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滿是佳餚,有紅燒豆腐、蔬菜燴肉、蘑菇雞湯、八寶酥餅,但這些並不是最吸睛的,讓林泉驚訝的是擺在中央那頭烤全羊,第一次見到整隻羊放在桌上的吃法,也許是當地習俗吧!見蘇蓉並未詫異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陳天開心的請三位入座,席上卻早有兩名身穿天藍色道袍的修仙者,陳天笑著道:「來來來!給蘇姪女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一早就到的貴賓,來自蒼松門的風竹道人與金竹道人。」陳天看向兩名年約三十有幾的蒼松門人續道:「兩位仙師,這位就是剛才與您提及的煉丹蘇家蘇蓉,也是我兄弟的寶貝獨生女,旁邊這位是赤城林泉,林仙師。」
林泉見席上有其他修仙者,忽然想到了什麼,便用神識觀察兩人,發現他們也毫不避諱在觀察林泉與蘇蓉。
金竹道人收回神識,看向一旁畏縮的阿力哼了一聲,阿力忽然感覺喘不過氣,臉色開始漲紅,蘇蓉見狀只是輕拍他的背,一股暖流便進入阿力體內使他恢復原樣。
蘇蓉瞪向金竹,慍道:「不知金竹道人是什麼意思?突然對我朋友出手!」
「一介凡人罷了!還想與我等平起平坐?可笑!要不是看在陳老闆的面子上,他早就死了!」
蘇蓉怒不可遏,正欲發難卻遭林泉阻擋,陳天也急忙跳出來緩頰:「誤會!不是普通凡人,是蘇姪女的好朋友,感謝仙師高抬貴手!快坐!用膳!飯菜都涼了!」
陳天拍掌示意下人上酒,兩名煉氣境女子各提著酒壺進來斟滿大家的酒杯,只見此酒色做乳白,與一般酒品不同,陳天舉起酒杯笑道:「此乃本鎮特產,馬奶酒,陳天敬各位仙師!!」
林泉未成年本不敢飲酒,見蘇蓉雖然滿臉怒容卻抓起阿力的手一起舉起酒杯回敬,看起來習俗不能免,於是他硬著頭皮舉杯淺嚐一口意思意思,頓時酒香竄鼻,舌尖微有酸頭,落入喉頭時又感甘甜香冽,滿口絲滑,讓林泉不自覺地講出了飲料名:「可爾必思......?」
席上眾人不約而同望向林泉,滿臉疑惑,還是蘇蓉率先反應回來,道:「喔!林大哥老家方言,好喝的意思!」
「哈哈哈!可爾必思!!可爾必思!!」陳天見場面又一尷尬,急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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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蓉還在氣頭上,她話鋒一轉,冷冷道:「陳伯伯生意倒不錯,遠在南州最東的蒼松門竟然也是座上賓!」
蒼松門也是南州小宗門之一,每年烏山大會總是能出類拔萃,更是在上次烏山大會宗門排行榜勇奪前十名的殊榮,是個發展蓬勃,人才輩出的知名宗門,相較於煉丹蘇家確實勝了不止一籌啊!
「怎麼?煉丹蘇家能買馬,蒼松門就不行嗎?」金竹一見三人口氣便很不友善,這金竹似乎很討厭與阿力同席,連帶對蘇蓉也不滿起來,可謂自以為是到了極點,但林泉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金竹與風竹都是金丹後期,見林泉與蘇蓉不過金丹初期肯定不放在眼裡。
「哼!蒼松門遠道而來便只為耍嘴皮嗎?」蘇蓉不甘示弱回道。
林泉本就不喜爭吵,加上根本打不過對方,心思一轉開始觀察飯廳的裝潢與擺設,瞥見剛才斟酒的兩名女子依然在門口待命,但目光卻沒有離開他跟蘇蓉,林泉感到奇怪,展開神識正欲觀察兩名女子,卻發現有一結界以飯桌為中心罩住整個飯廳,林泉背脊一涼,似乎想通了什麼。
他看向阿力,再看向陳天,目光落在金竹與風竹身上,想起蘇蓉以魂搜阿力看到的內容,幡羅宗、圍堵蘇家、人口販賣,接著是熱絡的陳天、不尋常的晚宴......該死!
