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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特似乎沒打算輕易放過垂手可得的助力,不忘繼續施加壓力:「戰況激烈,不能浪費得來不易的戰力。鋼駝有兩隻,你們還有誰可以去?」
不能讓大白落單是三人的共識,但若要多派一人出戰,究竟誰留下來才好?三人面面相窺之際,對小白表現友善的阿啞以邀請的態度蹭了一下他的手。
「那麼我⋯⋯」小白的話未說完便被小黑硬生生打斷。
「不!大哥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落寞與錯愕在小白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別開臉,垂著眼睛輕聲反駁道:「如果換小黑去,不是同樣的危險嗎?」
我果然還是沒能搏得小黑全然的信賴⋯⋯
小黑意識到話裡的失態,連忙解釋:「我不是想否定大哥的能力,只是⋯⋯」
小黑沒能把話說下去,他心裡明白得很,自己仍沒能徹底放手的理由。
「沒關係。」揮開糾纏不休的自卑,小白努力打起精神,擠出溫和的笑靨:「我會留下來好好照顧大白兄,小黑你也去吧。」
我相信,即使現在還不行,但憑着你帶給我的勇氣,總有一天我能做到。
目送小黑和大黑駕着鋼駝揚長遠去後,瑪特看向小白的眼神一瞬間變了,唇角勾起戲謔的笑容,眼裡射出異樣的精光,調侃道:「無謂的責任心與同理心會把自身推向萬劫不復的困境,你們還是同樣的愚蠢⋯⋯」
攙扶大白的衛兵忽然左右扯着他的手臂,把人牢牢壓制,大白試圖掙脫守衛從後的箝制,用盡氣力激烈掙扎。
「嗚!」
冷不防,後頸吃了一記重擊,大白眼前一黑,便像斷線木偶般癱倒,軟趴趴地任人架著。
衞兵粗暴地扯着大白的頭髮,把他垂着的頭提起,白晃晃的匕首抵在他的頸項上,鋒利的刀刃緊貼着白皙的肌膚。
「大白兄!」
大驚失色的小白急奔上前,瑪特冷冷的話令他立即剎停腳步。
「要他活命就不要亂動。」
如同一個下馬威,衛兵的手輕輕一壓,殷紅的血液隨之流淌而下,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小白立即放下抬起的腿,不敢貿然移動半步。
瑪特緩緩靠近,停在只有一步之遙之處,猶如戀人耳畔的軟語呢喃般放柔語氣:「小白,我們又見面了。」
魅惑的語調源於魂牽夢繞的人。過去曾無比熟悉,此刻卻極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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