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爾斯領著冰靈回到宴會上,因為泰爾斯一直在她身邊,場上的男士並不敢接近冰靈,即便有意上前搭話,也會被泰爾斯擋過去。在另一邊,卡洛夫婦與國王王后正在與貴族歡笑談話,國王臉上難得地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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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少女三五成群地站在一旁討論著冰靈的事,在奧菲洛的名流圈子裡,她們從未見過冰靈,也從未聽說過城中有這位貴族小姐的存在,即便說她是卡洛的孫女,但卡洛從未聽說過有兒女,對於她的身份一直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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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貴族小姐打聽到她一直男扮女裝待在泰爾斯身邊,私下議論她接近泰爾斯的手段過於低端,圍在一起的千金小姐們聽後都感到不忿,她們認為論身分自己比起冰靈更加高貴,不明白為何泰爾斯王子會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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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有阿索爾小姐做例子,她們也不敢大聲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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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謠言還是傳到泰爾斯的耳邊,他眯起眼睛,眼底銳利地掃過那一批千金小姐,她們感覺到一背後傳來陣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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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收回視線,挽著冰靈的手臂來到宴會上的庭園上,庭園很別緻空間感不少,走進中間是一座人工瀑布和流水,泰爾斯督了一眼守在庭園門口的侍衛,侍衛上前來:「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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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這位小姐想要清靜休息一下,別讓其他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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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侍衛點頭,轉身回到遠處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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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漂亮活潑的身影拉著伊萊穿過侍衛來到庭園上,她的進出沒有被誰阻止,她踏著調皮的腳步來到兩人眼前,水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泰爾斯身邊的冰靈:「哇,這位就是傳聞中泰爾斯哥哥的意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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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臉頰紅起來,泰爾斯只是微微一笑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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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菲洛尼亞小姐。」伊萊站在歐洛娜身後躬身,泰爾斯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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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看著眼前的調皮卻亮眼少女,年齡跟自己相約,一身粉嫩的禮服,一張與王后相像的臉容,灰藍色的頭髮,水藍色的眼睛,加上她跟泰爾斯也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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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很漂亮,彷彿一出場便自帶閃閃亮亮的星星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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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娜,這位是冰靈,之前跟妳提過的女孩子,是研究所的成員之一。」泰爾斯互相介紹著:「冰靈,這位是我妹妹,歐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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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主殿下。」冰靈微微彎下腰,身體有點僵硬,似乎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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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相當秀麗,聽說妳會打架?」歐洛娜微微一笑湊近冰靈身邊:「伊萊說他連妳都打不過,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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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在一旁聽見了,臉有難色:「公、公主⋯⋯這種事怎麼可以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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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的武功在王宮裡也算是數一數二,城裡所有精於武術的侍衛都敗在他手下,卻被冰靈輕鬆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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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娜知道後,常常都會說起這件事,每次說得讓伊萊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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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誰叫伊萊自己那麼喜歡她,所以怎樣被欺負都要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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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害羞了。」歐洛娜開懷大笑,她把手勾在冰靈的另一邊:「找天來我宮裡吧,我想要好好多了解了解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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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娜,妳別嚇到她。」泰爾斯微笑,聲線柔和,從語言中找不出任何責怪的成份,他對於眼前的妹妹,還是十分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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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怎麼會嚇到哥哥喜歡的人呢。」歐洛娜掩著嘴笑起來,相當淘氣:「這麼難得,要是嚇跑了,哥哥會來怪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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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泰爾斯臉一紅,這是自己寵出來的妹妹,他也只是摸摸鼻子認了,他低頭問冰靈:「餓了嗎?我讓人送些蛋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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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點頭,歐洛娜在一旁也跟著喊道:「哥哥,我也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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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泰爾斯揚了手,在門口的侍從立馬跑過來,聽到了要求,侍從轉身便送來幾塊精緻的小蛋糕,伊萊把蛋糕遞給歐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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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從泰爾斯手中捧著蛋糕,眼睛發亮,她有點急不急待抓著泰爾斯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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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把蛋糕端到冰靈手裡,她接過精緻的蛋糕,就像捧著一件藝術品,清甜的香味傳上來,讓人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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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冰靈卻掙扎良久,她手拿握著小叉子,不知道應該從那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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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看著蛋糕發呆,這件蛋糕很好吃的喔,快點嘗嘗吧!」歐洛娜笑道,她已經不客氣開動了,一口一口往嘴裡送:「超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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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見道,她終於動手把蛋糕挖下一小口端到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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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嘗到甜味的一瞬間,冰靈緊張的情緒立馬散去,隨之而來是對蛋糕一口接一口的喜愛,露出自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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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溫柔地望著冰靈享用美味蛋糕,眼神裡充滿著寵溺,甚至主動取出手帕親手幫她擦走嘴角上的奶油,冰靈沉醉在美味的蛋糕之中,她抬頭呆然的眨著大眼睛向泰爾斯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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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泰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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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泰爾斯看著她的模樣,心差點就被融化了,幸好他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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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娜在一旁用一雙調皮的眼睛看著兩人的舉動:「呵呵,怎麼我以前吃蛋糕哥哥也不會幫我擦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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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聽道,臉紅起來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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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洛娜…」泰爾斯也紅著臉,面對妹妹的調侃,他沒有還口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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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泰爾斯從小就很疼歐洛娜,事事都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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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有人從兩人身後靠近,他收起神情下意識往冰靈和歐洛娜的身後望去,發現一名侍從端著一杯詭異的紅酒朝他們走來。