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亦步亦趨地走在林明成的旁邊，看著從樹上慢慢飄落的落葉，他腦中不由得想到：「秋天快要過完了呢。」他下意識地緊了緊他的羽絨外套。但隨即又因為站在林明成身旁，感覺心底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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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將羽絨外套的拉鍊緩緩拉下，微涼的風讓他整個人都精神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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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阿。」顧辰走在林明成的左側，轉過身來，倒退著走路。因為這樣子他們倆心臟距離會最近。「靈魂有沒有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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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林明成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幹嘛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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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要問嘛。」顧辰倒退走著和林明成走過上千遍的路。「你不會疑惑，我們到底是被激素控制，還是真的有著＂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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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要說的話，我覺得吧，沒有。」林明成把手機收進口袋，沉思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說的＂沒有＂是指，我不相信有靈魂。我們人的行動只不過是腦細胞組成的群和電流所做出的機械式的回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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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將雙手在羽絨衣的口袋之中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刻進掌心裡，但語氣卻一如往常的平靜，只是帶上一點點微不可查的顫抖。「我覺得有欸。」然後就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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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著林明成問他＂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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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五秒的沉默，林明成讀懂了空氣，迫於無奈，又像是哄著他一樣的問：「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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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顧辰將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事到臨頭，他又突然不敢說出口了。「我不相信我們人類做到這些如此複雜的事情，是一些腦細胞之間的電流就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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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啊，更進一步，」顧辰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包裹成很模糊的泡影旁敲側擊地傳達給林明成。「那靈魂應該也要有性別吧？因為那才是決定＂我＂的根本要素－－認為＂我＂到底是男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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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林明成小心翼翼的說道，像是怕踩碎了地上已經乾枯的落葉那樣，用字遣詞都輕得像是微風拂過水面，只有激起一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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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沒有可能，有人的靈魂裝錯了軀殼？總不可能全球七十億人每一個人都那麼剛好，靈魂都對到正確的性別吧？」他緩緩地說道，因為背對著林明成的緣故，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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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林明成似乎是察覺到了甚麼，搶先一步說道：「你該不會要說你就是那個裝錯身體的吧？」林明成笑了笑，似乎覺得這是甚麼很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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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再一次地將他要說的話吞回去，頓時他們倆之間只剩下尷尬，本來秋天整整三個月都不會停下來的金風好像也為了此刻的尷尬不得不停下來，他們倆之間靜的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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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顧辰想要輕聲笑出來，來表達他的不屑，但是有點失敗。「只是突然有這個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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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成從口袋之中拿起手機。「哈，我還以為你是gay呢。」他隨口說道，滑著手機，彷彿那巴掌大小的螢幕比面前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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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顧辰轉過身來，將羽絨外套的拉鍊拉上，不知道為甚麼，他突然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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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就快要結束了－－他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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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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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95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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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之處有冒犯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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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做這個議題的分組報告，自然就想到了一些東西可以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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