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 EP1_08_因禍得福

深夜。

呼出一口霧氣，守夜的暴走冬瓜伸出手掌，感受著火焰的溫度。

與冰冷的空氣溫度對比，手掌傳來的溫暖甚是突兀，而且清晰；這種真實的感覺讓他感到恐懼。

回想起當初所申請的脊隨手術，那第一次能直接透過它觸碰到電子世界時的興奮。

「真是，有點蠢呢……」暴走冬瓜不自覺地自言自語。

摸了摸後頸，但遊戲裏是摸不到那個串列埠的插件的。

又嘆了口氣，這時候他隱隱約約聽見了沉悶的聲音。

側耳傾聽著，那聲音正慢慢的變大，好像是往……想到這，暴走冬瓜站了起來。

今晚多雲，月光黯淡──

「大家快起來。」

暴走冬瓜小聲的喊著，聽著那聲音越來越清楚，讓他有些緊張。

「怎麼了？」被搖醒的托拉姆搖著頭，讓自己的意識盡快清醒。

沉悶著聲音越來越大，在夜晚裡非常明顯。

「快起來！」暴走冬瓜大聲了起來，拉起了下一個人並對托拉姆說道：「別管東西了，快跑！」

雖然心裡疑惑，但還是出於信任丟下了東西，協助將所有人叫起來。

而在搖醒千羽的同時，托拉姆也清晰的聽到聲音了。

在曠野中那種沉悶的聲音非常明顯……

「別管行李了，快跑！」

拉著秋，托拉姆把人推了出去，這時聲音就在火光的光線外，在夜色裡雖然看不見，但卻很清晰的知道有什麼在那裏。

最後的托拉姆聽見了破空聲，接著便感到腳下有東西纏上，令他不受控的摔倒在地。

多石索！？

即使認出了絆倒他的物體，但在這時卻沒有任何幫助。

不遠在下一刻傳來了相同的聲音，在托拉姆撐起上半身時，火光中幾個黑影奔過他的身邊，這才讓他了解到他們面對的是什麼。

那是一支騎馬的隊伍──當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托拉姆徹底絕望了。

特里斯達的喊聲在不遠傳來，似乎在做什麼反抗，但那也是徒勞的。

喊聲變成了悶哼，還有女生的尖叫聲，接著便是咒罵聲。

周圍出現了許多人，托拉姆也在這時候被拉起。

「你們是誰？」托拉姆徒勞的問道，在對方的拉力之下坐起身。

一個人走了過來，一拳就把托拉姆打得趴下，讓他吃了一嘴雜草。

「全部綁起來拉回去！」年輕的聲音喊著，在拉扯、尖叫與喊叫聲中所有人被繩子串了起來。

火堆被踢散踩熄，黑暗中所有人被牽繩拉著走，也不知道往哪裡去。

看著星空，托拉姆心中卻是平靜。

雖然身後有啜泣，有嘆息，但他此時卻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

最激動的時候，應該是掙扎逃跑卻被打趴的時候吧。

隊伍慢慢的前進，一行沒有多少聲音，在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便進入了一個農莊。

這不是……？

看到這裏的景色，托拉姆想起了這裏是早上才來過的那個農莊。

所以這群人……？

想到這，大家已經走到了主屋附近，接著一幫人上來把大家的繩子解開，拖到一旁的柱子上綁起來。

抽咽的哭聲隱隱的在夜裏飄盪著，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為什麼要抓我們？」暴走冬瓜向眼前的人問，在一個悶聲後立刻就安靜了下去。

綁完所有人，這群人便在周圍點起了火把。

昏暗搖曳的火光下，一個中年人走到了托拉姆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鄙視與兇惡的眼神下，托拉姆看著他一語不發。

「東西在哪裡？」隨著他的問話，大家的行李被丟到了地上。

「什麼東西？」托拉姆一頭霧水沙啞的反問，但接著自己的下巴就被打歪了。

頭昏眼花之際，耳邊傳來暴走冬瓜的悶哼，看來他的臉也被打歪了。

「你們偷的東西！這群老鼠，白天就該把你們綁起來送警備隊才是。」

「在說啥啊，誰偷你東西……嗚……」

特里斯達的臉歪向一邊，但他卻沒有安靜下來，一連串髒話批哩啪啦的幹噍了過去。

「還有點脾氣。」髒話被一拳打斷，特里斯達嘴角流出了血。

那人並沒有一拳住手，接下來便把特里斯達打得出不了聲。

「說，東西藏在哪？」特里斯達被揍的同時，一個人在托拉姆面前再一次的問道。

「什麼東西？我們為什麼要偷你們東西？」但托拉姆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自然的反問回去。

