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愛讓人變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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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最後一天，她和伯恩隊長一起來到國王位於巴黎城內的辦公室。這裡是國王旗下所有小店的行政管理中心。五層樓高的建築，外觀有左右兩座高聳入雲的尖塔，中間凹下去的地方則是大塊圓形的彩色玻璃花窗，入內後由拱型天花板及石柱組成的挑高十五米大廳，更是氣勢磅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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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從建築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財力，那她可以肯定，腓力王財力絕對非常雄厚！在驚奇聲中，他們穿過由雄偉石柱支撐起的挑高大廳，接著轉進一條左右都是房間的長廊，走到底就是國王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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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辦公室就聽到一陣混亂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個男人被守衛左右包夾，又拖又拉的從辦公室出來。他張著驚恐的雙眼，扯著喉嚨瘋狂嘶吼淒厲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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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求您，求求您原諒我！」
走廊左右房間的人全都探出頭，以恐懼的眼神看著這一幕，就算男人跟守衛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淒厲尖叫依舊在長廊間揮之不去。她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發出那樣絕望驚恐的尖叫，讓她嚇到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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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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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伯恩隊長見她毫無反應，張著那雙冷的彷彿像冰塊般的眸子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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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沒辦法從恐懼情緒中回神，進房後，見到腓力王站在大書桌前，宛如驚弓之鳥的她，顛顛簸簸的走上前緊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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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嚇到妳？」他低下頭溫柔地吻她的髮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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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會被殺嗎？」她緊緊抱著他心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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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一年才查帳一次，捉到侵吞公款如果不處理，豈不是人人都爬到我頭上？」膽敢欺騙他的下場當然是死路一條。事實上這種事卻常發生，死亡固然可怕，卻永遠也抑制不了貪婪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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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對大臣的態度似乎溫和許多。」她將頭埋在他胸膛，感受著他身體的溫暖，情緒才慢慢平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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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知道這些？」聞言他直接將她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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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因為真的好想見您一面，所以才偷偷去大殿⋯⋯」蕾莉絲忙不迭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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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如果妳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在有這種行為。皇宮裡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盯著我瞧，一點小事都會被有心人操弄成大浪，我們絕對要小心謹慎。」他鬆開她的手狠狠訓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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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揉著被抓的疼痛的手，她委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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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著眼看她一會，接著轉身往壁爐的方向走。這會他站在壁爐旁的櫃子前，這個櫃子上擺了一整排圓圓的透明玻璃罐。他隨手拿起櫃子上的銀盤，依序由薰衣草、迷迭香、甜菊葉的罐子各取了一些花草裝入銀盤。接著用隔熱手套拿起壁爐上煮沸的熱水壺，然後走回沙發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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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大殿上，妳還聽到些什麼？」
「聽到你們讓潘朵拉公主跟我一樣，守喪一年的事。」她坐在米色繡著粉紅玫瑰的大沙發上，用拘謹表情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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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件事。」他鬆了口氣，回到沙發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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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夾子夾起銀盤裡的薰衣草，在依續將迷迭香、甜菊葉，加入白色鑲金邊的茶壺裡。最後拿起裝熱水的壺水沖入茶壺內，一會，空氣裡並散發著薰衣草特有的淡雅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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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跟迷迭香能紓解神經緊張，我還加了甜菊葉，淡淡甜味妳應該會喜歡。」他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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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端著杯子，茶水透出來的溫暖蒸氣瞬間模糊了雙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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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那麼可怕，只是妳一定要認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樣我們才有繼續在一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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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果想的清楚就不會坐在這。因為跟自己的公公談戀愛這種事，才是最愚蠢最不應該做的事吧！事實是她就是不可自拔的被他吸引。也或許是讀書的時候，關於腓力王的研究看太多，有機會見到本人，對他的儒慕之情整個大爆發，所以現在就算他叫她去死，她也會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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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她垂下頭恭順的說。她發誓這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麼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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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看到妳這乖巧，還真有點不習慣呢。」端著花茶，腓力王俊美臉龐露出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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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裝的像乖貓一樣也很累人。」感覺他心情比較好了，她嘟著唇順勢拉住他衣袖靠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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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杜莎，真的好可愛。」雖然她輕率的作為惹怒他，此刻望著她俏皮可愛的模樣，卻也被逗的樂不可支。擱下茶杯腓力王伸手抱住她，溫柔的吻上她髮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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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攬進自己懷裡，輕輕的吻住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髮。依稀還能呼吸到淡淡玫瑰香，他依戀的嗅著她身體的芳芳香氣，緊緊抱著不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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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的吻都牽扯著她的心跳，要開始了嗎？他要進攻了嗎？閃著晶亮雙瞳她不禁在心底猜想，也期待著能有什麼事發生⋯⋯
