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 - 道出真相

冷悽惠和蘇倩玉一同離去，忽然有一隻箭矢破空而來，眼看就要貫穿她的肩膀。

蘇倩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一把握住了那箭矢，朝其飛來的方向丟去。

只聽見箭矢入體的聲音，和一聲悶哼。

「要追嗎？」冷悽惠問。

「免了，仇家太多，這都只是些小人物，抓了他有何用，不過是浪費力氣罷了。」蘇倩玉答道。

「倒也是，不過小心為妙。」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語，很快便回到了京城外的府邸，到了殷離所在的別院。

殷離已經在等他們了，等待他們的過程中，殷離還斟了幾杯茶。

「請坐。」殷離對冷悽惠道。

蘇倩玉已經坐了下來。

冷悽惠也沒有客氣，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

「到了嗎？」蘇倩玉抬眸看向殷離問道。

「快到了。」殷離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蘇倩玉。「這是夜㬢給您的。」

「八成是報告他們的準備進度。」蘇倩玉伸手接過信封，收了起來。

這時，鬼月也懶洋洋地走了過來。

「曉㬢沒有寫信給我？真難過。」

鬼月走到冷悽惠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這不是悽惠嗎？」

「..嗯哇。」冷悽惠被鬼月捏著雙頰，說話帶著一點點小奶音。

蘇倩玉嘆了口氣，選擇性忽略兩人，看向最正經的殷離。

「妳跟雪坦白了嗎？」蘇倩玉問。

「還沒。」殷離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趁亂世開始之前，先坦白吧！說出來也舒心。」

「好！我出去一下。」

「嗯，去吧。」蘇倩玉目送自己的弟子走出門外，看向身邊在幫冷悽惠編辮子的鬼月，無奈地搖頭。

叩叩。

殷離叩響了雪所在的別院房門。

「是殷離嗎？怎麼了。」雪溫柔一笑。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Ll1VAGDn

「來找妳自然有事。」殷離進了雪的別院。

殷離看著面前這個已經成長不少的女孩，眼神中帶點愧疚。

「妳早就知道了，對嗎？」

「妳是說我被滅全家的事嗎？」雪笑著說道。

「我雖沒有辦法完全得知事情真相，卻也可以推估一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雪輕描淡寫地說道。

「嗯，當年國庫虧空，妳們家的那筆財產，和手中掌握的礦脈成了第一目標。當年，我父親四處征戰，熱衷於習武，對部下疏於管教，其中有人還生出了背叛之心，選擇效忠皇家。」顧殷離嘆氣道。

為此，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雪，雪卻一笑置之。

「人心不可測，我們無法將一切掌握在鼓掌之中。而且，我父親自己蠢，明明手握那麼危險的東西，卻毫無防備。」

雪看似一派輕鬆地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絲狠戾和懷疑，只不過是為了這個嗎？她閉上雙眼，那一日的所有細節歷歷在目。

「在那裡，那個女人在那裡！」

「…她死透了嗎？」來人反覆確認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是否死透了。

可全部人裡面，受最重傷的卻不是她！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言瞞著什麼！

一個妾室，重要在哪裡？亦或者她不只是一個妾室！

「還有事情嗎？」雪抬眸，看著正在糾結如何啟齒的殷離。

「其實，雖然我知道妳有權利親手殺了那個叛徒，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由我親手殺了那個他。」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也可以提出一個條件吧！我的條件是今年之內這個國家必須要易主。這應該不難吧！不如說我們所求一樣，妳們希望血洗皇家，而我認為當今聖上坐在那個龍椅上，是國家之大恥。」

「為了私心還是為了大義？」殷離問道。

「可能都有吧！一個手染鮮血，罪孽深重的人不配做一個統治者，也不配如此幸福地活著。」

「手染鮮血，罪孽深重…也就妳敢這麼直白地說了，不過那的確是權力之爭的全貌，那個戰場那裡沒有人性。

「為了那個位置，多少人弒父弒子，多少人死於非命，就像….我一樣。」熾烈的怒火在殷離胸口中燃燒，彷彿要將她吞噬殆盡，這種可怕的感覺讓殷離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離開。

她害怕失控，害怕自己管理不住自己，害怕傷到周圍的人。

「等一下。」雪伸出手拉住她。

殷離看著那隻抓著自己的手，怔愣了片刻，「…怎麼了？」

「妳總得告訴我，那個殺了我妹的人，妳父親的部下，究竟是何方神聖吧！」

殷離眼中流露出怨恨之氣，「他啊！不用妳動手，我會親手殺了袁平的。」

袁平。

雪默默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我不殺你，總可以把你丟亂葬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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