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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向主人投降.. 投降!” 老賊忍受着火焚的痛楚說完, 四周即亮起了燭光, 卻感受到濃烈的血腥味, 自己赤條條的胴體正遭龜甲綁並吊在橫樑之下, 四周都是酷刑設施和血淋淋的屍體, 這是自己曾到過的永樂十九年錦衣衛的京城大牢, 但那一次受刑是有穿囚服的, 現在卻是全裸, 下面站着白髮白眉和唇紅齒白的廠公, 另有三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官員, 樣貌跟東廠的大檔頭毛榮, 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冷人彬和北鎮撫司鎮撫使曹猛相像, 便大叫:” 怎麼又回到這鬼地方, 是誰下載我那一段垃圾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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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本大君!” 廠公安天里樣貌的阿撒瀉爾兩眼發着紅光對老賊說:” 妳正在科龍宗的力量控制之內, 逃不出血池深淵, 別再浪費氣力!”
“ 我已投降, 上次來是有穿衣服的, 快給我穿衣服, 也不要這樣綁着我..”
“ 綁着比較放心, 有任何事物跟妳的心智相連, 都是一項危險…”
“ 嗯..” 老賊看見四人沒有任何爭執, 便奇怪地問:” 怎麼你們不爭執了? 達成了共識?”
“ 他們三位總裁負責監察, 不是管理者, 但本大君是經理..” 廠公安天里指着老賊說:” 我們超凡三角範圍的力量一致同意讓妳啟動科龍宗暗黑咒術, 令暗黑彼岸的能量透過暗黑母體矩陣滲透到跨次元的層面, 令所有光輝都是暗黑的, 本大君便隨之回歸天殿!”
“ 甚麼暗黑母體矩陣!”
“ 有些知識妳不須知道..”
“ 那麼即是摩尼教的教義中所述, 光明與黑暗的二元戰爭中, 最終光明遭黑暗力量所囚禁?”
“ 那就是真理, 摩尼看到了宇宙的終局, 就是這樣..”
“ 他知道了所謂真理, 所以要遭剝皮處死?”
“ 甚麼是所謂真理?” 毛榮樣貌的薩塔瑞爾對老賊說:” 加所謂兩隻字, 即是不認同是真理!”
“ 那麼.. 摩尼為甚麼要死?”
“ 凡是接近真理的人, 都是智者, 都要死!” 冷人彬樣貌的加吉爾對老賊說:” 耶穌基督要死, 摩尼要死, 布魯諾. 焦達爾諾要死, 尼古拉斯. 哥白尼也要死!”
“ 那麼終日飽飯, 享樂和性交的貴人就長命百歲吧..”
“ 知道就好!” 曹猛樣貌的摩洛克用手比劃着對老賊說:” 那些人只知道金錢, 權位和享受, 都是我們的信徒, 當然長命百歲, 富貴榮華及兒孫滿堂, 即使滿手鮮血, 也是在累積功勳!”
“ 呃.. 窮人呢? 他們不是信徒?”
“ 窮人之所以窮, 因為手段不夠暗黑邪惡, 只要把心一橫去偷呃拐騙, 甚至殺人放火, 馬上就可以成為上乘的信徒, 妳看明太祖和明成祖, 不就是最佳例子?”
“ 呵! 不是吧!”
“ 別說太多了, 我們不是來增進妳的智識, 而是要進行重要儀式..” 廠公安天里樣貌的阿撒瀉爾把手中的羊皮卷張開並擧於老賊眼前說:” 就這樣誦吧, 將可以結束此事!”
“ 結束之後.. 還有我嗎?”
“ 富布, 別問了, 沒有妳..”
“ 妳的雞龍已回答了妳!”
“ 大君會遵守諾言, 保守公主並令她安然完成棋陣?”
“ 富布, 他不會..”
“ 大君..” 老賊睜着羊皮卷, 對那卷後面的廠公安天里說:” 請回答!”
“ 妳的雞龍也回答了妳!”
“ 大君承諾過的.. 不講信用?”
“ 本大君沒有承諾過甚麼!”
