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員警掛掉電話後大約過了3分鐘,才看見吳勤南慢悠悠地騎著摩托車駕到,他看見我們三人臉色立刻驟變:「怎麼……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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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痰後道:「吳先生!您真的太過分了!不僅無視我們領養時,跟您耳提面命講的那些話,甚至還打算讓我們的狗狗作為種犬進行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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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啦……」東窗事發的罪惡感,讓吳勤南變得十分懦弱,他連忙跳下機車,把車架好後,小跑步到我和若琳面前解釋:「我是……要帶狗狗回家,啊回家前齁,先來這裡一趟……照顧一下原本住這裡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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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裡狗有結紮嗎?」爆哥的聲音就像震撼爆彈似的,嚇得在場所有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到法定年齡沒結紮,一隻要罰5到25萬!你自己拿計算機按一按,小心傾家蕩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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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勤南的喉嚨像是被塞了一顆黃蓮,腦袋正在飛速運轉該說什麼話來安撫爆哥,一邊下意識地用舌頭舔舐嘴唇:「我……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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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哪個啦?」率先發飆的是陳惠慵,雖然體型只有爆哥的三分之一,但散發出的能量與氣勢卻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強的:「你咧死性不改!十年前罰過你,現在又是你!罰不怕啊?你賺這種黑心錢不會良心不安啊?我明天就帶人來把你這裡抄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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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惠慵無情的連珠炮下,走了約7分鐘的路程,我們的耳膜也逐漸習慣了她的喊叫,這才總算看到了畫面中的鐵皮屋,眼前景象要比從影片中看到還震撼得多,犬隻排泄物與體臭混雜的異味撲鼻而來,DIY搭建的鐵皮屋看起來搖搖欲墜,似乎一個颱風來就能把整棟給捲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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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惠慵二話不說邁開大步,看兩名員警本想制止她卻拿她沒轍的模樣實在有點滑稽,陳惠慵開始一間一間拉開籠門查看:「夭壽喔!這隻整間都大便……夭壽喔!這支生了5胎,你直接放著不管,冬天要冷死喔!夭壽!你過來看!唉唷!這都睡在自己大便上面你也不清?要不要我讓你睡在自己大便上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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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惠慵像是老師在教訓學生一般劈頭狂罵,令我意外的是,吳勤南並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坦率地承認錯誤,從他不停誠懇道歉的態度來看,他甚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感到了強烈的罪惡感,我本以為這些人都是窮凶惡極、奸詐狡猾,卻沒想到被抓包之後,竟然像小學生一樣乖乖站著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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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吳先生齁……他是喜歡狗的啦!」爆哥一改之前宏亮的聲音,用溫和的語氣說明,但他說出的話語卻令我們感到十分震驚,面對這樣一個虐待動物,讓牠們非法近親繁殖的飼主,爆哥竟然說他喜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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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一個人六、七十歲了,每天還要開車上山來餵這些狗,要忍受這些異味,不喜歡狗的人怎麼有辦法做這麼多年?或許他手段是有點粗暴啦!但你看那些狗狗,身上毛皮其實還是很漂亮,而且齁,一隻一籠……欸這概念很重要,我之前看過有人四、五隻擠在那種大小的籠子裡,那真的是慘無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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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有心啦!啊但是齁,知識跟能力都還不足,你說我們把他繁殖場抄掉、罰他錢,這樣會有用嗎?過個幾年還不是去杳無人煙的地方重起爐灶,我跟你講,罰得越重齁他反而養得更兇,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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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冠軍拖著下巴思索道:「要把錢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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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哥附和般的拍手,和黃冠軍兩人一拍兩瞪眼:「對呀!所以齁,這個真的不是說罰越重就越有用,你罰越兇,他養越多……唉,這我們已經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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