出短劍，托拉姆向前迎向高大敵人掄來的手斧。

面對攻擊沒有躲閃，反而向前一衝，手中短劍直往對方橫膈刺去，同時左手嘗試抓住對方的右手。

劍尖刺入僅有衣物遮蓋的腹部，向上的刃尖穿過了橫膈、肺臟，自心臟下端刺入。

左手如期地穩住了對方的右手，令他只剩左手能夠活動，但執斧前劈的姿勢，敵人的左手正在側後作無用功。

所以在接觸的瞬間托拉姆便利用了對方上前的勢能出劍刺殺對方，接著微微下蹲後側身從他舉高的右手下脫離。

與此同時短劍順勢拔出，拔出的同時還額外多向外削切，直接劃破了對方的肚皮帶出了一段腸子。

肺臟、心臟受傷的他呼吸困難、血液循環停滯又喊不出聲，血液逆流至氣管，讓他只能苦苦的在地上抽動哼鳴著咳血。

「敵襲──！」

敲著警鐘的人大喊著，喊完便丟下銅鐘從一旁拿出了矛，雙手持握著向托拉姆快步而來。

面對長兵器，短劍很難對敵……

「蝶。」

托拉姆直接開掛。

一只匕首自身後飛出，直直的插在他的脖子上；敵人應聲而倒，顫抖著手拔下匕首摀著脖子在地上扭動。

「謝謝。」「不客氣。」

這是托拉姆的道謝與蝶的輕聲回應。

接著兩人快速環顧周圍確認再無敵人與威脅。

「警戒。」

托拉姆下令，轉身便扛下厚重的門閂。

有點太順利了……雖然感覺到怪異，但現在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門閂落地，塵土飛濺；托拉姆拉開大門，所有人魚貫而入。

這個村莊的分布非常緊湊，大門進來幾乎就直接是建築，僅有門口有馬車轉圜的空間；從設施上來看，物資都會在門口卸下，並轉而使用人力和推車搬運。

「五個留下，保護門口；蝶，任務開始；其他人跟我來。」

蝶原地消失，托拉姆帶著剩餘的人往街道走去。

「希望不要巷戰。」嘴裡喃喃念著。

聽到的千羽沒有回話，只是帶著自己分配到的人與托拉姆的直屬隊伍並排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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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大門打開，斑點貓向外頭的人招手。

「沒人。」斑點貓說；雖然說得輕鬆，但還是處於警戒的狀態，並由此下令：「留下三個人控制大門；其他人跟我來。」

帶上人，穿過可供馬車迴轉的空地，十幾個人走入了村莊內部。

「確認路口，逐一排查房子……太安靜了，都注意點。」

警戒的看著四周，這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士兵們分成數個小組，先是佔領道路交通節點，然後一個間間房屋確認狀況。

「報告，沒人。」

聽著士兵的報告，斑點貓感到疑惑；按計畫，這時應該是交戰狀態才對，一個人都沒有是在鬧什麼？

「怪。」

「我也知道很怪。」斑點貓附和了德雷特的牢騷。

但既然沒人，總不能原地修整。

「總之，往預定集合點那邊去吧，沿路檢查房──」

話沒說完，一支箭矢在胸前彈開。

噹！

「警戒！準備接敵！」

斑點貓喊著，穩住身體退到房子的陰影下；這要不是有穿盔甲人大概就去了。

士兵們並沒有立刻尋找來犯方向，而是就地找地方躲藏。

失去目標，箭矢也沒繼續射擊了。

指著來犯方向，斑點貓握著劍柄，向身旁的德雷特說道：「你帶十個人繞另外一邊。」

「好。」

看著他離開，斑點貓沒有立刻探身出去，而是等待一段時間、等待德雷特從隔壁街道到達位置；於是在預算的時間到達後，便大手一揮：「上！」

帶人露了頭，一群人向前方的建築物跑去。

左側德雷特帶的人幾乎同時也跑出了小路，兩邊成功會合。

踹開面對剛剛那條路的兩間房屋大門，但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

德雷特有些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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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門，這個門並不大，是村子南邊的小門。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五、六個人，屍體間貝爾貝洛正擦著刀上的血跡，有些疑惑。

