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色戀歌 - #15

黃昏時候，天銘帶著一身疲意回到城中央門口，迎接他的馬車已經在等候他，管家站在馬車旁，他快步來到管家身邊問道：「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1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N8jhS3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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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少爺，我也是才剛剛到。」管家笑著打開車門：「少爺請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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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馬車便軟攤在坐位上，今天真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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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在城裡逛得開心嗎？」管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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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還不錯。」拉維爾叮囑過，他不可以向其他無關人士透露研究所的事，他別過視線帶過話題：「我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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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管家微微一笑：「當初少爺幾乎足不出門，老爺和夫人都很擔心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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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天銘垂下頭，自從父母被陷害後，他被卡洛希路斯收養，因為調皮經常以小孩子面目示人，才躲過一劫，後來他的家被燒了，他獨自躲到房子裡，剛巧遇上卡洛.希路斯，成為他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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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城裡到處都散佈著關於他家族的謠言，他不喜歡聽，他討厭聽，為了不想再聽到有關自己家族不好的於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偷偷在房間練習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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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奧菲洛的確比歐萊尼亞不錯，至少是不會認識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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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知不覺來到大宅，他回到房間換過一套乾淨的衣服，在鏡子前打量了好幾次，確定自己目前是一位年僅十歲的小朋友後，便來到卡洛的書間，探頭一看他正在批閱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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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在門旁觀察著他，想要邁步卻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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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銘嗎？」卡洛瞄了一眼，發現門旁的天銘，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筆捲說：「進來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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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銘怯怯地走進去，站在他身邊：「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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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城裡逛得怎樣了？」卡洛撫摸他的腦袋，天銘垂下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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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去了爺爺說的那一間研究所了。」天銘低著頭，輕輕掐著自己的衣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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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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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們雖然有點奇怪，但感覺不壞，我已經通過測試了。」天銘依舊低著頭回答，卻有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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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卡洛點頭，繼續問道：「正式與冰靈打過招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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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已經見過。」天銘聽到卡洛提起冰靈，他不敢抬起頭，卻用眼睛偷偷打量著卡洛，言語間有點結巴：「她、她跟奶奶年輕時很像，也跟梅莉阿姨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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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卡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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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爺爺的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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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就是你名義上的姐姐，梅莉的女兒，也是我的親孫女。」卡洛嘆了口氣，本身猶豫著要不要說，但關於梅莉的事天銘是知道的，因為他見過梅莉和夫人小時候的照片：「本來想要跟她相認，但礙於她現在暴露身份，會對她造成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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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個消息沒有太大的驚訝，因為當他看到冰靈的時候已經猜到一點，只是不太確定，知道真相後他似乎有一點忐忑：「果然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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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打算讓你知道，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跟在奧菲洛的三王子身邊，危險會一步一步迫近她。」卡洛看著桌上的照片，是梅莉小時候笑著的圖片，他一直珍而重之並小心翼翼保存至今：「這是我希望你能夠進去研究所的其中一個原因，爺爺身份不方便，所以想以你的身份去代替我們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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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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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有你能做到，你願意嗎？」卡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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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銘知道了。」天銘看著自己的小手，雖然答應了，但卡洛也看出了他的心事：「你在擔心爺爺和奶奶會因為冰靈的出現是對你有所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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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一個激靈，直接被卡洛說中了心事，他驚慌立馬否認：「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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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個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卡洛看著他激動的表情，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撫摸著胡子說：「天銘，雖然你並不是爺爺和奶奶有血緣上關係的親人，但我們已經把你當作親孫子對待了，無論誰的出現，都不會動搖你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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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抬起頭，看著卡洛，眼角有一點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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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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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想要做任何決定前，希路斯家永遠都是你的家。」卡洛把手搭在他的腦袋上：「只是她既是你姐姐，請你要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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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會替爺爺保護好冰靈的。」天銘用手臂擦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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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卡洛微笑：「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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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爺爺晚安。」天銘轉身走出去，還不忙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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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宅外的樹上站著一隻貓頭鷹，看著天銘離開卡洛的房間後，便拍翅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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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一路經過城鎮的上空飛回到王宮內，泰爾斯站在陽台上，身後還站伊萊，貓頭鷹回到伊萊的肩膀上，嚶嚶了幾句，伊萊報告他剛剛看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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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關於我們暗中觀察他的事，除了拉維爾，不要告訴任何人。」