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身便裝的泰爾斯和被要求打扮成男裝的冰靈騎著白貓快馬加鞭的來到了該調查的地方的半路中下了白貓,徒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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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穿男裝是泰爾斯提出的,雖然沒有說明原因,但他表示是出於對冰靈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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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冰靈對於穿男裝沒什麼反應,泰爾斯想她怎麼穿她就怎麼穿,反正她原來那件也是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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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在一間裝滿箱子的舊室翻了一套中性風的童裝,看起來像是冒險者會穿的風格,像女性但也像男性會穿,意外的跟冰靈身型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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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雖然對於泰爾斯要冰靈穿男裝有點不太高興,一邊找衣服一邊嘀咕,但還是細心幫冰靈梳好髮尾,綁了一條小小的短馬尾,然後上下打量鏡子中的冰靈,感到相當滿意才帶著她出去找泰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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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尚未入村便聽到一陣陣來至人的慘叫聲和其他撕吼聲,淒厲的哭聲在森林裡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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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熟悉的繞過森林內的小路,來到一片空地前愣住,眼睛瞪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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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泰爾斯跟上她,看見她停住了,趕緊快步來到她身邊,沒想到他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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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紅了一整片草地,空地上躺著許多來不及逃避的村民,死狀可怕,有些屍體缺少了某部份的肢體,還有不少被魔化的村民在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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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看著眼前那一片淒慘的血紅,她語塞了,即便流浪的時候也見過,但還是會被場景震撼了,身旁的泰爾斯盯著前方,魔化村民發現了兩人往他們身邊走,見冰靈還愣在原地,他趕緊伸手環抱冰靈的腰跳了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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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發呆,看看前面。」泰爾斯指著不遠處,冰靈跟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前方傳來人聲,聽起來有點急迫,似乎被迫到最後一道在村口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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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還有人!」冰靈望著泰爾斯一眼,他微笑點頭,兩人跳過森林的樹幹間趕到村口,剩下的男村民手持著自制的長茅抵擋著步步迫近的魔化人們,也有一兩隻漏網之魚走到村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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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要準備戰鬥了。」泰爾斯在她身邊說道,她左手握著腰間的短刀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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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魔化村民我負責清理,你負責保護裡面的村民嗎,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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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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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妳了,記住,一切以保護自己為優先。」冰靈聽完點頭,泰爾斯見她點頭,微微一笑手握出長刃,說完就俯身腳尖碰地,出現在村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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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站起來,從他腳邊圍著散發出一陣銀白色光芒,陪隨著微風吹起了他的髮絲和披肩,身後的村民看得愕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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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高了長刃,張開了眼睛,他臉上的紅寶石色的眼睛映照了前方的眾多向他衝過來的魔化村民,泰爾斯強烈的嚴肅氣息與他平時的溫暖陽光氣息不同,氣勢並不是一般人能散發出來,就像生來他就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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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芒凝聚到刃尖的瞬間,他嘴角上揚把長刃拉到身後揮出一個漂亮半圓,銀色孤光將眼前接近一半的魔化村民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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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利落、漂亮帥氣,在防線內村民看到泰爾斯出現就似救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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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也沒空看著,她躍到村內,一舉手一刃插入魔化村民的要害,一個一個緊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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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出染血的短刃,扭頭望向身後害怕得縮在角落的村民問道:「沒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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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的謝謝你們!」其中一位村民上前緊急道謝,冰靈回答:「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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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突然出現……我們以為要死在這裡了!我的大哥因為他們都……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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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看著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講得快哭起來了,對他們來說,魔化的事恐怕造成了心裡陰影,她也沒料到魔化會在早上突然出現,原本只是想要調查,看來得要著手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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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視著靜悄悄得不像話的村莊,開口問道:「就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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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老弱婦孺就在村後方不遠處的山洞裡,因為他們好像會攻擊人,少年,你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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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在調查中……」「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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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還沒說完,從路上跑來一位持著木茅的小伙子,他的瀏海遮住整個眼睛:「剛剛我們有最後一批婦人和小孩子想要送出去的時候,沒想到那些魔化的人都圍堵了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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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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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聽到,走到小伙子眼前說:「帶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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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聽道,緊張兮兮的帶著冰靈來到村後門,那邊也有一些村民,和幾名沒能在他們聚集時逃離的婦人和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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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緊緊的抓住婦人的腳,看起來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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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放眼望過去,比起村口的魔化村民少得多,但就是他們沒辦法突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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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要怎麼過去?」