這一切都是陷阱!這裡早就是幡羅宗的地盤了,蘇蓉因為舊識而忽略許多不尋常,林泉暗自思忖,好在對方未展開神識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可能是見兩人只是金丹初期所以並未上心,難道修仙者都這麼大意嗎?
他開始觀察陣法,發現只是臨時組成的困陣,要破解這陣法對林泉來說是輕而易舉並不礙事,但眼前有兩名金丹後期坐鎮,困住兩名金丹初期確實足夠了!
他暗中傳音給了蘇蓉,一年多的相處,兩人默契十足,蘇蓉面不改色的繼續跟金竹爭鋒相對,陳天則在旁不斷勸說,似乎還不打算發難,林泉趁此摸出了幾張符咒。
「林道友看起來心不在焉,是菜品不合胃口?還是另有所圖?」一直未開口的風竹道人忽然一句,讓林泉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林泉一愣,心裡閃過千百個念頭,風竹肯定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這人從頭到尾未曾說話,卻將在場所有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即便現在忽然發難,對方可能也已有準備。
林泉急中生智,笑著道:「風竹道人誤會了!敝人在赤城買到一張特別的符咒,礙於對符咒不甚了解,一直不知用途為何,正巧兩位宗門高人在此,一直想開口請教但時機總是不好,現在您幫我起了頭,正好請兩位幫忙看看這張用途為何?」
林泉順勢將符咒拿出甩向金竹與風竹,並打了信號給蘇蓉。
「什麼特別的符?我看看!」金竹正要伸手接下。
「師弟小心!」風竹發現有異,急忙將金竹往後一拉卻已不及,符咒一閃,雷火交加,困陣瞬間被破壞,原本在門口待命的兩名女子瞬間焦黑,整間房子灰飛煙滅,無數的電光與火球波及到週遭,火光大起,相鄰的建築都燒了起來,一時之間陳天府上人仰馬翻,傷亡慘重。
雷火符發動的瞬間,原地一顆冰球炸裂,土牆崩壞,林泉三人雖然開了護罩阻擋卻因為距離太近也被炸出建築外,好在他們早有防備,所以只有輕微皮肉傷,蘇蓉收起九重鼎,操出藥缽飛行法器載著三人朝蘇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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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陳伯伯會害我......。」月黑風高,蘇蓉操縱飛行法器宛若流星,在黑布上劃出一道白銀,心裡卻非常鬱悶。
小時候的深刻印象出現分歧,她無法想像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感情,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寧可相信今天發生的事是誤會。
林泉傷口已經復原,他目視週遭,藥缽飛在雲上,周圍一片漆黑,唯獨星光佈滿天際,他神識放出深怕還有其他變數,果不其然,一道靈氣從後方急追,殺氣騰騰。
「風竹追來了!速度很快,可能也有飛行法器。」
「可惡......他金丹後期,咱們打不過啊!」蘇蓉全力催動飛行法器,意圖甩開風竹,可惜十來分鐘過去,他依然緊追在後。
兩方皆有飛行法器,論持久戰,金丹初是鬥不過金丹後的,這樣一來遲早會被追上,看來只能智取了!