稍早一靠近就被瞭望塔上的人看到，隨即便聽見示警與箭矢射來；期間雖然有人中箭，但領主提供的盔甲品質很好，並沒有人受傷。

在里歐的輔助下翻上了牆，貝爾貝洛在瞭望塔上以小刀解決射箭手，隨後跳下瞭望塔，在塔下開始殺人。

身後峰景雲煙和里歐很快的也翻牆而入，並第一時間打開了門。

在貝爾貝洛的掩護下，小門被打開、士兵們湧入。

只是湧進門裡的人們並沒有事情做，因為敵人都被殺完了。

「貝爾貝洛，接下來？」

確認周遭安全的峰景雲煙觀察著、警戒著周圍問。

「五個人守門。」面無表情的貝爾貝洛下令：「其他人跟我來，沿著圍牆確認建築安全，並控制更多的門。」

「分散兵力會不會被對方攻擊？」

聽到這樣的命令，峰景雲煙提出了問題。

「不會。」貝爾貝洛回答，聲音冷冷淡淡的，把擦乾淨的刀入鞘後說：「門是最重要的防守點，進來後也沒有看到堵路的拒馬和埋伏……對方應該是真的沒人。」

給出了自己的判斷，貝爾貝洛向著一側小跑而去，並下令：「跟上，有機會就抓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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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不大，不一會三隊就碰面了。

在中央的空地上，托拉姆身邊兩個人雙手反綁丟在地上，神色絕望。

「我抓了一個。」貝爾貝洛聲音傳來，手上還牽著一個俘虜的繩子。

半拉半扯的押來托拉姆面前，回報道：「南邊兩門已控制，房子都檢查過了；總共殺了十二人。」

「嗯，辛苦了。」托拉姆打量了一下俘虜，視線回到貝爾貝洛下令：「讓你的人散開、到牆邊警戒……這邊我要審．問．一下他們。」

面無表情的貝爾貝洛臉上忽然有些害怕的表情──因為他看見托拉姆的臉。

雖然臉色沒什麼改變、說話的語調也沒什麼改變，但眼裏是可怕的殺意……

貝爾貝洛於是聽命離去，斑點貓走來。

「西邊門控制住了，周邊房子都檢查過；有遇到三個人，都殺了。」

聽著他的回報，托拉姆點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看到地上俘虜的斑點貓有些怒意和不解，問道：「為什麼要留俘虜？」

「我有些事情想問。」托拉姆回答。

「問什麼，都是盜賊──全殺了就好。」

斑點貓說話的同時手握劍柄，但被托拉姆眼疾手快的壓著配重球把劍推了回去。

「我有事情想問。」托拉姆又重複了一次

瞪著托拉姆，又看了眼地上的三個俘虜，斑點貓握了握後才鬆開手，妥協道：「你是隊長。」

地上的俘虜明顯的鬆了口氣。

「那現在呢？」

一臉不爽的斑點貓問。

「你帶隊去巡邏村子，清點物資和檢查有沒有沒抓出來的人。」

把工作交代給他，托拉姆不想讓他有機會弄死俘虜。

「是是，你是老大；聽你的。」

知道他的意思，斑點貓轉身領命行動；只是回答的語氣既隨便又嘲諷。

沒有多說什麼，托拉姆目送他離開。

「千羽。」「我在。」

旁邊的千羽回答，他正在整理剛搬過來的行囊。

「幫我看著，不要弄死了。」

將俘虜看管交給千羽，托拉姆抓過一個俘虜的衣服拉起他就往一側的房屋走去。

知道他要幹嘛，於是點點頭領命；然後突然說道：「請連我的份一起。」

愣了一下的托拉姆會意過來，於是答應：「我會的，你會聽見。」

聽到托拉姆的話，俘虜突然扭了起來想要跑。

「乖一點。」

啪！

響亮的一耳光把俘虜搧到地上，托拉姆自上而下的眼神十分冰冷。

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吸著鼻子，雙腳顫抖。

再次將其拉起，拖拉著來到了一旁的房子。

隨手把他丟到地上，托拉姆也沒有關門，就這麼在門邊站著。

這是一間簡易的房屋，石製的火爐、石灰、木與泥造的牆體，以草桿鋪裝的屋頂；此時的小屋乾淨異常，不是沒有灰塵的乾淨，而是一點該掛在屋樑上的風乾肉、皮革或該在牆邊的工具都沒有。

