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設 一些零散的想寫的片段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I9V0sJQ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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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很長,但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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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對亞瑟來說,戀人間的吻基本上是應該落在嘴唇上的,但很顯然,他的葡萄牙男友不是這麼想的。
「唔。」佩德羅捧在亞瑟的耳後,輕柔親吻在臉頰上,眼角邊,濃密的眉梢,再繞到額心,鼻尖。佩德羅享受輕吻帶給他的溫柔感受,親密而單純,有時反而比嘴對嘴的熱吻更給人被愛著的感覺。他淺笑一聲,一手抬起亞瑟的下頷,越過嘴唇將吻落在下巴尖。英國男友用永遠能迷惑他的翠綠眼睛瞪著他,他狡黠一笑,終於滿足對方的吻上那對薄唇,呼吸接近的交換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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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
將近聖誕,歐洲區幾乎都放起了聖誕假期,工作量隨之減少的國/家們也於是有了更多休閒時間。
佩德羅蓋著毯子窩在沙發上,外頭仍在下雪,純白雪花自天空飄落,倫敦街頭一片白茫。他可愛的金髮愛人操控著遙控器,挑了一部新出的聖誕電影播放。
亞瑟將遙控器扔在茶几上,爬上沙發,被葡萄牙人攬過腰,胸膛貼著胸膛依偎著。窩在被子中的男人體溫更暖,亞瑟無意識的蹭了蹭,感嘆:「冷⋯⋯」
佩德羅摟著他,僅僅是將手撫上亞瑟的後腦便招致對方的視線,他低下頭,亞瑟默契的往前去,越靠越近最終親吻在一起。
忘記是誰先伸舌,兩者不甘示弱的互相糾纏在一起,身體隨之發起熱來,將冬日寒意驅散。
氣喘吁吁的分離時,亞瑟白皙的臉龐更加明顯的泛著紅暈。喘息間,佩德羅壓低聲音,用手撥弄著對方鬢角處的碎髮,瞧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問:「做嗎?」
亞瑟挑眉:「在這?」
他肯定:「在這。」
亞瑟笑起來:「那電影呢?」
「沒有你好看。」佩德羅撫上英國人的後頸,後者因動作而輕微發顫,放鬆了表情以更加纏綿悱惻的吻回應。
假期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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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言語
(哎是誰家小情侶混在戀綜啊)(嘿對是我看單身即地獄後的感想(怎麼都只是在水裡走路而已!?不行不行,讓海洋霸主示範一下正確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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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航海時代的霸主,自然是不會抗拒游泳池的。當其他組嘉賓還在溫柔曖昧的牽著另一方試探水深時,亞瑟已經憑藉豐富的經驗一躍入水,濺起水花。
稍冷的水浸過全身,仍是比海水溫暖,他舒服的泡在水裡等佩德羅走階梯下水。待到二人皆在水中後,深諳水性的前日不落先生率先開始游泳,從此案游到對岸,另一位前海洋霸主只愣了一瞬就旋即趕上。