侍從的行為讓他感到有些不尋常,泰爾斯有點在意,於是站在歐洛娜和冰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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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泰爾斯低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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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立馬意會點頭,走向那一名端著紅杯的侍從,不經意地將那名侍從故意一絆,原本即將倒地的侍從卻本能地翻了跟斗跪在地上,鮮紅的紅酒灑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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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的詭異氣息在他身上纏繞起來,他的身體開不規則地顫抖,突然像個異型爬起來跳向歐洛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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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感應到詭異的氣息,她一手把歐洛娜拉到身邊,接著向異型侍從伸出手,從地上冒出數條冰藍色的光芒束縛著他,強行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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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從碰到光芒的瞬間,竟然像燙傷一樣受到傷害,他在地上痛苦掙扎,冰靈微微皺眉頭開口說:「是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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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兩個字,泰爾斯立馬擋在兩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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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滲出的血液反侵蝕冰靈的法術,冰藍色的光芒被染成血紅色,她察覺到異樣,馬上鬆開手,排斥的感覺湧上來,微微的頭暈感令她狼狽地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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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小姐!」歐洛娜在她身後接著她,焦急地問道:「妳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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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泰爾斯擔心冰靈,立馬來到她身邊,一雙手穩穩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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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但他身上的魔化,比我們遇過的還要強。」冰靈扶著手臂冷靜地回答:「我的魔法會被他侵蝕,產生排斥,是我一時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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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歐洛娜緊張地問道,她下意識望向侍從,他掙扎掉冰靈的束縛,他像狗一樣搖了搖頭,便盯上三人往衝上去,歐洛娜嚇一跳,躲在冰靈身後,但她下一秒又覺得身為奧菲洛的公主這樣做很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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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立馬想要從冰靈身後走出來的時候,被冰靈一手擋住:「公主站在我的身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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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歐洛娜還沒來不及說話,聽到一陣刀槍鏗鏘的聲音,她探頭偷看,他的指甲長得很長而且鋒利,伊萊已經取出短劍,跳到他眼前嘗試將他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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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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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血液會四散,對我們有危險,但他似乎對我的魔法有抗性。」冰靈按著下巴眯起眼睛,看著伊萊和異型侍從的戰鬥,伊萊在他接近的時候會使用短劍擊退,並保持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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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型侍從的嘴裡滴出鮮血,鮮血落到地面後變成一攤被污染、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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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的衣服也被污染了,血液有濺到衣服,所幸的是他今天的禮服內外兩件,血液沒有直接觸碰到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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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異型侍從的身體漸漸變得異常,肌肉比原本更加發達,反應還要更快,他縱身一躍,伊萊來不及反應下繞過他衝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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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半空中張開了已經裂開的血盤大口,露出尖銳的牙齒,歐洛娜抬頭映入眼中,一股恐懼從她心底上湧上來,瞬間眼前一暈倒下去,泰爾斯及時將她接住:「歐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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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站在兩人身前,向著異型伸出手掌,幾道光芒從地上伸出來,綁住他的四肢強行將他扯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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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帶她走,這裡先交給我。」冰靈向著泰爾斯說,他縱然不想扔下冰靈一個人,但他知道必須優先保護歐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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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歐洛娜抱起,轉身一旁的涼亭走過去,正好伊萊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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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伊萊已經把被染上血液的禮服外套脫下來,看到失魂落魄的歐洛娜被泰爾斯以公主抱起來,以為她受傷,緊張地問道:「公主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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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嚇到了,拜託你保護她,我要去冰靈那邊了。」泰爾斯站起來,脫下披肩披在歐洛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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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伊萊頷首,泰爾斯站起來往涼亭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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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用魔法控制住他的行動,但終究不是一個好方法,他的血液會侵蝕她的魔力,削弱她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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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果斷鬆開手,異型侍從因為反作用力而被彈到遠處,她呼喚起身體內的魔力,舉高掌心朝天,幾十支光箭從掌心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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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下手的同時,光箭彷彿像滂沱雨一樣落在異型侍從身上,隨時揚起一陣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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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冰靈放下手,當她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耳朵傳來一陣腳急的腳步聲,他竟毫髮未傷地從塵埃中飛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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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冰靈來得及反應側身一躲,他才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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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冰靈瞪大眼睛盯著他,此時的他連人都不像,皮膚因為承受不住力量而潰爛,雙眼通紅,嘴已經裂開,露出一排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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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魔力沒有效用?