「滿嘴硬的。」手中的棍子捅向托拉姆的肚子，讓他乾嘔了起來。

「給我說，東西呢？再不說就把你們的手剁掉。」

「我們離開後就在那地方休息了，根本沒有偷你們東西！」暴走冬瓜說著，但卻讓自己再度挨了拳頭。

「不說是吧，沒關係......」正打算要開始揍人，但卻被一個聲音阻止。

「喂，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要審訊還是等庫塔茲隊長回來吧？」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這無疑是救命的聲音。

冷哼了一聲，算是同意。

么喝著收工，並要托拉姆等人等著天亮行刑。

「大家沒事吧……」

托拉姆在那群人走後說道，而回答他的只有悶哼和抽泣。

垂下頭，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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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疼痛與斷斷續續的昏睡間度過，直到天色慢慢的亮起，遠處一隊人馬出現，緩慢的經過了大家的身前。

為首的人好奇側目，但也沒特別說什麼的便離開隊伍走向主屋，留下一群人將被綁起來的另一群人被圈在原地。

這怎麼回事？

好奇地的抬頭，托拉姆看見跟他們一樣被串在一起回來的人們──看起來也很像是玩家。

好一會，哈迪總管和稍早帶頭的領隊走回了現場，旁邊還有許多人跟著。

「給他們鬆綁。」

為首的人示意著他周圍的人，而很快的便有人給托拉姆一行人鬆綁，行李也還給了他們。

「這是怎麼……」托拉姆忍著痛慎重的問道，對象是幫他鬆綁的人。

只見他露出尷尬的表情，但仍然不發一語。

「你們來這邊。」向他們招招手，哈迪總管示意一個人過來帶領他們，交代了一下後，他也將大家帶到一旁的小屋。

「這裡是廚房和主屋內僕人的居所。」指著小屋說著，他接著在小屋旁的井邊拿起了水桶：「各位請喝點水，也可以盥洗一下。」

「請問，現在是怎麼了？」

「呃……」露出時分尷尬的表情，他雖然猶豫，但接著還是開始為大家作了說明。

「西卡斯先生在帶人去抓捕小偷的時候，抓錯人了……」

「什麼意思？」托拉姆挑了挑眉問。

「昨晚糧倉被盜，於是他出去抓小偷，看到你們就把你們抓回來了……」

語氣十分的尷尬，而托拉姆聞言甚至握起了拳頭。

「喂。」抓住托拉姆的手，暴走冬瓜也擋住了特里斯達。

「不是他的錯。」雖然下巴歪歪的有點走音，但暴走冬瓜還是盡量說清楚。

「呃，我想晚點應該會有些賠禮……」自知理虧的他只能苦笑著，因為他也是揍人的其中一個，雖然因為天黑沒被認出來，但現在也不可能主動說。

僵持了一會，托拉姆嘆了口氣，把水桶丟下了井。

「好痛。」撫過臉上的傷口，千羽蹲在井邊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女孩子在角落小心的清理著，而隨手洗掉血跡的托拉姆，則是已經到一邊休息了。