婦人抱著自己的孩子擔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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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後防線的魔化村民雖然還沒像村口那樣的人發瘋,但這防線被突破也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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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線內的村民看到小伙子帶來一位身穿斗篷的小少年來到村後,急忙問道:「請問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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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研究所來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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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山洞安全嗎?」冰靈沒有注意到,她把專注放在眼前的事上問道,一把手持著木長矛的大叔點頭:「安全,因為那邊有神石礦的保護,魔化村民不敢靠近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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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石礦?」冰靈皺眉頭,大叔接著道:「是的,我們村大多數人都是採礦為生,山洞內有一種可以避開各種妖怪怪物的神碎石,所以如果有採來的神碎石都會被放在那裡作祭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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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祭祀,為什麼不放在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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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嘗試過,但是神石一出某個範圍便會失效,所以我們便放了在哪裡長期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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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靈的腦袋迅速思考:「那麼只要清出路,讓你們逃到山上避難就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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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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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們一會兒路空出來就帶她們出去吧。」冰靈走近後村門口,大叔焦急地問道:「等等,你⋯⋯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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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路。」冰靈邊說邊取出了腰間的短刀,走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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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少年!那邊很危險的!」大叔想要喊停她,但她並沒有停下腳步,快步一躍借助了圍欄跳到了樹上,落葉引起了魔化村民的注意,不斷向著冰靈的方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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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在樹林間不斷跳躍,身後跟著一大堆魔化村民,她督了村口一眼,那裡已經空了一條路出來,不過還得把他們帶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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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躍到地上,帶著魔化村民往森林深處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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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研究室外站著拉維爾,他手持著資料板上一直盯著看,資料不斷的掃過眼前,緊皺的眉頭幾乎要連在一起,他正打算關上資料板的時候,突然有一通神秘電話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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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一下,還是選擇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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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對方從電話裡傳出來,經過變聲分不出是男還是女:「拉維爾.海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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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拉維爾冷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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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兇啦,我只是來看看……」對方用挑釁的語氣說:「看看你們派出的兩位成員有沒有被魔化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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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瞪大眼睛,縱使驚訝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問道:「上次的影子也是你的”傑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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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上次的巨大影子只不過開胃前的小菜,只是那個小子挺厲害,不過正因為厲害,我更想看到他魔化後的樣子。」對方笑了起來,對拉維爾的反應有點興趣:「告訴你一件事吧,血液真的是一樣很奇妙的東西,碰到它的話,立馬便會被感染……想一想就覺得美妙,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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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他們不會如你所願的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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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看看吧。」對方在話筒裡說了一句話,拉維爾聽完沒什麼耐性,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轉身就跑出研究所,伸手按在耳朵,撥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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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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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清理了村口前的魔化村民,他呼了一口氣,轉身走入村,瞬間就被村民圍著了:「真的很謝謝你!突然之間出現這些發瘋的人,我們真的沒辦法⋯⋯我們還以為要死在這裡!真的是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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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事了,對了…」泰爾斯微笑,沒有表示出他們來至那裡,然後環視村內,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請問隨我而來的那位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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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村民還沒說完,被身後的小伙子搶去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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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研究所的小少年嗎?」剛才領著冰靈到村後門的一位小伙子聽到他問,上前回答:「他一個人在後村門口把魔化村民都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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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泰爾斯收起了神情,似乎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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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剩下的婦人和小孩子安全到達洞口,小少年自己一個人把所有魔化村民都往森林深處引走了。」小伙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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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泰爾斯聽道,轉身就往身邊的男村民說:「你們趕快去避難吧,畢竟不知道下一波幾時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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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你們。」