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不直接做人體實驗？你們是不是覺得人命比狗命值錢啊？」陳惠傭似乎沒有聽懂東尼的解釋，再次詢問之前已經回答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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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憲法保障人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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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死刑犯啊！監獄裡的死刑犯、重罪犯那麼多，為什麼不拿他們做實驗？你拿他們做實驗所有人都不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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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惠傭絞盡腦汁提出的問題雖然很好論破，但她接不接受答案卻是另一回事，而我們的目的在於安撫，並非辯論，小心翼翼不要觸碰她的逆鱗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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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憲法……」東尼豎起食指試圖複述十秒前說過的話，但又覺得那樣自己就會跟跳針沒兩樣，再次陷入了掉線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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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再次自告奮勇舉手回答道：「是這樣，藥物用在人跟動物身上是不同的事，除了身體構造不一樣，還有藥物劑量的問題，事實上，如果今天這個實驗真的成功，最後造福的也不僅僅只有人類，未來所有的寵物狗狗，如果生了同樣的病也可以服用這藥，所以您也可以將這個實驗理解為：『犧牲96條狗狗的生命，換來之後更多狗狗的用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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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次，陳惠傭難得接受了這個答案，她用手搔著臉頰看向石經國教授，努力想找出我的邏輯瑕疵：「所以你確定這些藥對狗狗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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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東尼連忙接話道：「在結果出來前我們無法預期數據，但確實如威廉所說，所有的動物實驗都會留檔，相信不論對人類或動物的醫療發展，或多或少都能做出綿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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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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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來參加記者會的五人，在分別達成戰略目的後，氣氛也逐漸緩和了下來，比起開場的咄咄逼人，殘存的火力只能用悠閒愜意來形容，張瑜羽看了隊友一眼後道：「看來大家也差不多累了，那我們最後再提三個問題，今天記者會就正式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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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問題都是實驗室相關規範，連我都能輕鬆回答的程度，獸醫師東尼自然更是信手拈來，五人眼見最後的攻勢都無法突破我們心防，也只能摸摸鼻子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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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這樣很不人道，就這樣把狗狗關在籠子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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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女士，我們再回去仔細研究法規，看是不是真的有確實遵照法律，畢竟如果沒有違法的話，站在道德面進行批判效果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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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財團實在是齁，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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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蒂雅率先站起身子鞠躬道：「各位今天都辛苦了，未來如果還有其他疑問，也歡迎隨時來涵，我們外面有幫各位準備好小餐點，臨走前請記得拿一份，謝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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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也跟著站起身子鞠躬道：「我們公司致力於研究生物技術，也明白動物實驗的爭議，但這是為了人類醫療科技發展，不得不做出的犧牲，最後再次感謝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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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們順著安德森的話起身鞠躬，這次的臨時記者會總算是和平落幕了，公司沒被夷為平地簡直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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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賓依序離開後只剩下張瑜羽還在收拾麥克風，她見其他人先走一步後，便走向安德森遞給他一張名片：「董事長，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跟您見到面，之後如果您想做專訪可以再通知我們，不過最好是可以進去拍攝比較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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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心領神會的微笑道：「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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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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