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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莎跟鶴熙好了,涼冰就算不到現場看,她也知道她們一定好。涼冰到底是羨慕,深夜傳了一封簡訊給鶴熙:「妳若對我姊不好,妳會死得很難看。」涼冰看著螢幕的字句,在路邊的街燈下,燈光照亮她的人、她的神情,若有所思,涼冰翻手機的相簿看,她把前幾日網上賽車的新聞頭條截圖下來存著,薔薇已不再是以前的薔薇,她也不再是從前的她。
在回大宅前,涼冰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完成,這件事她一個人完成不了。涼冰的手機還沒收回,她聽到遠處的引擎聲,也許是命中註定,又或是信息素吸引,雖然就目前的研究數據顯示,同性的信息素會排斥,但凡事總有例外-薔薇騎著她的重機來找她,好像有裝追蹤器在她身上,涼冰笑了笑,再傳了一句話給鶴熙:「我們還是分手吧,謝謝妳。」
舊情人在暗夜的街上面對面,薔薇脫下全罩式安全帽下車,表情略顯緊張。涼冰態度自然,但沒有對她打招呼,彼此沉默。薔薇欲言又止,涼冰等她,她都等她十年了,不差這幾分鐘。
「涼冰,妳吃飯了嗎?」
薔薇八成是緊張過頭,腦袋能想出的話只剩這句,涼冰輕笑。
「薔薇,現在已經午夜,我沒有這時間吃晚餐的習慣,通常這時候我不是在酒吧喝酒,就是在公司上班,運氣好點就睡覺了。」涼冰幾句話就說完她這些年的日子,薔薇皺眉,心疼又內疚。
「那要跟我喝……」
「跟妳喝酒?薔薇,妳要不要問問看我女朋友同不同意,我跟前女友半夜單獨喝酒。」
涼冰出言刺激,薔薇握緊拳頭,這確實是個爛提議,換位思考,絕對不可能同意,除非鶴熙腦子不清,不然就是根本不愛涼冰。薔薇猶豫幾秒鐘,想起鶴熙的挑釁,她下定決心要追回涼冰,雖然橫刀奪愛不太光彩,有違道德跟她的原則,可是讓涼冰跟那樣人品不佳的人在一起,她死也不要看到。
「好,可以請妳幫我打電話給她嗎?我跟她談。」
「妳瘋了?妳腦袋壞掉?」
涼冰毫不客氣罵她,薔薇聽著,她不將與鶴熙的見面告訴涼冰,她不想用「打小報告」的方式來贏得涼冰的信任,她只想讓涼冰知道她變勇敢了,不再像年輕時只會退縮與逃避。涼冰瞪薔薇,薔薇沒有閃避她的目光,昏暗的視線下,兩人四目相交,雙方的情緒頓時高漲起來。
「涼冰,我很抱歉那時候不告而別,我……」
「妳還敢提妳不告而別的事?真不要臉。」
薔薇打算一口氣說完當年離開的理由,涼冰立刻打斷她,言詞犀利,薔薇傷心,但知道自己罪有應得,所以沒有反駁。
「我是不要臉,涼冰,我來找妳,不是期待妳會原諒我,我是真的很後悔……」
「矯情啊薔薇,妳不期待我的原諒?那妳來找我幹嗎?不用說的那麼天真,我才不信妳不想我原諒妳,然後跟鶴熙分手,與妳破鏡重圓。」
涼冰一針見血,薔薇啞口無言,抓緊安全帽低頭,久久不語,宛如被師長責罵的學生。對此,涼冰嘆氣,上前一步。
「妳知道我最討厭虛偽的人,妳有什麼目的就快點說,我準備要回去接手集團的事,過了今晚,妳要再見我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了。」
話鋒一轉,薔薇抬頭,她很詫異涼冰的告知。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杜薔薇,妳為什麼來找我?」涼冰加重語氣,聲調變大,明顯是生氣了,沒耐心了,見涼冰黑眸中閃爍著水滴,薔薇瞬間提起精神,挺直身體。
「我還喜歡妳,涼冰,這些年我都一個人,沒有再愛上誰,沒有跟誰交往,我努力成為車隊史上第一個女地坤賽車手,希望妳能對我刮目相看,因為我那時會離開是……」
「我媽媽逼妳走的。」
此話出口,薔薇震驚,原來涼冰早就知道了。
「驚訝?薔薇,妳以為我是傻瓜?」
涼冰再嘆氣,思緒回到過去,如果薔薇真是不負責任,毫無理由拋下她的負心人,涼冰早不在意她了。其實這件事是凱莎告訴涼冰的,在兩人分別幾年後,凱莎不小心知道母親私下找過薔薇,要求薔薇與涼冰分手,原因很簡單,其一是性別,其二是琴認為薔薇配不上她女兒,對她說的話非常難聽,薔薇會難過很正常,當時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想法不夠成熟,只想到自己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家庭背景不夠門當戶對,她們還是禁忌的同性之愛,她替涼冰著想,不要涼冰在親情跟愛情之間痛苦掙扎,可要她完全放棄涼冰也是難如登天。琴了解要了斷對一個人的感情沒有那麼容易,所以跟薔薇白紙黑字寫清楚,以薔薇的夢想為基準,分開十年,如果在期限內她做的到,並且兩人還是無法忘記對方,琴就同意她們來往。
