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明星段子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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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設 模特藝人仏 搖滾歌星英
我們家Dover真的不是整天想殺掉對方的萬惡宿敵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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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以時速上限壓線趕過一個又一個綠燈,在熙攘的城市中沿著最快路線,使命必達的將乘客以高效率送達。
「錢不用找了,謝謝!」未來得及打招呼,青年匆匆忙忙抓著自己的皮衣外套推開車門,幾乎是跳著奔跑下車。
「不客氣、上帝保佑你!」司機朝著那慌張的背影喊,眼裡帶著心疼。
剛剛這年輕人站在街邊一臉慘白的看見自己就瘋狂招手,一副深怕自己不會停下載客的模樣。上車後更是幾乎用吼的語氣告訴他目的地是市立醫院,並生硬的請求他速度要快。司機二話不說要他繫緊安全帶,打了方向燈後立馬踩下油門出發。能這麼慌張著急的,興許是家人出了什麼事吧。司機一路上時不時安慰躁動不安的青年,得到對方僵硬的點頭微笑,即使如此冷淡回應,他依然熱心的安撫著年輕人。
「上帝會保佑你的,我也為你祈禱。」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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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進醫院自動門,獨特的消毒水味和低溫空調迎面而來,亞瑟無時間在乎目標明確的走向電梯,一邊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解鎖後的介面停在一條簡短的訊息:「7F 840」
跟著一群人搭電梯上樓,亞瑟眼神緊盯變化著數字的螢幕,在七樓門一開的瞬間便往外走去,查看平面圖後立即尋找起840病房。
輕敲兩下房門,未等回應亞瑟便邁步拉門進入,在視線觸及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時呼吸一窒。
「亞瑟!過來坐、過來坐,趕過來應該很辛苦吧。」坐在病床邊的先生婦人向他招呼,亞瑟禮貌的回禮:「伯父、伯母好。」他的眼神飄向一旁檢測儀器圍繞的男人,下意識抿住唇。
注意到他的表情,婦人溫和的開口:「身體並沒有傷到多少,是頭⋯⋯」她微微停頓,才接上:「腦震盪,現在還在昏迷⋯⋯」
病床上的人閉著雙眼,頭上纏著彈性繃帶,唯一能讓對方慶幸的事,或許是並沒有傷到臉部。
金棕色的肩上長髮捲曲著散落在枕頭與面龐上,那是一頭曾經被評為夕陽下閃耀的黃金線的髮絲,搭配上那雌雄莫辨的立體五官,宛如造物主垂憐、維納斯賜福,是人間難得的美人。
弗朗西斯是當紅的模特圈名人,以他獨特的五官拍出風格迥異的經典照片,雜誌廣告各種邀約源源不絕,即使轉變風格蓄起鬍子也有別樣韻味,極受眾人吹捧。
這樣的一個明星,卻不幸在路途中發生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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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坐下後緊盯著對方起伏的胸膛,感受自己的喘息逐漸平復。
那雙緊閉的雙眼莫名讓他心慌,就像對方不笑的時候他總是感到不安,一雙鳶尾藍的眼瞳直直望進眼底,不帶調笑的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神色看著他,溫和中帶著冷漠,打量中帶著無奈。這時,總有一陣若有似無的輕風吹動讓對方暈開笑容,變回亞瑟熟悉的、厭惡的,卻又安心的笑臉。
亞瑟和弗朗西斯已經認識十多年,從還沒出名的少年時代開始,兩人就一直不改鬥嘴習慣,互挑對方的刺互相厭棄,直到先後出道後亞瑟也時常寫歌暗諷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則不放過任何一個與他同上節目的嘲諷機會,甚至在社交媒體上也經常喊話批評對方。兩人的不合冤家形象就此刻入人心,如今在車禍後既家人之後,第一個趕到弗朗西斯病房的居然是亞瑟這個頭號宿敵,恐怕會讓兩邊的粉絲們無比震驚。
下意識的,亞瑟伸手碰了碰弗朗西斯掛著點滴的手臂,神情擔憂的皺著眉。
這傢伙可不能死啊,自己還沒嗆夠他呢。要是弗朗西斯死了他以後就只能寫悼念歌而不能隨意嘲諷,想到此處亞瑟心中一陣發悶,兩家粉絲曾開玩笑的說二人之間要打上一場百年戰爭,說好的百年一半都還不到,現在卻有人流連於生死邊緣。「該死,弗朗西斯,你敢現在死你就完蛋了。」他在心底用幾乎咒罵的方式為對方祈禱,彷彿下一瞬弗朗西斯就會睜開眼用熟悉的語氣說:「當然不會比粗眉毛小少爺早死,哥哥可還沒把你的惡行公諸於世呢。」然後他們就會笑著打上一架,再互相詛咒對方去死。
婦人安慰:「弗朗西斯會醒來的,他之前還說好要幫你拍音樂影片不是嗎?我們一起祈禱吧。」
亞瑟微笑著點頭,有些拘謹的握住弗朗西斯與婦人的手,四人圍成一圈,由先生引導,在心中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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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發:知名模特重大車禍後,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的竟是多年爭執的敵人?!
滑著手機,弗朗西斯半臥在病床上瀏覽一則則網民們的留言,有不敢相信的、懷疑作秀的、心疼遭遇的,也有嗑到友誼的。時不時被留言逗笑,他隨手拍下一張坐在病床邊抱臂打盹的亞瑟,在貼文中配字:我和小少爺都認識十多年了。
按下發送後,弗朗西斯無聊的等待著隨時在線上的粉絲們的回覆,點進聊天頁面拒絕一切媒體的採訪邀約。真是,自己也才剛剛醒來沒多久,怎麼就有人要採訪一個車禍患者了?