林泉不善動腦,從剛剛在宴席上的表現看來,風竹心思縝密,絕對不會輕易掉入他們設置的陷阱,唯一的方法只能攻其不備。
他與蘇蓉阿力講述等會兒作戰方式,隨後三人便降落在廣闊無人的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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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逃了?」風竹靠著神識遠遠便知道三人降落在一座高原上,也許是知道逃不出他手掌心吧!他表情邪佞自語:「哼!初出茅廬的黃毛!就看你們還能如何?」
風竹踏在一塊刻有羅字的扁舟上朝降落點疾飛,不多時便見到蘇蓉與阿力的身影,他在空中手臂一揮,空中金光凝聚,幾道金芒墜下,擊在蘇蓉早已張開的護罩上鏗鏘作響。
他見護罩未破,嘴角微揚道:「確實有兩下子。」
風竹觀察了四周確定安全後,降落在距離蘇蓉約三十公尺處收起飛行法器道:「另一個人呢?哼!斂息功法倒是不錯!竟然瞞得過我......。」
風竹見蘇蓉與阿力在護罩內一動不動,只是兩眼瞪著他一句話都不說,譏笑道:「告訴妳,蘇家時日不多了,今天你們炸了我師弟一條手臂,我就拿你們的命來賠!」
語畢,金光又現,比適才更多威力更強的金芒射出,蘇蓉的護罩被打得搖搖欲墜,但風竹尚未罷手,從儲物戒摸出一把長槍,槍身烏黑發亮,槍頭銀光爍爍,風竹口中唸著咒,接著將黑槍朝蘇蓉投去,長槍去勢奇快,剛離手一閃便擊破護罩刺穿蘇蓉的身軀,風竹嘴角上揚,這把黑風槍可是他從拍賣會上耗費重金取得的至寶,更是他「黑槍風竹」名號的由來,槍身是用上過咒法的黑曜石煉製而成,槍頭則用堅硬無比的銀鋼製作,催動咒法後再將黑槍投出,槍出人亡,風竹靠這殺招闖出了名堂,死在槍下的修仙者不計其數。
「咦......?」槍如同串肉般刺穿了蘇蓉的腹部,但她卻毫無反應,旁邊的阿力也不為所動,風竹心知有詐也不妄動,開始觀察環境,發現蘇蓉跟阿力的地方確實有靈氣反應,表示那裡卻有其人,該不會是幻覺......。
風竹略懂陣法,陳天府上的困敵陣便是出自他手,似乎想通了,他將神識往地下一探,果然有隱藏的旗幟,他嘀咕著:「先是符咒,又是陣法......這小子有點邪門,年紀輕輕會得東西卻如此繁雜......。」
不過,既然知道是幻陣,又找到陣旗的位置,風竹二話不說,劍指一比,對著幾面陣旗施放土牙術將其破壞殆盡,果然幻陣瞬間瓦解,露出了躲在厚實冰球裡的蘇蓉與阿力,而黑槍則直挺挺插在冰球上。
「哼!小把戲!看來我找不到另一個的原因是用了隱身丹吧!」先是金竹被符咒炸傷,再來是他自己被幻陣所騙,所以風竹見到蘇蓉拿出九重鼎展開冰牆時,想起煉丹蘇家最擅長的隱身丹,那是金丹以下就算使用神識探查也找不到氣息的神奇密丹,堪稱比斂息功更完美的斂息法門,他更加不敢大意了。
風竹從原本瞧不起他們,打算幾招內殺掉再趕緊回去治療金竹,到現在態度大轉變,林泉還沒出現,肯定還有圖謀,他張開一層耀眼的保護罩,還使了風刃術圍繞自己,謹慎異常。
這次準備確實有些倉促,朝家一收到陳天的消息,發現蘇家長女在府上寄住一晚,便讓風竹率領幾十名修仙者來圍捕,他怕打草驚蛇,便藉晚宴之名準備將其困在其中,卻不知林泉是什麼時候起疑的,竟然率先出招,打了他們措手不及,一想到此處風竹的臉部扭曲,全身上下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與殺意,他開始朝蘇蓉走去,右手一抬,黑風槍瞬間回到手中,口中唸咒,黑槍再次射出,這次插的更深了,風竹的腳步也沒有停下,手再次抬起,黑風槍又回到手中,口中再次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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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腳步停頓,好幾道土牙襲來,卻瞬間被風刃斬開,土塊碎石擊在風竹的護罩上,他觀察周遭,似乎是預先埋藏的符咒陷阱,但依然找不到林泉的蹤跡,他便繼續靠近蘇蓉,黑槍再次射出,貫穿了冰牆,卻被蘇蓉保護罩擋住。
