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設、沒頭沒尾的片段
非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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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緊弓弦,金髮雜亂的綠眼睛小孩警戒的盯著停泊海岸邊的巨大艦隊,躲在草叢中宛如一頭未馴化的野獸。
身邊的族人一個個前去迎接身披戰甲的戰士們,其中一位披著黃金製鎧甲的中年男子被戰士簇擁守護著,棕色捲曲的短髮臉上掛著自信而強大的笑。亞瑟立刻瞄準他的頭顱,一支箭以風的速度射出。
羅慕路斯反應靈敏,反手一劍揮出擋下襲來的箭羽,肅殺之氣從眼中溢出,倏然變了臉色。
他質問跪地表示順從的蠻族:「我以為你們已經向帝國表示忠誠了?」
眾人發著抖求饒:「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不順從大人您的早已都被戰士們殺死了。」
亞瑟眼見此發未成,迅速放下弓箭丟在一旁,戴上兜帽握緊腰上的匕首,壓低身形在樹叢間移動。
近幾週不停有異邦人出現在海岸邊,以強大的武力要求部落的族人順從接受統治,那些英勇反抗的人們被殘忍屠戮,剩餘的人害怕的選擇求和,毫無尊嚴的被征服。
亞瑟憤恨的瞪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他知道對方與自己是相似的存在,即使自己真的殺死對方也不會帶來什麼改變。
羅慕路斯目光冰冷的掃視著眼前的樹林,命令戰士們去尋找攻擊帝國的狂妄之人,又低頭朝那群反抗之心不死的蠻族說:「若讓我找出他是哪個部落的人,同一個部落的人也不必存在了。」
儘管心裡又恐懼又不服氣,眾人不敢答話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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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提著亞瑟的斗篷將他從地上揪起,他揮舞起手中緊握的刀刃,大聲喊:「你們這群傢伙都給我滾出去!」匕首狠狠扎在戰士的鎧甲之上,被激怒的戰士則用力朝他揍了一拳。
亞瑟眼前一陣發黑,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他咬著牙不肯讓眼淚落下,強迫自己用模糊的焦點瞪視著逐漸朝自己靠近的羅馬男人。
羅慕路斯看著自己的士兵提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和一副弓箭向自己走來,冰冷神情卻多了一絲溫和。
「帝國大人,我們在草叢中發現了這個野蠻小孩,這副弓箭與攻擊您的相同。」
羅慕路斯接過亞瑟,強大的力量與健碩的身軀都讓後者清楚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用盈滿淚水的雙眼瞪著這個雙手將他舉高的男人。
羅慕路斯下意識對這個只比自己孫子大上一些的孩子露出微笑:「你的族人都已經降伏了,為何還要攻擊我?」
亞瑟朝他大吼:「他們投降是他們的事!我還沒屈服!」說著,他開始掙扎扭動起來。
羅慕路斯依然穩定的抓著他,大笑了幾聲說:「我們要服從人民的意志啊,就像部落的人會聽從酋長的話,國民們會聽從皇帝的話。我們也是一樣的,我們要聽從人民的話,遵循他們的意志。」
亞瑟困惑的停下反抗,聽羅慕路斯繼續道:「這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你的族人們都已降伏,你也應當遵循他們的意志降伏於我。我知道這可能會很難受,但如果你繼續反抗下去的話,反而會害死你的族人。聽從他們、保護他們,是我們存在的使命。」
狂躁的野獸沉思著,他從未感覺過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他不會真的死亡,宛如傳說中的生物,一遍遍死亡著又再次生活,從未有人告訴過他存在的使命。亞瑟只是生存著、戰鬥著,時不時在部落戰爭死亡,又或是被當成詛咒驅除。
他看著比自己年長許多的相同存在,臉上浮現一種孩子的懞懂:「我是、為了族人們存在的?」
羅慕路斯點頭鼓勵:「沒錯,是他們創造了我們。只要人民依然相信我們,我們便能永遠存在。」
長久以來為自己而活的概念被顛覆,亞瑟卻終於覺得安心起來,原來自己不是什麼極惡的魔鬼,被永生詛咒,而是誕生自族人間的念想。
羅慕路斯將亞瑟放回地面,蹲下身平視:「你願意降伏於我嗎?」
緩緩地,亞瑟點了點頭。他想明白,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麼。
羅慕路斯高興的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叫不列顛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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