他在原地掙扎一下後立馬張開口衝上去,彷彿想要把前眼的獵物狠狠地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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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拎起長裙往後跑,她逃到角落,看著眼前的高牆,身穿禮服的她躍不上去,已經無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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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一望,異型侍從跳到她不遠處,她蹲下來從裙下掏出匕首,站起來時踩到裙尾失去重心,匕首從手中滑落跌,掉落到異型侍從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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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抬起頭,異型侍從到處她身前,她向著他伸出手,一道光芒在掌心出現,卻在碰到他嘴裡噴出的血液後,光芒如同一張薄紙漸漸變成紅色,突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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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縮起手,倒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異型侍從迫近,琥珀色的眼睛映照住他的樣子,張開滿口尖牙的口,一雙鮮紅的眼睛盯著冰靈,就像盯上獵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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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身心充滿了無助和絕望的情緒,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軟弱,以前她擁有魔力和武功的保護,總是能夠應對各種危險,也不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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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猛烈地跳動,湧現出無力和無助感,自己的身體顫抖不止,手指無力地握緊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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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明明習慣了獨自一人,遇到什麼事都能處變不驚,從不讓自己顯示脆弱的一面,但此刻,她無法掩飾她內心的脆弱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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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穿禮服被困在這個角落,魔力無效,武力也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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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閉上眼睛,不敢想到她的下一秒會是怎樣,曾經以為強大的自己,嘗到名為無助軟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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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異型背後的方向出現飄來幾十道書頁擋在冰靈眼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護罩,侍從撞在防護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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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身影檢走地上的匕首,往異型侍從的背後心臟處插進去,匕首在碰到異型侍從身體時,匕身微微亮起來,封印住原本要噴濺出來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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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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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張開眼睛,異型侍止住動作,從匕首被刺中的地方變成灰燼煙消雲散,原本嘴裡滴下的血液也變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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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而是泰爾斯帶著一雙堅定的紅寶石色的眼睛站在她眼前,落在她眼裡,彷彿成為了一道救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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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嗎?沒受傷嗎?」泰爾斯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打量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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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站在原地,突然之間一股安心湧上來,眼淚也隨著出現,她靠在泰爾斯的身上,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身體輕微抽搐無聲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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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事了。」泰爾斯伸手把她攬住:「抱歉,讓妳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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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道歉,連忙搖頭,但眼淚還是一直不受控制從臉上落下,像珍珠一樣滴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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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看著她輕輕抓著自己的衣服,鮮到見到冰靈會露出脆弱的一面,不過這也是開始依賴他的表現,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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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露出微笑,輕拍她的背,想讓她稍微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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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看著地上的灰塵和血跡,在庭園發生這麼大的事,宴會上的侍衛和客人們居然沒有一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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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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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護罩在空中停留一段時間後變回書頁,飄回到泰爾斯身邊,上面寫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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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的神情變得凝重,點了點頭:「謝謝你,我知道了,好好保護卡洛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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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頁用半頁紙點頭,然後飄回去宴會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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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望著書頁離開,他悄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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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謝謝你。」冰靈輕輕鬆開手,她雙眼有點微紅,看起來更楚楚可憐,但比起剛才,她已然感覺到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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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就好。」泰爾斯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剛才散發的光芒已經消失,匕首上有一些歲月的痕跡,冰靈擁有它似乎未免太過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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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撿起它的時候,有一股力量湧上來,一擊便能將異型侍徒殺死,到底它這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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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怎麼了嗎?」冰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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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沒什麼,這把匕首還給妳」他把匕首遞給冰靈:「幸好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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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冰靈接過匕首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手柄上還殘留著泰爾斯的溫度,她微微一笑,轉身將它收回在裙子裡面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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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不小心瞄到她把匕首放到雪白大腿的瞬間,他臉色一紅,害羞地立緊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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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放下裙子,回頭看到泰爾斯非常紅,擔心地問道:「泰爾斯?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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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泰爾斯耍手擰頭,一把聲音及時出現打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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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拉維爾迅速來到兩人身影,他望著庭園地上一片狼藉,神情露出一絲的震驚,他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沒事嗎?我剛才看到公主被伊萊抱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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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事,歐洛娜被嚇到了,但無大礙。」泰爾斯搖了搖頭回答:「沒想到宴會上也會發生狀況,是我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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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的時候庭園已經佈上結界。」拉維爾雙手抱胸:「今天的宴會都記上名字,排除是一般平民人,便有可能是貴族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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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說到一半便沒有說下去,他留意著泰爾斯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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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疑了,很有可能是阿雷斯。」泰爾斯收起笑容,拉維爾一愣:「你是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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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聽到他要陷害我,我原本也不想相信,但事實剛才走進來的侍從,正正是阿雷斯的其中一名近身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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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斯是誰?」