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八點，整個休閒農莊不再有多餘的喧鬧，林宏儒早已在小大一們來之前就把主棚的燈關上，只留下待會播鬼片的電腦幽幽閃著光。廖亞軒則跑去和管理員阿姨說要把餐廳的燈也關上，不久農莊只剩下主棚幾抹因風而忽大忽小的燭光。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eNEauJ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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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已經安靜好些時間，杜君旭和李家銘大概半小時前來到廁所備關，他們先前沒有太多聊過，但李家銘知道杜君旭的性格，幾乎在一剛開始就敞開了最大心房。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9KowJU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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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關不需要做些什麼，只要躲在廁所隔間敲門鬼叫，然後把一些撕碎的照片藏起來就行。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ioZDVIyu
他們沒敢在廁所留下什麼紅色顏料渲染氣氛，早上李家銘進廁所時早已發現門上有些沒洗乾淨的紅色手印，猜測是前面不曉得哪些系也同樣在這進行夜教，沒洗乾淨留下來的可怕慘案。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i7TYmv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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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李家銘和活動長說這關不需要太多幫手沒關係，除了真的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之外，升上大二後他也不太曉得該怎麼和其他人交際了，不是指有誰誰誰排斥他，只是在一剛開始他沒能參與到自己想加入的團體，之後也因為其他圈子開始定型，導致他好像去哪都有些尷尬。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9V7ej5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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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開始李家銘開始打扮自己，他把頭髮染成灰藍色，系上活動也從不缺席，什麼系卡拉、萬聖節派對、籌備小迎新和大一之夜，總之他能做的幾乎都做了，但升上大學以來似乎都沒能找到可以落定的朋友。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nYWDbm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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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旭是他鮮少想起的人，基本上生活圈沒有疊合，對方也早已有自己的交友圈，但當他得知這一關卡可以得到一個杜君旭時，李家銘知道自己穩賺不賠。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kg9bgUr5
雖然他沒能順利進到系上重點團體，但因為時常在這些份子間穿梭，李家銘仍然清楚掌握系上消息，裡頭杜君旭的風聲也不可能少──爛好人、奇怪的人、友善的人，這些基本上就是從系上概括下來的形容詞。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CYzb6P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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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李家銘知道杜君旭是個安全寶寶，不會讓他有不適感，也不會讓他不曉得如何應對，簡直是他舒適圈中的舒適圈。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e4X8dL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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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想法在大二開學之後似乎有些撼動──其實應該是在宿營籌備期，他感知到一些人對杜君旭的態度開始轉變，尤其是由余哲凡為首的那群人，其中最明顯的是劉曉玟（但其實劉曉玟之後也逐漸和余哲凡他們分開），顯然杜君旭有些不可忽視的特點，讓某些人會被那樣的特質吸引。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B4Ghsf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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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們在等待第一小組過來之前，李家銘開啟了這個話題。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OlTv5bTa
「杜君旭。」他們分別待在斜對面的隔間，杜君旭聞聲嗯了下，以為有人要來了。「我只是有點好奇啦，感覺你最近和劉曉玟他們蠻好的。」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D8gkzkIg
「有嗎？」杜君旭靠著廁所門板蹲坐下來，並不這麼認為，「你說的劉曉玟“他們”是指誰？」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f5iT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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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就是余哲凡、許書明和張家儀他們啦，感覺你們最近關係不錯。」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LJHoe4Kq
「不算吧，我不認為這就算好。」答案在李家銘意料之外，起初他以為杜君旭是有意識地接近他們，但現在聽起來似乎不是。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QFEEsM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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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旭繼續補充：「應該說我們的確有些交流，但我認為這還不到互相把對方視為同一掛的階段，我仍然把他們視為普通同學，他們肯定也是對我這麼想的。」杜君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信心，相當篤定自己絕對不會和他們當中任何一位深交，拜託那些都是他不擅長應付的人，其中余哲凡穩坐第一名。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GWivEG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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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我還真有些羨慕，畢竟感覺他們對你還不賴，其實我蠻想加入他們的。」聞言，杜君旭眨眨眼，意識到其實李家銘也是有話直說的個性，但他的口氣很是真誠，比起吃醋和可惜的意味，他聽出更多的是欽佩。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hZSp8a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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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找到彼此都願意互相坦承的人就好，不需要一整個群體。」杜君旭有感而發，畢竟認真數算下來，自己也沒有真正找過一個可以坦露心聲的對象。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S2UZ0oHq
「那你有嗎？」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rsuqxkhj