“ 富布, 惡魔又怎麼會講信用? 不要再糾纏了..”
“ 陳佛波..” 冷人彬煩燥地對老賊說:” 妳早知道這裡都屬是高我範圍, 而你倆卻連高我的屁股也看不見, 自然不是無業上人, 也不是至聖上師, 又談甚麼這樣那樣? 真是煩死了!”
“ 就是了..” 曹猛對眾人張着手說:”他們不認同注定的命運, 但自身卻缺乏資質去迎合改變, 把失敗的悲憤強加在別人身上, 好像是我們當監察者的錯!”
“ 噢!”
“ 富布, 摩洛克雖是惡魔, 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妳和公主仍是以小我的思維去計算這項揚升的事情, 便得出那樣的結論..”
“ 嗯.. 我們錯了?”
“ 你們早已知道沒達到無業上人和至聖上師的級數, 就沒有高我範圍的入場卷, 不是嗎?”
“ 啊..” 老賊在發狂般摸着自己的臉, 似乎從沒想過會在二八年華就永遠跟青春離別, 還未有變成老太婆的心理準備, 現實原來真的那麼殘酷, 要瞬間奪走一個人的青春美麗, 那比死更難受, 拉冬便嚷着說:” 富布, 妳說過為救公主, 要妳怎樣都可以, 現在突然老了, 又有甚麼接受不了? 難怪大地巫仙看穿了妳..”
“ 我..” 老賊想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卻發覺身傍的公主已突然撲出, 把小桌子上的相架扔到地上踏碎, 一股黑氣立即湧出, 公主便跟黑氣在糾纏並大叫:” 媽媽, 把那黑巫術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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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由不得她.. 她自己甘願!”
“ 不行! 富布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
“ 她很快就六十歲, 也很快七十..” 大地巫仙在黑氣中發出淒厲刺耳的怪笑聲, 並跟公主的身體一齊捲入並墮下到子空間去, 老賊見狀急忙站起撲出, 但年老乏力, 到達小桌子時, 那團黑氣和公主都俱不見, 便弓着背在四處張望, 拉冬便對老賊說:” 富布, 沒用的, 面對現實吧..”
“ 找不到公主.. 這裡是達阿思, 但我沒有得到知識..”
“ 富布, 這裡是有意識的自我和超越之靈中間的連結, 是媒介, 也像一度門, 如未打開, 就等於是盲目的, 此刻這裡的床架全是空的, 表示較高的伊甸尚未打開給妳..”
“ 即是覺知未回到超越性的源頭?”
“ 是, 那需要驚人的魄力和氣勢才能通過伊甸圖中的納黑爾河..”
“ 即是甚麼意思?”
“ 那代表汝阿赫的力量未完全覺醒, 所以通不過較高面紗.. 未能超越感知以外的絶對真相..”
“ 哦.. 還有許多事情未做, 可是我已老了..” 老賊聽到遠處的轟隆炮聲和機槍的塔塔聲, 便知道日俄戰爭戰爭尚未結束, 拉冬便對老賊說:” 妳一天還未完成棋陣, 日俄戰爭也未結束, 出去吧..”
“ 現在就離開?” 老賊想着說:” 吖.. 我要救公主..” 再用腳踏着地面, 卻沒門路往子空間走, 再看見遠處出現了奇怪的通道, 床架列的中間有條通往上面的木造窄階級, 好像掛在旅館房間的詭異油畫-小鎮房屋中間有條看不見盡頭的小路一樣, 便步前並緩慢的一步步踏上, 再喘着氣兩步走一級, 沿路走走坐坐的, 似乎階級長不見頂, 一連走了七百多級, 恍忽由地心走到地面一樣, 才看見綠色天空的壕道, 但景像跟以前所見的不同, 前面是碉堡通道, 步入後, 一排排卡其色軍服的俄軍士兵正擎槍倚着堅固的堡壘工事向外面射擊, 令現場噼噼啪啪的, 軍官和醫務兵於通道中穿梭, 卻對自己名年老的士兵視而不見, 再沿着通道走, 一陣納喊聲和急速的
號角聲響起, 再聽到遠處鋪天蓋地的日語大喊:” 天皇萬歲!” 之後大量舞着槍托和挺着長刺刀的日軍怪叫着突入堡壘塹壕, 俄軍亦奮力以工兵鏟, 斧頭和刺刀拼殺, 老賊穿插血肉四濺的殘酷畫面中, 卻像隠形人般置身事外, 天上的綠光卻越來越亮, 拉冬便說:” 富布, 別理會戰鬥, 出去吧, 珍貴的綠燈已亮了..”