桌椅家具都在原位，杯盤什麼的也都有；但就是沒有食物和生活工具……很明顯是緊急撤離了。

「看你滿年輕的，幾歲了？」

托拉姆正眼都不看地拉過一張椅子問。

「可以……放過我嗎？」

「幾歲了？」托拉姆沒理他再次問，同時在桌上清出一點空間。

「我不想死啊……」

就在托拉姆想說砍掉換個新的來問時，蝶正巧走了進來。

「如何？」

「村子沒人了，往東南邊的小路有三個人，我都砍了……可能是漏掉的。」

托拉姆還沒什麼表示，眼前的俘虜就愣住了。

注意到他的表情，托拉姆於是便問道：「你認識？」

「是我舅舅……」

「這樣啊。」托拉姆感嘆了一下，隨即繼續問道：「那，你幾歲了？」

「十九。」

看他終於肯好好回答，於是就繼續問道：「人呢，去哪了？」

「說了能放過我嗎？」

看對話成立，他居然開始討價還價了。

「幫我拉另一個過來。」

沒有理他，托拉姆讓蝶拉另一個俘虜來。

「好。」

地上的還沒意識到問題點，還在等回答。

但托拉姆不再說話，而是等待另一個俘虜。

很快，單手拖著俘虜的蝶便走了進來，抬手就把他丟到了地上，讓他們兩個挨著對方。

「你打算怎麼審？」

蝶問，雖然已經稍微猜到了。

「拜託，我可以說，別殺……」

面無表情的托拉姆沒有正面回答：「我指示你動作吧。」

完全看不到表情的蝶點頭，兜帽晃動著。

「人去哪了？三…二…一……」

問題一問，地上的兩人還在請求與討價還價。

「小指，都折斷。」

毫無情緒的話因剛落，兩人的小手指便被蝶一一折斷；一時間慘叫傳了半個村子遠。

千羽看了一眼小屋，臉上露出了些欣慰的微笑。

地上的俘虜看到千羽的表情，嚇得直打哆嗦，恨不得有個洞可以鑽進去逃跑。

看著打滾的兩人，托拉姆坐在椅子上等他們緩過氣，然後才又問了一次。

「人，去哪裡了。」

睥睨的眼神看著他們，這讓兩人知道他是認真的，且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逃，逃了……」