蘇蓉眼見每次攻擊越來越近,修補的速度已經跟不上破壞的速度,內心忐忑不安,距離陷阱還差幾步而已,她心想只要再擋住一次攻擊即可,她全力催動九重鼎,祈禱自己能擋住下一槍,風竹持續逼近,再三步,再兩步,再......蘇蓉看著風竹忽然停下步伐眼帶微笑的望著她道:「我黑風槍再出就有機會貫穿妳,妳為什麼還不逃?莫非......妳一直是個誘餌?」
蘇蓉臉色一變,沒想到這風竹心思如此縝密,明明只差兩步......正當蘇蓉猶豫之際,風竹率先採取了行動,原本圍繞的風刃忽然開始成長,風切越來越大,風速越來越快,一座小型的龍捲風以風竹為中心出現在高原上,蘇蓉感覺到吸引力越來越強,但沒有林泉的指示,她不敢隨意離開,只好站穩腳步,固守崗位,持續加強冰牆防護。
「嗯......果然有陷阱,但如此近的距離地上卻空無一物......。」風竹看向地下,神識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他不屑的道:「哼!那就是地下了!雕蟲小技!」接著龍捲風一個反轉如同挖掘機一般,開始將土壤捲起,不多久便聽到一聲悶哼,林泉毫無防備被龍捲風捲了出來,摔落地上,風竹也不給他機會,看準時機黑槍一投,刺中了林泉腹部,卻沒有穿過,只是將林泉打得更遠了。
「林大哥!!」蘇蓉顧不得冰牆防禦,點了一下九重鼎,抱起阿力奔向林泉身邊,急忙用上藥王訣為他治療。
「咦?這小子真硬!是煉過體嗎?」風竹眼見黑風槍並未刺穿林泉,心裡嘀咕,風竹才不給他們喘息機會,手一抬,黑槍回,口唸咒,正準備再給他們一擊,卻感覺一股寒氣自腳底襲來,低頭一看,竟然是九重鼎延伸的冰絲凍住了雙腳,這是蘇蓉的小心思,離開九重鼎時放棄修補冰牆,卻刻意讓鼎內冰絲沿著地表緩緩朝風竹飄去。
但這只是拖延時間而已,風竹不過連點幾下,幾顆火球便打斷冰絲,破解了被凍住的雙腳,他瞪向蘇蓉與林泉,卻見林泉已經站穩腳步,手提血牙刃,似乎要與他奮力一搏。
「哼!小子!我承認你確實有點不尋常,但要與我相鬥,恐怕差的遠了!早點束手就擒,省得我浪費時間跟力氣。」
「終歸一死,至少試試。」林泉心裡也知道,他與蘇蓉不過是剛上金丹初的江湖菜鳥,要與早就在修仙界小有名氣的金丹後期對戰,那可說是小巫見大巫,遠遠比不上了,但風竹表現的殺氣與心計,說明了事情毫無轉圜餘地,今日若是不全力一搏,就這樣任人宰割,林泉也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原本計畫採聲東擊西之法來對付風竹,利用蘇蓉堅厚的冰牆誘使風竹靠近攻擊,他則躲到地下留出能呼吸的空間再吞隱身丹,畢竟金丹後期神識肯定也不一般,若在底下動用靈力馬上就會被發現,只要風竹上當靠近蘇蓉,林泉便能近身砍他個措手不及,可惜風竹是個思慮謹慎之人,識破了兩人的計畫,利用龍捲風把他從土裡捲了出來,由於沒有防護,林泉近距離受到風切,即便在千鈞一髮之際張開了防護,卻依然傷的很重,蘇蓉見狀自然嚇得花容失色,又見黑槍刺出,她更是顧不得防禦,急忙趕去幫林泉治療。
「哼!那就快去死吧!」風竹黑槍一出,林泉的護罩瞬間瓦解,卻見黑槍被血牙刃擋了下來,瞬間的攻擊竟然被擋下了,這還是頭一遭,風竹不可置信的瞪著林泉。
「怎麼可能......你看得到黑風槍?」每次風竹黑槍一出非死即傷,即使傷的也活不過下一擊,風竹萬萬想不到,明明只是金丹初期的傢伙,竟然扛下了兩次攻擊,實在太過異常了!