“ 這裡是甚麼陣地?”
“ 是龍眼堡北方碉堡陣地, 屬203米山的西線, 戰事也最為激烈..”
“ 唔..” 老賊走過地上一堆堆血淋淋的屍身再踏上石階步出堡壘, 山坡上全是深藍色軍服的日軍, 都隨着太陽旗衝進彈幕之中, 卻看見硝煙中有着一團黃光, 四團飛翼形像的光影又出現了, 其中一人持着一柄挄動着光芒的長東西, 並以那東西發出訊息說:” 陳佛波, 妳本來不該再上路, 但熾熖之劍認為妳甘願犠牲, 那樣重大的付出, 令自己十六歲的青春美麗告終, 承受那麼龐大的失望和苦痛, 便破例給妳開路, 現在請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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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上路?”
“ 可以, 妳在血池燒毀溶化的肉體也還原了, 可以安心前行..”
“ 但..” 老賊摸着臉蛋, 呆呆地說:” 我老了, 可以回復嗎?”
“ 不能回復..”
“ 為甚麼?”
“ 因為那是某種邪惡的德魯伊黑巫術..”
“ 我的身體沒有了也可還原, 但變老了就不能回復嗎?”
“ 可以, 但我們不會幫助妳去回復, 因為魔法師雖要為自身的行為負責, 既然妳選擇了放棄所有去拯救公主, 那就得出如此的結果, 也要在結果之中學習, 才能在較高伊甸的處所中有進一步的開悟和揚升..”
“ 我… ”
“ 富布, 對天使們不必吞吞吐吐, 儘管說吧..”
“ 我現在是不是免業上人了?”
“ 還不是..”
“ 但我可以到超凡三角的高我範圍?”
“ 那是熾焰之劍額外的恩典去通過較高面紗, 因為可以令妳在餘下的人生裡有所得着, 以彌補失去了的寶貴青春..”
“ 令我在餘下的人生裡有所得着? 甚麼意思?”
“ 富布, 別問了, 大地巫仙也說過, 妳此刻五十歲, 很快就六十, 也很快就七十, 可能是十多分鐘之後的事, 妳已沒多少時間, 所以那劍才會對妳施恩, 反正妳也即將沒命, 是不是免業上人也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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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我很快便要老死!”
“ 陳佛波, 很抱謙妳不知道, 但那是實相, 妳的確是在老死..”
“ 我不要.. 我有任務.. 要救公主.. 不能夠老死..”
“ 讓我去.. 公主在下面血池受苦, 妳良心過意不去, 快下去救她..” 老賊聽到一人在耳邊說話, 當即大吃一驚, 那是熟悉的自己聲音, 但不是此際的, 而是年輕時的, 便大感震驚, 立刻望向傍邊, 原來身穿俄國外貝加爾上烏丁斯克第一哥薩克團軍官服飾的死敵J. 門格勒X型正站在跟前瞪着自己, 急忙說:” 怎麼是妳? 不是被..”
“ 我沒那麼容易死, 妳死不掉, 我也死不掉的..” J. 門格勒X型指着老賊的臉說:” J. 門格勒1型, 妳老了, 永都不可能回復, 也只得十多分鐘壽命, 快下去跟好姐妹一起往生吧!”
“ 我..”
“ 不想? 妳不是嚷着要救她嗎?”
“ 但我不能回復..”
“ 那又如何? 妳甘願犧牲的, 反悔嗎?”
“ 不是.. 我..”
