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酒會後,冼逸整天心緒不寧,可能當年因生活的壓力,未能得到妻子的同意,便草草為她做了安樂死的決定,令他心裡存有內疚及抱憾。
他打聽到酒會的那個女士,原來是蜚聲國際的凌海集團企集的千金 - 凌曼雪。傳聞她在早年前罹患了不治之症,但近這幾年活躍於商界,更是凌海集團企集的接班人。
冼逸借助公司的名義,嘗試到凌海集團跑業務,藉此理由接近凌曼雪,可是都因事務繁忙為由而遭到婉拒。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不斷借機認識凌海集團的員工,又奉承討好討好他們,幾經辛苦下,他查探到凌曼雪除了工作之外,對攝影有濃厚的興趣,會在工餘時間到人煙稀少的郊區進行生態攝影。
得知消息後,冼逸立刻去買攝影器材,準備好一切後,就等待一個時機。
如他所料,很快便收到可靠的情報,說下個星期凌曼雪會到南邊的〈塞勒〉郊區攝影。那天他很早已在郊區附近,等待凌曼雪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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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逸等了半天,遊走了大半個郊區,終於看見凌曼雪出現,他急忙邊走邊喊,假裝是碰巧遇到「凌小姐,我是羽珀公司的冼逸....」話音剛落,已有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鑣,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擋在凌曼雪前面。
「你是什麼人?」兩個保鑣戴著墨鏡,語氣不是太友善。
未等冼逸開口解釋,兩個保鑣正準備動手,凌曼雪的聲音忽而在背後傳來「莫慌,羽珀公司?我好像有點印象。」
「對對,我預約過貴集團很多次了,但都遭到拒絕,很辛苦才從其他行家打探到,凌小組喜歡生態攝影,我特意來碰運氣的。」
「啊?你還真是拼命,但最近的發展計劃多得應接不暇,實在未能與貴公司合作,如果手頭的計劃穩定下來,我們再談合作之事。況且,在私人時間我是不談公事的,抱歉。」凌曼雪一張微笑的臉上,透著嘲諷的語氣。
冼逸那張虛假的笑臉上,不免賠笑道「哪裡哪裡,我就知凌小姐貴人事忙,我不是來談公事的,我說來碰運氣是因為我最近也迷上了生態攝影,我還是個新手,想請凌小姐指點一下我而已。」
凌曼雪對身前兩個保鑣使了個眼色,他們對她恭敬地點頭,然後走開。
她嘴角微微揚起,對冼逸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你真的是對生態攝影有興趣嗎?還是特意來奉承我而編的謊話?」
凌曼雪表面笑意盈盈,但話裡彷如藏著刀劍,語調那有意無意的狠辣、那冷厲的眼神,不愧為未來凌海集團的接班人。
冼逸馬上滿臉堆笑,他微眯起了雙眼「當然不是,我是真的對生態攝影有興趣。」他舉起相機「妳看,我相機也帶來了,我是真心向妳請教的。」他頓了頓「凌小姐,其實我們見過了,就在上周那個酒會上。」
凌曼雪眼角斜視著他「啊?是嗎?在場的賓客這麼多,可能我忘了,嘿,我也不可能記住每一副面孔。」
冼逸用一種迷戀的眼光凝望著她「實不相瞞,我被凌小姐妳頸後的胎記吸引了。」
凌曼雪下意識摸了摸頸後,眼光上下地打量著冼逸。
「啊啊﹗妳不要誤會,因為妳的胎記太特別、太美了,就好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花,我被它深深吸引了注意力﹗敢問妳家中也有人有這麼特別的胎記嗎?」
凌曼雪忽然收起笑容,變得嚴肅起來「胎記顧名思義就是與生俱來的,我沒有注意到家人是否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我都忘記了,今天有重要的酒會要出席,告辭了。」
冼逸直勾勾地緊盯著他「妳不是剛來不久嗎?」
凌曼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怎麼了?不是還有什麼想要盤問我吧?」
冼逸差點被她凌厲的眼神嚇倒,馬上擺手,職場的笑容瞬間浮上臉「不是不是﹗我想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好,才令妳生氣了,真不好意思。我來替妳拿相機工具到車上吧,當是賠罪。」
就在冼逸替她拿起相機包的時候,凌曼雪冷冷的說「不必了﹗你不趁現在學習一下攝影的技術嗎?」接著她吹起兩聲口哨,兩個保鑣冒出來,搶過冼逸手中的相機包,迅速拾起支架,護送她離開。
目送凌曼雪離開,冼逸跌坐在地上,回想起剛才的對話,她好像極不滿意有人提起她的胎記。但經過這次後,想要再接近她便會難上加難。他在口袋掏出了手機,打開應用程序,在程式中出現了一幅地圖,上面顯示了一個紅點在移動,原來冼逸剛才拿起她的相機包時,偷偷把一個微型的追蹤器塞在相機包的小袋內。
他知道這是犯罪行為,以凌曼雪的強勢,如果被她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但他實在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他隱約覺得這些事情背後一定有什麼關聯,他很想知道當中的原因。
他立刻跑回車上,看著手機中的「定位」緊跟在後,他心知相機包不會無時無刻帶在她的身邊,所以必須賭一把﹗並且趁機回收追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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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曼雪的車子駛至一所高級公寓,那個地段多是商界鉅子、精英階層的宿處。但在冼逸查對方的個人資料時,留意到凌曼雪並非住在這個地段的,那她為何會到這裡來呢?冼逸把車子停迫在一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只見凌曼雪下了車,有兩個穿西裝的人來接應她,邀請她進內。
冼逸匆匆下了車,想往前看個清楚,突然從後給人一記重擊,他只覺一陣劇痛,然後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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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冼逸清醒過來,他右手抱著後腦,猛甩頭讓自己清醒,他不安的左右看了看,頓時發現自己正身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左右手被長長的鐵鏈鎖著。他驚惶失措,還未攪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在黑暗中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雖然被鐵鏈鎖著雙手,但鐵鏈挺長的,似乎在一定的活動範圍內可以隨意活動。
他在昏暗的光線裡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在虛掩的門外聽到好像有兩人在對話,但礙於鐵鏈的限制,他並未能聽到對話的內容。他由恐懼變成激怒,奮力拉扯著鎖鏈,門外的人好像聽到他想擺脫的聲音,對話便終止了。5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rkwQUVW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