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是喪屍 - 五、捉魚

「金！別發呆了，你也快捉魚吧！」爸爸的叫聲讓夢中的我回過神來。我看著在我小腿肚附近游動的魚，預測牠的動向。我一出手就能抓到魚，水花濺到我臉上。我咬了魚一口，魚肉的份量剛剛好，咬個兩三口便會死，咬完後剩下肉不多，不會像咬大型動物那樣浪費大量的肉。

我問過媽媽，要是我們一輩子只吃魚，有沒有可能跟人類共存？

她說沒可能，因為我們沒法下海，而即使集合全世界所有河川的魚，數量也不足以讓全球十分之一的喪屍吃飽。我一直不太理解，為何不同的族群不去找出共存的方法。

「小銀，你看哥哥多快抓到魚！」爸爸哈哈大笑，反之弟弟則嘟起了嘴。

「嗚……肚子餓了！爸爸抓魚給我！」

「又來撒嬌了？我今次不會心軟了，自己抓吧，爸爸總有一天會不在你身邊啊。」

剛才捉魚濺到臉止的水珠滑過我的眼角。

「我不要！嗚……爸爸抓給我……哇……」又哭了，愛哭鬼小銀。

爸爸無奈地看向媽媽，交換眼神後走到弟弟身旁︰「好啦好啦，就幫你捉最後一次啦。」

「好啊！」小銀馬上變回龍精虎猛的樣子，爸爸抱起他，把小銀架在肩上︰「看清楚爸爸怎麼做了！」

小銀啊，以後你真的要自己捉魚了，沒法再撒嬌了。

然後我發現，臉上滑落的，不止有水花。

我的眼睛抖動一下，醒過來，擦走臉上的淚珠。弟弟瑟縮在我懷中，帶傷口的臉貼著我的胸口。

時間大約是下午，屋外已沒有任何動靜。

「餓……了……」相比成年喪屍，幼年喪屍更容易肚子餓，因為他們的大腦處於未完全發育的狀態，需要常常補充營養。我們會離開本來的居住地來到這個全部的領域，就是因為之前的地區已很難再找到食物。

人類早就撤離那個區域，人類以外可以吃的動物我們都吃光了。

我們只是來這裡找食物，僅是如此就失去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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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