泰爾斯看著天上的星空說：「連冰靈也不可以透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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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伊萊點頭，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殿下，阿索爾大人想要明天邀請殿下到他的家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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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阿索爾？外交大臣？」泰爾斯皺起眉頭回眸看著伊萊：「他找我做什麼？他不是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跟大臣私下有來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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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屬下的猜測，現在殿下不但深得陛下的喜愛，而且知道殿下與歐萊尼亞的大教主關係很好，他是想要拉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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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泰爾斯難得地收起了太陽一般的微笑，冷哼一聲：「看來已經有人想要露出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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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阿索爾大人應該撮合殿下和他的女兒，讓她的女兒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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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替我拒絕了吧。」泰爾斯轉身走回房間，坐在長沙發上，取起一本書打開繼續閱讀：「現在扯上關係會被父王斥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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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知道了。」伊萊跟著泰爾斯的視線，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開口說：「殿下，屬下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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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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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屬下注意到，阿索爾家的小姐的馬車天天都會停在殿下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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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我殿外？」泰爾斯才剛翻頁，聽到這種話，心生疑惑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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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需要打發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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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會進宮嗎？」泰爾斯放下手中的書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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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索爾小姐每天都會進宮探望王后和公主，有時候是跟著阿索爾大人進去，如果是獨自進宮，回程的時候便會停在殿下遠處的花園旁邊，待上至少整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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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侍衛多多注意周邊的情況，閒雜人等就別流連在我殿附近了。」泰爾斯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思考著什麼，突然下令：「等等你傳個話給歐洛娜，讓她知會母后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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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知道怎麼做了。」伊萊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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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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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殿下替菲洛尼亞小姐訂造的禮服到了，目前在更衣室擺放著，殿下要去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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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的禮服嗎？！好！現在就要去看！」泰爾斯得知禮服到了，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露出了笑容轉身走了出房間，伊萊焦急快步跟在他身後，心裡暗暗嘆了氣，只要有關於菲洛尼亞小姐的一切，殿下就會變得十分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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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這天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穿過結界，突然一支冰藍色的箭飛快地從他臉上飛過╴準確地插在他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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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天銘被這支箭嚇到倒在地上，耳裡即隨傳來冰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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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防備都沒有，太過懶散了。」一把聲音從他上空傳過來，天銘抬頭一看，冰靈坐在樹上，視線盯著腳下的天銘，看來等了一段時間，她盯著天銘說：「看來大少爺的生活還挺休閒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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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冰靈的調侃，天銘無言以對，一方面他知道她算是自己的姐姐，昨天才答應過爺爺要尊敬和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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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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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整個早上了，今天沒忘記是由我來訓練你吧？」冰靈那雙犀利的目光看著天銘，他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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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忘記⋯⋯」天銘有點心虛地轉移視線，他是忘記了，應該說他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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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冰靈站在樹幹上，輕身一躍便落到地面：「那就走吧，今天你要學的東西可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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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們今天也是體力訓練嗎？」天銘詫異地喊道：「這幾天你們輪流訓練我，我都已經筋疲力盡了！難道我們沒有什麼任務需要做嗎？研究所不是接委託嗎？不需要去做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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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冰靈聽得有點沒奈何：「我從來不過問，他們需要我們便會找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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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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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知道如何面對魔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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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天銘歪起頭，想起上次想要攻擊奶奶的血激：「上次紅紅的像血的液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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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些。」冰靈雙手抱胸，正面望著他問道：「萬一馬上我們便要出去處理魔化，你能確定自己不會拖後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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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並不會…」天銘再次心虛地別過臉，對於魔化又有一點好奇：「但魔化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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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是一種模仿式的力量，說難聽一點就是冒牌貨，血液會經由皮膚接觸入侵身體，一時間會獲得十分強大的力量，例如一個瘦弱的人可以徒手將一棵樹連根拔起。」冰靈靠在樹幹旁，看著動物們在花園裡嬉戲：「但是相對如果人不夠意志力去承受這股或者駕馭這份力量，它會將自己反噬，被搶走意識，輪為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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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銘聽到原來之前面對的血液是如此危險的東西，頓時臉色都青了：「那、那目前有應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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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找到根源，但消滅眼前出現的魔化，便需要花上大量的魔力，一般人根本不夠力量去應對。」