當兩人正競速熱身時,其他組只是互相牽著手在水裡走路(若讓亞瑟看見他肯定會迷惑),甚至是坐在池邊聊天。亞瑟翻滾轉身,雙腿蹬牆一下子潛泳好幾米,伸直雙手後划水換氣,捷泳的姿勢標準快速。白色的兩股水花濺起,動態的氣氛與他人形成對比。
就這麼來回數趟,直到肌肉疲倦起來,亞瑟才終於停歇,回頭等另一人追上。說是等,其實也沒多久,不過片刻佩德羅便伸手觸牆,從池底站起。
游泳池除了游泳外就應該打水仗,依舊是某個先休息的原不良先生挑起的戰役,從潑水到水中摔角,最後又變成游泳競賽,可以說是一刻不得閒。
其他組都已經因水冷而上岸休息,或去泡溫水池,只剩他們二人仍兢兢業業的使用泳池,運動使他們不但不冷,反而出汗的感覺熱。
縱然體力良好,畢竟不是什麼海軍訓練,亞瑟在感到真正的疲倦前停下打鬧,笑得開懷。佩德羅也順勢停下,在熟悉的水中酣暢淋灕的發洩後,確實值得高興。
如此休息一陣,運動後的熱度減退,佩德羅拉著亞瑟去泡溫水,避免著涼感冒。
溫水溫暖的使人放鬆,尤其使疲倦感湧升。亞瑟坐在池中微微瞇起眼,無心思開口聊天,也不需要說話。佩德羅坐在他身邊不遠處,同樣的安靜沉默,靜謐的氛圍不使二人感到尷尬侷促,反而自在的很。無需費心思想話題,待在一起就足夠代替任何言語。
遠方傳來其他組談天的絮語,在溫熱的霧氣中,亞瑟昏昏欲睡的感覺一切都不太真實。即時抵上他背部的人彷彿心有靈犀,向他傳達著一切皆為真實發生,於是他安心的向後靠去,由著對方攬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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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1668年,葡萄牙自西班牙的統治下獨立。
佩德羅單膝下跪,牽住因長期握劍而生出繭的手,發誓:「人與人之間長久本就困難,國家間更是如此。但此時此刻,並非人也並非國家的我——願以佩德羅·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梭羅的個人名義起誓——將永遠愛你,無關盟約。」
他抬起那雙真摯中帶著愧疚的眼神,堅定的朝眼前人發誓。
亞瑟彆扭的紅著臉:「⋯⋯好、好啦 我承認⋯認可你的誓言了⋯⋯」
佩德羅放心的笑了笑,輕吻他的手背,摩挲起粗糙的手心:「我很抱歉,亞瑟。有些事,非我本意。」
亞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非是對方被西班牙拖下水與自己和霍蘭德打的那幾場戰役,惡化的關係臨中斷只差不遠的情況大約是嚇到了對方。但對亞瑟來說,既然葡萄牙已獨立,過去的事可以通通推給討人厭的安東尼奧,跟面前的葡萄牙人半點關係都沒有。
「沒事的⋯⋯我原諒你。英國會持續與你們交好的。」
佩德羅歪頭:「那亞瑟會繼續和我做朋友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我什麼時候說過、⋯⋯」亞瑟瞪著眼,委屈的眼眶泛淚。
「我的錯,」佩德羅飛速道歉,又吻了一下他的手:「我愛你,效期永遠。」
亞瑟依舊紅著臉,小聲回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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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
眾所周知,葡萄牙的化身有著一顆座落於眼角的淚痣。對於不熟悉伊比利亞的人,這是分辨他與安東尼奧之間非常有用的線索。
而亞瑟則知道,佩德羅身上可不只有那標誌性的一顆痣。例如頸側,那裡亦有一粒深棕色的圓點,平時被白色襯衫的衣領遮掩住,只在解開領口兩顆釦子時顯露。此外,將頭依靠在對方肩上,也能輕易看到那位於堅韌脖頸上的小點。鄰近著脆弱的頸動脈,單單只是靠近就能感受到對方藏在薄薄皮膚下的脈搏。那是亞瑟最喜愛啄吻的地方,僅次於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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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栽