“ 妳要救世有我.. 我在..” J. 門格勒X型指着自己的臉, 對老賊說:” 我比妳更優秀, 那是鐵一般的事實, 只要我得到妳的所有身分, 我就是出色的光明卡瓦倫納, 門伊, 蘇菲亞和舍金納, 比妳更所向披靡和緃橫宇宙..” 再用手比劃着說:” 就交給我吧!”
“ 那..” 老賊迷惘地望向圍着自己恍如四個觀景台般的四位天使, 都不發一言的在仃立着, 似乎在靜觀着事態發展, 也默許那討厭鬼來取代自己, 便嚷着說:” .. 那..” 說話還未說出口, 卻沒信心說出來, 拉冬便開腔說:” 富布, 妳的小我在增強, 想挽回自己不利的形勢, 但對妳沒有好處, 只會令天使們感到厭惡..”
“ 但她也是小我壯大, 想取代我!”
“ 現在妳衰老了, 也活不長, 已失去繼續任務的希望, 她取代妳反而是合理的選項, 所以天使和熾焰之劍才容許她到這裡顯現..”
“ 是嗎? 她一定等了這機會很久..”
“ 妳也料到了吧..”
“ 我要認輸嗎?”
“ 妳即將老死, 也由不得妳, 富布..” 拉冬哀傷地對老賊說:” 也是時候放手了, 到下面擁着公主往生吧, 她現在很需要妳..”
“ 我..”
“ 我甚麼?” J. 門格勒X型瞪着老賊說:” 這一天一定會到來, 妳也早知道, 我的存在就是要取代妳, 舊型號賴着不走, 對整件事都沒有好處, 宇宙也需要進步..” 再做着送客的手勢說:” 下去吧, 不送了!”
“ 如果真的要這樣, 我希望妳..” 老賊還未說完, J. 門格勒X型便耍着手大叫:” 別來這一套, 我不需要妳任何教誨! 妳這老女人, 滾!”
“ 喔!”
“ 富布, 算了吧, 快請天使們送妳下去..”
“ 天使們..” 老賊對天使們說:” 我想下去跟公主過這十多分鐘的餘生, 請送我下去..”
“ 真的不前進, 而想回到血池深淵? 想清楚了沒有?”
“ 不用想了, 就那樣決定吧..”
“ 那就好, 熾焰之劍尊重妳的決定..”
“ 那麼天使們..” 老賊指着J. 門格勒X型, 問眾天使說:” 她就取代我的所有去完成餘下的棋陣?”
“ 那方面沒有妳要知道的, 那是較高伊甸內部的事情..”
“ 哦?”
“ 下去吧! 妳這老女人又老又醜..” J. 門格勒X型做着鬼臉對老賊說:” 快下去, 阿撒瀉爾和三位超凡三角的大神早等着去將妳煎皮拆骨, 用那十分鐘去承受吧, 也足夠把皮剝出來了!”
“………..” 老賊聞言才驚覺剛才耍了小聰明, 愚弄了科龍宗聖君和那三位較高伊甸的大神, 心頭即涼了一截, 這是送羊入虎口, 一定會遭瘋狂報復, 為何剛才沒想到呢? 正想改變主意, 卻已飛速下墮, 轉眼已撲通的置身於血池之中, 並一直沈到池底, 竟然浮不起來, 背後卻有人溫柔的在緊擁着, 驚恐煩亂的心便瞬間平靜下來, 自己經歷的就是科龍宗聖君的咀咒, 想到既然是命中注定沒資格通過深淵, 那就不如安靜地往生, 如今和好姐妹一起而去, 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起碼不會寂寞, 卻發現血水很清涼和潔淨, 已非之前污濁滾燙的糞便血漿, 但水中卻有許多有齒的小魚在游動, 一把聲音又在心中說:” 不出所料, 妳逃不出本大君的咀咒..”
“ 大君又想怎麼樣! 這場景.. 那些是甚麼魚!”
“ 這場景嗎? 不是告訴過妳, 是阿瑪遜森林的食人鯧, 這場景不錯吧!”
“ 食人鯧? 不是吧!”
“ 三位大神投訴妳令他們在柏林地堡的火器卡彈和彈鼓沒彈藥, 很不爽, 提議用狠一點的場景將妳了斷, 所以就賞妳這美妙的環境, 這夢語境不賴吧!”