摸著好像錯位的下巴，總感覺臉好像歪一邊似的。

「總之，沒事就好吧？」暴走冬瓜說。

「有夠衰，而且還惹不起。」特里斯達摸著肚子，即使很想拿出榔頭去扁人，但是先不說手邊沒榔頭，就是要打也打不贏任何一個農人。

「說不定是個轉機。」「轉個屁。」

隨著暴走冬瓜說話，氣頭上的特里斯達隨即吐了一句。

知道他在氣頭上，暴走冬瓜也沒在意，只是向著托拉姆說道：「至少我們知道他們警備人員不足，而且他們對不起我們……怎樣也可以蹭一頓飯吧？」

「說不定會被滅口勒。」千羽癟癟嘴說，摸著還腫著的臉頰。

「不會啦，他們都要等警備隊來才能作判決了。」暴走冬瓜說著，指著遠處被綁起來的人們。

雖然正在被揍，但似乎沒有生命危險。

「希望是這樣。」特里斯達哼哼的說。

在大家都處得差不多的時候，那個帶大家來的人已經跑去向哈迪總管報告，而總管也很有閒的走過來這裡向大家說話。

「首先，因為西卡斯的錯誤而抓錯人，在此向各位說聲抱歉。」

雖然沒有低聲下氣的意思，不過語氣確實是有誠意的。

「為此，我家主人願意給各位一些賠禮，例如一些麵包。」

就在托拉姆想要問點什麼的時候，總管這麼說道，讓人燃起了希望。

「我們願意接受道歉，賠禮也非常感謝，不過……我們希望能和農莊主人談談昨天我們來的事。」

托拉姆說道；雖然說了我們，但這卻是他的獨斷行為，並沒有和其他人商談過。

雖然感受到背後的驚疑的視線，托拉姆仍沒有回頭。

「我會幫你轉達的。」猶豫了一會的總管這麼說道，並詢問有沒有其他要求。

僅此要求的托拉姆搖了搖頭，語氣誠懇的拜託了哈迪總管。

隨著總管的離開，很快便有人來請眾人進了主屋；似乎是農場主要見他們。

主屋很簡樸，僅僅只是占地較大，且房間較多的雙層房屋，而多數空間更只是乾燥的糧倉。

穿過了面積不大的中庭，看見幾個類似女僕穿著的人在中庭水井做著洗滌工作，一行人來到了有著雙層結構的區域。

這貌似是辦公區。

再片刻的等待後，女僕打開了房門。

面對農場主人，托拉姆在行禮與招呼過後，把稍早的想法陳述了一遍。

「這樣啊，這種做法倒也不是不行。」

在主屋的房間裡，農場的老闆－－偉特爵士摸了摸他的鬍子如是說道。

眾人互看了幾眼，表情有些興奮。

透過這次機會，大夥獲得了和農莊主人直接對話的機會，在仔細的說明之後似乎取得了第一次的成功。

「但是，以各位的能力即便能夠勝任這份工作，也會有不少人反對的吧？你們要如何說服其他人呢？」

言下之意，是即便他同意了，下面的大多數農民們也不會同意，畢竟身為玩家本身就不是被信任的一群人。

偉特並不是刻意刁難，反而是對他們的幫助；如果他們就這麼進入了農莊的體系，那他們也極有可能被村民刁難，甚至攻擊，屆時也不見得能改善生活。

「這個嘛……我想也必須要時間才能證明。」托拉姆說道，向偉特投以誠懇的眼神。

「很快就會讓大家相信的。」暴走冬瓜說道：「如果您願意讓我們參與平日的工作的話。」

點點頭，偉特露出了微笑：「參與工作我可以讓人安排，但是可能會被刁難的喔。」

「我想這是我們必經的路程。」暴走冬瓜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那，我們來談談工資吧。」

精明的眼神看向托拉姆，後者也以信心的眼神回望：「沒問題。」

「這樣的話，你們所希望的待遇是？」偉特先生點點頭問。

但兩人知道，在那眼神背後，是精明的算計。

或許在現在這個情況對他們不會下什麼圈套或陰謀，但是預防性的手段是絕對少不了的，甚至現在也許都還再偉特的評估過程當中。

「一天兩餐的麥糊或者麵包，晚上與上午能睡的穀倉或是農舍，可以的話我們想在下午工作。」

托拉姆說道，條件已經幾乎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了。

聞言的偉特有些驚訝，不過一閃而逝的表情並沒有被看出來，在很快的了解托拉姆一行人的要求後便回答道：「農舍早上也要工作是不能給你們睡覺的，穀倉必須保持乾淨，不過工具間和物料間角落擠一擠倒是可以，看農舍主人怎麼安排；至於食物，用麥粉支付可以吧？你們每周一可以來主屋領取。」

理所當然的，偉特先生直接打了槍，不過也沒封死去路。

「沒問題，那就是黃昏開始進行巡守工作，至於下午工作的部分，我們再聽從安排。」

托拉姆立即沒有異議的退讓，因為他沒有任何爭取的力量。

「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任何不法之徒闖了進來，我會立刻解雇各位。」

帶著慈祥的微笑，偉特先生說出的話令托拉姆心理一緊，不過很快的便興奮了起來。

「好的，我們會努力做好這份工作。」

「祝你們好運。」偉特爵士很滿意地笑了，那是單純的禮貌性微笑；在談完契約之後都是這樣子的。

這時托拉姆才放下心，這事終於落定。

最後簽署了合約與摁下手印，在女僕的引導下，一行人帶著一封信被引導到另一個區域。

外觀明顯比偉特爵士的房間要低幾個檔次，但卻異常熱絡，這似乎是總管辦公的房間。

「總管，主人命我帶人過來。」

「請進。」

在總管話音落後，女僕打開了門，並示意大家進去。

總管禮貌地站起身打招呼並詢問道：「諸位來到這裡，看來是談妥了？」

「是的，托您的福。」托拉姆說完，拿出了那份信封。

「那真是恭喜了。」點點頭，總管接過了信封拆開看了看。

短暫的沉默過後，將信封收到身後的文件櫃內。

隨著櫃門闔上的輕響，總管拍了拍手問：「好的，你們應該知道你們道這的目的吧？」

「是，聽取工作的位置和內容？」

總管滿意的又點了點頭：「是的，我給你說明一下你們的工作。」

「首先，雖然整個農莊都需要巡邏，但考慮到你們的人數與能力，因此安排給妳們的巡邏範圍是東北面；也就是你們來的方向。同時，白天的工作就由那裡的農人管理，有問題嗎？」

「沒有。」這是當然的，這時候還能有什麼異議。

「那好。」總管說著，喊了門外的女僕進來。

女僕沒有多話，只是靜靜的站著。

「帶他們去找庫塔茲，讓他給他們規劃夜巡範圍；且通知托特家，他們交予管理。」

「是，我會把話帶到。」

女僕欠了欠身說，接著向幾人說道：「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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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僕的帶領下經過了一陣子的尋找，於農莊的一個空地找到了巡守隊長。