園藝是亞瑟的一大生活樂趣。他不但在自己的住宅的庭院中養了數十種植物,更是在皇宮保留給他的房間裡放著數個盆栽,甚至在英格蘭擁有一座種滿植物的溫室。
亞瑟對重複的澆水、拔草、修剪等蒔花弄草的行為樂此不疲,即使在雨天也依舊頂著草帽在花園裡徘徊。
而他的好盟友的陽台自然也被這濃烈的綠意佔領。只不過亞瑟在佩德羅家裡種的大多是可食植物,例如蔬果香草,將他悉心照料的食材交付給廚藝不遜色於法國人的南歐人料理,同樣是他生活的一種樂趣。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細長的灑在臥室中,卷在涼被裡的身影輕微挪動,將眼睛瞇出一條縫,露出裡頭湖綠的瞳色。
午後的短暫睡眠沒有一個南歐人有辦法拒絕,佩德羅看了看時間從床上爬起,步伐慵懶的走至客廳盛水,一眼望見蹲在陽台上打理花草的男人。
亮金色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落在男人身上,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白皙的皮膚被曬得發亮,在熱度下泛著淺淺的粉,砂金色的頭髮像金子般閃耀,渾身沐浴在亮光下。
佩德羅看著專心投入在園藝中的英國男人一時忘我,莫名覺得對方宛如天使降臨人間,散發著明亮的光芒。
南歐的熱辣陽光為當地人所躲避,生在多雨之鄉的天使卻眷戀著太陽。
他走向前拉開通往陽台的門,輕喚起天使的名字:「亞瑟。」
金髮天使轉過頭,眼裡是生機盎然的翠綠,一如他的周遭。
佩德羅蹲在他身後環抱住對方,將頭依賴在他肩上,倚貼著被太陽賜予暖意,和滲出薄薄汗水的皮膚。
亞瑟見他不說話,重新投入進照顧植物中。在陽光充足的葡萄牙,他所種下的蔬果都蓬勃茁壯,夏果結實纍纍。他確實很喜歡此地的天氣,即便是炙熱的午後,他也依舊享受。眼前的薄荷是他新扦插的,仍處於極脆弱的時刻。亞瑟用手觸碰泥土來親身感覺濕度,小心翼翼的添了一些水不使乾燥。
「Te amo meu anjo. (我愛你 我的天使)」他身後的人突然說。
亞瑟笑著轉向佩德羅交換一個溫柔的親吻:「You are, m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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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佩德羅一向對會後的大型酒會沒有興趣,比起一群人喧鬧的在酒吧裡喝酒,他更喜歡一個人待在家中,挑一瓶珍藏許久的紅酒慢慢品嚐,珍惜時光流逝所釀出的韻味。
因此當他接到來自弗朗西斯的電話時,他坐在飯店沙發上挑起眉,聽著對面近似哀求的聲音:「啊啊啊快來救救哥哥幾個人啊!亞瑟·柯克蘭喝醉之後開始無差別攻擊我們幾個了,阿爾弗雷德跟伊萬拼酒倒下了!沒人管得住他了!」
「誒~是嗎?」他一邊穿上外套一邊無良心的調侃:「這不是很有趣嗎?安東尼奧也在嗎?」
弗朗西斯的聲音莫名有些發抖:「在、在呢,總而言之,你快來吧!」
掛上電話,佩德羅慢悠悠的徒步走向酒館,門才剛剛推開,立刻看到跪在牆邊的傢伙。
「喂!走什麼神啊你這混蛋!」金色短髮的男人揪起一個銀白髮男人的領子,在對方搖手求饒中大聲喝斥著,「啊啊我認得你!慫恿阿爾獨立的傢伙!」
基爾伯特快被他吼出眼淚,不停搖頭道歉,掙扎著向唯一還有辦法自由活動的弗朗西斯看。他的好惡友安東尼奧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主要是他眼前這位金髮惡魔造成的。
佩德羅走上前打量鼻青臉腫的棕髮傢伙看,笑說:「誒~被打的挺慘的嘛?需要幫你聯絡火葬場嗎?」
安東尼奧眼皮微動,氣若游絲的看著他:「救、我⋯⋯」
「哎呀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事不關己的笑著,愉悅地欣賞著對方的慘狀。
基爾伯特注意到此處,立刻大喊:「佩德羅!!!!救救本大爺!!!」
亞瑟依然抓著他的領子,朝身後看去,表情不良風範十足。「啊啊?」
佩德羅無害的笑著朝他揮手,亞瑟瞇著染上霧氣的眼睛打量著他,似乎在努力聚焦辨認。黑棕頭髮、辮子,青綠色的眼睛、唔,還有顆痣?
