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過去的第五小時,鬼本游莉和伊茂伊山雙雙返回停車場,果然遇見混水摸魚的炎瑞尼,他咕囔道:「你們再不回來我的停車費就要破千了。」游莉也基本確定了,炎瑞尼此時願意出現在他們面前,意味著伊茂的瞎猜並非虛假,不過炎瑞尼也馬上點出他們的盲區,他從兜裡拿出孔雀石說道:「『不能複製有魔力的東西』這句話似乎讓你們挺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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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商店街轉到的呦~信用卡造型的吊飾。」他拿出一個藍白相間的扭蛋,幾人還不曉得他想做些什麼,天青色的魔力便成形流淌進扭蛋上頭,鬼本游莉先是感到錯愕,隨即便明白了他所展示的技術,瞧見伊茂伊山似懂非懂,於是他開始闡明原理:「替任一物體注入魔力的過程稱為『附魔』,就可以像行動電源那樣帶著走,附魔過的物體可以在現世對煞產生傷害,這種技巧也是鎮煞師必備的一個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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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茂接過扭蛋後,確實跟方才孔雀石上頭的觸感差不了多少,他反倒詢問起那三個可疑地點是否為假的複製體,他緩緩答道:「我能複製的數量必定為質數,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這點我也不知道!我優先複製了孔雀石三顆,再依序附魔進去,有些魔力量少,所以很快就耗盡了,尤其是目標離我越遠的情形下,對魔力的要求也會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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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游莉吐嘈了一聲,不過測驗算是亂槍打鳥般地通過了,炎瑞尼也囑咐道:「附魔是以鎮煞師的靈氣作為基礎的擴張,可以理解成用靈體對抗靈體,注入的靈魂是不會回收的,只能靠休息讓元神重補,這就是為什麼上次要妳做靈氣具現化的練習,如果靈氣持續發散,妳大概半小時就會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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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合作測驗沒問題,最後一周就會安排你們出一次團隊任務,盡量成功,不然你們剛入職,也沒有什麼項目可以打年末考績的分數,多少催生點事由也可以,鎮煞師一般對新人都很照顧的,畢竟缺人缺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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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這邊有任何問題嗎?」
「有呢前輩!」
「等等,你比我老吧!說吧~」
「請問前輩是男生還是女生啊?一見面就想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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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費亭前排著兩個男人,炎瑞尼等著等著開始欣賞起對方小腿的刺青,暗暗想道為什麼年輕人都喜歡將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尊的神像刺在身上,更前方是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他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深藍紋西裝,但自己明明不喜歡穿西裝,怎麼會特意留意這種款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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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莉從繳費亭的對向走過來,表情看似很不耐煩,前頭的伊茂高舉著雙手,用盡力氣揮動雙臂做一些不為人知的肢體語言,大概是表示有個不良高中生正在朝他靠近。與西裝男擦肩而過時,翻騰的戾氣從腳底冉升,她邁出的右腳在這時意外踩空了!游莉順勢側身,拿出銅匕首用力向其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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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嘛啦?不知道很危險嗎?」淺色的短褲加上刺青映入眼簾,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倒臥在地,對方剛想上前攙扶,便被伊茂迅速扛起拉走,自己也連忙道歉,即便幾人都對方才的那幕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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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沒看到吧?」
「我怎麼看得到?我又沒走過去。」
「那麼強的煞氣你敢說沒有?」
「我知道,但那太不科學了吧?」
「那起碼......十幾隻的數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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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瑞尼攔截了二人的爭吵,游莉揉著左臂,方才伊茂把她當成貨物那樣扛在肩上,多少碰撞到了。儘管那是一瞬間,這股極其陰鬱的感覺確實在哪裡遇過,直到他想起那位後續接手案件的房屋仲介,比對腦子裡西裝紋路的款式和衣料的浮雕品牌,果真不是第一次見了。沒人看見他是怎麼消失的,第二順位的男人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對方的存在一般,順理成章的上前繳費,原本扔向他的匕首反倒朝另一人所瞄準,所有關鍵的問題都指向—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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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茂說道:「一般人身上被降一種煞就差不多去了,怎麼可能有人搭載十幾種煞還沒事?」游莉回嘴道:「所以這才是最離奇的地方啊!」炎瑞尼提高音量壓制他們:「如果是煉蠱師呢?」此話一出果然讓他們倆都沉默了,他接續補充道:「如果是降頭師這類人,是不是剛才的情況就合理多了?」以這類作為工種的術士,身邊跟著幾頭惡鬼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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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們後續要怎麼吵,繳費完之後只有10分鐘的時間離場,現在只剩兩分鐘,所有人立刻給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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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噁心了,不管經歷幾次都不會習慣,做這行的最害怕的就是習慣,在這裡,習慣是最不好的習慣,就像做錯事看到父母或師長那樣,油然而生的怯懦跟懼怕,那個男人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讓人噁心,我是不可能看錯的,讓靈氣具現化後,五感都會特別靈敏,對方的氣場就跟墓地一樣,隨時都有種被死者監視的感覺,過分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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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誰也沒多說話,疾馳在高速公路上,柵欄一根根從車窗外向後邊跑,馬力加大以後,它們的身影模糊成一道守著路面邊境的圍牆,伊茂在前座睡著了,身子在進入減速帶區域時,都會左搖右晃,意識在矇矓之間起伏不定,主駕的炎瑞尼有些後悔剛才的胡亂臆測,那些與鎮煞術截然不同的陰法不可能還被總局允許,甚至是如此致命的規模......『調查局不會袖手旁觀的,如果有......那我就年底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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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茂還得轉車回長谷市所以先行告退,下周為受訓最後一周,二人被指定到一處的兒童樂園,規模至少是全國前三,不過近年發生太多設施意外,導致部分遊樂設施一直處於檢修狀態不對外開放,也導致門票收入對該企業的顯著影響,這次,炎瑞尼並不會隨同,最後的測驗評比不能由平時的輔導員負責,算是安全從新人訓練這項業務下庄,抵達時,正好是下班時間,於是鬆了口氣,不需要回辦公室看科長耍猴戲了,轉頭又買了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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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春香茉綠,全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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