刷白短簇的鬍子與風霜皺紋的臉龐，儘管衣服遮擋了身型，但配上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還是看得出他做為前軍人的威嚴。據說他曾經在戰場上單槍匹馬地摧毀過敵軍百多人的戰鬥方陣──曾經。

而如今是個健壯的老伯而已。

「早安，庫塔茲先生，這是昨晚的那群新住民，總管令我帶他們給你分配夜晚巡邏東北方向的工作。」

女僕說著，並告知了總管所交代的事項。

「我了解了，沒問題。」庫塔茲點點頭，並示意她可以先回去了。

欠了欠身，女僕動身回主屋工作。

「好的；早安，我是庫塔茲．巴林德。」雙手插在腰帶上，似乎沒有要握手什麼禮儀的樣子：「你是我們農場新的工人？」

「早安，看樣子是的，我們已經得到農場主人的允許在這裡工作。」

托拉姆禮貌地略為低頭回答道。

「叫什麼名字？」

打量著所有人，庫塔茲聽著眾人一一報上名字。

「啊……」似乎是名子的古怪程度超過想像，令他有些疑惑。

抓了抓腮，庫塔茲很快的放棄了思考；反正新住民本來就是不知道打哪來的人。

「烏倫，過來。」

在托拉姆幾個人尷尬的時候，庫塔茲叫了一個人。

隨後，一個一個年經的人小跑了過來，看起來似乎不是普通農民。

「他是我的弟子，也是巡守隊的人員；他會帶你們去找你們的巡守位置。」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狀況和目的地，一行人就被帶往所謂『托特家』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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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特先傭居然願意雇用你們，這還是第一次呢！」

離開了空地，烏倫便立刻開啟了話題，看起來似乎對玩家們沒有敵意。

也可能他在這之前還沒有和玩家們交流過，或者都有。

暴走冬瓜聞言覺得奇怪，便問：「之前沒有人來嗎？」

「在你們之前也有幾個新住民過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像你們一樣禮貌地請人傳話並且和爵士談談的樣子。」烏倫一邊帶著路，一邊向幾人說道：「聽說有禮貌的人很少，他們總是認為自己是應得的。」

「新住民都很沒禮貌嗎？」暴走冬瓜問。

「至少我聽到的都是。」點點頭，烏倫說：「而且常常聽聞他們偷竊和搶劫；守備隊為此已經抓了好幾次了；所以你們也算是很幸運。」

「可以告訴我們農場平常的工作都是些什麼嗎？」千羽從對列中探頭問道，轉移了話題。

「啊，這個嘛……」烏倫忽然結巴了一下，抓了抓頭說：「有很多……像是水渠維護、房屋修繕、巡邏……還有磨麵粉、收割、播種……很多工作，這要看你是哪個區和那個區的工作分配狀況；一般來說每個區域會有相對應的人進行管理和指派。」

「這不是跟當兵一樣嗎。」特里斯達苦笑了一聲：「又要下部隊了。」

聲音不大，烏倫沒聽清楚。

「什麼？」

「沒事，所以我們之後主要聽誰的指令工作呢？」特里斯達說。

「托特家會給你們指派，你們不嚴謹的說算是雇工。」烏倫說著，想起了該注意的事情：「要注意喔，男主人已經去世，請不要提起相關的事情。」

「好的。」

托拉姆點點頭，自然沒人會去想觸碰這個傷口。

「那托特家主要的工作項目是什麼呢？」千羽問。

「他們家……主要是做鞣革，也有種豆子和養雞。對了還有幫忙管理休耕地；不過自從男主人去世後，就不知道有沒有承接下一季的輪耕地了，如果有的話你們就會比較辛苦了，需要犁地。」

烏倫仔細的說明著，雖然講得很清楚，但還是有點難理解。

這倒也正常，畢竟現代生活是建立在精細分工的前提的，別說中世紀，就算是當代鄉下農家每天都在做什麼也是不知道的。

一行邊走邊聊，隨著烏倫的腳步，在近中午的時候才到達托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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