看見對方朝自己走來,亞瑟下意識後退,隨即又往前兩步,氣勢十足的問:「你小子想做什麼?」
基爾伯特趁機從亞瑟的束縛下逃開,躲到弗朗西斯身後看戲。
「我什麼都沒有要做啊?」佩德羅保持笑容,直直回望亞瑟的眼睛。
亞瑟警惕的盯著他,被酒精影響的遲鈍腦子思索著,終於想起了什麼:「啊。葡/萄/牙?」
佩德羅輕笑一聲,回答:「是我喔。」
「噢,你在這裡做什麼?」
「嗯⋯⋯邀請你回家?」
亞瑟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宛如換了一個人般的乖巧答應:「好啊。」
佩德羅笑意更深,牽起亞瑟的手扣住,全然不理其他人的朝外走去。
「⋯⋯他是真厲害啊。」
「哥哥也有同感。」
「⋯⋯」安東尼奧依然趴在地上躺屍。
「⋯⋯」阿爾弗雷德則醉倒在吧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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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晚風吹拂使亞瑟醉意稍減,腳步微微搖晃起來。佩德羅嘗試去扶他,卻被亞瑟推開,在原地頓了頓。
英國的陰雨綿綿養出亞瑟白皙乾淨的皮膚,此刻卻因飲酒而大片的泛著緋紅,眼睛裡的水霧閃閃發亮,顯得他既可愛又色情。佩德羅帶著深意看著他,將一手撫上對方紅潤的臉。
亞瑟毫無意識的盯著男人,忽然問:「Pedro?」
「Sim.」他勾起唇角,往前拉近距離,幾乎要直直貼上亞瑟的鼻尖:「Artie.」
亞瑟微微瞪眼,旋即被對方吻住唇,掠奪呼吸。他的理智本應推拒,身體卻好似被那一聲呼喚控制住,完全動作不了。當口腔被徹底佔領後他更是無法思考,只能任由軟舌舔舐敏感滑嫩。
一吻結束,他愣愣地張著嘴,整張臉爆紅的望著佩德羅,不知所措。在他醉的迷糊的印象裡,他和佩德羅應該只是好朋友啊?怎麼突然⋯⋯
佩德羅將手指壓上對方微張的紅唇,上頭殘留著薄薄水光,亞瑟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神態有多魅惑誘人,幽光閃爍眼底,他將指尖探入口中,在對方掙扎起來時又喚了一聲:「Artie…」
這句稱呼就像是定身咒,亞瑟瞬間停下反抗,僵著身子任由佩德羅用手指撫弄唇舌。
男人見對方傻愣愣的樣子不禁狡黠的笑起來,亞瑟後知後覺自己被捉弄得逞,既羞又惱的漲紅了臉。他咬了下手指,氣憤的瞪著笑個不停的傢伙,在轉身離去時卻被抓住了手。
亞瑟回頭看去,佩德羅牽著他的手在手背上輕吻一下,眼裡滿是收不住的笑意:「我的錯,我道歉。」
亞瑟盯著他,回答:「你可以再更敷衍一點。」他的語氣雖然嚴肅,話語也毫不留情,佩德羅卻無心收斂,因對方的眼神早已傳達出寬容與無奈。
他笑:「亞瑟果然懂我~」葡萄牙人一向是個愉悅犯。
亞瑟嘆了口氣:「所以家在哪?我現在可不認得路。」
佩德羅牽著他,看不明的眼睛裡浮現真誠,淡笑:「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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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
事實上,葡萄牙人在此事上極富耐心,紳士的令某自稱的英倫紳士咋舌。兩人之間默契佳,僅僅一個眼神或單純的表情就能瞬間讀懂,因此言語交流反而出乎意料的少,空白都讓接續不斷的親吻填補。
