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我等了許久啊,夜鷹。」打開門後,米提拉及奧蘿拉不約而同的聽到,一個令兩人感到反感的嗓音。「我還以為我要等到明天呢。」
「您說笑了,丹妮爾主教。」米提拉恭敬的撫胸低頭說道,「願時光中的迷霧眷顧著您。」
門後是一間小房間,天花板上掛著一盞華麗的蠟燭吊燈,房間中央擺著一張方型木桌,木桌上擺放著ㄧ瓶有著精美浮雕的玻璃瓶,玻璃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紫丁花香。而聲音的主人——丹妮爾正單手撐著臉,坐在桌子後看向剛進門的兩人。
奧蘿拉雖然心底不願意,但還是跟著低頭撫胸向主教致敬。丹妮爾似乎相當滿意兩人的態度,不由得揚起下巴。
「不知道您要吩咐給我們什麼任務,丹妮爾主教?」米提拉沉著聲問道。
「妳們的任務很簡單⋯⋯」丹妮爾雙手抱胸翹著腳,輕笑道:「我需要妳們兩個收集情報,有關於埃爾諾峽谷異象的確切方位,和一些有關的消息。」
聞言,奧蘿拉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禁從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痾⋯⋯」她沒想到這次的任務真的就那麼簡單。「就⋯⋯就這樣⋯⋯不是暗殺任務?」
「怎麼了,奧蘿拉?」丹妮爾挑著眉,「看不出來,妳還是個挺嗜血的孩子啊。」
「哦,不,我沒有其他意思。」奧蘿拉連忙撫胸低頭說道,「我只是⋯⋯」
「大人,請您原諒這孩子的無禮。」米提拉連忙打斷道,她撫胸彎腰說道:「她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哼,妳覺得我的度量有小到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嗎?」丹妮爾玩味的看著米提拉,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鋒芒。
「您說笑了。」米提拉直起身,直視著丹妮爾的雙眼,「我一直相信著,您身為主教的器量。」
「哼⋯⋯看來妳這麼些年,也變得相當能說會道了。」丹妮爾說道,「想當初妳還是個凡事都相當認真的人呢。」
「畢竟人總是要成長的。」米提拉說道,「我也不能總是一直原地踏步。」
聞言,丹妮爾只是看似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聲,說道:「呵⋯⋯但願如此。」接著她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如果妳們兩個都沒問題的話,就趕快出去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聞言,兩人分別直起身體,轉身離開房間。而米提拉在走出房間之前,微微轉頭,瞇著眼看向桌後的主教,一會才離開房間。
在門關上後,頓時,丹妮爾身邊的空氣中隱隱有道影子扭曲著,接著一個人影緩緩出現,他微微彎著腰在丹妮爾耳邊說道:「需要我親自跟上去嗎?」
「不用了。」丹妮爾頭也不回的擺著手,「她早就發現你的存在了,真不愧是『夜鷹』啊。」
「是我疏忽了,主教大人。」他單膝跪下,低著頭自責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只能說對方的能力實在超過我的想像。」丹妮爾平淡的說道,「反正就算被她發現也不會影響,就隨她去吧。」
「謹遵閣下的吩咐。」
⋯⋯
「真沒想到⋯⋯丹妮爾那傢伙竟然讓我們執行這麼簡單的任務。」奧蘿拉一邊走著,一邊難以置信的說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要算計我們,難道是我的疑心病太重了嗎?」
然而這時米提拉卻摸著下巴,認真的說道:「恐怕妳的擔憂是正確的,孩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們的任務可能會有些麻煩。」
「哦,我早就猜到了。」奧蘿拉調皮的眨著眼,語氣輕快的說著,「畢竟如果不會把屎塗在身上,就不是泥漿豬了。」
「這句話妳是跟誰學的?」米提拉皺著眉看向奧蘿拉,「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妳說過這種話。」
「這個嗎⋯⋯」奧蘿拉一邊搔頭,一邊乾笑道:「是我在酒館裡聽到的。」
「酒館?」
「有時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需要收集情報啊。」奧蘿拉無奈的說道。她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然而米提拉卻總是在教育她這方面特別認真,讓奧蘿拉在心底哭笑不得。
「我覺得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女士。」奧蘿拉有些頭疼的揉著鼻樑。
「哼,等我回去再說。」米提拉不滿的瞪著身邊的少女。「我覺得應該要重新教育妳,什麼叫做優雅。」
「那也該等我們回去再說吧⋯⋯」奧蘿拉左手拍著額頭說道,「現在的首要工作,應該是想辦法調查丹妮爾到底在算計什麼。」
「這我早就想好了。」米提拉淡淡說道,「跟我來就好。」
「原來如此⋯⋯」奧蘿拉微微點著頭,自從她小時候時米提拉就是如此,總會提早一步想好解決方法。「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從小教堂出來後,奧蘿拉就在米提拉的帶領下,不停的穿梭在城鎮中,雖然不知道米提拉要去哪裡,然而奧蘿拉仍然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這時,米提拉突然停下,看向眼前的建築,身後的奧蘿拉也隨者米提拉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是一間有些破爛的小木屋,裡面卻傳出與破爛外表不同,吵雜熱鬧的聲音,門上掛著一個半垂著的木牌,上面寫著『醉鬼酒館』。
「我們要去⋯⋯」米提拉意味深長的望著木牌,「找我的一個老朋友。」
ns 15.158.61.4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