「妳跟我媽媽的約定,好像太自私了吧。薔薇,我是一個人,不是被妳們拿來任意當賭注的物品,混蛋。」
涼冰的話很明白了,她真正發怒的原因,不是薔薇不愛她了,而是她們的自以為是。薔薇一眼一道淚,是感動也是羞愧,薔薇嘴唇顫抖,什麼話都說不出了,也不用說了。涼冰再靠近一步,舉手作勢要打她,薔薇沒閉眼,就等她來,結果沒有,涼冰的右手掌距離薔薇的臉一公分就停下,然後微笑,大拇指跟食指用力捏薔薇的臉頰。
「呃……」
薔薇堅持不說痛,即使真的很痛。涼冰看她能忍到何時,隨後加入左手,要把薔薇的臉給捏大捏圓了。
「涼冰……」
「怎麼?不開心?」
涼冰的手還沒停,薔薇搖頭。
「很開心,見到妳我很開心,跟妳分開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
涼冰這時鬆手,薔薇的雙頰微微發痛,都捏紅了。
「凈說些好聽話,薔薇,我們現在不需要這些甜言蜜語了,只會讓我覺得心痛。」
此話聽來是感慨無法再重來的人生,但聽在薔薇耳裡,她只關注涼冰的最後一句-心痛,反過來說就是一種在意,薔薇見到一絲曙光,於她們兩人之間從未消失過的光明。
「涼冰,我請求妳跟鶴熙分手,她不適合妳。」
薔薇大膽要求,涼冰冷笑一聲。
「憑什麼呢?她做得到的,妳做得到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做到的,她永遠都做不到。」
涼冰挑眉,要聽薔薇接下來的答案。
「涼冰,我不會鎖住妳,我不會咬妳,我不會讓妳痛,我的快感與情慾、我的無法控制自己,不是來自於發情期,是因為妳這個人本身。真的很對不起,涼冰,這十年我……」
「唔……」
薔薇手上的安全帽落地,啪,此吻又快又急,伴隨淚滴,兩個女人在昏黑的街上相擁親吻,訴說多少年的奢望,多少年的悔意,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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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跟鹤熙好了,凉冰就算不到现场看,她也知道她们一定好。凉冰到底是羡慕,深夜传了一封简讯给鹤熙:「妳若对我姊不好,妳会死得很难看。」凉冰看着萤幕的字句,在路边的街灯下,灯光照亮她的人、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凉冰翻手机的相簿看,她把前几日网上赛车的新闻头条截图下来存着,蔷薇已不再是以前的蔷薇,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她。
在回大宅前,凉冰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完成,这件事她一个人完成不了。凉冰的手机还没收回,她听到远处的引擎声,也许是命中註定,又或是信息素吸引,虽然就目前的研究数据显示,同性的信息素会排斥,但凡事总有例外-蔷薇骑着她的重机来找她,好像有装追踪器在她身上,凉冰笑了笑,再传了一句话给鹤熙:「我们还是分手吧,谢谢妳。」
旧情人在暗夜的街上面对面,蔷薇脱下全罩式安全帽下车,表情略显紧张。凉冰态度自然,但没有对她打招呼,彼此沉默。蔷薇欲言又止,凉冰等她,她都等她十年了,不差这几分钟。
「凉冰,妳吃饭了吗?」
蔷薇八成是紧张过头,脑袋能想出的话只剩这句,凉冰轻笑。
「蔷薇,现在已经午夜,我没有这时间吃晚餐的习惯,通常这时候我不是在酒吧喝酒,就是在公司上班,运气好点就睡觉了。」凉冰几句话就说完她这些年的日子,蔷薇皱眉,心疼又内疚。
「那要跟我喝……」
「跟妳喝酒?蔷薇,妳要不要问问看我女朋友同不同意,我跟前女友半夜单独喝酒。」
凉冰出言刺激,蔷薇握紧拳头,这确实是个烂提议,换位思考,绝对不可能同意,除非鹤熙脑子不清,不然就是根本不爱凉冰。蔷薇犹豫几秒钟,想起鹤熙的挑衅,她下定决心要追回凉冰,虽然横刀夺爱不太光彩,有违道德跟她的原则,可是让凉冰跟那样人品不佳的人在一起,她死也不要看到。
「好,可以请妳帮我打电话给她吗?我跟她谈。」
「妳疯了?妳脑袋坏掉?」
凉冰毫不客气骂她,蔷薇听着,她不将与鹤熙的见面告诉凉冰,她不想用「打小报告」的方式来赢得凉冰的信任,她只想让凉冰知道她变勇敢了,不再像年轻时只会退缩与逃避。凉冰瞪蔷薇,蔷薇没有闪避她的目光,昏暗的视线下,两人四目相交,双方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