「如果那些事妳都聽到了，那我倒是想聽聽妳的想法。」擁抱了一會，他將她推離開自己，一本正經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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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疑惑表情盯著他，心裡卻感到莫名失落。這麼看來腓力王還真是正人君子，溫香軟玉在抱都能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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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陛下是問我對這件事的看法，我只能說，我跟里昂王子的想法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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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著，接著皺皺眉頭說話。「同意里昂的話只是我想給他一點鼓勵，想想還要再等九個月，老實說我還真有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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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並不是贊同里昂王子的提議？」蕾莉絲詫異的望向腓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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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們九個月，不就是等同是在幫潘朵拉公主背書，女人也可以治理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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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潘朵拉公主能證明她可以獨自治理行省，您是不是也應該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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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是我同不同意，而是完全違背禮俗啊。」他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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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禮俗有什麼關係？這是男女平等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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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男女平等？妳在說什麼？女人家不就是該乖乖待在家裡相夫教子？」聽完她的話他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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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白眼，腓力王完全是大男人主義的沙豬！要知道，幾百年後的世界，隔海的英國可是女人當家，甚至不久的將來歐陸很快就會出現女王了！腓力王的態度讓她感覺心裡悶悶的，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里昂王子，想起他那天在大殿上為潘朵拉公主說話時，閃閃發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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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發覺她表情有意，他擱下杯子盯著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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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突然想起您上次提過，我跟王子的婚約並沒有書面證明。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硬要履行這個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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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中古世紀，跟這個年代的男人談男女平等，無異是緣木求魚。她只能直接轉移話題。事實上這也是心中最大疑惑。因為兩個國家財力相差太懸殊，這門婚姻對精明幹練的腓力王而言，根本沒半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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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他沉下臉忿忿說話。「因為我要加農王清楚，我腓力．卡佩是說話算話的人，而他，只是個無恥之徒！」
她嚇壞了，那瞬間腓力王簡直變一個人。
「抱歉，親愛的……這是我和你父王的恩怨，一切都與妳無關。」似乎也意識自己的情緒太過超過，他連忙張開雙手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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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瞭解，都過去了⋯⋯」她勉強擠出笑容，心裡卻隱隱感覺不安。腓力王對加農王的怨恨表現的太強烈，強烈到讓人感到內情絕對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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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些煩人的事，今天我有一個小驚喜要送妳。」他拉著她起身來到那張大書桌前，再由抽屜裡取出一張設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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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使之城的手稿，如果洛可可日後財政可以慢慢上軌道，我想在洛可可找塊地蓋這座城堡，妳瞧這城堡設計的多麼特殊華麗，落成後肯定會成為歐陸地標。今後歐陸諸國肯定會對洛可可刮目相看。」他雙手圈著她的腰，綠寶石般閃爍的眼正深情款款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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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使之城？」蕾莉絲盯著眼前的設計圖，ㄧ時間有種目眩神迷的錯覺。建築的正面是三角形立面建築，櫛比鱗次的尖拱頂和尖拱門，外牆還有很多直線線條和鑲嵌著色彩繽紛的玻璃花窗，有一種嚮往天國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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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氣派華麗的城堡竣工後，肯定能在歐陸引領風騷⋯⋯」他挑挑俊俏眼眉，盯著蕾莉絲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我要在洛可可興建它，以後這種美麗絕倫的華麗建築風格，人們肯定會稱呼它為洛可可風。」
「感謝陛下，您真的太睿智英明了。」凝視著腓力王，她揚起嘴角露出言不由衷的微笑，心裡只覺有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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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腓力王的天使之城最後興建在義大利，即是後來的米蘭大教堂，是文藝復興時代最著名代表作。為什麼腓力王最先拿到設計圖卻沒辦法興建？很大可能是因為腓力王逝世後，卡佩王朝一直處於動盪不安的狀況下，甚至後來的英法百年戰爭，才讓天使之城的草圖輾轉流到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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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等建築竣工之後，我就將它命名為美杜莎之城，用來紀念我們的愛情。」腓力王靠上前輕輕吻上她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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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愣住的盯著他，半响，張開手臂擁抱住他。這瞬間只覺得自己好幸福，甚至希望時間能永遠停止。她開始設想，是否有任何可能阻止腓力王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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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腓力王不會明白她的心思，他只是喜歡她乖巧的模樣。他直接抬起她的臉開始吻她。那個吻長而綿密讓人陶醉。他將她抱回沙發，傾下身將她壓在自己身體下。甚至將她的雙手壓在沙發手把上，貪婪的掠取她口中甜蜜津蜜，半刻也捨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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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樣吻了多久，他的手沿著曼妙的腰部曲線往下滑，甚至撩起她的裙擺，直接伸手撫摸光滑大腿。他的吻延著潔白頸部一路往下滑，最終在隱約可見的酥胸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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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柔軟的豐胸中流連，放任罪惡的慾望像海浪般一波波襲來。最終連她都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變的濃濁，感覺他壓著自己的下體變的異常堅硬。該來的總會來的，她的心裡默默的想，一抹羞澀襲上心頭讓人雙頰誹紅。忽然間他卻停下動作，像想起什麼似的說話。
「對了，蕾莉絲，亞理士公爵有跟妳聯絡嗎？」
「什麼？喔，陛下是指我叔叔嗎？」腓力王突如其來的提問讓她有些錯愕，退去激情恢復理智後，她整整衣服認真回答。「沒有，叔叔從我離開洛可可後就再也沒跟我聯絡過，怎麼了嗎？」
「嗯，他寫信給我說洛可可現在在鬧飢荒，我感覺他那個人說話真真假假，讓我沒辦法確定這次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我在想除了公爵外，還有其他人洛可可的人跟妳提過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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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荒？陛下所謂的飢荒指的是什麼意思？」她有些疑惑，畢竟飢荒這樣的字眼離她太遙遠，讓人有些會意不過來。再者和她一起來法蘭西的人除了維琪夫人，剩下就只有兩名小女傭，她不覺得她們會知道這些事。
噹、噹、噹……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8bsQV8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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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響亮的鈴噹聲。腓力王低聲咒罵了幾聲，接著也拿起桌上搖鈴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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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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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還來不及問清楚腓力王的提問，伯恩隊長那張冰塊臉並出現在兩人面前。接著他們分成兩組，一前一後離開行政管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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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只能見一次面的幽會，還要分開來，分開走，簡直低調到不像話。這樣隱密的戀情就算日後分手，被爆料的可能微乎其微。讓她禁不住懷疑腓力王究竟是偷情的箇中老手，還是真的很呵護保護這段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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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蕾莉絲太鑽牛角尖於和腓力王的感情問題，以至於沒時間深究腓力王最後說的事。事實上，這才是影響她最深層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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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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