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兇殺現場3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msDd26Io
歐薩斯從蒸氣機工廠宿舍逃走後來到城鎮,卻被誤以為是銀行小偷,結果被人用馬拖行在城鎮內,直至被亞伯拉罕找到後,於懊悔中死去。亞伯拉罕心裡難過,但仍駕馬車將從薩姆特堡得來的馬鞍和馬蹄鐵交給鐵匠,此時出現一位神秘人,正是那位從城鎮跟縱亞伯拉罕來到鐵匠小鋪的人。 3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2SYPP5s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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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誰?」亞伯拉罕用一雙探索的鷹眼瞄準這個身穿黑色大掛、頭戴黑色Homburg Hat的陌生人 (Homburg Hat源於德國,深受20世紀政治人物擁戴,包括英國前相首Robert Anthony E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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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沒有即時回應,只從大掛內袋取出一份文件交給亞伯拉罕:「亞伯拉罕先生,如果有一天你感到生命受到威脅,請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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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為何要我承認我是奴隸主?」亞伯拉罕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是否受到威脅,他在意的是此人因何要他承認自己是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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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先生,這是我老闆要求我的。如果我這番話令你感到不安,我願意向你道歉。」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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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但我想知道你和你的老闆是誰?」亞伯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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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齊亞爾。至於我的老闆,在適當的時候,你會知道他是誰。」齊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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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沒有追問下去,只收下文件,盯視著齊亞爾戴回Homburg Hat,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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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起初以為齊亞爾是約瑟夫的人,但風格上,約瑟夫不喜歡故弄玄虛,尤其這份文件,為甚麼要他在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打開它?這番話確實帶有幾分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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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現在就想打開它,想看看胡蘆裡賣的是甚麼藥,可是亞伯拉罕是個有信用的人,他按約定待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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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將馬鞍和馬蹄鐵交給鐵匠後,獨自駛馬車回小石屋,回程至市集時,遇上了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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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正帶著50名新黑奴來到鎮上,原來查理用賣黑奴給亞伯拉罕的錢來買新黑奴,不但從中獲利,亦買來新黑奴,這樣,亞伯拉罕不但沒有制止黑奴貿易,反而讓更多非洲人來到美國當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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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滿面風騷,在市集中迎面走向亞伯拉罕:「亞伯拉罕先生,為答謝我們上次的合作,我誠意邀請你今晚到我家享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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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見50名新來的黑奴都面露愁容和怨恨,心裡就更內疚:「查理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今晚有事要忙,未能應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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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可惜的事,無論如何,過去跟你的合作是偷快的,希望日後可以再跟你合作。」查理說後帶著笑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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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黯然神傷,在馬車上思索,究竟有沒有方法能徹底遏止黑奴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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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後就是沒有一個妥善的辦法,畢竟黑奴貿易商機無限,誰不動心?想到這裡,亞伯拉罕憶起齊亞爾昨晚一席話:「如果你承認你是奴隸主,我便告訴你哪裡有醫生!」是的,亞伯拉罕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個奴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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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下的槍聲響遍整個市集,槍聲來自查理的方向。亞伯拉罕回頭一看,見市集中有一個白人倒地,地上遺下大灘血跡,倒地的人正是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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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見狀即從馬車躍下,衝進人群中想為查理急救,可是這一槍正中查理心臟,當亞伯拉罕趕到時,查理已無生命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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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亞伯拉罕才意識到齊亞爾所指「生命受到威脅」的意思為何,因為查理中槍時正以奴隸主的身份在市集中做事,自己現在也成了一名奴隸主,槍手行兇是否與黑奴買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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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沒有抬頭,口裡唸起經文,眼睛卻不住窺看群眾中各人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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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相信,鳴槍一刻沒有人逃離現場,說明槍手仍在群眾當中,且槍手所用的應該是一把能藏在大衣裡開槍的小型手槍,所以亞伯拉罕將注意力投放在那些身穿大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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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於19世紀尚未流行狙擊槍,所以開槍的人不會站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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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個……2個……3個……5個……一共5個人穿著大衣,其中1人忐忑不安,1人表現好奇,1人對死者指指點點,1人為死者憂心,1人樣子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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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輪觀察,亞伯拉罕已知道兇手是誰,正是那個樣子呆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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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樣子呆板的人若對兇殺案漠不關心,就不必停步,留在兇案現場卻表現冷靜,正是因為兇手認為自己的行動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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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推斷出誰是兇手後微微抬頭,用鷹眼瞪視這名疑兇。他心想,這個人開槍殺人後沒有逃走,說明他的行動是經精心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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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疑兇氣定神閒,沒有露出別的破綻,直至察覺到亞伯拉罕盯住他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被某人識破。這一刻,疑兇跟亞伯拉罕形成對視狀態,空氣中彷彿只有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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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二人處於僵持狀態,然而亞伯拉罕的眼神串步不讓,他痛恨濫殺行為。疑兇卻承受不起亞伯拉罕這雙要求公義的眼睛,漸漸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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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疑兇首先迴避亞伯拉罕的目光,繼而往後倒退一步,再從人群中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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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心有不甘,卻只能眼巴巴望著兇手逃去,因為對方有槍,加上現場圍觀人仕眾多,所以他不敢莽動,不得已讓兇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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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跪在地上為查理禱告:「主啊,求你憐憫查理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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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抬起查理的遺體,想搬回他的農場找人給他安葬,不料,一名警長騎馬趕到,亞伯拉罕不禁心裡起疑,怎麼在戰亂日子裡,警察的效率仍然這麼高?他觀察警長胸前的警章,確認這位是真正的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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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一下馬就問亞伯拉罕:「先生,你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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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受傷……警長。」亞伯拉罕聽後就更質疑,怎麼在一場兇殺案中,警長最先關心的竟然是傷者,而非死者和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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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遺體交給我吧!」警長從亞伯拉罕手中接過查理的遺體,稍微整理一下就上馬離去。整個過程,警長沒有向現場人仕查問案發經過,作為律師和傳教士的亞伯拉罕無法接受警長的處理手法,難道整宗兇案就這樣草率了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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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警長趕到現場的效率如此高,處理手法卻是低劣,這是一種不協調現象。然而警章是真的,說明兇案背後尚有人在操作,且此人權力凌駕人民和警察,因此這不是一宗兇殺,而是一場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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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實在發生了太多懸疑的事,但亞伯拉罕仍決定到查理的農場找繼承人繳付黑奴贖金,這不但是為了尊重合約,他更希望以正途取回那份用作抵押的軍方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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