佩德羅熟悉亞瑟的身體,一向喜以不輕不重的愛撫慢慢疊加起感覺,將每處都點上火,直到瀕臨極限。亞瑟對這種舒緩節奏的做愛方式又愛又恨,他的耐心被折磨的難受,偏偏他又捨不得對溫柔細緻的男人發火,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的理智通通耗盡,哭著求他幹進來。
佩德羅往往會對著他笑,然後緩慢而堅定的將肉柱全數插入,感受著內壁摩擦過的溫熱,和被緊縮接納的快感。
一寸寸皺摺被拓開的感覺總是令亞瑟發顫,尾椎酥麻的讓他想蹬腿逃跑,卻被人禁錮在懷裡無處可逃,只能承受刺激從腰部沿著神經發軟至指尖,直到被完全填滿。
「哼哈、哼⋯⋯」佩德羅喜歡將他忍耐的喘息形容成小貓的呼嚕聲,而他會報復性的一口咬在男人身上,肩膀或鎖骨,又被調笑著更像一隻貓。
亞瑟很少對佩德羅說出什麼拒絕的話,畢竟他不像將愛與恨混在一起而瘋狂激烈的人,也不像年輕驕傲因此衝動躁進的人,他很少在與對方的情事上感受到疼。儘管他確實習慣適應夾雜著疼痛的快感,但卻更深深迷戀此種溫柔的折磨,全然不想有所改變。若要說唯一不滿的事⋯⋯
「Artie.」隨著律動,佩德羅輕喚出聲。
亞瑟下意識收緊,緊緻的穴肉擠壓入侵者,舒服的令人上癮。輕笑著,佩德羅又喊了一聲:「Artie.」
亞瑟紅著臉,不受控的軟了身子,老實的像被揪住後頸的貓,半點掙扎都沒有。這是佩德羅只在床上使用的暱稱,嗓音低啞中參著情慾,尾音撩人又輕盈的像踩在他的心臟上,總是使耳朵酥麻一片。
他仰起頭去貼近佩德羅的唇,用親吻代替言不達意的交流,身體彼此交纏,連心跳聲都給對方傾聽。亞瑟將手伸入對方柔順細軟的髮絲中,摩挲著讓二人貼近,感覺自己被進入的更深。「嗯⋯⋯」他忍不住呻吟,少被觸碰的內壁瑟縮顫慄,引發一陣刺激。
佩德羅的作風如大海,沉靜而規律,一下下沖刷著脆弱的岸灘,若即若離的抽出大半再重新填滿,有力的頂在敏感點上。亞瑟雙腿環住男人的腰,嘴裡的哭吟在進出中變了調,越發甜膩動情。
佩德羅仍保持冷靜,富有情調的玩弄著愛人的胸口,在脖頸處留下點點吻痕,感受身下人沉溺於情慾中的顫動,唯有眼底再也埋藏不住的暗光將溫柔撕出一角。
亞瑟感覺渾身發麻,浪潮沖刷著理智,一步步要將他推上浪尖,承歡處得來的快感散佈至四肢每端,難言的爽慄在身軀中迴盪。
認出他的表情,佩德羅陡然改變抽送的章法頻率,變得急促激烈,大開大合的用力往深處頂弄,宛如海面掀起狂風暴雨,劇烈的撕破表面平靜的海潮。那是潛藏於海面下的暗湧激流,唯有在瀕臨極限時,葡萄牙人才會顯露出身為海洋霸主馳騁一方的強勢瘋狂。
亞瑟早已在顛簸中失去語言能力,胡亂隨著本能放聲淫叫,身體軟綿的使不上力。將要被摧毀的恐懼使他伸手扣住佩德羅的後背,對方俯身給予他一個安撫性的吻,像在無聲的承諾:Eu não vou destruir você.(我不會毀掉你)
亞瑟忽然就安下心,他拱起背去貼近對方,在肉體碰撞中迎來巔峰。失神中,他感覺自己被高高的拋起,渾身輕盈的半點疲倦都沒有,知覺全數被極樂佔據。當快感消退時,急速落下的失重感卻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被穩穩接住的安心感。
亞瑟重新聚焦眼前,一眼撞入一片濕潤澄澈的湖綠色眼睛,暗潮退去,眼瞳裡充滿直白滿溢的單純愛意,正直直盯著他喘息。未經思索,他吻上佩德羅的下唇,緩慢溫和的蹭著,漸漸有理智回歸。亞瑟感覺小腹一片溫熱,後穴黏膩的一塌糊塗,耳畔是兩個人的喘息聲。
