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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起「損友」的日子還不壞,至少對安娜來說,她覺得很自在。但也可能是鶴熙最近都沉溺在「愛情海」裡,女友的溫柔鄉裡,兩人見面的時間大大減少,取而代之,憐風陪伴安娜的時間變的多了,從這個角度看,憐風要感謝凱莎,把鶴熙給支開了,否則她不會有這種機會。
「憐風,妳一天到晚來健身房運動,要不改行吧。」安娜有一天開她玩笑。
「怎麼?要我當妳的員工?」
「不是,是健美小姐。」
「別,當警察是我從小的志向。」
兩人幾乎跑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處,最近她們都會停在港邊的飲料自動販賣機前休息。安娜轉頭看憐風,晨光灑下來,不只海平面波光粼粼,也把憐風本就金黃的髮曬得更亮、更耀眼,她忽然想起莉莉,內心酸楚,到底是不同人,因為她總是要低頭才能看清莉莉的臉。
「我們家算是警察世家,我爺爺、爸爸、叔叔都是警察。」
憐風及時打斷安娜回憶過去的思緒,也遏止了她可能的淚。安娜壓抑著,轉過頭點頭,人們都會被環境影響,不難猜憐風也想當警察,身旁人都是極具正義感的人。
「妳現在完成夢想了,憐風警官。」
安娜重新整理好情緒,面對憐風舉手敬禮,姿勢並不標準,憐風笑了笑,糾正她,教她正確的敬禮手勢。
「但其實他們並不希望我去當警察,極力阻止我。」憐風平靜的說,安娜驚訝,稍微思考過後,大概懂為什麼憐風會被阻止-性別。
「他們怕妳危險吧。」安娜放下手,神情柔和。
「是,他們怕我危險,但這也變相的扼殺了我的自由,更是一種瞧不起,打從一開始就貶低地坤的能力。」
「可是妳越挫越勇,憐風,妳值得我再敬禮幾百萬次。」
「不用,這種稱讚跟尊崇就不必了,我不要他人的誇獎裡還要帶上性別的刻板印象,我只想被正常對待。」
安娜咀嚼憐風的話,她認同,努力就是努力,沒有誰的努力是理所當然或高人一等。
「我還挺羨慕妳們的,縱使跟家人有著不愉快,但總是有家,相互打鬧又互相關心。」
說到傷心處,憐風控制不住心疼安娜。
「小時候在孤兒院常常幻想,長大後要組個幸福美滿的家,但等真的長大了,卻因為太害怕失去而慣性逃避,輸給所謂的寂寞,輸給自己的慾望。」安娜說得事不關己,輕鬆的語調還以為她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明知自己的短處,就別老往那方面想,想點別的吧。」
「我有啊,所以我開了健身房,靠運動發洩精力。」安娜笑道,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有點輕浮的感覺,但已經比憐風第一次見她多了幾分踏實與真心。
「顯然妳的運動量比別人大,安娜,看誰先跑回健身房,輸的人……」
「輸的人?」
「健身房的會員給我半價。」
「好,可以,但如果我贏,妳要續約會員到明年底。」
「一言為定。」
語畢,兩個女人拚了命的向健身房跑去。憐風認真跑,沒見到安娜躲在陽光下的淚光,跟著奔跑的步伐,隨風而去。
- 莉莉終於撐過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失戀期,慢慢回歸正常的生活步調,人力公司又一次派她到外地出差。
清晨,莉莉一個人來到機場,拖著行李坐在椅上等待她的班機。莉莉看著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們,想起上一次安娜送她來機場,沒想到那是最後一次,她以女朋友的身份送她離開,莉莉心中感慨,但不後悔,卻止不住落淚。莉莉捏緊手中的飛機票、身份證,不知那是上帝給她的安慰還是刺激,她竟然在一旁的愛心書櫃裡看到某一本書上寫著這麼一句話:「跟一個沒有做錯事、但你不愛的人分手,很容易;但是要跟一個做了很多錯事,你卻很愛的人說分手,就──很難了。」
愛情裡最精準的矛盾,讓人「斯德哥爾摩症」、自虐、生不如死,卻無法解釋。莉莉哭得更兇,百感交集-她做到了一件很難的事,但終會過去-班機來了,莉莉站起身,不管發生什麼事,地球的運行不會等她,莉莉矮小的身材總是會引人多看幾眼,以前她很怕目光、怕被人欺,此刻她不在乎了,拉著行李,一個人上機去了。
手機在進入飛航模式之前,莉莉再確認一次手上的資料和公司的訊息,這時發現茱蒂傳來一封簡單的訊息:「祝妳工作順利,一切平安。」莉莉微笑,發了封語音短訊給她,說她突然好想聽一首英文老歌-《What's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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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损友」的日子还不坏,至少对安娜来说,她觉得很自在。但也可能是鹤熙最近都沉溺在「爱情海」裡,女友的温柔乡裡,两人见面的时间大大减少,取而代之,怜风陪伴安娜的时间变的多了,从这个角度看,怜风要感谢凯莎,把鹤熙给支开了,否则她不会有这种机会。