「……痛啊……他、他們逃跑了。」

「你，回答慢了。」托拉姆指著年輕的俘虜，冷冷的說：「無名指。」

更慘的哀號響起，外面沒有被拉進來的俘虜嚇得直發抖。

「你們為什麼還在這？」

「等！我們是殿後的！殿後的！」被身邊人嚇到的老俘虜一腳踢下去打斷年輕俘虜說話，搶話回答。

「我們……啊啊──你他媽的！」

「中指。」

「不、不呃啊啊啊──」年輕的扭動著大叫。

「從這裡離開的人數？」

托拉姆再次開口問，而這次年輕的人在托拉姆一發言就一腳踢向老俘虜的跨下，讓他沒聽清楚問題，悲鳴的在地上捲成蝦仁的姿勢。

「兩、兩百出頭……」吸了吸鼻子的年輕俘虜帶著哭腔回答道：「他們這幾天帶走了幾乎所有的食物和武器，讓我們殿後──」

「幹，你他媽……」

「無名指。」

「嗚哇啊啊啊──」較老的俘虜慘叫起來。

翹起了腳，托拉姆維持著表情歪了歪頭：「殿後人數？」

「二十、二十六個人！」

「中指。」

「不要、不要啊！呃啊啊──」

因為呼痛來不及反應，老一點的俘虜哀求蝶不要動手；但結果自然無用，就算他沒有被綁住雙手也不可能逃離。

自己總共殺了五個、貝爾貝洛總共殺了十二個、斑點貓三個……還有蝶解決掉的三個，活口三個；總人數二十六，看樣子這個村子沒人了，逃出去通報的也都殺了。

「下個問題，塔利亞門的魔女……叫什麼……琪拉．搭卡．皮格？」

「琪亞拉．達卡．琪佩格。」蝶糾正托拉姆。

「喔對，那個人在哪？」

兩個都愣了一下，接著齊聲說：「「不、不知道！」」

看來他們認為比起沒回答，直接說不知道更好。

「嗯。」點點頭，托拉姆看他倆愣的那一下便知道了。

「那，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最大的那個。」

「剛茲……不對，盧卡瓦斯！」

心急的年輕俘虜還沒聽完問題就開口，然後中途改口。

「盧卡瓦斯！」老的則是聽完了問題直接回答。

「盧卡瓦斯？」托拉姆跟著唸了一次，然後指著年輕的俘虜：「食指。」

「什麼？我不是先回……啊啊啊──！」

喘著氣罵髒話，年輕的俘虜流著淚蹬腿，疼得快受不了。

「注意我提的問題。」托拉姆淡淡的說：「手指有十隻，而且還有指甲呢；要注意了。」

兩人聞言噙淚拼命點頭。

「有沒有一個女的魔法師，很厲害的那種。」

隨著話音落下，兩人互相踢對方、幾乎同時喊。

「伊絲．梅亞迪！」老俘虜搶話說。

「哇，伊絲、是伊絲．梅亞迪──等等，我知道他的來歷！」

托拉姆沉默了一下，挑了挑眉看著年輕的俘虜；嚇得他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說。」

「他是南方米薩提亞來的，出身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以前是米薩提亞軍團的魔法師！」一口氣喊出他的資料，年輕的俘虜喘著氣，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托拉姆。

「米薩提亞的魔法師啊……還有嗎？」這情報米拉有分享過，因此不算是個新情報；但他都主動告知了，就給他點希望好了。

考慮到這的托拉姆點點頭：「嗯，下個問題。」

看到自己被放過一回，年輕的俘虜呼了口氣，吞了吞口水。

「你們誰知道，誰參與攻擊瓦倫那山上的那個營地？」

「剛茲亞、不死阿尼──」

「老大跟大姊、還有梅爾森──」

兩人講著不同的名字，這讓托拉姆挑了挑眉毛；因為無法驗證兩人說的真假。

但姑且讓他們說，而這次兩人都供認了不同的姓名，這姑且記之，稍晚再和另一個俘虜確認就可以了。

……問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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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後方的指揮所。

「有發現嗎？伊摩爾女士。」卡維魯‧戴瑟詢問。

「沒有。」伊摩爾遙遙頭回答：「半徑三十里都沒有……這是我的探查極限了。」

「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撤離啊。」卡維魯‧戴瑟有些失望的說；手上拿著剛剛拿進來的回報信件，說是前方的盜賊營地已經人去樓空。

「你把他們當誘餌吧？」伊摩爾語氣有些不高興的說，斜眼看著卡維魯‧戴瑟。

「有問題嗎？」

「我明白，這並沒有問題。」伊摩爾回答，眼神看向一邊。

他知道這次的攻擊主要目的並不是打下村莊，而是吸引對方的魔法師攻擊；好藉此判明敵人魔法師的位置，並對其進行遠距離攻擊。

照理說在這裡屯駐已經超過了一周，前陣子還發生過被襲擊的事件，對方肯定知道這個營地，而為此伊摩爾也一直警戒著。

既然對方不進行攻擊，則肯定有理由；要不這裡不是他們想要的主戰場，就是他們忌憚可能存在的魔法師──也就是伊摩爾的存在。

但對方可是塔利亞門的魔女……忌憚這件事情應該是不存在的。

那就是戰場不是這裡了。

整理完最新的情報，卡維魯‧戴瑟向傳令兵說道：「傳令，擴大偵查，偵查哨之間距離擴大至一里，省出的人作為偵查隊向周圍偵查……找出他們逃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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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盜賊的村莊。

審問完的托拉姆正把得到的資訊整理、成文地寫入信中，並交由傳令兵向後方傳令。同時，這份資料也抄寫了一份，交給斑點貓和其他人傳閱，以便托拉姆不用見一個說一次。

兩個被審問的盜賊已經沒有手指是好的了，同時腳筋也被挑斷、腳掌骨、小腿骨皆骨折……可見問的問題並不少；而也多虧他們的多樣化慘叫，在拿外頭沒受傷的俘虜確認情報是否屬實時他的回答如倒水般順利。

待斑點貓看完了資料，托拉姆眼神示意地上沒受傷的盜賊，向斑點貓說：「三個都給你，去小屋處理嗎？」

「……」斑點貓瞪著托拉姆：「我不會感謝你的。」

聳聳肩，托拉姆沒有正面回應：「我已經把他們手指都折了。」

「德雷特，要去嗎？」

「我要。」毫不遲疑，話少的德雷特簡短的句子盡顯殺心。

兩人並肩走入小屋，德雷特還拖著那個在外面的俘虜進去。

彷彿是猜到了命運，被拖拽的盜賊不斷掙扎，拼命的想要逃跑……但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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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自己動手嗎？」