村民說著,動身就跑向村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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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小伙子跟泰爾斯,下一秒瞬間泰爾斯露出了一張帶有殺氣的微笑:「辛苦你了,把魔化的村民引到這裡來,想必花了不少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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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你在說什麼啊?」小伙子愕住在原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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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待在村口的村民以為我們只是路過,怎麼就你知道我們來至研究所呢。」泰爾斯雙手抱胸,看著小伙子身上不尋常的舉動:「而且魔化兩個字,也不會輕易從我的同伴口中說出來,而你卻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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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小伙子突然大笑起來,像是發瘋了一樣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的計劃本來就很完美!可是你們突然出現,不然這村子的人就會完美被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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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沒吭一聲,讓小伙子繼續接下去:「可是沒想到居然是研究所的你們如此多事!破壞了我整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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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劃本來就不會成功。」泰爾斯冷冷的回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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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成功?不,錯了,幸好還有那位小少年啊」小伙子抬起頭來,露出了一雙讓人恐懼的紅色眼睛,泰爾斯聽到他口中的小少年,立即就想到是冰靈:「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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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或許還不知道,村口的村民只是尚未完成魔化的人而已,消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但他身邊的就不同了,那是已經魔化入骨的人,即使沒有受傷,只要身體任何一部份碰到他們的血,他也會被感染成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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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泰爾斯伸手握緊了長刃的刀柄,氣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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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位小少年了,我看他實力還不錯,要是他被魔化的話……」小伙子突然曲著身體,做出了詭異的動作:「說不定我的計劃還能完美進行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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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伙子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泰爾斯已經收起了刀刃,不理會小伙子快步跳向了村裡的後門,都怪自己太過疏忽,希望她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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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的往身後的村後口跑過去,在他剛到達村後方的時候,耳邊傳來剛才那個小伙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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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身體任何一部份碰到他們的血,她也會被感染成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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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一位村民大叔往他反方向急忙跑起來,冰靈就站在村門口空地垂下頭,她的斗篷被染了一大片的血液,深紅色的血沿著布料邊緣滴落到土地上,散發著讓人覺得詭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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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靈?」泰爾斯見道,並不敢靠得太近,他小心謹慎的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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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了泰爾斯的聲音,緩緩的抬起頭來,泰爾斯緊張的看著她的臉,緊緊握住刀柄的手不斷抖動,若她眼睛變成紅色,就是魔化,她就是敵人,泰爾斯深知這個道理,但是對方是冰靈,他下不了手,他也沒辦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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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緊了牙,直到冰靈有點疲憊的聲音傳到他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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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他抬起頭,她臉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提起的心立刻放鬆下來,沒有變成紅色,她沒有被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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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你沒事就好了!」泰爾斯立馬如釋重負的微笑,他跑向冰靈,但被冰靈一手阻止:「先不要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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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住了腳步,不止是冰靈的衣服沾上了血,連臉頰和手也有些血跡,他瞪大眼睛,腦海幾乎是短路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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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那邊等我就可以了。」冰靈輕聲的說,這時從遠處傳來大叔的聲音,他一手捧著裝滿水的木桶、一手捧著乾淨的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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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大叔捧著一套墨藍色的衣服走到她附近,卻又不敢靠近:「呃…這件應該合適你,但是我要怎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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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深呼吸一口氣,伸出了手,一道冰藍色的光出現在掌心,大叔手上的布衣圍著同樣的光芒起了飄浮到冰靈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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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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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也趕快去避難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冰靈接過衣服後望著大叔說,大叔放下水桶,連聲道謝後也離開了村裡,泰爾斯沉著臉看著她,見冰靈走到火堆旁,把染血的斗篷丟到火堆裡,立馬被燒成灰燼,然後套上大叔給她的布衣服,看來是把身上染血的斗篷都丟去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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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冷眼看著衣服燒成灰燼,看到手上的血,她走到水桶,想要舉起木桶但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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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剛剛那些魔化的人太難纏了,花了許多魔力才能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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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皺起眉頭,走過去幫忙把木桶舉起來,冰靈趕緊退後了兩步,伸出染血的手,他把水直接倒在冰靈身上,她在過程中也使用了一點魔力,血液立馬就跟著水流沖走了,就像血液不曾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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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想起那個人所講的,說不定冰靈已經被魔化了,他咬緊牙,都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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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冰靈注意到他神色有點怪異,以為他受傷了或是不舒服,擔心問道:「你沒事嗎?受傷了嗎?」
