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確認一下好了，兩位在龍頭生技公司上班沒錯吧？職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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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飼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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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是做什麼工作呢？把狗狗養大然後給牠們安樂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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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瞥了若琳一眼，只見她伸了伸手示意我回答，沒有要救我的意思，面對黃冠軍刺激性的提問我倒是沒什麼情緒，畢竟我早已在網路上看過更難聽的謾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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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好了，飼育員的工作是確保狗狗在實驗執行期間，能夠維持合理的生活品質與身心健康，而像投藥那些的實驗步驟，其實是實驗組的工作範疇，安樂死則是要經過獸醫評估與主管機關核可才能執行的，並不是飼育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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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飼育員的工作是專門救活狗狗，而實驗人員的工作則是專門害死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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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管是我們或是實驗組，絕對都不會刻意害死狗狗！最終目的只為了蒐集實驗數據，例如有些藥吃超過劑量可能會導致器官衰竭，那……為了抓出這個安全劑量範圍，我們就不得不讓實驗動物吃下各個劑量的藥，透過解剖切片分析，來找出相對安全同時又保有藥效的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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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軍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攤手發問，一言一行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專業的節目主持人：「不能直接用在人身上嗎？國外不是有很多人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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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研發藥物的不同階段，舉例來說今天有一款新藥開發出來，第一階段可能先用小型哺乳類，例如白老鼠來做實驗，第二階段可能用兔子，第三階段才用到狗，那如果動物實驗的成果合乎預期，副作用也在可接受範圍內，就可以進入臨床試驗階段，也就是你提到的人體實驗那部分，當然，人體實驗的法規肯定又比動物實驗來得嚴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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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者會上我曾和陳惠慵說過「這些藥物如果研發成功，之後也可用於狗狗身上」之類的話，事實上，我和東尼都知道那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大多數飼主都負擔不起藥物費用，只能像我們家一樣最終選擇人道安樂死，製造動物用藥對藥廠來說完全不符合成本效益，也無法回收足夠的利潤，因此事實上，不少動物生病只是拿人類的藥調整劑量湊合著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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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樂見狗狗因為實驗而被犧牲，卻也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必要之惡」，犧牲少部分動物的權益，如果能開發出好藥，那受病痛折磨的人們就可以接受更完善的治療，這才是我們所期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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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黃冠軍看起來有點似懂非懂的樣子，總之也只能接受這個答案：「那我們來聊一下……你們今天不是放假嗎？還特地跑來這裡當志工，幫流浪動物之家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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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琳拍了拍我的肩膀後，搶在我開口前說道：「這是我阿姨二十幾年前開設的中途之家，我只有假日有空的時候偶爾來幫她遛狗，今天比較特別是因為舉辦了園遊會，阿姨那邊有申請到攤位，我們就帶一些狗狗來這邊玩，順便看有沒有人願意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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