“ 我沒有..”
“ 富布..” 公主以傳心術對老賊說:” 那是妳的能量防衛功能, 是自然反應, 妳的心智不知道, 越了解救贖與重生之道, 超凡者同一的能量就越強..”
“ 那些就是超凡者的同一?”
“ 覺知與在感知行為中所感知的事物融合, 就回到源頭, 個別自我卻仍在並感受到那個同一, 所以妳能用兩個自我去同時誦咒文, 那以經超越時間和空間, 即是等同於亞當, 卡德蒙..”
“ 但我不覺得有甚麼融合過..”
“ 當然沒有甚麼融合..” 阿撒瀉爾插着嘴說:” 陳佛波的靈性智慧很低, 又怎懂得控制和感受那些轉變, 都是廢話吧!”
“ 公主..” 老賊用傳心術問公主說:” 現在我們怎樣脫出?”
“ 妳沒感知?”
“ 感知甚麼? 達阿思甚麼也沒有, 那些床架都是空的, 要走七百級才可以走上地面, 卻又是恐怖的戰場..”
“ 那些空床架, 七百級階級和戰場就是象徵, 妳沒用心去感知!”
“ 沒有.. 有東西可以感知?”
“ 唉..”
“ 富布..” 拉冬聞言便對老賊說:” 妳的確靈性智慧很低, 那惡魔並沒有說錯..”
“ 會不會是覺知才對?”
“ 看!” 阿撒瀉爾怪笑着說:” 陳佛波分不清甚麼是感知和覺知!”
“ 那又怎麼樣 !” 老賊對阿撒瀉爾大叫:” 我不怕你, 放我們出去!”
“ 妳也快老死, 出去又如何?”
“ 你這惡魔別管!”
“ 你們是較高伊甸的麻煩異類, 須要肅清!”
“ 那麼肅清我吧, 放公主出去上路好嗎?”
“ 富布, 別求那魔君, 那不會如願..”
“ 富布.. 妳很重要, 不可能兩人一起死在這裡..” 公主對老賊發訊息說:” 妳現在修行的得着比我多, 身分又比我高, 妳離開, 讓我留下來就好..”
“ 怎麼行!”
“ 我是注定出不了去, 早在商神杖的水晶球裡看到了結局..” 公主對老賊難過地說:” 既然是命運, 即是赫耳默斯宇宙法則中的鐘擺法則和因果法則, 沒凡人可以改變, 除非是免業上人, 可惜我們都不是..” 再有氣無力地對老賊說:” 我很累.. 真的很累.. 妳逃生出去吧..”
“ 別說了, 我也要承受赫耳默斯宇宙法則中的鐘擺法則和因果法則監管, 妳很累的話, 我照顧妳, 要走一起走, 要留就一起留..” 老賊認真地對公主說:” 我不會丟下妳而偷生的!”
“ 富布.. 妳不明白, 那沒用..”
“ 為甚麼沒用?” 老賊想着說:” 可惜我即將老死.. 不能完成任務..”
“ 妳很後悔吧, 剛才用仙救我, 只是不知道會把我變老的黑巫術轉到自己身上, 如果妳早知到, 就不會救我了..”
“ 呃..” 老賊若有所思地呆着無言.
“ 沒說錯了吧..”
“ 富布, 公主也看穿了妳, 妳的確是..”
“ 不會..” 老賊搖着頭說:” 我都會救妳..”
“ 妳怕老, 又老又醜, 妳不怕?”
“ 怕..” 老賊想了想說:” 但我不會..”
“ 別勉強自己去自圓其說了.. 女孩子怕又老又醜, 那很正常, 何況漂亮的女孩子..”
“ 我..” 老賊還想再說, 阿撒瀉爾便笑着說:” 聽你們的對話, 就知道你們跟本沒可能完成小我和高我合一的大功業, 還談甚麼同一和亞當. 卡德蒙, 浪費時間..” 再大叫着說:” 享受本大君的食人鯧吧! 你們的肉小块小块的撕下吞食, 直至食剩白骨為止!”
