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為女人早就死了,這下子突然被她緊緊的捉著,嚇得亂了手腳,慌得坐倒在地,我把握這個一閃即逝機會,跳起身來,拔足便走,可是,我臀部中刀走得很慢,走得很慢卻仍能逃離他的毒手,逃離他的毒手,全賴那位奮不顧身的女士以命相救。她死了也要以命相救,我一路走,眼淚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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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街上的時候,街上有很多人,他們都在向我指指點點,我見我當時的心很亂,到底那個人和我之間,有什麼大恨深仇呢,他竟兩次要殺我。那次他殺了那女人,他被關進了赤柱監獄,住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我記得,那段期間,我曾經不只一次去探過監,是我和他有官司在訴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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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個人,不只一次想殺死我了,這是不知第幾次,第三次還是第七次他要殺我,這次我死不去,他下一次還要殺我,我與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我真不了解,他出獄之後,又要來殺我,把我從 39 樓推下。殺了我之後要逃走,幸好蒼天有眼,他即刻就被捕了,在中區警署的扣押室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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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就在這中區警署的扣押室門外準備去殺他報仇,他在裡面坐著看來很是疲累,表情痛苦面容扭曲,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就快要死。我卻神元氣又足,看看牆上的時鐘,今天是 4 月 6 日,時間晚上 10 時 15 分。這兩日,我功力已有進步,我飛行的速度可已達到 5000 公分秒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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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要殺人,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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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扣押室的門外,我試著降低 1 米,由扣押室的大門穿入,但我未能,身體仍然保持在離地 3 米,我功力未夠,穿過夾板,比穿過石矢容易。正躇躊間,他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見著仇人,我眼發紅,他卻是面露笑容,笑得看似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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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他是人我是鬼,他看得見我嗎? 他是怎樣的來到我面前,他也會飛麼?他笑什麼? 滿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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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惡的殺人兇手,為何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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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一個小孩子的輪廓,起初模糊,逐漸清楚,在我的面前出現。之前從未試過這樣,他懸浮在我的面前我就看見,是他要我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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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大約八九歲年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滿身血汚,正在被一個大人用皮鞭抽打著,後面還站著一大群人,在指手劃腳。大人打得很用力,小孩叫得很淒厲。看清楚,大人用的是一條籐條而非皮鞭,籐條比皮鞭幼,打落皮肉更能集中焦點,一籐打落,爆出十倍力量,難怪小孩的樣子那麼可憐兮兮,叫喊得那樣慘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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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籐條抽打小孩的那個人相貌兇殘,口中不知在叫罵什麼,面容還在扭曲著,非常恐怖,煞是可怕,這種扭曲的面容,我剛剛才見過。啊! 是他,這人就是我面前在空中漂浮著的他,他竟能向上向下,還能靠左偏右,他也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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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那人扭曲的面容慢慢回復原來的樣貌。對啊,這人就是我面前的他,只是樣子比較年青,頭上沒有白頭髮。再看清楚,那個可憐的小孩子,原來就是我! 我為何會知道那個小孩子就是我? 我就是知道,我完全感覺到,那小孩子就是我,我手上、身上、腳上,滿是傷痕,還有血水在滲著。那是個鄉下地方,左面有棵大樹,樹後有條小溪,溪水淙淙的在流著,水面有溪錢飄浮,地上有冥襁殘留,一陣風吹來,沙隨風轉,風中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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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害死了他的親戚朋友,所以他如此的恨我,一定要將我打死? 沒有可能! 我一個八、九歲的孩童,如何有能力害得死人? 是了,一定是他立心要將我打死,預先給我拜祭,燒冥襁撒金銀,呸,偽君子,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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籐條打落我身上,皮肉爆開,我感覺到那條籐條上,還醮了些什麼毒藥,把我的傷口炸開,二十倍痛楚。那種熟識的感覺又來了,是的,要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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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的感覺,原來早在我八、九歲的時候,已經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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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的性格是那麼的胆小懦弱! 我胆小,性格那麼懦弱,都是拜這人害的,原來他與我住在同一條鄉村,我從小便受他虐待,現在他更要將我打死,打我不死,害我日後對人緊張,對事恐懼,接觸異性尷尬,不敢與別人溝通,活在自己的世界。幸好我那時死不去,否則,我一個小鬼,怎樣報仇? 奈得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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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眼,我現在長大,他也老了,殺死他應該易如反掌,他這樣殘忍變態的人,我要在取他性命之前,嚇他個半死,更要將他折磨,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夠恐怖了麼? 剛才我進入警署前,在大門旁邊照了照那面鏡子,我火喉未夠,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如何。我為何看不清楚,我有些惱火,手一揚,竟可以隔空將那面鏡子打碎,警署內的人,見到那面鏡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無端端碎裂,呆了一刻,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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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鄉下地方,我見到,在那大樹旁邊的小溪後面,有間石屋,我很用力的看清楚,門眉上的牌匾寫著「李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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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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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國明,為何會在姓李的村落,難道我姓李? 我不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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