冰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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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斯是我的兄長,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泰爾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傷:「他一直以來都對我心存嫉妒和仇恨,希望能夠取代我成為王位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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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皺起眉頭,他知道泰爾斯與他的兄弟關係一直不算太和睦,但沒想到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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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者…是泰爾斯的哥哥?」冰靈按著下巴思考,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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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王位的渴望,他一直視我為敵人,想方設法讓我失去一切。這次他趁著宴會的混亂,想要借助混亂之中的機會陷害我身邊的人,他想讓妳蒙羞。」泰爾斯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抱歉,這次連累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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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泰爾斯!」冰靈毅然踏前一步抬頭望著泰爾斯的雙眼:「泰爾斯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怕被連累,我要跟泰爾斯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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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謝謝妳。」泰爾斯看著她的雙眼,心中的憂慮和悲傷消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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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點了點頭,讚同冰靈說的話:「冰靈說得對,現在目前確定阿雷斯與魔化扯上關係,我們便有調查的方向,我們早已經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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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泰爾斯的不安消散,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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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什麼,不過對方已經慢慢迫近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拉維爾看著泰爾斯的身後,迪亞正在遠處向他招手,並指了宴會裡面,拉維爾點頭,比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迪亞接收到然後便走進宴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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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會保護公主回去。」拉維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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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加上伊萊,歐洛娜目前不會有危險。」泰爾斯頷首:「剛才宴會上沒發生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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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剛才我也一直守在國王和卡洛夫婦旁邊。」拉維爾突然笑道:「倒是他們一直跟國王聊起冰靈呢,不止是他們,連場內大多數人討論的都是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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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冰靈聽到他們在討論自己,皺起眉頭:「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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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啊。」拉維爾望向冰靈一眼,嘴角上揚:「因為妳是泰爾斯第一位公開的女伴,又這麼搶眼,大家當然把眼睛盯在妳身上了,每個人都在猜疑妳到底是那一家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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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聊。」冰靈雙手抱胸別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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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今天的開場舞和這一身打扮,真是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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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聽道立馬紅著臉,低頭抓著裙子,泰爾斯則笑著回答:「冰靈本來就長得很好看,舞也跳得很好,是你們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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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用樹根整成樹人教她。」拉維爾斜視冰靈的臉笑道:「我們不敢當她的舞伴,萬一我們說她跳得不好,突然不高興立馬將我們砍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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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冰靈不高興地把臉甩到另一邊去,拉維爾問道:「哎呀?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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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調侃冰靈了,她今天表現非常好,對嗎?」泰爾斯低頭凝視著冰靈,她立馬笑著點頭:「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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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麼你們要回宴會上了嗎?不然再過一陣子,我看你們要被堵在庭園門口了。」拉維爾指著宴會門口,幾位想要認識冰靈的男貴族們和想泰爾斯說上話的少女都不自然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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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泰爾斯主動牽起冰靈的手,帶著她走進宴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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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看著被牽著的手,輕輕地把手指貼上去,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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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會的二樓角落,阿雷斯看著泰爾斯一等人平安無事從庭園走出來,暗暗地嘖了一聲,一抹煙霧出現在他的身後笑道:「你的屬下看起來也不是怎麼聰明,連一個簡單的任務都失敗,還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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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派出去的人還不是一樣,聽說那個村子被泰爾斯帶過去的人救了,折損了不少魔化的人。」阿雷斯垂眸,雙眼瞬間變得陰暗:「妳的屬下還被滅口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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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不過是下等人而已,死不足惜,那天即將要來臨了,必須要去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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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阿雷斯有點不滿,煙霧聽著也沒有害怕緊接著道:「沒有我,你也不會有那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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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阿雷斯縱然不滿但還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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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期待一下了。」煙霧在他身後散去,留下了阿雷斯留在二樓,他盯著冰靈,紅色的眼睛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等到那天來臨,一切都會是屬於我的,包泰爾斯身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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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紅酒杯中站在泰爾斯身邊的冰靈,嘴角上揚將酒杯端到嘴邊一飲而盡,然後轉身走進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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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察覺到什麼,她往二樓的角落瞄了一眼,泰爾斯在一旁注意到她的小舉動,立馬跟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他詢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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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冰靈搖了搖頭,應該是錯覺吧,她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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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接近尾聲,這時卡洛家的管家來到兩人身邊,他輕輕向兩人行禮,然後說:「老爺和夫人想要請兩位到後殿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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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冰靈,我們走吧。」