冰靈閉上眼睛：「畢竟不知道某一天會不會突然湧出大量的魔化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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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小心只是碰到一點點，不就完了嗎？現在、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我還想活著！」天銘雙手拍在臉上，驚慌失措的樣子表露無遺，冰靈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嘆了問道：「你之前身為修普諾一族的傲骨都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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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是我魔化了，就變不回來了…我可不要變成行屍走肉啊！」天銘抱著樹脂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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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你抵擋得不錯啊，再說，我們不會讓你被魔化的。」冰靈看著他明明比自己長得還高大，卻哭哭啼啼像個小孩子：「現在不就打算教你如何跟魔化對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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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行的！我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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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做不到？」冰靈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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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像是你們身經百戰，我跟魔化只遇過一次。」天銘環視著四周，正打算離開研究所：「我做不到的！一定做不到！我放棄了！我不加入研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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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逃避嗎？」冰靈沒有阻止他離開，她站在原地，掩蓋著兜帽下的一雙眼睛冷冷地問道：「你甘心一世被人瞧不起嗎？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過世的父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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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突然止住喊聲和動作，他盯著草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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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現在放棄，或許連你現在身邊的親人，都無法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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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閉上眼睛，人稍微冷靜下來，理智也漸漸地回來，他抱緊手中的書本轉過身：「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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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的家族，他必須要堅強一點，答應過不退縮，就不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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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勇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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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一直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但雙腿和身體還是因為害怕而不受控制地抖震，冰靈見道嘆了氣，坐在樹蔭下閉上眼睛：「坐吧，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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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坐在另一棵樹的下面，靠著樹幹而坐，陽光照在腳邊，微風吹起他吹起鬢間的汗水，舒適的環境讓他的內心都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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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看另一棵樹下的冰靈，她閉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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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一直盯著我？」冰靈突然扭過視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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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天銘嚇得立馬收回視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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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麼可怕嗎？」冰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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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不是⋯⋯」雖然的確是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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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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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的沒有！」天銘感到她的氣勢焦急地為自己辯護：「你誤會了！並沒有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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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冰靈督了他一眼，她看著樹蔭間散下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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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妳不怕魔化嗎？」天銘小聲問道，冰靈督了他一眼，他便立馬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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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是沿自姬靈族，但後來被盧布安納一族利用，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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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靈族？不就是奧菲洛一路以來力量最強的一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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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化便是取自姬靈族的力量，正因為強大，所以一般人沒有辦法解決。」冰靈垂下頭：「到後來盧布安納一族有人利用它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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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別過視線，他回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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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也是被魔化害死的。」直到冰靈突然說出這一句話，天銘一個激靈。

爺爺和奶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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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奪走了我這世界上最親最疼我的親人，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揪出罪魁禍首來報仇。」冰靈站起來：「正因為如此，我不能害怕，也無法害怕，要是我退縮了，母親的仇永遠都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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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看著她臉上的戾氣，他不知道她背負著這份壓力，沉重得就連他都有點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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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個時候告訴她，她是爺爺的親孫女，會不會讓她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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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在這模樣有點可怕，他動不了，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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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清月從天銘身邊用小兩腿跑過去冰靈腳下抬頭跳了兩下：「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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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見是清月來了，她立馬便退去了戾氣，蹲下來伸出手讓清月爬到自己的肩上，臉上馬上有了笑容：「有跟大家好好相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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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清月蹭著冰靈的小臉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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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阿姨…」天銘輕輕地說出這個名字，因為她現在的笑容跟圖片上的梅莉阿姨幾乎一模一樣，他下秒立馬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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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冰靈剛剛沒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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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明明她是爺爺和奶奶的親孫女，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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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整天一張苦瓜的臉。」