「凉冰,我很抱歉那时候不告而别,我……」
「妳还敢提妳不告而别的事?真不要脸。」
蔷薇打算一口气说完当年离开的理由,凉冰立刻打断她,言词犀利,蔷薇伤心,但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所以没有反驳。
「我是不要脸,凉冰,我来找妳,不是期待妳会原谅我,我是真的很后悔……」
「矫情啊蔷薇,妳不期待我的原谅?那妳来找我干吗?不用说的那麽天真,我才不信妳不想我原谅妳,然后跟鹤熙分手,与妳破镜重圆。」
凉冰一针见血,蔷薇哑口无言,抓紧安全帽低头,久久不语,宛如被师长责骂的学生。对此,凉冰叹气,上前一步。
「妳知道我最讨厌虚伪的人,妳有什麽目的就快点说,我准备要回去接手集团的事,过了今晚,妳要再见我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
话锋一转,蔷薇抬头,她很诧异凉冰的告知。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杜蔷薇,妳为什麽来找我?」凉冰加重语气,声调变大,明显是生气了,没耐心了,见凉冰黑眸中闪烁着水滴,蔷薇瞬间提起精神,挺直身体。
「我还喜欢妳,凉冰,这些年我都一个人,没有再爱上谁,没有跟谁交往,我努力成为车队史上第一个女地坤赛车手,希望妳能对我刮目相看,因为我那时会离开是……」
「我妈妈逼妳走的。」
此话出口,蔷薇震惊,原来凉冰早就知道了。
「惊讶?蔷薇,妳以为我是傻瓜?」
凉冰再叹气,思绪回到过去,如果蔷薇真是不负责任,毫无理由抛下她的负心人,凉冰早不在意她了。其实这件事是凯莎告诉凉冰的,在两人分别几年后,凯莎不小心知道母亲私下找过蔷薇,要求蔷薇与凉冰分手,原因很简单,其一是性别,其二是琴认为蔷薇配不上她女儿,对她说的话非常难听,蔷薇会难过很正常,当时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想法不够成熟,只想到自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家庭背景不够门当户对,她们还是禁忌的同性之爱,她替凉冰着想,不要凉冰在亲情跟爱情之间痛苦挣扎,可要她完全放弃凉冰也是难如登天。琴了解要了断对一个人的感情没有那麽容易,所以跟蔷薇白纸黑字写清楚,以蔷薇的梦想为基准,分开十年,如果在期限内她做的到,并且两人还是无法忘记对方,琴就同意她们来往。
「妳跟我妈妈的约定,好像太自私了吧。蔷薇,我是一个人,不是被妳们拿来任意当赌注的物品,混蛋。」
凉冰的话很明白了,她真正发怒的原因,不是蔷薇不爱她了,而是她们的自以为是。蔷薇一眼一道泪,是感动也是羞愧,蔷薇嘴唇颤抖,什麽话都说不出了,也不用说了。凉冰再靠近一步,举手作势要打她,蔷薇没闭眼,就等她来,结果没有,凉冰的右手掌距离蔷薇的脸一公分就停下,然后微笑,大拇指跟食指用力捏蔷薇的脸颊。
「呃……」
蔷薇坚持不说痛,即使真的很痛。凉冰看她能忍到何时,随后加入左手,要把蔷薇的脸给捏大捏圆了。
「凉冰……」
「怎麽?不开心?」
凉冰的手还没停,蔷薇摇头。
「很开心,见到妳我很开心,跟妳分开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开心过。」
凉冰这时松手,蔷薇的双颊微微发痛,都捏红了。
「净说些好听话,蔷薇,我们现在不需要这些甜言蜜语了,只会让我觉得心痛。」
此话听来是感慨无法再重来的人生,但听在蔷薇耳裡,她只关注凉冰的最后一句-心痛,反过来说就是一种在意,蔷薇见到一丝曙光,于她们两人之间从未消失过的光明。
「凉冰,我请求妳跟鹤熙分手,她不适合妳。」
蔷薇大胆要求,凉冰冷笑一声。
「凭什麽呢?她做得到的,妳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做到的,她永远都做不到。」
凉冰挑眉,要听蔷薇接下来的答案。
「凉冰,我不会锁住妳,我不会咬妳,我不会让妳痛,我的快感与情慾、我的无法控制自己,不是来自于发情期,是因为妳这个人本身。真的很对不起,凉冰,这十年我……」
「唔……」
蔷薇手上的安全帽落地,啪,此吻又快又急,伴随泪滴,两个女人在昏黑的街上相拥亲吻,诉说多少年的奢望,多少年的悔意,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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