看著離開的兩人，千羽詢問托拉姆。

「我對虐殺沒有興趣。」托拉姆站在原地回答，神情有些發楞，拇指撫摸著劍柄的配重球說：「我要殺的是盧卡瓦斯和那個拉奇……那個魔女。」

語畢，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小屋傳出，幾乎整個村莊都能聽見。

「蝶，麻煩向東南方他們走的方向探查……我想他們殿後部隊沒跟上一定會派人偵查的。」

「好。」

蝶的聲音留下，人已消失。

「通知各小隊，除了守門與巡邏士兵外，全部過來集合。」

「好。」

千羽依令前去傳令與分配勤務，獨留站在原地的托拉姆。

思考了一陣，還是決定走向斑點貓所在的小屋。

慘叫聲還在持續，只是因為喊得有點久了所以顯得有些無力。

走進門，托拉姆便注意到了地上的三人。

被折手指的兩人靠著牆，驚恐的看著被虐待的第三人……他原本沒有受到任何刑求，身體健康且完整，但現在手指各種變形，手臂也以奇怪的姿勢彎曲著。

「喔，你來了……有興趣？」

蹲在地上的斑點貓抬頭問，神情猙獰，他身邊是同樣蹲著的德雷特，也同樣面目猙獰。

「來看一下而已……我對這沒有特別興趣，只是好奇你會怎麼報仇。」托拉姆回答。

「沒什麼，我也不是變態。」斑點貓回答，並站了起來拍拍手：「他們怎麼離開的，我要他們都體驗一下，只是在這之前先讓他感受一下生命。」

「所以……你要生篝火？」托拉姆問；如果要讓他們體驗的話，那將會是個大工程。

「要吧，雖然我不要太大的火。」看著地上的恐懼眼神，斑點貓冷笑了一下：「不然會死太快。」

「拜託，別殺我……不是回答你問題了嗎？」

「我還有孩子，求你們了──放我走吧……」

原本被刑求的兩人聽到斑點貓的話後趕緊求饒。

「有道理。」斑點貓聽了兩人的話點頭說。

托拉姆面無表情、心裡疑惑，不知道斑點貓打算做什麼。

以為事情有轉機的兩人萬分感謝，表示會逃出這裡、並再也不會與盜賊有關。

斑點貓看著兩人，緩緩地蹲了下來與他們視線同高，並露出了微笑說：「那當時，有打算放過我們嗎？」

話說出口，兩人的表情僵住了；很明確地，他們被拒絕了。

年輕的請求轉為怒罵，就像是要發洩被戲耍的情緒；較老的則是沉默了下去，閉著眼就像接受了命運一般。

而另一個則還在痛苦的喘息之中。

「德雷特，生個火送他們上路。」

「沒問題。」

德雷特邊走邊回答，話音落時便已經消失在門口。

而他一離開，千羽便出現了。

「通報完畢，應該很快就會集合過來。」

看千羽臉不紅氣不喘的，速度又這麼快……斑點貓皺了皺眉。

「好。」托拉姆點點頭，準備到空地等待；而才一走向門便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似的回頭向斑點貓解釋：「我集合了所有有空的人，我要派探索隊出去。」

「你決定。」斑點貓語氣不善的說：「你是隊長。」

沒有與他的話作計較，托拉姆走出小屋，往已經開始有人小跑而來的空地走去。

「五人一組，列隊！」

握著劍柄、拇指撫摸著配重球，托拉姆看著陸續跑來的士兵們。

貝爾貝洛沒來、峰景雲煙也沒來，但里歐來了；看來這是貝爾貝洛隊人員進行分配的結果。

斑點貓和德雷特在報仇，把守門巡邏的工作分配給了貝爾貝洛和峰景雲煙；算算兩人和沒來的人數差不多就是防務警戒的人數。

看人數差不多了，托拉姆便開始說話。

「注意！五人一組，我們現場能有八組，你們將往東南方散開探索──各位都知道怎麼做，對吧？」

「是，長官！」

數十人雖然沒有喊叫，但齊聲仍然很驚人。

「以普通偵查為主，尋找敵人逃跑的方向……」

托拉姆向所有人下令，以二、三、三的組數分配內、外、最外三圈的搜查方向，以常規探索方式階段地搜尋敵人離開的痕跡。

現在審問的資訊已經後送，就看卡維魯‧戴瑟怎麼回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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