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厄。」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7bY1HHQoW
小白未有推開靠得太近的衪,像是覺得一切也沒所謂,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能給你重建一副強韌的肉體,把欺負你的人都踩在腳底。」小厄輕撫他的臉頰,喃喃道:「我對努力生存的人都很仁慈,讓我們先深入了解彼此。」
下一秒,衪幻化成小白的模樣。兩者像照鏡子般相對而立,神態卻截然不同,玩味的笑容既像冷笑,亦似嘲弄,彷彿在期待小白給衪帶來樂子。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ALz7aoCwn
「我來拎聽你的心聲吧,漂亮的白鳥。」
衪在小白背上摸了一把,總是藏起來的羽翼隨即顯現,冰冷的手指滑過肩膀,指尖沒入豐盈的羽毛,順著紋路梳理。
「你都想起來了吧?那個獵人拋棄了你,還對你開槍,留下這樣的傷痕。」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BpmgZ3l6C
手最後停留在翅膀上,觸碰久治不癒的傷疤,觀察小白的反應。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ZfqM7AJb
「你想知道他最後的結局嗎?」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f1uhsAasb
衪擅於魅惑人心,皆因對生靈的慾望、惡念與本能都瞭若指掌。衪知道如何挑起紛爭,誘導情緒。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0mjo5i8nu
「不,我的腦袋不太靈光,這些仇怨已經記不清了。」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hYv88mxT
沉默半晌,小白淡淡地回應,語調沒有太大的波動。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FlgwejvKB
「但他的好,我都記得。無論是冬夜保暖的破衣服、填飽肚子的肉塊、遮風擋雨的家,他的觸摸,他的笑容,我仍印象深刻。」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6ARdv3a2
衪沒得到預想中的答案,微微睜大眼睛:「你都不會恨他嗎?」
聞言,小白笑了,如無垢的孩童般的純真,恍如像陰霾盡散的晴空。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uo1DhVy6
「世上實在太多殘酷的事,我們都活得很累。要是再把精力用於記住仇恨,憎恨別人,豈不是更辛苦?適度地遺忘,我們都會輕鬆一點,這是我來到下界,經歷種種後得到的感悟。」
小厄一臉呆愣,似乎沒法理解他的想法。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bxplap6un
「沒人有任何義務對他人好。我接受了他的恩惠而沒法回報,所以我不會怪他。」小白垂下眸子,抬眼時已把情緒收斂乾淨:「突如其來的離別,只因緣份到了盡頭。」1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X0OWWdV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