泰爾斯望著冰靈一笑,她點頭跟在泰爾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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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了繁華的宴會,跟隨管家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最終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天銘和拉維爾也正好在門口,兩人跟泰爾斯打了眼色,泰爾斯點頭,讓冰靈先進去,經過天銘的時候,她停下來跟他道謝:「剛才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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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天銘雙手抱胸靠在門口,勾起一道很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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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跟著管家走進房間,卡洛和他的夫人已經在房間等著,夫人手中還拿著一個相框,臉上笑著似乎是在等待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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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妳來了!」夫人看到冰靈,眼裡藏不住笑意,向著她招手:「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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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卡洛爺爺。」冰靈來到卡洛和他夫人身邊,向兩人行禮,卡洛示意冰靈坐在對面,冰靈坐下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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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望了一眼卡洛,他點了點頭,夫人開始說:「冰靈,有件事一直想要告訴妳,我們多年前曾經有一位女兒,只是她嫁人後不久便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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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泰爾斯也有告訴我。」冰靈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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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疼愛她,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她原來有一名女兒,她跟我們女兒長得很像,幾番確定了她就是我們的親孫女。」卡洛接著下去,兩人一直留意著冰靈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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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那你們相認了嗎?」冰靈沒有留意他們講的正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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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卡洛也有一點淚光,甚至開始有點咽哽:「我們害怕她會生我們的氣,這麼晚才找到她,讓她這些年一直受苦,我們害怕她知道會憎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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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我想她會覺得你們是疼她的,不會恨你們。」冰靈看著兩人即將想要落淚,她有點不知所措,她不太擅長安慰別人:「呃…如果是我的話,我相信我會很開心吧,因為至少有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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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夫人猛然抬頭驚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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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所以你們不用太擔心,去跟她相認吧。」冰靈盡力地安撫兩人,卻不知道她即將會是需要被安撫的那一位,卡洛微微一笑,讓夫人把手中的相片遞給冰靈:「這是我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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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過程中有點不太懂為什麼卡洛夫婦要跟她說這件事,直到她接過相片,看著相中人,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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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人有著一把美麗的冰藍色長髮,淺藍色的眼睛,那張與她很相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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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看,都是她母親的樣子,冰靈猛然抬頭,看著兩人的視線沒有轉移過,她們所說的孫女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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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女兒叫梅莉。」夫人走到她身邊,把她的手牽起包在掌心:「她的女兒叫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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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冰靈似乎自己也不太相信眼前的卡洛夫婦就是她母親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外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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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妳當然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卡洛也來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卡洛繼續說:「只從那天在噴泉遇見妳,我就知道,妳是梅莉的孩子,我們的孫女,妳跟她長得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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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嗎?」冰靈望著兩人,兩人已經帶著高興的眼淚一同點頭,夫人抱她抱入懷裡:「對不起,冰靈,讓妳一直在外面受苦了,如果我們早些知道妳在外面吃苦,我們一定會不顧一切把你們接回來,對不起…冰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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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訝異,覺得跟卡洛夫婦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夫人的舉動都與她母親十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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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你會原諒我們嗎?」卡洛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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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恨過你們…」冰靈感覺到鼻頭一酸,她的心情瞬間被轉換,她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喜悅,如珍珠般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流了下來:「我…我很高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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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無法言喻。她感到自己的心靈深處彷彿開始被治癒,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必孤單地面對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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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泰爾斯相遇,結識研究所的人,現在她也有爺爺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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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哭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夫人的懷裡盡情地哭,但這是高興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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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老爺和夫人終於可以和小姐相認了,梅莉小姐泉下有知她一定會很高興。」管家也忍不住流下感動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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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門口看著這個場景,也為這個場景而感動,由其是泰爾斯,他溫柔地望著冰靈,臉上展露出一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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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讓我看清楚我的孫女。」夫人雙手捧起冰靈的臉,雖然眼下有點紅,但絲毫不減她的美貌:「聽說你之前吃了不少苦,還是非常瘦弱,我聽到簡直太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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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夫…祖母,我現在已經好了。」冰靈笑了起來,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美麗,夫人笑著說:「直接叫爺爺奶奶就好,你是梅莉的女兒,沒有外不外孫,都是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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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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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微笑點頭,一聲奶奶更是把夫人的心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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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爺爺這些年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要流浪?」卡洛微微低下頭,用外面三人聽不到的聲線問道:「是不是姬靈族的人對你們不好,他們欺負妳母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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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垂下了頭,把小時候的事情重新說了一次:「因為母親和我身上流著盧布安納的血脈,他們看不起我母親,就連一個小朋友都敢欺凌我們,父親和兩位哥哥長期在外,直到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病逝不久,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突襲進來,殺了爺爺和奶奶,還企圖想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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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奶奶一聽,驚呼起來,趕緊翻起冰靈的手臂:「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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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阿靖保護我逃到村口,但他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殺死了。」