「怜风,妳一天到晚来健身房运动,要不改行吧。」安娜有一天开她玩笑。
「怎麽?要我当妳的员工?」
「不是,是健美小姐。」
「别,当警察是我从小的志向。」
两人几乎跑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最近她们都会停在港边的饮料自动贩卖机前休息。安娜转头看怜风,晨光洒下来,不只海平面波光粼粼,也把怜风本就金黄的发晒得更亮、更耀眼,她忽然想起莉莉,内心酸楚,到底是不同人,因为她总是要低头才能看清莉莉的脸。
「我们家算是警察世家,我爷爷、爸爸、叔叔都是警察。」
怜风及时打断安娜回忆过去的思绪,也遏止了她可能的泪。安娜压抑着,转过头点头,人们都会被环境影响,不难猜怜风也想当警察,身旁人都是极具正义感的人。
「妳现在完成梦想了,怜风警官。」
安娜重新整理好情绪,面对怜风举手敬礼,姿势并不标准,怜风笑了笑,纠正她,教她正确的敬礼手势。
「但其实他们并不希望我去当警察,极力阻止我。」怜风平静的说,安娜惊讶,稍微思考过后,大概懂为什麽怜风会被阻止-性别。
「他们怕妳危险吧。」安娜放下手,神情柔和。
「是,他们怕我危险,但这也变相的扼杀了我的自由,更是一种瞧不起,打从一开始就贬低地坤的能力。」
「可是妳越挫越勇,怜风,妳值得我再敬礼几百万次。」
「不用,这种称赞跟尊崇就不必了,我不要他人的夸奖裡还要带上性别的刻板印象,我只想被正常对待。」
安娜咀嚼怜风的话,她认同,努力就是努力,没有谁的努力是理所当然或高人一等。
「我还挺羡慕妳们的,纵使跟家人有着不愉快,但总是有家,相互打闹又互相关心。」
说到伤心处,怜风控制不住心疼安娜。
「小时候在孤儿院常常幻想,长大后要组个幸福美满的家,但等真的长大了,却因为太害怕失去而惯性逃避,输给所谓的寂寞,输给自己的慾望。」安娜说得事不关己,轻松的语调还以为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明知自己的短处,就别老往那方面想,想点别的吧。」
「我有啊,所以我开了健身房,靠运动发洩精力。」安娜笑道,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是有点轻浮的感觉,但已经比怜风第一次见她多了几分踏实与真心。
「显然妳的运动量比别人大,安娜,看谁先跑回健身房,输的人……」
「输的人?」
「健身房的会员给我半价。」
「好,可以,但如果我赢,妳要续约会员到明年底。」
「一言为定。」
语毕,两个女人拚了命的向健身房跑去。怜风认真跑,没见到安娜躲在阳光下的泪光,跟着奔跑的步伐,随风而去。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iH6AcBWdB
莉莉终于撑过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失恋期,慢慢回归正常的生活步调,人力公司又一次派她到外地出差。
清晨,莉莉一个人来到机场,拖着行李坐在椅上等待她的班机。莉莉看着机场裡来来往往的人们,想起上一次安娜送她来机场,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她以女朋友的身份送她离开,莉莉心中感慨,但不后悔,却止不住落泪。莉莉捏紧手中的飞机票、身份证,不知那是上帝给她的安慰还是刺激,她竟然在一旁的爱心书柜裡看到某一本书上写着这麽一句话:「跟一个没有做错事、但你不爱的人分手,很容易;但是要跟一个做了很多错事,你却很爱的人说分手,就──很难了。」
爱情裡最精准的矛盾,让人「斯德哥尔摩症」、自虐、生不如死,却无法解释。莉莉哭得更凶,百感交集-她做到了一件很难的事,但终会过去-班机来了,莉莉站起身,不管发生什麽事,地球的运行不会等她,莉莉矮小的身材总是会引人多看几眼,以前她很怕目光、怕被人欺,此刻她不在乎了,拉着行李,一个人上机去了。
手机在进入飞航模式之前,莉莉再确认一次手上的资料和公司的讯息,这时发现茱蒂传来一封简单的讯息:「祝妳工作顺利,一切平安。」莉莉微笑,发了封语音短讯给她,说她突然好想听一首英文老歌-《What's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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