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黑彎下腰,鄭重地向瓦爾基里九十度鞠躬道歉。
瓦爾基里握緊劍柄穩住劍身,大黑軟綿綿的態度挑動她焦躁的神經,不禁加重語氣,銳利的視線彷彿要在大黑臉上盯出洞來:「我要的不是這種虛無飄渺的歉意。」
「我們確實騙了你們,這是我們虧欠的道歉。不過⋯⋯」大黑停頓一下後,環顧每一張聚精會神盯著他看的臉,不卑不亢地回應:「但我不認為我們有做錯。」
情緒激動的瓦爾基里幾乎咆哮出聲:「你這冥頑不靈的傢伙!」
大黑,拜託你快說出能說服我,能令大家都信服的說辭,好讓彼此都有下台階。我不想以這把斬殺無數敵人的武器貫穿你的心臟。
並肩殺敵、揮灑熱血回憶的片段歷歷在目,瓦爾基里惦記往日的情誼,萬般不願親手手刃自己的左膀右臂,心裡著急得很,拚命為尋找他們開脫的理由。只是大黑肯辯解,不管搬出什麼理由,她仍願意相信。
大黑卻說得理直氣壯:「扮作人類不過是權宜之計。」
「你⋯⋯!」士兵被大黑不愠不火的態度惹怒,咬牙切齒地的踏步上前,被同伴急忙左右拉住。
大黑指著士兵的鼻子,唏噓輕嘆:「因為你們面對獸人就只會有這樣的反應。」
「欸?」這次換瓦爾基里愣住了。
「一個人是否邪惡理應跟身份無關,而是根據其行為舉止判斷。」大黑來回踱步,轉守為攻地連串反問:「那麼你們現在在幹什麼?小白做了什麼令你們對他懷恨在心?你們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衝上頭腦的那股熱血逐漸冷卻下來,稍為回復的理智令更多人聽進大黑的話,並仔細思考。現場再次安静下來,不少人心虛地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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