頭腦一陣發昏,弗朗西斯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接受腦震盪的現實,無所事事的盯著瞇眼小憩的老冤家看。
最初清醒時,弗朗西斯原以為守在自己病床邊的亞瑟是自己的幻覺。如果不是上了天堂,他怎麼會看到對方露出那樣慶幸的笑容。
「⋯⋯我出現幻覺了?」這是他醒來後第一句話。
亞瑟一臉氣急又高興的笑,彷彿顏面神經失調,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具個人特色:「蠢貨,怎麼可能?我是來欣賞你這蠢樣而不是來照顧你的,別瞎以為。」
父母在一旁司空見慣,欣慰笑著抱了抱弗朗西斯扶他微微起身,通知護理師與醫生,溫聲詢問身體是否有何處不適。
弗朗西斯緊緊抱了抱父母,又伸手拉過未有反抗的亞瑟拍了拍。「我沒事的,讓你們擔心了。」
三人露出如出一徹的笑顏,喜悅的淚水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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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文:[照片]小少爺別再蹭我的飯了。
亞瑟看著五秒前的貼文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個倒讚,順便當面嘲諷:「你昨天才吐過一次,乖乖喝你的糖水去。」
弗朗西斯坐臥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亞瑟把父母準備的便當吃的一乾二凈,默默在心裡啜泣:連爸媽準備的食物一半都是亞瑟喜歡的,實在是太沒有良心了。
被剝奪享受美食能力的哀怨視線實在太過灼熱,亞瑟被盯的有些心虛,小聲說:「你、你要是實在想吃⋯我明天可以給你帶我做的⋯⋯」
弗朗西斯立刻猛搖頭,笑著說:「你的料理我要是吃了,就真的不會醒來了~哈哈哈~」
亞瑟用力蓋上保鮮盒,磨了磨牙:「我現在覺得你還是不要醒來最好!」
弗朗西斯又笑了幾聲,接著有些虛弱的扶額,忽然變換的臉色讓亞瑟警戒起來,他下意識靠近弗朗西斯:「你怎麼了?」
理由實在羞恥,但面對那雙驟然焦急起來的眼睛,弗朗西斯說不出謊話:「哥哥剛剛搖太大力了,有點暈⋯⋯」
亞瑟爆笑出聲,隨即又壓低音量,全身都在因笑意而顫抖。
見他笑得那麼開心,弗朗西斯感覺頭暈都跟著緩解了一些,他先是無奈的閉上眼,然後也跟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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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眉毛。」弗朗西斯好奇的問正朝著手機發笑的亞瑟。
亞瑟因稱呼而嘖了聲,將手機畫面轉向他:「你譫妄發作的影片,死鬍子。」
弗朗西斯驚恐的張大嘴:「你還錄了影!?哥哥的形象要沒有了!」
亞瑟得意的笑起來:「快來求我別發到社群媒體上。」一邊威脅著,亞瑟按下播放鍵,將螢幕正正對在弗朗西斯眼前。
畫面中的人躺在病床上,本該奕奕有神的雙眼渙散沒有焦點,微張著嘴呢喃無意義的字符。
弗朗西斯因尷尬而痛苦的抱住頭,痛徹心扉的說:「惡魔!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亞瑟只是得意的笑著並沒有辯駁,影片仍在播放,只見弗朗西斯忽然瞪大眼,直直盯著前方大聲唸到:「和我結婚吧!求求你了我什麼都會做的!我做妻子、做你的弟弟、你的下屬什麼都好,求你和我結婚吧⋯⋯我要死了、真的,你不跟我結婚我就要死了!」
弗朗西斯緊盯著畫面中的自己,難以置信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那苦苦哀求的模樣被看見能讓模特界笑上大半年。
影片戛然而止:「拜託你了、小呀⋯⋯」
亞瑟放下手機,神色有些心虛,心中忍不住回想起弗朗西斯那天說的胡話:「拜託你了、小亞瑟,柯克蘭先生,尊貴的英國大人,世界第一的日不落陛下⋯⋯救我一命和我結婚吧。」
「別發出去啊小少爺,算哥哥求你了。」弗朗西斯此刻的哀求神情與回憶重疊,亞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立刻噁心的避開眼神:「難看死了誰會發出去,肯定馬上被判定禁播。」
承諾一出,弗朗西斯慶幸的歡呼:「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把你在大腿紋身的事爆出去了。」
這回換亞瑟驚恐的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誰告訴你的?」
弗朗西斯舉雙手投降:「秘密。抱歉啦小亞瑟。」
「可惡一定是有誰偷偷說出去!是誰呢⋯⋯」
弗朗西斯見他這副較真的模樣忍不住笑,反正他也不是真心的,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亞瑟懷疑的盯著他,直接討要把柄:「那你告訴我一個秘密,相互保證。」弗朗西斯一噎,無奈:「小少爺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兩人就這麼互看著,最後亞瑟率先堅持不住,起身說:「我要去買飲料,再見。」
弗朗西斯在他身後喊:「哥哥要黑咖啡大杯熱的!」
「給你一顆咖啡糖就夠了!」
——
後記:非常沒頭沒尾的短篇片段,好久沒這樣寫文了(?)
寫這篇的主要原因是,我看了一篇弗朗西斯從頭到尾都想把亞瑟殺掉的文(他們毫無糾葛其實),蠻莫名其妙的,才決定寫寫兩個人的冤家情誼。
很喜歡他們這種互相威脅又互相退讓的有趣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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