“ 公主.. 妳快逃生..” 老賊摸着公主條前臂, 哀求着公主說:” 求妳了.. 不要陪我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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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有能力逃? 妳是宇宙仁者, 又有神聖身分, 妳負責救我吧!”
“ 我可以?”
“ 可以, 若妳了解汝阿赫, 奈紗瑪和古弗的力量, 就知道妳是一柄火把, 能燃亮深淵中的自我, 照亮感知的事物, 而我只是火種.. 妳可以選擇要感知到甚麼..”
“ 我可以選擇要感知到甚麼?”
“ 可以, 凡人的覺知有如雜物房, 除了用來找東西外, 也須要把雜念移開去清空房間, 去除所有象徵和法則後, 可以逃離這裡出去..” 公主緊抱着老賊說:” 某位成功通過深淵的卡巴拉行者說過, 認為達阿思是障礙的人, 只是未了解其意義, 當達阿思是, 科帖爾就不是, 當科帖爾是, 達阿思就不是..”
“ 噢.. 我試試..”
“ 富布.. 妳真的了解?” 拉冬對老賊說:” 公主說的很深奧啊!”
“ 我會了解的..”
“ 但妳正在老死..”
“ 就是趁還有一口氣, 把公主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老賊還想再說, 突然渾身劇痛, 全身上下都如遭亂刀剮割, 水也化得血紅渾濁, 原來萬千的食人鯧正噬咬着全身的各個部位, 卻也無從反抗, 也感受到背後公主的身體在劇烈地抽搐, 看來極度痛苦, 也熬不了多久, 心便又亂又急, 阿撒瀉爾在大呼小叫, 拉冬亦在說話, 全都沒空細聽, 再感覺那三位大神已佔據了心智空間, 腦海突然想不了東西, 加上凌遲般的痛苦, 那非任何活人所能承受, 便想靜待死亡, 卻想到當達阿思是, 科帖爾就不是那句名言, 為何那位行者會那樣說? 科帖爾是至高之輝耀, 當中沒有東西, 而這裡很多東西, 因為未清空嗎? 為何自己錯過了那麼重要的魔法運作? 便立刻強忍痛楚, 把一切所有都盡行排除, 腦中全部東西都當作不存在, 並運行仙氣去加持, 令腦海突發光輝, 籍着公主指環魔印光芒的引導, 轟的巨響, 伴隨耀目光芒突爆而出並吞噬所有空間, 極速蹂躙過後, 人便被重重的抛到有着迷離香氣的溫軟床上.
“ 攪甚麼..” 老賊摸着身處的那張十六世紀王冠型立柱式大床, 其四角有着四根雕花柱樑, 上面有很大的穹頂帳蓬, 床單綉着精緻的土耳其圖案, 被子則是鄉材風格的亞麻混紡, 枕頭也是古雅的雲彩綉花和穗帶設計, 但四周環境一片漆黑, 只有左右床頭兩根詭異的油燈有着昏暗的燈火, 那些燈油正是香氣的由來, 令人感到亢奮和狂喜, 還在迷惘着之際, 傍邊卻有人不安地挪動着身子, 原來是公主也到了, 但卻是古典歐洲妓女的裝扮, 腰腹裹着蕾絲腰封, 腳穿吊帶絲襪和鐵扣子尖頭高跟鞋, 面上戴上了奇怪的陶瓷半面妝面具, 頸上佩戴着人骨製成的黑色十字架飾物, 項鏈和耳環, 頭髮則是弄成大鬈曲再盤成大髻子, 上面還綁上了奇異的渡鴉羽毛和絲帶, 看來就像是一頂小帽子, 那是路易十五至路易十六時期的流行髮飾, 此刻就像參加化裝舞會似的, 但胸脯, 下體和屁股卻是坦蕩蕩, 應該是妓院一類風格的舞會才對, 不會是正常的女性的裝扮, 便急忙望向自己, 竟也是一樣的衣飾, 重要部位完全暴露, 正驚愕間, 公主卻睜着眼說:” 富布, 真好, 妳回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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