「我…我沒事……」他別過臉,不敢望入冰靈的雙眼,就怕她的眼睛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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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魔化我已經處理好了,大家都到達安全地方了,同時我也取了樣本。」冰靈搖了搖取出了手上裝著血的試管,他點著頭說:「啊…辛、辛苦妳了,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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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點頭,兩人一同轉身往村莊大門走過去,泰爾斯走得有點慢,村裡已經沒人,有點過於安靜,泰爾斯跟在冰靈身邊,卻始終擔憂著剛才那個人所說,一雙小心謹慎的眼神看著她,原來想要問的問題都吞到肚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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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突然停了下來,開口問道:「泰爾斯,他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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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泰爾斯一愣,回頭看著她的琥珀色眼睛,冰靈歪了頭:「從剛剛開始,你好像一副心情重重的樣子,是怎麼了嗎?哪裡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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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泰爾斯抓著手臂,不敢再望她的眼睛,於是開口試探性問道:「妳…有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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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受傷,其他並沒大礙。」冰靈按著自己的肩膀,稍微舒展筋骨回答:「真要說可能比較累,剛剛魔化的人有點難纏,花了一點時間和力氣才將他們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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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妳會不會…」泰爾斯正要開口詢問之際,被另一把聲音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哎呀?原來你是一位小姑娘啊,真是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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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視線移到不知道在哪裡出現的小伙子,他瀏海下的眼睛通紅,帶著笑意看著冰靈,嘴角上揚,泰爾斯見道,立即擋在冰靈身前,冰靈在泰爾斯身後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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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魔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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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魔化?」泰爾斯一愣,看到他眼睛的時候,血紅色的眼睛發著魔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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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這個時間點和動靜來看,你應該快發作了,可是為什麼遲遲還沒發作呢……」小伙子瞇起那雙通紅的眼睛笑道,冰靈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皺起眉,小伙子卻繼續笑起來說:「我指妳身上的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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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緊閉上嘴巴,只是盯著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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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也沒有回頭望她,他站在冰靈身前握緊了刀柄,微微顫抖,冰靈注意到。
「選擇不動手啊?是不忍心還是不敢?」小伙子笑法詭異,充血眼睛盯著泰爾斯和身後閉上眼睛的冰靈:「哈哈哈哈哈,看著你們辛苦掙扎我就是有一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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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泰爾斯陰影瀏海下的一雙紅寶石色的眼睛不寒而怒,冰靈一愣,她第一次見泰爾斯生氣,而且剛剛從的對話當中她開始猜出,為何泰爾斯會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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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生氣了呢,說起來你也是紅色的眼睛,你該不會⋯⋯也是魔化吧?」小伙子用挑撥的語氣想要激怒泰爾斯,他皺起眉頭,手已經拖出了一把長刃,躍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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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挑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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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等等!」冰靈制止不住他,只見他拔刀衝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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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兇哦」小伙子帶著嘲笑的語氣側身輕鬆一躲,泰爾斯揮刀落下,一道銀光不斷從小伙伴身邊擦過,從旁人的肉眼中只看到兩人動作飛快,沒來得及跟上他們閃避與揮刀的速度,小伙子跳到樹上,他跟著跳到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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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一如反常態的怒氣,讓冰靈有點訝異,她在一旁想要幫忙插手,但是兩人旗鼓相當,加上身體上的狀況,令她沒有能插手的空間,泰爾斯的狀態太異常,繼續下去他會被憤怒衝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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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事實又不肯面對,她一旦魔化,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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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我還是會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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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他輕鬆躲過泰爾斯的所有刀法:「真不愧是王子殿下,即便對方是魔化的人也會保護嗎?該說是羨慕還是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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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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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生氣,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他躍到他的身後,推開了他,泰爾斯冷不防被往前倒,長刀也被脫離手中,他爬起來,便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在他眼前搖了搖:「你們身為王族所敬仰姬靈族,就是魔化的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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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泰爾斯否認:「他們不可能會制造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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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更是瞪大眼睛,魔化是姬靈族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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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姬靈族的族人有什麼不可能,他們還用了這個去害死了當年先後進入的姬靈少夫人。」少年嘴角上揚:「你們所敬仰的人,就是害死你們的沿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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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不止對泰爾斯大腦短路,對冰靈更是一個雷打在她身上,她定格在原地,腦袋震撼得瞬間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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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謊!」直到泰爾斯的聲音傳到她耳裡,她才稍微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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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實你自己也相信吧?啊~姬靈家的大公子好像是你的老師,難怪你會不相信呢。」