佩德羅一邊眷戀地用親吻描摹著亞瑟的身體曲線,一邊將肆虐後的性器抽出,用紙巾將滲出的濁白和腹部上的黏液擦乾,又交換了幾個不帶慾望的吻。
「還好嗎?」他慣例詢問。
眨了眨眼,英國男人如此回答他:「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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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
葡萄牙人一貫有些無傷大雅的惡趣味,看著別人煩惱的模樣,似乎能療癒這個國家化身自帶的憂鬱氣息。就算是和他最親密的英格蘭人也難逃一劫。
曖昧的氣息、交融的體溫,亞瑟眼見傾身壓在身上的人分開他的腿,向著側邊偏頭而去。
「看我,Artie.」亞瑟將視線重新轉向他,耳根隨著那一句叫喚發熱。佩德羅將下身抵上充足潤滑的入口,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不準移開視線。」
亞瑟一瞬便要掙扎起來,羞恥的臉頰發燙,張嘴胡亂的說著話:「不行、這太⋯⋯」他的聲音隨著佩德羅在他的喉結上輕輕一按而自動消失,亞瑟第一次意識到對方竟也能如此具有壓迫感。漂亮的湖綠色俯視著他,嗓音纏綿卻不容質疑:「看著我的眼睛。」頓了頓,佩德羅補上一句:「Artie.」
亞瑟徹底投降,無法拒絕撒嬌的愛人,努力克服羞恥直視他。自己的身影被投映在一片湖光中,變得朦朧又渺小,亞瑟安慰的催眠著自己。
緊張的輕咬下唇,頂開穴口時的吸氣和皺眉,適應開拓的輕喘、顫慄、深呼吸,和被肉刃完全肏開的陶醉。一寸寸表情的細節一覽無遺,始終緋紅的面龐和含糊在呼吸間的呻吟,佩德羅仔細將每一個變化烙刻在腦海裡,給予亞瑟一個獎勵性的吻。「唔嗯⋯⋯」
佩德羅很喜歡觀察愛人的反應,細碎的喘氣、帶著鼻音的哼聲、短促的吸氣,身體所能表達的一向比言語多。當對方明明害羞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卻依然堅持望著他時,彷彿要將內心最深處的部分都坦露出來的信任令他無比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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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幅度變大、節奏加快的痙攣、繃緊的腳踝、仰起的頸線,彷彿要融化成一塊的溫度,眼睫一眨就有淚水落下。這些都是熟悉的訊號,辛勤好一陣子的佩德羅決定討點獎勵。「olhe para mim.(看著我)」
亞瑟看向他,陡升的快感讓他失去理智,他忽然喪失對自我的感知,連帶著羞恥心一起。他看見對方專注的看著他,那樣認真、誠摯,於是他感覺自己存在。被注視著,被看見。他存在在他的目光中。
「———」渾身繃緊,亞瑟難得沒有在高潮時閉上眼,那是最坦蕩的表情。他蹭了蹭佩德羅貼在他耳邊確認狀態的手,像隻貓瞇起眼喘息,然後再睜開。一汪綠意慵懶魅惑,染著氤氳水氣。
佩德羅眨了眨眼,服輸的輕嘆一口氣,俯身接受亞瑟的接吻邀約。或許他才是那個移不開目光、要溺死在波光中的人。
“Look a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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