「沒有，我還沒遇到過。」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tnM1Qh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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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對話在宿營群組通知夜教即將開始後硬生生結束，靜默等待的期間，其實李家銘還想繼續詢問：那我們可以試著當當看朋友嗎？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I7fl9g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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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教進行得還算順利，到第三組的時候僅有五分鐘的延遲，彼時一陣腳步聲朝廁所的他們靠近，不像是一群人，李家銘推開點門縫確認了來者，也因此張大嘴吧，那個人是拎著兩罐寶特瓶水的余哲凡。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txxGQH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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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補給囉。」哲凡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水瓶，家銘感激接下的同時腦袋還在想著余哲凡不是設備組的嗎怎麼跑來做機動的事。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8rxNqQuM
「我其實蠻閒的啦，多虧某人的參與我事情少很多。」余哲凡彷彿有讀心術，笑望家銘的同時將水遞給了半開門縫的杜君旭，不大不小的音量說了謝謝後又迅速關上。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XfuM10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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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凡走後，家銘機靈的鼻子抽動幾下，「你和余哲凡關係不好嗎？」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URpi0GEl
「我不曉得。」自從那次在學校後門聊完天後再也沒有更多對話，杜君旭只知道在撞上對方時最好不要多做停留或多看一眼，「但我知道我很不會應付他。」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uv3j79vY
「原來如此⋯⋯」他又多了一條線索了，有關於杜君旭不擅長應付的類型，他可以記著以利於之後做參考。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Jspzh5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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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個小組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沒想到卡關的反而是後半段的小組，因為還要留下時間給大一們換洗，許書明迅速公佈小組的闖關時間後便放生大家，張家儀又是拿著大聲公半吼著說餐廳有阿姨做的紅豆湯，洗完澡或在等待洗澡的可以先去吃。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bHXhP3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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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旭從關卡回來後頓時轉換身份，從關主幫手變為設備組冗員，看著余哲凡和另外倆人東忙西忙做整理，一時間沒人理他，他也不曉得該從哪裡下手。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aDBxbg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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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寢室休息吧。」他朝還跟在自己身旁的家銘道，家銘卻搖搖頭：「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同寢，其他人應該也先搶著去洗了，我就留下來等你。」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Ns17BnDj
煞時杜君旭體認到李家銘真是個好人，但他請對方回去其實還包含著自己似乎已經成為多餘的那個人，他寧願一個人風中殘燭尷尬，也不太希望別人見證他的尷尬。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eprs1bR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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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張家儀喜訊降落，看見現場還有殘留下來的大二工人她立刻讓李家銘去撿垃圾，啥瓶瓶罐罐還鋁箔包飲料的都要沖過後再丟，杜君旭如釋重負，抓緊余哲凡稍微閒下來的時機跑去確認：「那個，還有哪裡需要我幫忙的嗎？」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xAs0Qg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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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凡將視線從手機螢幕抬起，再度變回那個沒有過多情緒也沒太多裝飾的表情，不慍也不火，又朝後臺望了眼：「沒有。」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NoL2HWMX
「喔，好。」他似乎被句點，「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WAYARz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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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旭匆匆跑開，彼時家銘也剛好分類完那些垃圾，倆人就要回去宿舍，張家儀彷彿習得許書明的技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步伐飄到余哲凡身邊，她第一個字從口裡出來時還嚇了哲凡一跳。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XDsiDd0q
「你幹嘛不跟他說實話。」張家儀有雙智慧的眼，總能從簡單的言行舉止看出複雜關係，「明明你們後臺還要整理，需要用上他時反而就不用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hfGe5Z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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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凡選擇閉嘴沉默，現在他多吐出一個字就是讓張家儀有把柄繼續追問。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TQK2anzX
「啊，不想說是吧，但我知道喔。」靠夭，這女人真的很討厭。「你覺得他今天已經夠累了，不想再給他加事對吧。」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ugbCgoIg
語畢，張家儀笑得天花亂墜，揮揮兩袖便跑去餐廳吃阿姨的紅豆湯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FZJoIy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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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凡和許書明是最晚離開主棚的人，他在上坡路上和許書明錯開，先前往宿舍休息。今天下午雖然沒什麼任務，卻被張家儀逼迫當行走NPC不斷發點點貼紙，他的營業用笑容已經快不能營業，笑肌都快給他笑痠，再不找個地方休息他撐不過這三天。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cNWpL2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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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餐廳越遠蟲子的唧唧聲便越發明顯，基本上雨在快九點時停下，只剩下路面上大小不一的水窪及山上特有的水氣漫在空中，余哲凡得隨時注意腳下才不會一不小心踩進坑裡或在不防滑的階梯滑倒。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Phjisq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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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寢室時路燈才終於照到他腳前，哲凡將手機燈給關上，寢室理所當然的沒有人在，他的另外四位室友通通都是實質上愛往外跑和人交際的社交王，唯有許書明這回得拉上他大嘴吧的拉鏈，畢竟十二點他們大二工人還要再簡單開個檢討會，現在他肯定被張家儀抓著討論待會的開會內容。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Rpprog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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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要洗澡趁現在，雖然人在宿營但他並沒有熬夜通宵的打算（余哲凡知道不少人覺得大二工人來宿營就是不睡覺的，但這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3xIQHxBLD