冰靈雙手緊緊抓著裙子,眼淚不斷從臉頰滑落:「在他離去前,承諾要我十年後去奧菲洛,我不想回去,所以這期間一直在外面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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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居然敢看不起我們,放心,總有一天他們會承受代價的。」兩人愈聽愈生氣,奶奶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珠擦走,卡洛皺起眉頭跟冰靈說:「要是以後有人敢欺負你,你不用留情面,揍他一頓就可以了,知道嗎?所有事爺爺後面會替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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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冰靈止住了眼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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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隨便揍,記得要揍狠一點。」卡洛笑道,夫人在一旁回答:「當年梅莉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太柔弱,她連一隻小蟻都捨不得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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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溫柔,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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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卡洛把手放到她的腦袋上:「爺爺和奶奶過兩天有事先要回去歐萊尼亞,妳的身份雖然還不能公開,等我從歐萊尼亞回來,爺爺為你舉辦一個非常盛大的舞會,公開妳的身份,看誰還敢欺負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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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爺爺,我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冰靈也舉起了她的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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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的實力我也見識過,的確非常不錯,這一點就跟梅莉不同。」卡洛摸著自己的胡子,非常很滿意:「這才是我們家的孫女,如果怕打不過,就拉上天銘一起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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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冰靈現在感到十分高興,笑容是有史以後最燦爛:「打架我最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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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不錯不錯,就是要這種氣勢!」卡洛笑著頻頻點頭,夫人一聽不高興了,把冰靈抱到她懷裡:「老爺,怎麼可以這樣教冰靈,她是大家閨秀,怎麼可以經常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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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冰靈想要解釋的時候,奶奶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意想不到:「比起這樣直接打架,當然要穿得最美麗最優雅,打架什麼交給天銘,至於冰靈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用魔力去教訓他們,這樣既不會太累又可以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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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以為奶奶反對她暴力,沒想到她跟卡洛爺爺是同一性子,難怪兩人一直恩愛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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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銘在一旁都聽著,他倒是無奈了,怎麼是與不是都推他出去打架,論打架明明他都打不過冰靈,況且他不喜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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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宴會也結束了,卡洛和夫人也準備登上馬車,夫人在上馬車前還要多抱緊冰靈一會,天銘經過她旁邊上了馬車,夫人最後也依依不捨地放開冰靈,轉身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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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已經提早回去,泰爾斯帶著冰靈回到宮中,讓莉婭準備一間客房給冰靈,泰爾斯把冰靈送到房間門口,然後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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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走了沒幾步,被冰靈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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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回頭,看見冰靈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站在門口,臉上露出笑容凝望著他,他微微一笑上前問道:「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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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沒有說話,只見她輕輕地低下身子,用雙手輕輕地捧起裙擺,讓裙子完美地展開,她的手勢優雅而得體,在捧起裙擺的同時,她向前微微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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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泰爾斯對冰靈突然對自己行禮有點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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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慢慢地放下裙擺,做出一個優雅的行禮,右手輕輕握拳放在左胸前,低頭微笑,眼神溫柔而自信。她的行禮不僅彰顯了她的高雅優美,也讓人們感受到她的敬意和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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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第一次看見這麼完美的行禮,他看過不少千金小姐,甚至歐洛娜行禮,但能做到如此這種高貴的氣質和優雅,冰靈還是第一人,他剛剛差點看得入神了,可以說是被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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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謝謝你。」冰靈瞇起眼睛綻放像花一樣的笑容,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股溫柔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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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被她的完全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輕輕地拉起了冰靈的手,將冰靈拉到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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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緊盯著泰爾斯的臉,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這近距離的視野感讓她有些不自在。她努力保持冷靜,下意識地僵直了身體,雙眼緊閉,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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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她感覺到他的氣息輕輕撫過她皮膚,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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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泰爾斯終於肯移開她的臉,給予她一絲釋放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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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按著被吻的額頭,臉紅得不得了,泰爾斯看著臉紅的樣子,覺得她可愛極了,他垂下頭在她耳邊低聲溫柔說道:「晚安,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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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離去,冰靈看著他的背影,她的心裡怦怦的跳,臉的紅暈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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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冰靈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莉婭在門口看到了一切,心裡的高興即將散發到整間屋子,冰靈紅著臉點頭,匆匆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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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泰爾斯和冰靈坐著宮車回到處於郊外的研究所,因為是從泰爾斯的王宮直接出去,冰靈早上便被侍女們半強迫著更衣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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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換一套華麗的禮裙,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貼身,裙身以藍色的絲綢和絨布打犄而成,質感光滑,鑲在胸前的一圍流蘇更是散發著閃爍的光芒,突顯她的身材,下半部份是一條簡單而精美的長裙,裙擺上繡上玫瑰花的刺繡,長裙及地,讓她行走時每一步都帶著如同公主一般的優雅和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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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婭並沒有讓她戴華麗的飾物,選擇一條鑲著藍鑽石的小項鍊,和一對同樣垂掉下來的藍鑽石耳環,讓冰靈的氣質推高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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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看見她的衣著,全程更是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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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倒是有一點小微言,這身衣服行路不方便,要是想到萬一有突發事件,這身禮裙也不方便打鬥,泰爾斯聽後只是微微一笑,即使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第一時間搶先擋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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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研究所,黑熊剛好帶著清月在打掃花園,看到冰靈被打扮成千金小姐,牠扔下了掃把來到冰靈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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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見到冰靈,從黑熊的肩上飛過去她的肩膀上,把頭伸到她的臉邊蹭起來,冰靈伸手摸了清月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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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一臉雀躍的表情打量她,牠看起來非常滿意今天的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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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好看嗎?」