原來蘇蓉躲在林泉身後將剛才黑風槍的事情與他說了清楚,蘇蓉甚至懷疑黑風槍只能攻擊同一定點,因為適才冰牆防禦時,黑風槍都擊在同一個點上,林泉聽在耳裡,記在心裡,他想起以前跟人打架的畫面,許多人都會有攻擊習慣,就是先出右拳或先踏出左腳,或是重複同樣的攻擊、重複同樣的閃躲,那是他身經百戰悟出的道理,林泉沒有學過任何武術,憑著肉身打架理解而來的東西,他見風竹又要投槍,大膽將血牙刃擋在剛才黑風槍刺擊的位置,果不其然的擋下了攻擊。
林泉擋下攻擊後便劍指一比,數枚火球同時飛出,他不想給風竹反應的機會,接著腳步一點如同獵豹彈射,身影隱藏在火球後方,運轉血牙冥王功,瞬間手中血牙刃紅光大放,風竹見林泉攻擊果決,急忙喚出風刃消滅了火球,喚回黑風槍正準備朝林泉投出,卻發現火球後方並沒有人,風竹神識感應到林泉遁地繞到正後方,還沒回頭便是一記回馬槍招呼,林泉出土後本欲全力砍下,眼見黑槍橫來便只能採取守勢擋下,林泉落地後一點足再次躍起,舉刃劈下,瞬間血氣奔騰勢不可擋,刀刃一擊劈碎了風竹的護罩。
風竹轉身瞪著林泉心裡不免一驚,他的護罩一般武器或功法是無法一擊粉碎的,這小子手上那把刀絕對不是凡品,但風竹並不擔心,畢竟林泉的刀不夠長,搆不到他,兩公尺外的護罩即便瓦解了,還有黑風槍來得及給他致命一擊,他將黑風槍對準了林泉心臟處,勝券在握的風竹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只要解決這小子,好處多不勝數,有那把血色刀刃、蘇家九重鼎、可能還有丹藥與符咒,還能向上回報求賞,風竹露出了奸邪的笑容,這趟追擊雖然耗費太多時間與精力,但也是值得了!
「去死吧!臭小子!」風竹口中唸咒黑風槍激射出去,正中林泉心窩,林泉喉頭一甜,吐出大量鮮血飛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同時間,護罩破碎的那刻,一道紅光朝風竹斬去,那是林泉血牙功的一招,猩紅刀光的距離太近使風竹猝不及防,他只能嘗試躲開,但已然不及,右手臂整條落地,血流如柱,風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在地上,還沒反應發生什麼事,忽感背後一熱,整個人瞬間燒了起來,還沒催動任何功法便被燒成灰燼。
這是蘇蓉用盡全力的一擊,她一見風竹轉身,毫不猶豫將所有會的火屬性功法融合在一起,可謂是她目前火力最強的招式了!
風竹護罩一破,她配合林泉同時出手,一年多的默契讓他們不用言語也能互相配合,風竹只專注在林泉身上全然不把蘇蓉當一回事,也許到死他都還將蘇蓉當作普通的煉丹師吧!
殺掉風竹後蘇蓉也不敢久留,將昏倒的林泉搬上藥缽飛行法器,收走掉在林泉身旁的黑風槍,與阿力三人便朝蘇家飛去了。
莫約一個時辰後,同個地點上空出現了三名白色道袍修仙者,看著高原的打鬥痕跡,似乎意見不合起了爭執。
「哈哈,蒼松門也不過如此,一位金丹後期輸給兩名金丹初,真是笑話!」
「不可能!風竹道人實力不差,肯定還在追擊。」
「哈哈,你沒看金竹被炸斷一隻手?我才不信風竹能好到哪去!」
「風竹道人是金竹道人的師兄,黑槍風竹可是南州赫赫有名的金丹後期,殺人奪寶之事幹了不少,金丹以下誰不是避而遠之。」
「哈哈,我就不是!要敢惹我,絕對讓他後悔活著!」
「憑你?少說大話了!總之風竹道人不可能輕易敗北,肯定還在追殺那三個娃!」
「不能妄斷,是我們來晚了!」一名看似領頭的降落檢視完現場後,開口說道:「現在咱們分頭行動,陳師弟去蘇家,何師弟回宗門稟告少主,我則去烏山城探探。」
兩人領命,馬上飛離現場,領頭那人卻待了一會兒才放出神識觀察周遭,確定幾里內無人生還便蹲下撿起了一枚戒指。
他從戒指裡摸出一艘船型法器,觀察片刻,只見船底刻了一個羅字,他點頭將東西收好,起身往烏山城飛去,高原上又再度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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