他猜測另外幾位室友大概是打算直接在餐廳待到檢討會結束，而那之後也很有可能繼續在那裡玩牌還是聊天之類的，王俊凱直到夜教結束還在拉著問他要不要一起參加，他笑容可掬且語氣堅決：謝了但我不用。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C2Vtvm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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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俊凱找到賴瑞洋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黃偉翰甚至準備了一些酒精飲料（事實上是不行的），余哲凡完全看見明早的王俊凱會帶著沉重黑眼圈在台上跳早操，黃偉翰可能會想要直接翹掉吃早餐的時間拿來補眠，唯一存活下來的或許只有賴瑞洋和許書明，後者是因為有任務性的必須準時早起，而前者純粹是因為身體素質太好，平常就在健身的賴瑞洋總是看起來陽光朝氣。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knLpU6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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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時已經是四十分，還有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讓他在寢室一個人休息待機，這短暫的時間足夠他待會去開檢討會時撐起表面功夫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oLQpa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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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屁股要往鋪好的棉被坐去時，走廊突然傳來女同學的尖叫聲，余哲凡在幾秒內完成從床上跳起並甩開門的動作。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SfV5zCg4
顯然被驚到的不只他一人，住在他隔壁的杜君旭同樣探出腦袋張望，他們瞧見幾個房間之外有一坨女生、大概三四個人擠在門前，最前面那個還拿著拖鞋蓄勢待發，不用多想就知道她們遇到了什麼。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v0RbJ6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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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蜚蠊！」剛洗完澡的女生一手抓著毛巾一手拎著吹風機，下一秒似乎就要把東西砸進房間裡了，「靠北雅惠你快把牠弄死啦！」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Com4XDXT
「我在努力了但牠會飛啊幹！」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cNn2dl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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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飛的德國蜚蠊，余哲凡忍不住吞了沫口水，彼時杜君旭推開擋住自己視線不斷探頭探腦的李家銘，留下勇猛的背影走向女寢，那群女生像看到替死鬼一樣叫著讓他趕緊進去房裡找小強。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phQtCb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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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聲劈劈啪啪激鬥三分鐘後，仍沒有人影出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75paoGqr
「靠杜君旭不會死了吧⋯⋯」余哲凡聞言忍不住從李家銘身後飄來無語的視線，當初他看人家信誓旦旦的步伐還以為會很快處理完，但現在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zoLpyou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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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凡邁步往202走去，越靠近越嗅到氣氛的不對勁，女生們已經失魂般把喉嚨鎖緊，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四對眼睛八條視線瘋狂暗示新勇士進去獻祭。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rtLUsDpp
哲凡一扭頭，瞧見裡頭的杜君旭手捏拖鞋全身繃緊，聞聲才勉強將腦袋轉了一丟丟角度，順著對方驚恐求救的視線，余哲凡瞧見大隻的德國蜚蠊就停在他左手臂上。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NEaNP1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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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cnAXYHKo
山上的小強已經不足以稱為小強，那是大強，更甚至巨強。余哲凡敢打一百趴包票猜測杜君旭肯定是想甩掉牠的話巨強又不曉得會跑去哪裡，而且很高機率會飛到女生身上，他冷靜理性的頭腦居然有天要用來分析如何有效解決巨強身上，彼時哲凡已經蹲下身子拿起另外一隻拖鞋：「把牠甩掉。」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12G8J1n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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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搞定。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wK2PSoXQ
余哲凡相信自己的眼神已經充分透露這個訊息，下一秒天雷勾動地火，倆人分別一退一前，哲凡俯身瞬間把往地板落下的巨強打個正著，女生們歡聲雷動，紛紛衝回寢室興高采烈準備收屍。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OwGdQw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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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男士出來後，杜君旭好一陣子站在202前動也不動。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Md9M0pnw
「那個，」見身旁的人靈魂和肉體似乎分離，哲凡忍不住詢問，「你還好吧。」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W0mJ9QeD
「我以為我已經可以克服小強了。」沒想到這傢伙在這方面仍然老實承認，余哲凡難得有些同情，「但牠們實在太強大了，而且牠真的超大⋯⋯」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YVSVwm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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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得知對方不怕鬼卻怕小強，但仍然在人家女生不知所措時跑去幫忙，雖然知道這是杜君旭的老本行，在看見他被嚇成那樣時余哲凡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了，再者他也沒法想像有隻這麼大的巨強爬到自己身上。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GzMuLL3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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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凡捏捏鼻子，嘆了口氣。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50AUGTyx
「你已經很厲害了。」1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kdKFPj2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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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奮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