泰爾斯難得見黑熊如此開心,他在一旁瞇起眼睛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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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用熊掌朝著泰爾斯竪起大大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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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泰爾斯對於牠的反應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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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冰靈嘆了口氣,對於她穿禮服已經是放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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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將清月交給黑熊照顧後,兩人剛踏入研所室,便聽到拉維爾和迪亞也在房間裡,兩人往門口一督,視線落在冰靈身上,整整盯著她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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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冰靈輕聲乾咳,輕扯了身上的裙子,拉維爾率先笑道:「喲,我還以為是那一家千金呢,原來是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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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靈雙手抱胸,從喉嚨勉強發出一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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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聊什麼?」泰爾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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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迪亞說了關於昨晚發生的事。」拉維爾收起笑容回答:「關於阿雷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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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調查的目標要轉移在阿雷斯.卡爾迪希身上。」迪亞坐在沙發上盤起腳,單手托著頭:「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要害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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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權力,他想要王位,他想要得手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次瞄準冰靈是打算給我一個警告。」泰爾斯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冰靈則安靜站在他身邊:「上次伊萊有提過,莫蒂涅爾王國似乎支持阿雷斯,宰相的庶女許配給他做妾,很有可能是聯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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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私生活挺亂的。」拉維爾坐在電腦前,翹起二郎腿:「見到喜歡、是美女都會不擇手段要過去,泰爾斯你可要好好看著冰靈,別被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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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盯了冰靈的側臉一眼,不自覺往她身邊挪動過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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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前不確定他的魔化是從哪而來。」迪亞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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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蒂涅爾王國和阿雷斯的勢力,我們必須要知道,還有誰給他的魔化來源,不過,我們不能排除他被操縱或受到威脅的可能性才會做出舉動。」泰爾斯說完,輕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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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可能太低,泰爾斯你也知道不是嗎?」拉維爾臉色凝重望著泰爾斯:「阿雷斯對你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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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閉上眼睛伸手掐著眉心,猶豫一下才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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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手袖,泰爾斯聞聲張開眼睛,剛好與她的眼眸對上,他柔聲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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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敵人是誰,我都站在泰爾斯這邊,有什麼我能做請一定要拜託我!」冰靈握緊雙手的小拳頭,泰爾斯見道淺淺一笑,伸手輕拍她的腦袋:「我只要妳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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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看著兩人放閃,露出一張嫌棄的表情,拉維爾則不禁揶揄道:「看來泰爾斯殿下真是疼愛冰靈呢,真是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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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正題吧。」迪亞打斷了他們的調侃,表情嚴肅地說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阿雷斯的行為可能對奧菲洛造成威脅。我們需要收集更多的情報,找出他背後的真正意圖和與魔化勢力的關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採取有效的行動,保護泰爾斯和冰靈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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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從莫蒂涅爾開始調查,到底是誰敢給阿雷斯那麼大的膽子。」拉維爾嘴角上揚,帽子下的他的紅色眼睛特別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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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記得大王子的封地也在那邊。」迪亞望著泰爾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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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我懂事之後,他就住在莫蒂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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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冰靈眨著眼睛,看著泰爾斯問道:「他是泰爾斯的親哥哥嗎?他也是敵人,想要搶你的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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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喔,艾瑞斯哥哥是我父王哥哥的兒子,但在他年幼的時候父母就雙亡了,所以父王便收養他。」泰爾斯望著冰靈耐心地解釋:「他在成年後便搬去了莫蒂涅爾,偶爾會回來探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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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跟阿雷斯不同,他從小便被自己的父親嚴格教育過,所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議,他便自主離開。」拉維爾接著道:「他還在王城的時候,阿雷斯和泰爾斯也很黏他,記憶中他對你們的確很疼愛,只是到後來泰爾斯開始長大,他就自己決定搬去莫蒂涅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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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曾經以為,艾瑞斯哥哥會繼承王位。」泰爾斯微笑:「他在我們懂事前,也幫助父王處理一些政事,而且還做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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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冰靈望著泰爾斯說:「那我們會去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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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莫蒂涅爾王國需要來回半個月的路程,突然消失一個月有點不太行。」泰爾斯按著下巴,低頭思考:「但是如果想要順利調查,果然還是得拜託艾瑞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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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傢伙還在,可能就有辦法了。」