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將「訪客」的掛牌掛到我的頸上,叮囑我必須要跟在他的後方。明明我被抓當天發生了大事,伊恩和法蘭西絲竟能正常地上班,真是奇怪。
我乖乖地隨在伊恩的後方,卻不敢牽著他的手,裝作成一個普通的訪客。不到一會,從遠方看到一個熟悉的女性身影,她驚訝地張開嘴巴,立即小步跑上前,我亦隨即發現她便是法蘭西絲。
她緊張地抓著我的肩膊,上下來回查看,問道:「柔兒!妳還好嗎?我的小孫子都保住了嗎?」
下一刻,我皺著眉頭,狠狠厲了旁邊的伊恩一眼。他只聳了聳肩,似乎並沒有把事實告訴法蘭西絲。我尷尬地搖了搖頭,無奈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下去。
法蘭西絲察覺到我的表情怪異, 立即往兒子的方向看去,尋求答案。伊恩狠瞪了法蘭西絲一眼,不滿地抱著手臂說:「本來很想告訴妳寶寶們掉了,讓妳內疚一陣子。誰叫妳故意分開我們,讓妳有點罪惡感也是應該的。」
法蘭西絲挑了挑眉,似乎是聽不懂兒子的話。她靜默起來讓伊恩繼續說:「柔兒從來也沒有寶寶,調查過後發現全都是誤會。」
「我的天!太好了!」法蘭西絲的緊張神色在瞬間放鬆下來,更按著胸口長嘆了一聲:「要是因為這樣沒了寶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馬貝爾交代。」
怎料,伊恩搖了搖手上的影帶,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說:「我們可以為爸交代其他事情啊。」
伊恩主動踏前,帶著我們左轉右轉來到一個辦公室, 房間外寫著「伊恩.維爾荷芬-行政部副總經理」,是伊恩的私人辦公室。就在那一刻,我才終於肯定,伊恩在萊爾集團不是什麼跟班跑腿,也不是他口裡的雜工,他是確確實實的行政部副總經理,在萊爾集團絕對有一定的影響力。
我們進入辦公室後,他鎖上房門,隨即播放影帶。電視機中立即響起伊恩的聲音:「柔兒的肚子裡,正懷著妳的三個小孫子啊。」
「什麼?這是什麼一回事?」影片中的法蘭西絲緊張地說。
在之後,我便昏倒了,記憶也止在這裡。法蘭西絲立即讓伊恩送我到醫院,伊恩的汽車離開沒多久,一輛名貴的黑色汽車駛來,下車的便是萊爾。萊爾看到現場情況混亂,找不到我和愛莉莎,一怒之下質法蘭西絲究竟發生了什麼。
法蘭西絲終於忍不下去,將藏在心中十多年的怒氣爆發,先狠狠送萊爾一巴掌,再抓著他的筆直西裝衣領大吼:「你已經害死我的丈夫了,現在還想害死我的小孫子嗎?」
萊爾似乎不相信在眼前的乖巧小情婦竟然知道此事,表情瞬間一沉,扯了扯嘴角說:「原來你一直也知道嗎?所以才會親近我嗎?」
法蘭西絲的表情變得厭惡,再用力送他一巴掌,道出真相:「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會當你的情婦嗎?我愛的就只有馬貝爾!」
之後的數十分鐘影片,法蘭西絲主動提起萊爾在「藍色的萄葡酒」幹了什麼好事,為娛樂圈中的扭曲生態爭論。萊爾自爆很多鮮為人知的秘密,更親口承認藍色的葡萄酒的幕後主腦便是他本人,也承認很多老闆的情人和小三也是由他提供。
他是笨蛋嗎?怎可能會直接承認呢?
然而,法蘭西絲沒有看完影片便把它退出,她勾了勾嘴角自豪地說:「不要忘記,我當他的總秘書十多年了,公司的大小事項通過他前,也得先通過我。」
她胸有成竹地輕撥起卷曲的長髮說:「不用這一條影片,我也有更多有力證據能迫萊爾進牢。但是這條影片,記者會十分喜歡呢,話題性十足。」
「等等,有一點我不明白。」我頓了頓,觀察著法蘭西絲的表情,追問道:「為何萊爾曾說伊恩會知道藍色的葡萄酒的所有事?」
法蘭西絲眨了眨眼睛,隨即瞧伊恩的方向看去。「那是因為伊恩與約書亞對質時,約書亞漏出了萊爾的名字,而萊爾也知道伊恩正在調查自己。」
她悄悄走近,拍了拍兒子的肩膊,問道:「難道你沒發現萊爾在那段時間不停把你喚來喚去嗎?他是故意讓你更疲累,便沒有精神調查他的事了。」
「當時我確是調查到一些眉目,但還未完全知道真相。」
「萊爾早晚也會進地獄的,再等一陣子也沒關係。接下來我會用最大能力,在不影響公司運作的情況下把這行業的生態從新整理。」法蘭西絲得意地笑了,搖了搖手裡的影片:「這條影片我就收下了,待有需要時,我會交給祖安娜的。」
她神態輕鬆地往門口走去, 突然回頭微笑對我說:「柔兒,我們找天聊聊妳跟伊恩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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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法蘭西絲並不是壞人!究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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