冰靈皺起眉頭問道，天銘這才站起來，儲滿了勇氣問道：「如果你發現還有親人在，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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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其他親人，只有母親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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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性地想想吧，例如有天遇到你母親的姐姐，或是妹妹，或是…更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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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聽說過母親有兄弟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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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母親也應該有父母親啊…」天銘間接地問道，卻又不能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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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沒想過，母親從未說過她家人的事。」冰靈在摸著清月的頭，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過除了我母親，其他盧布安納我都不敢興趣，即便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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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假設，對！假設原來妳的母親的父母便是卡洛爺爺和海薇奶奶，而妳原來是他們的孫女，妳會有什麼反應？」天銘說得蠻高興的，想到只要這個假設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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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爺爺是我爺爺嗎？有可能嗎？」冰靈被問得有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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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是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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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真的卡洛爺爺的親孫女…」冰靈雙手抱胸，這個問題倒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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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選擇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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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冰靈認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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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天銘聽到又著急了：「難道妳不想多一些人來疼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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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別過視線，淡淡地說：「太多人因為我而失去性命，我自己所做的決定是非常危險，甚至到最後會失去性命，沒有相認便沒有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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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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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別再想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既然你提起精神了，我們該來去訓練了！」冰靈轉身便往研究所方向走過去，天銘有點不太願意：「可是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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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選擇的餘地，你今天要學會如果遇上魔化要怎樣應對，夜月！」冰靈不讓他休息的餘地，她邊喊邊揚著手，夜月立馬便跑到天銘身身後，咬著他的後領將他拖著走：「啊！別…別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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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散散的這可怎麼行，怎麼對得起你的家族。」冰靈板起一張臉走在他身邊，天銘督了她一眼，又不像梅莉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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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兇起來倒是跟奶奶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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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間，拉維爾和冰靈送走了天銘，泰爾斯剛巧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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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開心的走到他眼前，泰爾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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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沒什麼事發生嗎？」拉維爾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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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把歐萊尼亞外交的重任交給我了，似乎是因為卡叫洛在父王面前美言了幾句。」泰爾斯微微一笑，拉維爾也露出笑容：「喔，這不是好事嗎？看來你離目的又近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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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也是多虧冰靈。」泰爾斯低下頭向著冰靈笑起來：「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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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平，不過我嫌著天銘太懶，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能扶他去訓練！」冰靈笑著抬頭望著泰爾斯，不過下秒她又皺著眉頭說：「不過今天下午他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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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泰爾斯止住了笑容問道，拉維爾也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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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假設我母親的父親是卡洛爺爺，而我是卡洛爺爺的親孫女會有什麼反應。」冰靈說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直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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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約而同雙雙一愣，但很快調整了微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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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也想你找到多一點親人疼妳而已。」泰爾斯問道：「那妳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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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相認。」冰靈猶豫了一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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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拉維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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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多的親人因為我而死。」冰靈垂下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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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觀，從冰靈的對話中聽出了端倪，拉維爾瞄了泰爾斯一眼，泰爾斯露出微笑向冰靈說：「對了，莉婭煮了許多妳喜歡吃的菜，等妳換件男裝我們進宮吃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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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去！」冰靈聽到有美食，心情立緊變成晴天，高興地點頭，轉身便跑進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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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怎麼看。」拉維爾雙手抱胸望著泰爾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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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想的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或許我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泰爾斯收起了笑容：「天銘跟在希路斯兩夫婦身邊也不是短時間，一定是知道一點什麼才這樣試探冰靈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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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件事是真的話，冰靈是卡洛.