迪亞盯著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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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啊,你是指⋯⋯」拉維爾想要說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不速之客冷不防推開了門走進來,差點撞破了研究室的門,把三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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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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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見到聲音先到,她正是穎迪雅,所有人把視線落在大門,她帶著一身狼狽,幾乎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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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回事?」迪亞原本還想嗆她一番,但看到她的模樣,他意識到是發生了事情:「發生什麼事了嗎?妳不是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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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叔叔被士兵帶走了,他們要我交出世界樹的樹枝,幸好森林族的動物們和盧布安納一族的人替我打掩護逃走,我才能用最後一點魔力傳送到這裡,單是使用一次傳送就花光我幾乎所有剩餘的魔力了。」她抓著迪亞的雙臂,緊張兮兮一口氣把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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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迪亞一愣,泰爾斯和拉維爾聽到這個消息也感到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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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限我們三日內交出世界樹樹枝,不然就對他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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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事情是怎樣的?漠蒂涅爾王國不是一直都與森林族是友好關係嗎?」泰爾斯上前問道,冰靈緊緊跟在他身邊,像個小跟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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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穎迪雅下意識望著迪亞,迪亞也望向穎迪雅,似乎在等待著答案:「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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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垂下頭,食指戳著食指小聲解決:「其實你們也知道,漠蒂涅爾王國最大的優勢就是我們森林一族的領地,同時對方一直對我們有所恐懼,以我們的實力,要拿下一個這個國家簡直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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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拉維爾指著自己下巴說:「這也是漠蒂涅爾王國為何強大的原因,沒有你們,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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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已經是前幾任國王與我們達成的協議,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最近他們開始有想開始佔領森林族的趨勢,有來至奧菲洛的士兵開始慢慢侵入我們的地方,父親擔心迪亞的安危,所以讓我過來,但他們卻趁我不在,就把他們老人家帶走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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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士兵?」泰爾斯低頭,迅速思考,立馬想到了一個嫌疑人:「難道是阿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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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拉維爾來到泰爾斯身邊,跟迪亞和穎迪雅說:「自從宴會上天銘發現阿雷斯想要對冰靈不利,而且他最近與漠蒂涅爾王國的公爵走得很靠近,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正在跟漠蒂涅爾王國正在做勾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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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斯…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嗎?他不是王子嗎?還有什麼不滿足?」穎迪雅握緊了拳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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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位和權力。」泰爾斯微微垂下頭:「阿雷斯的母妃並不受寵,早年因為瘋了而被幽禁,阿雷斯本就不太受父王得寵,想要得到王位,他只能想辦法加強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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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只要得到森林族,便可以藉此利用森林族和盧布安納一族去攻打其他國家,還不費自己的士兵便能得兩個王國。」拉維爾在一旁說:「阿雷斯這盤棋看來也是佈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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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你有辦法的,對嗎?」迪亞站起來,雙手抓著泰爾斯的肩膀問道:「你是奧菲洛的三王子,你會幫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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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依舊低著眼眸,沉默不語。此時的他也陷入兩難,他雖然是王位第一繼承人,但重大的決定權還是父王手上,他想要出兵,不是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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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盧布安納與奧菲洛的關係依然很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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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殿下!穎迪雅也請求你的幫忙了!」她走到泰爾斯眼前彎下腰:「我求求你救救森林族,救救我們的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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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冷靜一點,你們就算逼著泰爾斯也是沒辦法。」拉維爾在一旁輕輕地勸解:「單憑你們的說詞,國王是不可能隨便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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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穎迪雅垂下頭,這時冰靈在一旁突然開口:「泰爾斯的哥哥不是在漠蒂涅爾嗎?找他幫忙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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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殿下的哥哥?」穎迪雅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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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泰爾斯提起艾瑞斯,便笑逐顏開:「我記得他以前很喜歡大自然,也經常幫忙森林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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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穎迪雅不知道,泰爾斯的哥哥叫艾瑞斯.卡爾迪希,他也是居住在漠蒂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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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艾瑞斯是泰爾斯的哥哥?!」穎迪雅一臉驚訝地望著泰爾斯:「他是奧菲洛的大王子?!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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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認識他嗎?」眾人一愣看著穎迪雅震驚的表情,她點頭回答:「他是在迪亞來到奧菲洛後,便出現在森林族,大家都很喜歡他,但他從未說過他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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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迪亞來到奧菲洛的時間跟艾瑞斯哥哥離開的時候一致。」拉維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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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艾瑞斯哥哥呢?他在的話,奧菲洛的士兵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泰爾斯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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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在半個月前啟程回老家一趟,算起來應該差不多時間了。」穎迪雅算著手指:「他應該今天就會到達了…如果我們說的艾瑞斯是同一個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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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目前不在身邊,我沒辦法打聽,看來我必須進王宮了。」泰爾斯低頭思考,迪亞在一旁說:「我派眼線去打聽一下森林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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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去幫忙!」迪亞走出研究所,穎迪雅跟著他的身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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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查一下這四周有沒有特別的動靜。」拉維爾回到電腦面前戴起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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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靈,你要跟我進宮嗎?」泰爾斯低金望著身邊的冰靈問道,她用力點頭:「泰爾斯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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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走吧。」泰爾斯微笑,知道她走路不方便,於是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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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臉上勾起一道淺淺的微笑,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兩人並肩走出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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