少年一副居高臨下的眼光看著泰爾斯:「真是可憐啊,被暪著這麼多年,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其實是魔化的始作俑者,既然你不相信,不如你親身也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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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將裝著紅色液體的小瓶子丟到他的頭上,彈指頭,玻璃瓶碎裂了,血紅的液體直直的往泰爾斯臉上直落,他得到的消息有點驚人,一時間腦袋轉動不過來,也來不及退後,紅寶石色眼睛第一次有了恐懼,眼巴巴看著它墜落,只能本能害怕地緊閉著眼睛:「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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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的紅寶石眼睛變得跟我一樣吧。」小伙子咧嘴一笑,等著看好戲,但他似乎忘記了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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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身影更快來到他身前,隔著眼皮傳來一道光,他慢慢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冰藍色的光芒,看像冰冷卻溫和,血液被光芒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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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眼前的冰靈,她背對自己站在他身前擋住所有血液,她猛然抬頭張開了臉上那雙琥珀金色的眼睛,卻將落下的血液強制停住在空中,時間就像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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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麼會?」小伙子收起了鬆容的笑容,盯著突然出現的身影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妳為什麼還沒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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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對泰爾斯動手!」冰靈瞪著那名男子喊道,泰爾斯一愣,以往都是他為了保護別人而戰鬥,如今卻有一個人站在他身前保護他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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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著光芒的冰靈彈了指頭,它們一同化作冰藍色的碎片漫天飛舞地降落在泰爾斯身上,他愣在原地,看著光芒在身邊飄落,帶走了他眼中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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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光芒除了她,不會有別人,跟上次一樣,在危難時刻她總會拼了命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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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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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伸出了手,兩支飛箭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穿過他的眼睛,他掩著眼睛跪在地上掙扎,血液從他指間流下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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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了頭,揮下手臂,幾十支箭同事插在他的身體上,最後他化為灰塵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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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這時才稍微清醒過來,剛剛他被憤怒掩蓋了理智,差一點就中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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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謝謝妳。」泰爾斯站起來,帶著歉意說:「都怪我,因為害怕妳會魔化,卻又開不了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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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沒有吭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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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泰爾斯輕輕呼喚,她帶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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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如果魔化真的是姬靈族制造出來的,你會厭惡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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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剛剛太憤怒,現在理智回來了。」泰爾斯回答:「就算討厭,也只會討厭制造的人,其他人也是無辜的,我相信希隆不會做出這種傷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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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背著他流下了眼淚,她軟坐下來下來,開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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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靈!妳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泰爾斯一愣,立馬蹲在她身邊打下打量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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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如果是真的,會令我更加很討厭姬靈族。」冰靈抬起頭,雙手抓著他的雙臂,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睛看著泰爾斯:「我討厭他們,我討厭他們每一個人,因為魔化,它令我失去了唯一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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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一愣,沒想到她的母親也是死於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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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討厭吧,沒關係的。」泰爾斯一手將她攬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腦:「妳有討厭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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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討厭他們。」冰靈埋在他的肩裡大哭起來,彷彿把整個委屈都一次過釋放出來:「我答應過母親不能討厭他們,這種矛盾,我不知道怎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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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泰爾斯聽著她的哭聲,心像是撕開了痛:「只要查清楚,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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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冰靈哭,哭到累了睡著了,便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出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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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途她不斷聽到冰靈說前話:「母親⋯⋯不要離開我⋯母親⋯⋯拜託⋯⋯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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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冰靈心裡藏著這些委屈,她外表穩重堅強,看起來冷冰冰,但其實這都是她掩飾自己的防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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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還是孩子,他在心裡跟自己發誓,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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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爾斯才剛走出森林,便看到拉維爾坐著馬車匆匆走過來,他看著泰爾斯背上的冰靈,想要開口,卻被泰爾斯制止:「噓,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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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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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泰爾斯輕聲回答,他將冰靈放在馬車上,然後讓她靠著自己睡覺,讓不忙輕拍她的手臂,像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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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維爾感斷受到兩人異常的情緒,決定收起種種想問題問題,安靜地帶著他們回到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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