希路斯的孫女，她真是希路斯家名副其實的大小姐，要是相認之後，卡洛可能會把冰靈帶回去歐萊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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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冰靈會被帶走的時候，泰爾斯沉默一會，突然開口：「看來需要證實一下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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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想要行動了？是怕那冰靈被帶走嗎？」拉維爾問道：「她不是剛剛說了不會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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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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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邊先暪著她吧，先不要跟她透露任何事。」拉維爾垂下頭低聲說：「讓伊萊今晚去卡洛家傳信，你用完晚餐便過來吧，我們先發制人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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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讓伊萊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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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回到研究所，冰靈已經換成男裝與泰爾斯一起進王宮裡用晚餐，冰靈下了馬車高高興興來到泰爾斯的宮裡，一下馬車便像個小孩子往宮裡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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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下馬車的時候，收起臉上的笑容跟伊萊說：「那件事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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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知道，那麼屬下一會再來接菲洛尼亞少爺離開。」伊萊俯下身，轉身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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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在門口跟泰爾斯揮手，他立馬露出微笑，向著冰靈的方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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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帶著冰靈走進去，莉婭已經在餐桌旁等著他過來，現在的她在這陣子相處下來已經跟莉婭十分友好：「安珀少爺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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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婭！我從門口便聞到香味了！」冰靈來到莉婭旁邊，看著桌上的那一道又一道精緻的小菜，把冰靈吸引得口水直流了，泰爾斯看著她的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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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趁熱吃吧。」泰爾斯已經坐下了，莉婭也拉開了冰靈身邊的椅子讓她坐下：「這些都是安珀少爺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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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莉婭！」冰靈回眸，那一雙閃閃發亮的光芒大眼睛把莉婭的心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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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那麼可愛的小弟弟！難怪殿下對大小姐們都不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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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婭，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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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殿下言重了！殿下你們慢吃，我先退下去了。」莉婭微微彎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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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冰靈今天吃得很香，估計她一路過來也沒吃什麼好東西，他又想到冰靈流浪的時候，十年到底是怎麼過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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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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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聞聲抬頭望著泰爾斯，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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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泰爾斯想要問她這些年的事，但他有點問不下去：「妳喜歡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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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些菜我以前吃的香多了！」冰靈笑著說，又把一塊肉塞進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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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前都吃不好嗎？難道妳都吃樹皮或者樹葉充飢嗎？！」泰爾斯問了出來，一想到她以前沒飽肚的日子，心臟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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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只吃燒整隻雞或是燒豬，這樣算差嗎？」冰靈問道：「有時候豬肉可以吃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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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跟野豬嗎？」泰爾斯倒是沒想到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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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外面流浪的時候，我不會吃飽，因為到處都是敵人。」冰靈放下餐具：「要讓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是作戰狀態才不會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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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面爾斯一愣，明明這個道理他也懂，但他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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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看著他發呆，探頭呼喚：「泰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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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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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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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繼續吃吧。」泰爾斯托著頭，靜靜地看著她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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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伊萊來接冰靈離開，馬車離開泰爾斯的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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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不遠處有另一架馬車，窗口出現一名少女的樣子，盯著那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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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殿下要去哪裡？」那名少女有著一頭金色的長曲髮，一雙綠色的眼睛，手持一把西洋摺扇放在臉上：「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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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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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回到泰爾斯身上，他收起了笑容回頭走向宮殿，他快步來到房間，莉婭已經準備好一套貴族的衣服和一套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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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過衣服，披上斗篷，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斗篷遮去了他的氣質，也合適隱藏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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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揚過黑色的斗篷便轉眼間便來到了宮殿的後方，莉婭已經準備了一匹馬，就等著泰爾來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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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婭，謝謝妳。」泰爾斯霸氣登上馬，雙手拉著繩子跟莉婭說：「幸好有妳替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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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莉婭應該做的，請殿下萬事小心。」莉婭垂下頭，她對自己主人的事從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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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泰爾斯喊了一聲，扯起了韁繩，馬兒嘶叫一下，便往一座小森林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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